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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 海王遇渣女,誰也別說誰

  沈暮握了握拳,看著沈歷山那副貪婪的嘴臉都覺得反胃。

  她厭惡的轉開臉,搖搖頭:「不必了,讓他待著吧。」

  只要沈歷山不再來鬧事,她也懶得將這種齷齪事捅出去,隨著他們夫妻倆自己解決吧。

  沈暮轉身走向電梯,電梯門打開,裡面站著個長發女人,穿著艷紅的開叉長裙,正倚在牆上懶懶的打呵欠,舉手投足都是魅惑。

  沈暮瞪大了眼睛:「酒酒?!」

  褚酒酒一個激靈,猛地抬頭,眼神甚至有些閃躲:「你……你怎麼在這裡?」

  沈暮挑了挑眉:「這事應該我問你吧?你怎麼在這裡?」

  沈暮拽著褚酒酒匆匆走出天上人間,兩人鑽進車裡避開外人的視線才罷休。

  褚酒酒打量著沈暮這輛小車,皺了皺好看的鼻子:「妞,你已經淪落到開這種車了?當年你那輛銀色保時捷可羨煞多少人啊!」

  沈暮沒好氣的說:「那樣全方位改裝過的車全世界也就一輛,我上哪再弄一輛?」

  褚酒酒笑著說:「從K洲運過來不就得了,那輛車現在還停在南柯的車庫裡呢,寶貝似的誰都不許碰。」

  她往沈暮眼前湊了湊,收起戲謔的眼神,難得的認真。

  她說:「妞,你死了,南柯很傷心的。」

  沈暮的死黨不多,褚酒酒是一個,南柯是一個,還有被扣在紀衡言那裡的烏鴉是一個。

  沈暮和烏鴉同屬於殺手組織,南柯是「DK」的老大,褚酒酒是唯一一個自由殺手,所以才能接到蘭納教會的單子。

  她死了,他們當然傷心,可眼下南柯大概是唯一一個不知道她還活著的人吧?

  沈暮晃了晃頭,說:「先別說這些了,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提起這個,褚酒酒就有些結巴:「我……我找個地方喝酒啊,我……」

  沈暮眯起眼睛打量她:「喝酒都在一樓卡座,樓上都是包廂,你一個人在包廂里?」

  沈暮突然想起什麼:「昨天霍雲驍和歐瑾也在這裡喝酒,那天你跟我打架的時候聽到歐瑾的名字明顯愣了一下,你……」

  沈暮瞪大了眼睛,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歐瑾說的那個欺騙他感情的渣女,該不會是你吧?!」

  褚酒酒原本是很慌亂的,聽到這話一下子急了。

  她蹙著精緻的眉頭,美眸中帶著怒意:「我欺騙他感情?我渣女?我是頂級的職業殺手好不好?我碰見個男人就把家底都抖摟出來嗎?」

  「還有啊,歐瑾是什麼純情少年嗎?他光在R國五天就撞見了三個前女友,老娘沒有當場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褚酒酒氣的扶額:「他是這麼說我的?狗男人!行!我們倆就是海王遇渣女,誰也別說誰!」

  沈暮急著順毛:「消消氣消消氣。」

  她咳了一聲,說:「那歐瑾說他跟你共度良宵……」

  褚酒酒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別看她模樣是絕世妖姬,可身體卻單純的很。

  她嘟囔著:「我那是……著了道了,被迫找個解藥,哪想到誤打誤撞就跟他……」

  沈暮表示理解,她拍了拍褚酒酒的肩膀,說:「你的私事我不管,但是可別讓歐瑾看出來你是K洲的,否則我的身份離暴露也不遠了。」

  褚酒酒又煩躁的揉了揉頭髮,說:「狗東西,我咽不下這口氣!我非得去教訓教訓他!」

  說完,褚酒酒就下了車,又返回了天上人間。

  沈暮無奈的搖搖頭,想起當時歐瑾說什麼來著?

  他……真的有一瞬間動心了?

  對K洲的人動心,尤其是褚酒酒這樣的女人動心,歐瑾怕是真的要在陰溝裡翻船了。

  沈暮開著車去了沈歷山在市中心的公寓,她按照記憶上樓按了門鈴,等了半天才有一個傭人出來開門。

  傭人看見沈暮,立刻恭敬的打招呼:「大小姐。」

  沈暮微微頷首,問:「許如雲在家嗎?」

  「在,太太剛吃完午飯,正在看電視呢。」

  沈暮走進去,許如雲的肚子已經顯懷了。

  她靠坐在沙發上,小腹隆起,臉上也多了些肉,看著更圓潤了一些,倒是顯得年輕不少。

  許如雲抬眼愣了一下,眸中閃過厭煩:「你來幹什麼?」

  沈暮看著許如雲的肚子,說:「爺爺擔心沒出世的孫子,我來看看你的情況。」

  許如雲冷哼一聲:「不用看,我好得很,孩子也很好,我也很好,讓老爺子放心吧,只要他到時候把該給我們的股份交出來,孫子也會抱回去給他看的。」

  許如雲最在意沈家的財產,張口閉口就是股份。

  沈暮也懶得跟她吵,只問:「產檢做過了嗎?」

  許如雲點頭:「做了。」

  沈暮吩咐傭人:「產檢報告拿給我看看。」

  傭人立刻去拿,沈暮又說:「高齡產婦,別整天那麼生氣,免得動了胎氣。」

  「我能不生氣嗎?我……」許如雲欲言又止。

  沈暮大概也猜得出,許如雲氣的是沈歷山不陪她。

  她以為沈歷山在應酬,卻不知道沈歷山已經在外面養了女人了。

  沈暮不由問了一句:「當初我母親懷孕,我爸在外面陪著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許如雲愣了半晌,她打量著沈暮,沈暮不像是要跟她吵架,倒像是真的想知道,她當時在想什麼似的。

  許如雲揉了揉發麻的關節,又調整了坐姿,才說:「高興。」

  她靠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杯水,笑盈盈的說:「你也聽見家裡人怎麼誇你媽的,高貴端莊,完美女人,可是再完美又怎麼樣呢?她的男人在我的床上,這就足以證明我比她強了。」

  「別人怎麼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爸爸覺得我更漂亮,更高貴,也更完美,我怎麼能不高興?」

  「呵!」沈暮輕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

  沈暮的臉上浮起嘲諷:「原來在你的世界觀里,男人在誰的床上,誰就更完美,我明白了。」

  她想,母親去世的早也不是壞事,至少不用看著這臟污的沈家和骯髒的男人。

  沈暮接過傭人拿來的產檢報告,說:「報告我拿回去給爺爺看看,好讓他放心,你好好養胎吧,穩妥的把孩子生下來才是最要緊的。」

  許如雲一愣,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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