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舒嫣的手跟你無關
電話撥通,霍雲驍立刻吩咐:「阿剛,通知雲宸,帶著你們手下所有的人,去把我爸在濱海市所有的房子都搜一遍,他抓了沈暮。」
「是,總裁!」
霍雲驍坐進車裡,歐瑾也跟著鑽進來,汽車如離弦之箭駛向霍家老宅。
霍雲驍將撥通了霍天霖的電話,此刻已經是深更半夜,霍天霖大概已經睡了,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
歐瑾握緊了把手,說:「雲驍,沒人接。」
「再打。」
歐瑾捧著手機又打過去,仍是沒人接。
「再打。」
歐瑾再次撥打,霍天霖大概是拗不過他,終於接起了電話。
他的聲音不大高興:「大半夜的你不睡覺我們也不睡覺嗎?」
霍雲驍冷聲開口:「沈暮在哪裡?」
霍天霖立刻喊道:「我怎麼知道?」
霍雲驍咬咬牙,說:「爸,我知道你抓走了她,你不要逼我,人在哪裡!」
最後四個字,他幾乎是嘶吼著說出來的。
霍天霖被嚇了一跳,他沉默半晌,說:「雲驍,爸爸是為了你好。」
電話被掛斷,霍雲驍的車再次提速,恨不得此刻就能飛回霍家。
此刻,一個陰暗的地下室里,沈暮被綁在一根十字狀的鐵柱上,雙臂都被拉開分別綁好,儼然毫無還手之力。
「嘩!」一盆水潑到她頭上,沈暮立刻清醒過來。
她看著四周的環境,看著面前的黑衣人,愣神許久,確實是霍家的人。
是霍天霖……終於忍無可忍,要解決她了嗎?
可她還沒開口,便聽到門口的聲音:「有什麼沖我來!別動沈暮!」
沈暮一驚:「酒酒……」
兩個黑衣人推搡著褚酒酒走進來,把她按在旁邊的椅子上,雙手反綁著,肩膀處的槍傷觸目驚心。
沈暮眸色一冷:「你中槍了?」
「這是小傷,我沒事!」褚酒酒說。
沈暮立刻說道:「放了她,她跟我的事沒關係。」
黑衣人搖搖頭,說:「原本確實無關,可這位楚小姐不知死活的跟蹤我們,只能將她抓過來了。」
他看向沈暮,說道:「舒小姐指認您打斷了她的手,所以兄弟們只是奉命行事,斷你一隻手,算是給舒家交待。」
褚酒酒急著說:「沈暮,你快告訴他們,舒嫣的手跟你無關!」
沈暮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手?」
褚酒酒喊道:「聽見了嗎?她什麼都不知道,舒嫣的手是我弄斷的,有什麼沖我來啊!」
沈暮聽了兩句便明白了,這是為了給舒嫣報仇的。
一個黑衣人走到沈暮面前,沉聲說道:「沈小姐,你承不承認都不要緊,反正我們也不是為了問口供,動手吧。」
褚酒酒掙扎著喊道:「放屁!給舒家交待斷我的手就行了,你們家是誰做主啊,你們去問問舒嫣,是不是我親手打斷了她的手!」
黑衣人走到褚酒酒身邊,猛地揚手,「啪」的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今天的事情跟你沒關係,看在歐少的面子上,也不會動你,你老老實實的待著別惹事。」
沈暮厲聲說道:「住手!你再打她一下試試看!」
褚酒酒的臉被扇的偏過去,頭髮也跟著覆在臉上,可仍掩不住臉頰浮起的五指印。
她的嘴角出了血,猛地啐了一口,冷聲說道:「不動我?所以你們會放了我?」
黑衣人點頭:「當然,你老老實實坐著就行。」
褚酒酒纖長的睫毛掀起來,媚眼如絲,卻也如刀般鋒利。
「我說了,舒嫣的手是我打斷的,要麼你們弄死我,放了沈暮,要麼……等老娘出去,讓你們和整個舒家陪葬!」
她的氣勢太過駭人,連黑衣人也忍不住遲疑了一下。
他皺眉問:「到底是誰下的手?」
褚酒酒眼見有了希望,說道:「是我,我在……」
「是我。」沈暮冷聲打斷了她。
褚酒酒一愣,轉頭看著沈暮。
沈暮眼中的篤定十分明顯,褚酒酒罵道:「你瘋了是不是?你以為這是鬧著玩嗎?」
沈暮無奈搖搖頭,髮絲落下來的水有點迷眼,她不適的皺眉。
她說:「不是鬧著玩,你的手斷了,你往後怎麼辦?」
她們倆現在毫無還手之力,必然要有一個人為舒嫣的手付出代價。
可褚酒酒是殺手,她要是斷了手,在K洲根本活不下去。
沈暮說:「我不一樣,我這輩子都是沈暮了,我……遲早要跟那邊斷了的。」
褚酒酒怒道:「放屁!你做什麼沈暮啊!你的屍……你人還在南柯那邊擺著呢!他巴不得把你冷凍起來,你回去啊,你還能回去的!」
沈暮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什麼冷凍,什麼回去,秦暮已經死了啊。
褚酒酒急的滿臉的淚,她很少哭,可哭起來如妖孽一般勾人。
「妞,你聽我的,聽我的,我大不了金盆洗手了,我不幹了!」
沈暮輕輕的笑了:「小妖精,你不屬於濱海,怎麼能不幹了?」
此刻,霍雲驍手裡提著槍衝進了霍天霖的卧室。
霍天霖和溫霜綺慌慌張張的開了燈坐起來,怒道:「霍雲驍!你要造反了!」
霍雲驍冷聲說道:「沈暮呢?」
溫霜綺一愣:「雲驍,你說什麼呢?這大半夜的,找人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歐瑾急著說:「伯母,伯父派人抓了沈暮,還有……還有我的人也被抓走了,你勸勸伯父,把人放了吧!」
溫霜綺看向霍天霖:「真是你做的?」
霍天霖起身披了件衣服,說:「出去,雲驍,過了今晚,事情就結束了。」
溫霜綺怒道:「霍天霖!你怎麼能下這種黑手?那一個小姑娘,你要對她做什麼呀?」
霍天霖喊道:「什麼小姑娘!她是K洲的!還有歐瑾你那個女人也不是善茬,她跟沈暮是一夥的!你們倆被人耍的團團轉!」
「砰!」
霍雲驍的槍直衝天花板,槍聲震耳欲聾,嚇得溫霜綺捂著耳朵抖了一下。
他冷聲說道:「爸,我尊你敬你,暮暮也看在我的份上從不說委屈。
可今天她要是有任何意外,我向你保證,不要說聯姻,我們還做不做父子,都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