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我們小時候很親近的
霍雲宸回頭一看,緊張的問:「安寧姐,你怎麼切到手了?沒事吧?」
歐瑾聽見廚房的動靜,起身走過去,說:「我看看,雲宸去把藥箱拿過來。」
歐瑾幫她消了毒包紮,蔣安寧笑著說:「這麼小的刀口,還值得歐大醫生親自動手。」
歐瑾哼哼著:「可別這麼說,女孩子的手多金貴啊!」
蔣安寧饒有興緻的問:「歐醫生給不少女孩子看過手啊?」
歐瑾樂呵呵的答:「那你是不知道沈暮受傷的時候,別說一個小小的刀口,就是破點皮,雲驍都能把我醫院拆了。」
蔣安寧的眼波流轉,幽幽的問:「雲驍真的很在意沈小姐啊?」
歐瑾點頭:「那是,萬年鐵樹好不容易開花,沒成想就成了痴情種,不容易。」
蔣安寧抽回了手,說:「我去做飯了,你們再等等,很快就好了。」
沈暮磨磨蹭蹭的開車終於到了陸家門口,一進門,便看見傭人忙前忙后的準備晚飯。
陸太太從沙發上站起來,頓時喜笑顏開:「小暮!來,快進來!」
沈暮走到前面來,往沙發上一看,愣住了。
那一身西裝坐在陸父身邊喝茶的男人,矜貴又高冷,這……不是霍雲驍嗎?
大年初二,他不是應該在蔣安寧那邊吃喬遷飯嗎?跑到陸家來幹什麼?
陸太太拉著沈暮的手,笑著說道:「你發什麼呆呢?過來我給你介紹,這是霍總,是你陸伯伯請來的。」
沈暮此刻尷尬的不知道該打招呼還是故作不熟,否則要怎麼解釋她和霍雲驍認識的事情?
倒是霍雲驍率先開口:「沈小姐好。」
陸父略顯驚訝:「霍總和小暮認識?」
霍雲驍點點頭:「認識,我們……」
「在宴會上見過兩次!」沈暮立刻截下了話頭。
陸父點點頭:「既如此,不如留下來用個便飯?霍總願意在A市的項目上幫忙,等項目結束我再單獨宴請霍總!」
沈暮心說你一個大boss談完正事差不多就可以走了吧?去蔣安寧那邊吃頓愛心晚餐什麼的……
誰想到霍雲驍點點頭,道:「好,那就叨擾了。」
陸太太笑著招呼沈暮:「小暮,過來坐一會,聽你爺爺說過幾天你又要去工作了,也太拚命了。」
陸西澤也討好的說道:「小暮,媽給你燉了雞湯,等會你多喝點,補補身體。」
沈暮如坐針氈,自她坐下來就總覺得一道強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琢磨著跑去跟蔣安寧逛街買衣服買咖啡的是霍雲驍吧?這男人一直拿這種威脅的眼神盯著她是怎麼回事?
陸太太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本相冊來,笑著說道:「小暮,你看看這是你小時候!你和西澤還一起玩泥巴呢!」
沈暮很想捂臉咆哮,這個時候聊泥巴幹什麼呀!
陸太太翻出不少老照片,拉著沈暮一起追憶往事:「哎呀這是你和西澤玩過家家,還扮上王子公主了!你看看你們倆多可愛啊!」
說著陸太太招呼陸西澤:「西澤你過來看!小時候多可愛啊!你最喜歡小暮妹妹了!」
陸西澤巴不得母親幫忙製造機會,立刻走過來看著陸太太手裡的老照片。
他滿含深情的看著沈暮,輕聲說:「小暮,我們小時候很親近的。」
沈暮得空抬頭,對上霍雲驍有些幽深的視線,眸中暗藏一絲隱隱的怒氣。
好不容易挨到吃飯,幾人挪去了餐廳,陸太太特意讓陸西澤和沈暮坐在一起。
陸父舉杯說道:「今天就是個簡單的家宴,海鮮都是剛剛空運來的,大家一定要好好嘗嘗!」
眾人相繼動筷,陸太太適時的出聲,說:「西澤,女孩子的指甲不方便,你剝個蝦給小暮吃。」
陸西澤點頭稱是,沈暮卻恨不得立刻走人,陸西澤給她剝蝦,還不夠噁心她的!
沈暮恍一抬頭,卻對上霍雲驍幽深的視線,甚至帶了一絲警告的意味。
沈暮一愣,這是嚇唬她呢?不許她吃陸西澤剝的蝦?
這男人到底哪來的底氣啊?他可以跑去跟蔣安寧逛街,鞍前馬後的買咖啡,沈暮就得老老實實的等著?
她沈暮是什麼性格?她從小就是被嚇大的!絕不受任何人的威脅!
霍雲驍不樂意陸西澤給她剝蝦,有本事放下他霍大BOSS的面子和架子,自己動手啊!
沈暮腦子一熱,挑眉問:「霍總也需要別人幫忙剝蝦嗎?」
霍雲驍薄唇輕啟,道:「原來沈小姐喜歡吃蝦。」
男人修長的手指捏著蝦頭,小心翼翼的剝了個殼,然後隔著整個餐桌,和陸西澤手中的蝦同時放進了沈暮的盤子里。
沈暮:「……」
大哥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剛才還說我們倆只是宴會見過面而已,你是對每個宴會認識的女人都這麼無微不至的剝蝦嗎?!
霍雲驍靠在椅子上,懶懶的抬眸,眼神帶著一絲威脅,示意沈暮,吃啊!
沈暮一轉頭,陸太太也眼巴巴的瞧著她,吃啊!
沈暮一個頭兩個大,她既不想搭理陸西澤,也不想讓霍雲驍得意。
她咳了一聲,心虛的說了一句:「那個……我還是吃魚吧,我比較喜歡吃魚……」
這頓飯吃的食不知味,好不容易挨到了結束,沈暮也沒心思和陸太太聊天,便匆匆告辭離開。
陸太太拉著陸西澤將她和霍雲驍送到了門口,沈暮眼看著霍雲驍上車,黑色路虎毫不留戀的絕塵而去。
沈暮的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他大約……還要去蔣安寧那邊再吃一頓飯吧?
沈暮跟陸太太道了別,開車回到沈家。
她下了車,剛關好車門,人還未轉身,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沈暮有些惱,想要將手抽回來:「放開!」
男人難得的不順著她的意思,拉扯著她拐到別墅外牆側邊的角落裡,將她抵在牆上,此刻都不忘將手墊在她背後,免得她撞疼了。
熟悉的煙草氣裹挾著寒氣湧入鼻腔,激的沈暮鼻頭酸痛。
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卻又極力剋制著,聲音有些沙啞。
「為什麼鬧脾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