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你比我媽實在是差太遠
霍雲驍抬手捏了捏眉心，語氣煩躁。
「既然已經治了那麼多人了，結果我們已經無法改變，我想知道的是，如果威特研究所沒有治腦癌的能力，為什麼要開發這樣的儀器？招攬這樣的病人？」
歐瑾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幽幽開口：「是……做實驗嗎？」
霍雲驍一愣：「你說什麼？」
歐瑾與他對視，眼中甚至閃過一絲恐懼。
「就像是曾經的秦暮一樣，K洲不是利用很多人做了腦電波實驗才得出那樣詳細的數據嗎？而秦暮是唯一一個腦電波分離成功的人，也就是所謂的重生。」
歐瑾看著霍雲驍，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恐懼感。
「沒有基數龐大的實驗群體，怎麼得出準確的數據呢？」
這話一說出口，霍雲驍覺得自己的腳底生寒。
彷彿死神拿著生死簿正站在他的身後，陰沉沉的笑出聲，寒氣侵蝕著他的後背和后脖頸，讓他不自覺的坐直了身子。
「瘋子……」霍雲驍輕聲說：「K洲的這群人，簡直是瘋了……」
那一條條鮮活的人命，就這樣成了實驗室里的小白鼠！
作為醫生，歐瑾也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心中憋悶。
良久，兩人才從這樣的猜測中回神。
歐瑾嘆了口氣，說：「如果調查遇到瓶頸，你和沈暮不妨往這方面想想。」
霍雲驍點頭：「我知道，我想清楚了就回去跟她說。」
霍雲驍起身，看了一眼被他揉的不像樣子的報告單，又拿起來還給了歐瑾。
「這個你收好，毀掉也好，不要告訴暮暮。」
歐瑾的臉上出現一絲為難：「雲驍，再給我一點時間吧，我已經拜託了衡言，萬一真的能找到解藥……」
霍雲驍點頭：「好，你找你的，我部署我的。」
他深深的看著歐瑾，眼神帶著一絲莊重，又藏著一絲懇求。
「歐瑾，舒遙不能死。」
「我明白。」
霍雲驍又順路去重症病房外面看了舒遙一眼，幾天不見，舒遙已經瘦了一圈，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病房裡安靜的只有機器的滴滴聲。
霍雲驍無奈的嘆氣：「看在你是我舅哥的份上，我不會讓你死的。」
此刻，舒家。
沈暮淺淺的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夕陽西下了。
霍雲驍不在房間，沈暮便洗了把臉去樓下找他。
可她在別墅里前前後後找了個遍，也沒見到霍雲驍的身影。
沈暮叫來傭人，問：「看見霍雲驍了嗎？」
傭人立刻說道：「霍先生說出去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了。」
沈暮狐疑的嘟囔了一句：「出去買什麼……」
她走到客廳，又坐了十來分鐘，終於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
「霍……」
沈暮起身朝門口走去，看見的卻是沈芙。
沈芙踩著高跟鞋走進來，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咯噔咯噔的走了進來。
沈暮不悅的皺眉：「你來幹什麼？」
沈芙笑著說：「我來看看你啊，關心關心你不行嗎？」
沈暮冷眼看著她：「上次是我說的不夠清楚嗎？既然宣戰了，就不要總在我面前晃悠，免得我動手打老人。」
沈芙的表情出現了一絲破碎，眼中閃過怨毒。
「你說誰是老人？我哪裡老了！」
沈芙保養的確實很好，好的幾乎看不出歲月的痕迹。
可她保養的越好，沈暮心裡越清楚，沈芙最怕的就是別人說她老。
沈暮笑了笑：「怎麼了？反正我爸看起來也不太年輕，你保養的這麼年輕站在他身邊也不合適啊。」
沈芙愣在原地，張了張嘴：「你說什麼呢？」
沈暮微微挑眉：「不是嗎？還是你覺得我爸會看上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所以你保養的越好，越能打敗其他的競爭對手。」
「胡說！」沈芙厲聲呵斥：「你爸不是那樣的人。」
沈暮勾唇笑了：「所以你確實很惦記我爸爸啊？」
沈芙咬著后槽牙，緩了幾秒之後，冷笑了兩聲。
「我小瞧你了，竟還能查到這種小事上來。」
沈暮冷眼看著她：「小事？難道你不是因為這種所謂的小事費盡心機害了我媽嗎？害了我媽還不夠，還要害了她的孩子，霸佔著我爸身邊的位置？」
沈芙笑的陰險：「誰說我害她了？證據呢？」
沈芙的臉上滿是笑意，眼中也儘是得意的神色：「沈暮，就算你有證據，也沒人能給你做主啊，你爸和你哥哥都在醫院躺著，隨便你怎麼說都行了。
我就是害你媽那個蠢貨了，就是霸佔你爸爸了，你能怎麼樣？你敢殺了我嗎？你能殺我嗎？！」
沈芙笑的猖狂，她捏准了沈暮的軟肋，料定沈暮不敢像處置舒嫣那樣利落的處置了她，所以她一次次的上門挑釁，耀武揚威。
她本以為沈暮會生氣，會因為她的這番話為自己的母親抱不平。
可沈暮的唇角微微勾起來，竟然勾出一個嘲諷的弧度。
「是啊，趕走了我媽，入駐了集團，跟在我爸爸身邊二十幾年，只是……你真的霸佔了我媽的位置嗎？」
沈芙愣了兩秒：「什麼意思？」
沈暮嘲諷一笑：「二十幾年啊，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年華都用來暗戀我媽的男人，可這男人竟然半點都沒發現，我爸思念了我媽二十幾年，就晾著你二十幾年，你是拿什麼霸佔的？你的幻想嗎？」
沈芙的眼中是瀕臨崩潰的憤怒，她幾乎是朝沈暮撲過來，伸手想去捂住沈暮的嘴。
「你閉嘴！你給我閉嘴！」
沈暮利落的躲開，看著沈芙摔了個踉蹌，倒在了沙發上。
「我說錯了嗎？你不是痴迷我爸這麼多年嗎？我只是沒想到，你痴迷到這個份上，我爸不娶你就算了，竟然壓根不知道這件事，又或者他知道，他只是單純的覺得……你比我媽實在是差太遠了？」
原本打扮的高貴奢華的女人此刻狼狽不堪，她轉頭盯著沈暮，眼神怨毒如蛇蠍。
「賤人！你這個小賤種！你給我閉嘴！跟你媽一樣的賤人，你們都活該死在那個實驗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