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我沒有保護好你
沈暮將U盤扒下來,放在了霍雲驍的手裡,說:「蔣安寧是霍家的恩人,怎麼處理,你來決定吧。」
霍雲驍遲疑了一下,說:「她在國外也會有很好的工作,我會安排她出國,有霍家保駕護航,她足以衣食無憂。」
他捏了捏沈暮的手,說:「暮暮,她父親是雲宸的救命恩人,我爸媽更是把她當親女兒一樣看待,我不能做的太狠。」
沈暮點頭:「我明白,左右也只是挑撥離間,又沒人受傷。」
話音剛落,沈暮猛地想起武安村那個陰魂不散的男人,她看向霍雲驍:「該不會……」
霍雲驍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皺眉說道:「不會的,安寧一直在國外讀書,不可能牽扯那種人。」
沈暮也覺得,如果蔣安寧手下有個如雇傭兵一般強悍的男人,這事情可就過於離譜了。
她點點頭:「嗯,也對。」
霍雲驍拉著她,說:「先去吃飯。」
他坐在餐桌邊細細的打量沈暮,問:「你最近是不是不好好吃飯?」
「嗯?」
「瘦了很多。」霍雲驍說。
沈暮抬手揉了揉臉,心說我這些天氣都氣飽了,還有什麼心思吃飯。
霍雲驍將蒸餃放在她的盤子里,說道:「真人秀的事情我會去跟陸濤談,那兩千萬既然拿出來了,就由雲尚傳媒注資,把陸氏的資金挪走,以後就沒有陸西澤什麼事了。」
沈暮吃了一口排骨,問:「那陸西澤能同意嗎?」
霍雲驍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我跟他爸爸談生意,輪不到他說話。」
沈暮不禁感嘆,怪不得濱海市傳言霍雲驍是王,這氣勢比陸西澤強大不是一點點。
他又說:「歐瑾剛來過電話,唐羽已經醒了,下一期拍攝會再推遲一周,你不用操心這個。」
沈暮欣喜的笑:「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霍雲驍看著小姑娘認真啃包子的模樣,只覺得籠罩在心頭多日的烏雲都散開了。
「看什麼呢?」沈暮問。
霍雲驍輕笑:「看你。」
沈暮抬眼,兩人相視一笑。
於他們而言,這只是一個覬覦霍雲驍的女人耍了些手段心機而已,很快就會解決。
可那藏在暗處的人,除卻心機手段,還握著明槍暗箭,隨時準備要了沈暮的命!
此刻,酒店的總統套房。
陸西澤看著床上死魚一般的沈清柔,不耐煩的踢了她一腳。
他冷聲說道:「起來,別裝死。」
沈清柔支著疼痛難忍的身體,往後縮了縮,說道:「陸西澤,你行行好,放過我吧……」
陸西澤拽著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扯起來,毫不憐惜。
被單滑落,露出沈清柔身上的淤青,足見她經歷了什麼。
陸西澤陰鷙的眼神看著她:「放過你?沈清柔,我沒弄死你已經是仁慈了!」
「你昨天怎麼跟我說的?此時出手威脅沈暮,她就是我的囊中之物,萬無一失!結果呢?」
「你知道我昨天有多丟臉嗎?你知道霍家那個紈絝子弟是怎麼維護她的嗎?兩千萬砸出來,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不是你說的她已經走投無路了嗎?」
沈清柔驚慌的往後縮:「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我得到的消息確實是這樣的,才會讓你出手的啊!」
陸西澤咬牙問道:「你從哪得到的破消息!跟你合作的人到底是誰?」
「是……」
沈清柔剛要開口,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話。
她爬到床頭抓起來,看到來電顯示,接了起來:「喂?」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沈清柔連連點頭:「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電話掛斷,沈清柔剛剛起身,就被陸西澤一巴掌拍掉了她的手機。
他將人掀翻在床上,怒道:「事情辦砸了,你還想跑?」
沈清柔大著膽子起身,握住了陸西澤的手,說:「你冷靜一點,冷靜!」
「我怎麼冷靜!」
沈清柔連忙說道:「我有辦法!我還有辦法!」
陸西澤扼住她的咽喉:「你還想騙我?」
沈清柔呼吸困難,扒著陸西澤的手:「沒騙你……真的!真的有辦法!」
陸西澤將她摔在床上,沈清柔的頭撞在床頭,瞬間冒出血來。
陸西澤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問:「什麼辦法?」
沈清柔說道:「剛才的電話就是跟我合作的人打來的,她說了,對沈暮用軟的也沒用了,不如直接一點,只要將人搞到手,縱容她有通天的本事,也沒人會護著一個不幹凈的女人!」
陸西澤冷哼:「說的輕巧,怎麼搞到手?難不成還能直接將人綁走?」
沈清柔眼見陸西澤終於聽進去一些,才說:「總有機會的,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們在暗處,她在明處,還怕找不到機會制服她嗎?」
陸西澤俯身看著沈清柔,拍了拍她的臉蛋,眼中劃過陰狠:「你說誰是賊?」
沈清柔恐懼的往後縮,連連道歉:「是我說錯話了,我說錯了,沈暮能和你在一起,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陸西澤這才滿意的笑了:「既然想到辦法,那就快點去辦,別讓我等太久,否則你就早點從真人秀上滾下來,省的在電視上礙眼!」
陸西澤雖然權力小一些,可把沈清柔拉下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沈清柔立刻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儘快的。」
陸西澤將衣服丟給她,冷聲說道:「穿好衣服走人,我累了,要睡一會。」
沈清柔趕忙爬起來,胡亂的將衣服套在身上,戴好口罩和帽子,匆匆離開了酒店。
她開車去了電視台,直接走進了蔣安寧的辦公室。
蔣安寧正翻著文件,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說:「坐。」
沈清柔左顧右盼的坐下,壓低了聲音說:「你是不是傻?約我在電視台見面,你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倆合作嗎?」
蔣安寧不屑的笑了笑,說:「沈清柔,要不說你鬥不過沈暮呢,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想不明白。」
「如果在外面鬼鬼祟祟的見面,只要被人看見,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可我身為副導演,在辦公室大大方方的跟你談話,被人看見又怎麼樣?」
沈清柔一怔,竟覺得蔣安寧說的十分有道理。
蔣安寧指了指她頭上的帽子,說:「所以現在,別這麼猥瑣的躲躲藏藏,帽子和口罩摘下來。」
她的眼中劃過算計的精光,說:「我們說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