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除了我，沒人能救秦小姐
歐隨這個形容真是……恰到好處的扎心啊！
沈暮咳了一聲，無奈道：「你說句好聽的不行嗎？」
歐隨笑了：「你這個情況我說好聽的你也不信啊，要不……熟透了的葡1萄？你看個頭都挺大的。」
沈暮：「……」
她突然就理解為什麼歐瑾面對歐隨總是抓狂了，這很難不抓狂。
古雄完全不理會兩人的話，只說：「所以從這上面也能看得出來，秦小姐的情況不容樂觀，腦部腫瘤是罕見的膨脹擴大，這樣的情況足以讓一頭成年犀牛疼痛至死。」
沈暮：「……」
好一個成年犀牛！
沈暮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總覺得自己現在就要開始發病了呢……
歐隨說：「這情況放在外界基本可以準備後事了，就算手術切除都不可能做到，師兄你竟然說可以治？」
古雄點頭，仍是十分堅定的表情：「對，可以治。」
歐隨一下子來了興趣：「怎麼治？」
古雄抬手調出另一個畫面，似乎是在其中添加了什麼東西，那些紅色的區域逐漸縮小，最後竟然消失不見了！
歐隨瞪大了眼睛：「你別告訴我……你有辦法讓腫瘤憑空消失？」
古雄說道：「組織多年研究的結果，RV病毒的其中一個型號，實驗證明這病毒可以吞噬癌細胞，將病毒注入身體，它就會像吸塵器一樣，將你身體里包括大腦中所有的癌細胞吞噬，腫瘤會隨之縮小。」
沈暮和歐隨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被轟炸了一遍。
這……怎麼可能呢？
真的有這樣的葯可以用於治療腦癌，甚至可以治療所有癌症，為什麼不推向世界？只龜縮在這個小小的K洲到底是為了什麼？
古雄說道：「你們想知道的治療方案就是這樣，如何？」
歐隨第一個舉手，問：「如果這就是治療方案，為什麼不能交給我來操作？」
古雄不屑的看了他一眼：「RV-η號病毒，我告訴你了，你來操作。」
歐隨的表情瞬間僵住。
沈暮問：「什麼意思？」
歐隨低聲說：「RV-η號病毒是RV病毒所有型號之中最特殊的，它並不是獨立存在的，而是通過其他病毒互相融合吞噬，在特定的條件下人為製造出來的。」
「所以呢？」
古雄笑著說：「所以，這個型號只存在於資料記載之中，所有醫者都知道有這樣一個型號，但是沒人知道怎麼製造，更沒人知道其中的用途。」
歐隨只能點頭承認：「是，現有的醫學界認知之中，沒人知道怎麼製造出RV-η。」
他抬眼看著古雄，眼神嚴肅。
「可你知道。」
古雄點頭，臉上滿是驕傲得意的神色。
「我當然知道。」
他當然有資格驕傲得意，如果外界知道有人可以製造出RV-η號病毒，這足以轟動全世界，甚至給他頒個終身成就獎都不足以表彰這項成功。
這才是將軍的意思。
治療方案可以告訴所有人，但是除了古雄，沒人知道怎麼製造這個方案中最核心的藥品。
沒有藥品，了解再多細節都是徒勞。
古雄居高臨下的看著歐隨，不屑的笑了。
「師弟，低階醫者就永遠都是低階，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破解了冬眠藥物，但是這一次……除了我，沒人能救秦小姐。」
沈暮冷聲開口：「好了，我們都已經了解了古雄醫生的才華，接下來需要怎麼做，古雄醫生還是先把話說完吧。」
古雄將畫面轉換，說：「如各位所見，RV-η號病毒確實可以吞噬癌細胞，但是吞噬量也是有限的。
如果劑量過大，病人會在癌細胞消失之前被RV-η號病毒攻擊至死，如果劑量過小，RV-η號病毒可能會刺激其中過於頑固的癌細胞野蠻生長。」
沈暮說：「也就是說，劑量要精確把控？要做到剛剛好吞噬掉所有的癌細胞是嗎？」
古雄搖頭：「也未必非要剛剛好，這個所謂剛剛好的劑量很難把控。
如果能將其中頑固的癌細胞解決，其餘的就像是一盤散沙，我可以將剩餘的較大的腫瘤切除。」
沈暮聽得似懂非懂的，她原本也不大明白醫學研究這方面的事情。
旁邊的歐隨自打聽見古雄可以人工製造出RV-η號病毒，整個表情都像是被雷劈了，一言不發的縮在椅子里，安安靜靜的聽著古雄炫耀他的成果。
沈暮只能自己發問：「RV-η號病毒對我的身體有傷害嗎？之前我接觸過其他型號的RV病毒，似乎每一種都足以殺死一個人。」
古雄點頭說道：「當然有傷害，病毒之所以稱之為病毒，就是能夠殺人於無形，RV-η號病毒吞噬癌細胞的表現也正是這項病毒殘酷的本相。」
這些話歐隨完全插不上嘴，因為從來沒人製造出RV-η號病毒，更沒人知道這資料上只記載了一句「危險型號」的病毒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古雄說道：「就傷害程度來說，我倒是可以做個詳細的解釋。」
他調出一個簡短的視頻，視頻里是個成年人，沒有露出臉來，所以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古雄手持一支暗紅色的試劑，像是一濃血一般。
他將試劑在鏡頭前展示，認真說道：「RV-η號病毒，第七次實驗。」
說完，他古雄將針筒刺入那人的手臂。
鏡頭推近，沈暮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暗紅色的液體在那人的皮下涌動，就像一條紅色的蛇鑽進了身體里。
幾分鐘后，病床上的人開始不安的活動，而後動作逐漸劇烈，發出嗚嗚的哭聲。
再過一會，哭聲變成了凄厲的慘叫聲，像是一個人被架在火上炙烤。
視頻里，沈暮清晰的看見那人被注入病毒的手臂下方，指甲片片脫落，露出鮮血淋漓的肉來。
而後皮膚皸裂，像是乾涸的大地，每一條裂縫中都是鮮血，表皮像是包裝紙一樣掀開掉落。
這簡直……像是活生生脫了一層皮。
即便是沈暮這樣的殺手，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東西……真的是要注入她的身體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