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老子愛你你當放屁
「你知道?你知道你還這麼干?你想讓紀衡言殺了你?還是想氣死我?褚酒酒,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褚酒酒垂著頭不說話。
人已經被她送走了,再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歐瑾卻正在氣頭上,鉗著褚酒酒尖巧的下巴,猛地吻了上去!
褚酒酒仰著頭,后腰被書桌的邊緣硌的生疼。
可她不敢躲開,她從沒見過歐瑾如此憤怒的模樣。
他一向是個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的書生,即便那雙桃花眼勾魂,可為人一向紳士有禮。
就是對褚酒酒的動作,也一向是溫柔耐心的,生怕弄疼了她。
可現在,歐瑾的氣勢中裹挾著怒火,好像要將她咬死了吞下去。
歐瑾吻她,或者說是咬她,唇齒間沾染了血腥氣,他是真的發了狠。
他的手扯掉了她身上裹著的毛絨開衫,又去撕扯她的緊身衣。
那身黑色的緊身衣礙眼的厲害,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歐瑾,褚酒酒做的好事。
「嘶啦——」
衣服應聲落地,褚酒酒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冷的微顫。
歐瑾握著她的腰抵住,一隻手鉗住她的下巴,卻沒有吻她。
他用力咬住了褚酒酒的脖子,攻城略地。
褚酒酒悶哼一聲,歐瑾的聲音嘶啞。
「疼嗎?」
褚酒酒抱著他,沒有出聲。
歐瑾抬頭,眼眸猩紅,厲聲呵斥:「說話!」
褚酒酒抿唇,嘴唇有些泛白。
她輕啟唇瓣,聲音綿軟。
「疼。」
歐瑾冷笑:「你也知道疼?」
他苦笑著,眼中是含著痛意的嘲諷。
「哪裡疼?后腰?脖子?嘴?還是別的地方?」
「褚酒酒,原來你知道疼的。」
「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嗎?我最愛你的時候,我最信任你的時候,你在我的水裡加了安眠藥,你把我兄弟的老婆孩子送給了敵人,可我還得護著你!我他嗎的還得護著你!」
歐瑾竟知道她加了安眠藥?
他的語氣凌厲,動作更是怒意重重。
褚酒酒的后腰快要被這書桌攔腰斬斷了生疼,她皺著眉忍著。
終於,歐瑾卸了力,冷聲說:「我從來不吃安眠藥,早上起來就覺得頭疼,你當我是傻子嗎?」
褚酒酒低著頭,原來是這樣。
歐瑾看著她垂眸的模樣,沉聲問:「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褚酒酒抿唇,聲音低低的。
她說:「對不起。」
歐瑾失笑,驀的鬆開了她的下巴,抽身離開。
「對不起?褚酒酒,對不起有幾分幾兩重?我愛你你感覺不到是嗎?老子愛你你當放屁是嗎?」
歐瑾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抬眼看向褚酒酒。
「又或者說,你知道我愛你,你就是仗著我愛你才敢做這種事,是不是?」
褚酒酒的嘴唇抖了抖,在歐瑾的眼神審視下無地自容。
是了,她想救沈暮。
她心底某處的潛意識也知道,歐瑾愛她遠比她愛歐瑾要多。
她只是知道自己不會因為這件事丟了命,卻沒想過那即將丟掉的東西是什麼。
歐瑾看著她,冷聲說:「很好,褚酒酒,你果然是沒有心的,你最好祈禱沈暮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安然無恙,否則我……」
否則他八成要搭上自己的命,才能平息霍雲驍的怒火。
褚酒酒低聲說:「南柯不會害沈暮,就算他死了,沈暮都不會有事。」
歐瑾咬著牙,怒極了。
到了這種時候,做完了這種事,褚酒酒不著寸縷的靠在書桌上,竟還能對他說出這樣冷靜的話!
歐瑾咬牙問:「你寧願信任南柯,都不信任我,是嗎?」
「太棒了,要是不知道內情,我還以為你暗戀南柯,你愛的不是你那個青梅竹馬嗎?那個利用了你半輩子的窩囊廢!」
褚酒酒的身子抖了抖,難以置信的看向歐瑾。
這是她一生最大的心魔,也是最難以跨越的傷疤,歐瑾是唯一一個知道全部內情的人。
可現在,他毫不遮掩提起,像是扒開她的傷口,往裡面倒了一瓶辣椒水。
「歐瑾……」
她顫抖著聲音叫他。
可歐瑾沒理她,起身離開了書房。
褚酒酒呆愣許久,撿起了地上的衣服。
緊身衣被歐瑾撕扯的差不多了,撕不開的地方歐瑾還用上了抽屜里的裁紙刀,七零八碎的根本穿不上。
可這書房裡也沒有一件能蔽體的衣物,哪怕毛毯都沒有。
她甚至沒法走出書房去。
褚酒酒緩緩蹲下身子,眼淚滑下來。
這是懲罰嗎?懲罰她的背叛。
下一秒,書房被人推開。
褚酒酒以為是紀衡言,驚慌的喊道:「別過來!別過來!」
灰色的拖鞋停在她面前,褚酒酒順著男人的褲管往上看,看到了歐瑾的臉。
歐瑾看著蜷縮在書桌下面的女人,隱隱能看見她后腰處的紅痕,有的地方已經蹭破了,氤氳出淺淺的血跡。
她的脖子上有咬痕,臉上掛著未乾的淚痕,眼中的淚水還沒來得及掩藏,看著狼狽又可憐。
是他做的。
他原本把人捧在手心裡好好的愛著,可短短一個小時,他就把這個狐狸一樣的妖女弄成了這副模樣。
歐瑾把人拎起來,把手中拎著的浴袍裹在了褚酒酒的身上。
溫暖又柔順的浴袍裹緊了她,多少讓她因為身體和生理上的安全感而放鬆了幾分。
歐瑾將人打橫抱起來,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抱著褚酒酒走進浴室,將人放下來扶著:「能站穩嗎?」
褚酒酒點頭,低聲說:「能。」
歐瑾這才鬆手,說:「水放好了,洗澡。」
褚酒酒回頭看見浴缸里放好的熱水,上面還漂著泡泡,那是她泡澡非要丟進去的泡澡精華。
褚酒酒愣了一下,看著歐瑾轉身要離開,伸手拉住了他。
「你不生氣了嗎?」
歐瑾沉聲說:「生氣,所以你洗完澡給我老老實實的到床上去睡覺,你敢逃跑,我……」
「我不跑!」
褚酒酒立刻說。
歐瑾將手抽出來,走出了浴室。
臨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叮囑了一句:「旁邊有防水繃帶,把腰上遮住再泡,不許超過二十分鐘。」
褚酒酒紅著眼應聲:「知道了。」
歐瑾走出了卧室,走到走廊邊的欄杆處,垂頭沉默著。
而後,他苦笑著罵了一句:「你真是活該!」
他就是活該,被這女人騙了、背叛了、還下了安眠藥。
他懲罰之後還給她放洗澡水,看著她掉眼淚還是心疼,活該這輩子就栽在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