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誰輸誰贏不一定呢
下午，沈暮換了身衣服去了拍攝現場。
在她住院期間，暗戀橋段已經完成了兩個，只剩下最後一個——重病患者暗戀主治醫生。
唐羽直接把整個拍攝團隊搬到了歐瑾的醫院裡，沈暮無奈的撓撓頭，好不容易出院，又自己送上門了。
在空出來的病房裡，唐羽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程鳶所扮演的醫生穿著一身乾淨的白大褂，認認真真一絲不苟的給他打點滴。
唐羽盯著女孩的側臉，問：「我快好了嗎？」
程鳶的手一頓，點點頭：「嗯，快好了。」
唐羽笑起來乾淨又純情，說：「那等我好了，你請我吃糖。」
程鳶笑的眼中含淚：「好。」
「卡！」
唐羽立刻從病床上跳下來，喊著：「收工收工！殺青啦！」
程鳶抬手擦了擦眼角沒掉下來的眼淚，說：「你齣戲也太快了吧？」
唐羽咂咂嘴，擺出一副前輩的模樣，說：「入戲太深容易得抑鬱症，你得學學我。」
沈暮手裡捧著花遞給程鳶，笑著說：「恭喜啊，MV終於拍完了。」
程鳶見到沈暮，終於露出笑臉，說：「晚上大家打算去慶祝一下，你跟我們一起去嗎？」
沈暮點頭：「好啊。」
唐羽傲嬌的看了沈暮一眼，問：「我的花呢？我也是你的人，你怎麼不給我準備花？」
沈暮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有執行經紀人嗎？問我要什麼花？」
唐羽撇撇嘴：「偏心！」
MV拍攝完畢，唐羽的團隊還要對專輯進行一些技術上的美化才能發布。
趁著他們好不容易結束拍攝，一群人晚上在歌廳定了包廂，浩浩蕩蕩的去慶祝。
包廂里還點了不少菜，連火鍋都端上來了，一群人坐在裡面唱歌的吃飯的喝酒的熱鬧極了。
程鳶率先舉杯，說：「提前預祝唐羽專輯大賣！」
「好！」一群人端著杯子起身。
唐羽看了沈暮一眼，說：「你身上有傷，你還喝酒？」
沈暮咳了一聲，說：「不是酒，我這是可樂。」
包廂燈光昏暗，沈暮酒杯里的可樂看起來和其他人的紅酒色澤都差不多。
幹了幾杯之後，沈暮喝可樂喝到肚子脹，起身去衛生間。
她上完廁所走出來，看到洗漱台前慢條斯理補妝的女人，竟是沈清柔？
沈清柔正慢悠悠的塗著紅唇，她明明和沈暮差不多大，可這濃妝卻總讓人覺得她更成熟一些。
沈清柔看著鏡子里的沈暮，笑著說道：「聽說，程鳶和唐羽的MV拍完了？」
沈暮走過來洗手，水嘩嘩的流，她點點頭：「剛拍完，沈大明星有何指教？」
沈清柔笑著說：「你是不是以為程鳶攀上唐羽，就算贏了？」
沈暮也笑了：「娛樂圈的路還長。」
「是啊，」沈清柔一點一點補口紅，說：「娛樂圈的路還長，誰輸誰贏不一定呢！你可別忘了，我是前輩，是一線，你們家程鳶……只不過是個過氣的小明星而已！」
她抿了抿嘴唇，轉頭看著沈暮，紅唇一開一合，說：「我在娛樂圈的人脈，可比你們要強得多！咱們走著瞧！」
沈暮微微一笑，說：「是嗎？你的人脈包括馮毅嗎？」
沈清柔一頓，勾著嘴唇笑：「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沈暮抽出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手，說：「聽不懂沒關係，你只要知道，既然一次沒得手，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是嗎？」沈清柔微微靠近了沈暮，貼著她的耳朵，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真遺憾，程鳶沒有失身。」
沈暮瞬間捏緊了拳頭，沈清柔笑著說：「你當娛樂圈是沈家嗎？還是當我是沈清雪？你想對付我，還差得遠呢！」
說完，沈清柔扭著腰肢走出了衛生間，不知道去了哪個包廂。
沈暮的手緩緩的鬆開，輕聲說：「無妨，那就先對付沈清雪，再對付你。」
她回到包廂，程鳶正和唐羽合唱。
唐羽明明是唱歌出道，偏偏故意不好好唱，他捧著話筒鬼哭狼嚎的，程鳶怒道：「唐羽！你都破音了！」
唐羽嚷著：「我這是藝術！藝術！」
沈暮沖著程鳶招招手，示意她過來，程鳶立馬丟下話筒跑過來。
兩人走出包廂，沈暮笑著說道：「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有導演想找你拍戲嗎？」
程鳶點點頭：「嗯，是說過，你說剛復出不好這麼張揚，所以就先擱著了。」
沈暮說道：「現在和唐羽的MV拍完了，你的熱度又會上升一波，所以我打算接觸幾個劇本，讓你重新開始拍戲了。」
程鳶高興的要跳起來了：「好啊！」
沈暮提前給她打了預防針：「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不大可能復出第一部戲就是女一號。」
程鳶搖搖頭：「沒關係，做配角也是好的。」
沈暮伸手捏了捏程鳶的臉，說：「你長了一張女主角的臉，不會一直演配角的！」
她到不是哄程鳶，程鳶確實長了一張大女主的臉，否則當年也不會讓沈清柔如此忌憚。
一群人慶祝之後各自回家，沈暮也打車回了公寓。
霍雲驍還在家裡辦公，看見她回來，問：「喝酒了嗎？」
沈暮立刻搖頭：「沒有。」
她問：「你吃飯了嗎？」
霍雲驍搖頭：「沒。」
沈暮一看時間，都十點多了，她急著問：「這麼晚了你還沒吃飯？」
霍雲驍看著電腦，說：「工作忙，忘了。」
沈暮瞧見他手邊喝了一半的咖啡，還有煙灰缸里扔著的兩個煙頭，翻了個白眼。
「霍雲驍，你是打算靠煙和咖啡續命嗎？」
霍雲驍愣了一下，抬手將煙灰缸收拾了，說：「平時不怎麼抽煙，今天比較忙。」
沈暮起身去廚房翻了翻冰箱，拿出牛肉和雞蛋，在廚房叮叮咣咣的忙起來。
霍雲驍聽到動靜，起身走過去。
他靠在廚房門口，看著裡面忙碌的小姑娘，問：「做什麼？」
沈暮手拎菜刀，一臉得意：「牛肉滑蛋！我剛學會的，之前答應你出差回來做給你吃的。」
外面萬家燈火，車水馬龍，這個寬敞又冷漠的房子里站著一個小姑娘，對他笑的眉眼彎彎，說要做菜給他吃。
好像就這樣一瞬間，霍雲驍想，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