第八十四章 沈暮,我害怕
「是誰告訴你,這是盜版的?
這是瀟湘軒本月的新品,你打算怎麼賠給我?」
田瑜一愣,轉身回到自己床上,滿臉的不屑,一邊玩手機一邊哼了一聲:「你說是瀟湘軒的就是嗎?誰知道你是不是訛人呢!你這樣一身窮酸的人,為了錢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沈暮冷冷的看著她:「我再問一遍,你賠還是不賠?」
田瑜被沈暮當眾質問,臉上很沒面子,她猛地起身,瞪著沈暮:「就不賠!一個破蛋糕而已,你當誰都跟你一樣沒見過世面!」
「沈暮!你敢當眾和唐羽學長叫板,能讓你跟我們住在一個宿舍就不錯了!你別蹬鼻子上臉!」
沈暮的眼神冷漠的嚇人,她摸出手機撥通了霍雲驍的號碼,問:「你走遠了嗎?」
霍雲驍示意寒城停車,問:「還沒,怎麼了?」
「我的甜品被舍友摔壞了,能不能讓人給我送個票據來?」沈暮問。
「好。」霍雲驍回答。
電話掛斷,田瑜抱著手臂冷笑:「沈暮,你就別在這裡裝模作樣了!瀟湘軒那種餐廳,就算是出了新品,也是貴賓先嘗,怎麼可能給你?「
「難道你要說,你是瀟湘軒的貴賓?還是哪位貴公子看上了你?說出來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
沈暮坐下來,抬眼看著她,聲音淡漠卻帶著氣勢,說:「是不是裝模作樣,等等就知道了。」
「沈暮!你不要太過分!你還想不想在宿舍住了!」田瑜怒道。
沈暮也不理她,幾分鐘后,宿舍門被敲響,陳媛去開了門,看到門外站著的西裝革履的男人,小心的問:「你……你找誰?」
寒城微微頷首,問:「請問沈暮、沈小姐在嗎?」
「在的在的。」陳媛讓開路,讓寒城走了進來。
沈暮正坐在椅子上玩自己的發梢,寒城走到她身邊,微微彎腰,遞出一個文件袋,道:「沈小姐,您要的票據。」
「還有瀟湘軒新品的菜單介紹頁,以及瀟湘軒對產品未能完善包裝導致損壞的歉意卡片。」
沈暮接過來翻了翻,放在了桌上,指尖輕點桌面,卻彷彿敲在人心上,她看向田瑜,問:「東西都在這裡了,你確認一下,一共是一千二百九十九元,現金還是轉賬?」
田瑜臉色慘白,她強撐著最後一絲尊嚴,說:「你……你以為這樣就能騙我嗎?一塊破蛋糕,值一千多?你就是想訛錢!」
寒城冷了臉,氣場頗有幾分霍雲驍的氣勢,說:「田小姐是說,瀟湘軒欺詐消費者嗎?我勸你想清楚了再說話,否則瀟湘軒隨時可以告你,到時候就不是一千塊錢的事情了!」
田瑜嚇得立刻不敢說話了,看著寒城嚇人的臉色還有那冷峻的氣場,也不是鬧著玩的。
陳媛拉了拉田瑜,低聲說道:「田瑜,別犟了,快賠吧!」
田瑜只能不甘的摸索出錢包,從裡面翻了十幾張紙幣,大力的拍在桌子上,喊道:「不就是一千塊錢!本小姐不差這點錢!」
寒城低頭問:「沈小姐,還有其他吩咐嗎?如果您想調換宿舍,我可以隨時聯繫校方。」
沈暮敲了敲桌面,看著田瑜憤恨的眼神,勾唇一笑,說:「不必了,我住在這裡挺好的。」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沈小姐再見。」寒城恭恭敬敬的與沈暮道了別,轉身離開宿舍。
寒城一走,其他人立刻圍過來,看著桌上那堆東西,嘰嘰喳喳的說道:「沈暮,你真是瀟湘軒的會員啊!我還從沒見過新品菜單呢!居然還有道歉卡片,你也太有面子了吧!」
沈暮沒答話,她本來是因為霍雲驍送來的蛋糕被打碎而生氣。
現在一份瀟湘軒的文件袋就讓舍友的態度大轉彎,她也不虧,畢竟她只有安靜的的住在宿舍,才能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可是田瑜的目光穿過舍友,死死地盯著沈暮,恨不得在她身上看出個窟窿來。
沈暮讓她丟盡了臉!也讓她心愛的唐羽學長丟臉!
沈暮猛地抬頭與她對視,微微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冷漠又強勢,這田瑜最好不要打她什麼主意,否則她絕不手軟!
晚上,沈暮正在宿舍翻看娛樂圈的新聞和資料,手機就響了,她接起來:「喂?」
陳媛在電話里的聲音慌亂極了:「沈暮!你能不能來接我一下,田瑜她一直灌我酒,我害怕……」
沈暮一愣,傍晚的時候田瑜大張旗鼓的邀請舍友出去吃飯,唯獨沒有叫沈暮。
陳媛本覺得不合適,推脫說不去的,沈暮也不在意這些事情,陳媛也不必為了她得罪田瑜,便讓她去了,怎麼現在陳媛卻打電話來求救了?
「你們在哪裡吃飯?」沈暮問道。
「在……在一個私人會所里,系花也在,他們一起開party的。」陳媛小聲說道。
「我知道了,等我一下,我馬上過去。」沈暮掛了電話,打車去了會所。
她推門一進去,便看見舞池中群魔亂舞的男女,沈暮繞過舞池,走到後面沙發邊,一把拉起被圍著的陳媛,說:「走吧,接你回宿舍。」
陳媛攥緊了沈暮的手臂,像個受驚的小鹿,躲在她身後,說:「沈暮,我害怕。」
沙發上坐著的有沈清雪,田瑜,趙蓉兒,還有幾個沈暮眼熟的富家千金,身邊還坐了一兩個男生。
桌上的酒瓶東倒西歪的,炫彩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紙醉金迷。
田瑜瞥了一眼陳媛,吊著嗓子說:「陳媛,你這是幹什麼呀?我們朋友幾個出來聚個會,你至於叫人過來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欺負你了呢!」
陳媛躲在沈暮身後,低低的說了句:「我不會喝酒……我都說了我不喝了……」
田瑜嚷著說:「你是不會喝嗎?你是壓根就沒喝過這麼貴的酒好嗎?讓你嘗嘗而已,帶你見見世面,你還委屈了?」
沈暮並不想吵嚷,她拉著陳媛準備走,身後卻站了兩個黑衣的保鏢,擺明了今天是不許走的。
沈暮轉身,問:「這是什麼意思?」
田瑜吹了吹自己精緻的指甲,聳聳肩:「沒什麼意思啊,玩玩而已,沒盡興怎麼就想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