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 南柯來電話了
他打開手機,先用手機聯通了組織的內部網路。
霍雲驍在手機上操作了幾下,便成功用手機入侵了大樓的網路。
他控制了攝像頭,才從床上坐起來,用手機給沈暮打了電話。
裡面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
霍雲驍的心裡有一陣不詳的預感。
他立刻撥通了歐瑾的電話。
此刻,歐瑾正坐在郊外別墅的客廳里翻著手中的醫書,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還嚇了一跳。
「這誰的號碼?」
褚酒酒湊過來看了一眼,心裡一驚。
「南柯的號碼。」
歐瑾瞪大了眼睛:「他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隨即歐瑾怒從心起:「你還背了南柯的電話?」
下一秒,歐瑾才想起正事,他怒道:「南柯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他喊道:「紀衡言!過來!南柯來電話了!」
褚酒酒心跳如擂鼓。
南柯沒事給歐瑾打電話幹什麼?難道是沈暮情況不好?
紀衡言急匆匆的走過來,看著歐瑾手機上跳動著的電話號碼,臉色陰沉。
「接起來,聽聽要幹什麼。」
這正合歐瑾的心意,南柯從他眼皮底下綁走了沈暮,他恨不得扒了南柯的皮!
歐瑾按下免提和接聽,罵道:「你還有臉打電話?你找死是不是!」
那邊的男人咳了一聲,久違的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的嗓音響起。
「歐瑾,是我。」
旁邊的歐隨聽到這聲音,身子一抖:「我靠南柯為什麼學驍哥說話!」
歐瑾:「……」
紀衡言:「……」
褚酒酒:「……」
歐隨恍然大悟:「難不成,打電話的正是驍哥嗎?!」
歐瑾:「……」
他捂著臉,恨不得將歐隨逐出家門。
紀衡言第一個開口:「雲驍,我們已經安全潛伏在K洲郊外隨時準備接應你,你現在是搶了南柯的手機嗎?你現在的位置是在哪裡?需要我們做什麼?」
霍雲驍聽到紀衡言的聲音,心裡也安慰不少。
「是,暫時用這部手機聯繫,需要你屏蔽掉這部手機的信號免得我被南柯的人追蹤定位,我在組織內部,沒有暴露。」
在場幾人都鬆了一口氣,這是連日來最大的好消息了。
霍雲驍問:「沈暮呢?她跟你們在一起嗎?她在K洲還是在費城?」
歐瑾和紀衡言對視一眼,表情尷尬。
霍雲驍從這短暫的沉默之中就聽出了不對勁,他立刻問:「沈暮被南柯帶走了,是嗎?」
歐瑾一驚:「你怎麼知道的?消息已經傳進組織里去了?」
霍雲驍心中懊惱。
果然如此,他才剛剛離開沈暮,南柯就動手了。
霍雲驍此刻心急如焚。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南柯說他在找打胎葯,要解決沈暮肚子里的孩子,我需要你們幫忙。」
「什麼?!」
眾人都吃了一驚。
霍雲驍沉聲說:「南柯想必也知道,要為沈暮的病拖延時間就要先解決她這個孕婦的身份。」
褚酒酒輕聲開口,插了一句:「可這樣,也是為了挽救沈暮,不是嗎?」
霍雲驍聽到褚酒酒的聲音,微微皺眉。
他說:「不是,我了解我的女人,她決心要留下這個孩子,否則我為什麼要到K洲冒險?南柯要傷害孩子就是傷害沈暮,沈暮也絕不會坐以待斃,到時候除了一屍兩命沒有別的結果。」
紀衡言沉聲說:「雲驍,我這就部署人手去救沈暮,你放心,絕不會讓她出事。」
霍雲驍點頭:「衡言,拜託了。」
紀衡言勾唇笑了笑:「現在拜託太早,等你回來了,我們倆再算這筆賬。」
電話掛斷,氣氛僵硬。
歐瑾怒道:「南柯這個瘋子!他敢動那母子倆一下,我饒不了他!」
褚酒酒說道:「霍雲驍的情報可靠嗎?南柯不大像是會傷害沈暮的人。」
歐瑾看向她:「還是這麼相信南柯,是嗎?當初就不該……」
「不該什麼?」紀衡言問。
朝顏走過來,截下了歐瑾的話。
「南柯會不會傷害暮姐的孩子,真的不好說,現在既然已經有了霍先生的消息,我們大可和霍先生聯絡,在南柯去組織的時候,派人潛入死亡騎士打探暮姐的消息。」
紀衡言點頭:「嗯,這是最好的辦法,部署人手沒有那麼快,且對死亡騎士出手會暴露我們的存在,那後續救雲驍的計劃就會被阻礙,我們要的是所有人都活著離開K洲。」
褚酒酒舉手示意:「我去查看,和上次說的一樣,南柯離開死亡騎士之後,我去查看沈暮的情況。」
紀衡言看了她一眼,眼神遲疑。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褚酒酒身上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可紀衡言就是覺得很奇怪。
朝顏拉了拉紀衡言的衣角,說:「讓酒酒去吧,她對那裡很熟悉,就算暴露了也不會丟了性命,她的身手也好,是最合適的人選。」
紀衡言這才點頭應下:「好。」
當天上午,歐瑾就收到了霍雲驍的消息,南柯抵達組織,褚酒酒便立刻出發了。
她潛入死亡騎士輕而易舉,找到沈暮的位置更是輕而易舉。
褚酒酒出現在沈暮卧室里的時候,沈暮正坐在床上看書。
她穿著白色的毛衣,長發垂下來,表情溫柔而嫻靜,幾乎看不出曾經那一代殺手的模樣。
「妞。」
褚酒酒輕聲叫她。
沈暮的身子一僵,緩緩抬眼,看見了褚酒酒。
絕代妖姬,眼尾一抹緋紅,絢爛艷麗,仍是她的摯友。
可沈暮沒動。
長久的沉默之後,褚酒酒反應過來了。
「你知道了。」
沈暮點頭:「嗯,我知道是你把我送到了南柯手裡。」
她後來細想過了,南柯要潛入莊園劫走她沒那麼容易,除非有內應解決大部分的麻煩。
而這個內應,除了褚酒酒別無他人。
褚酒酒垂下頭,聲音帶著歉意。
「抱歉,我別無選擇。」
沈暮靜靜的看著她,良久,問:「抱歉什麼?抱歉你想救我嗎?還是抱歉你為了救我,不得不忍受歐瑾的責怪和其他人的懷疑?」
褚酒酒一愣,抬眼看向沈暮:「你……」
沈暮微微一笑,眸色澄澈。
「你想救我的命,我明白的,我從來沒有怪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