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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勝負欲(三合一)……

  白穗上的傷雖然已經痊癒了, 不過陸九洲還是讓她再多休息兩天。

  她倒是無所謂,倒是雪嫣然先炸了。

  尤其是今天早上看到白穗慢悠悠地扛著木劍往瓊玉台走來的時候,她剛揮了一萬次劍。

  白穗剛打了個呵欠, 剛準備給雪嫣然打個招呼。

  不想雪嫣然先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

  「艹, 你上的傷明明前天就好了,說,你究竟用了什麼花招騙過陸師兄的?」

  崑山注重苦修, 弟子們哪怕受了傷,只要能床走動了基本上都不會被允許過多休息。

  當時白穗剛醒過來雪嫣然就過來給她送『葯』了,她什麼情況她再清楚不過了。

  原以為白穗隔天就能正常參加晨練, 她擔心女又睡過頭了還破天荒特意早起過來想要御劍載她一程。

  結果她還沒來得及破門而入,把白穗從床上給提溜起來。

  陸九洲反倒先一步喚住了她,說什麼白穗體還沒好透,讓她多休息。

  要不是雪嫣然前就去看過了,還真要信了。

  白穗眨了眨睛, 瞧著女羨慕嫉妒的模樣緩了一會兒, 這才意識到了對方話語里的意思。

  她以為是自己裝病裝傷騙過了陸九洲。

  「嫣然師姐你想什麼呢, 我一個尚未築基的弟子,我有什麼能耐裝傷騙過一個金丹巔峰的劍修?」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意思難不成是陸師兄特意給你請的假?」

  雪嫣然愣住了。

  不為別的,陸九洲雖然比起青燁來更有人情味更好說話, 但是在修行上從不會放水。

  宗主將宗門大多事務都交給了他, 他更是從未懈怠過。

  尤其是在管理宗門弟子這方面, 哪怕是女弟子累得哭著鬧著想要休息,他也沒有心軟減過修行。

  白穗那傷也就看著重,更多只是因為沒有準備強行打通靈脈后的副作用,受到了點兒反噬。

  這種吃點丹『葯』休息根本不礙事,哪用得著休息那麼久?

  白穗對陸九洲並不像雪嫣然這樣了解, 她對青年的印象更多的是來自《仙途漫漫》這本里。

  里對他的描寫最多的是溫潤玉的君子形象,對於陸九洲嚴格或作為劍修冷漠的一面白穗並沒有見識過。

  因對於女這個反應不是很能理解。

  「肯定啊,不是他給我請的你以為我有那膽子逃訓嗎?」

  「而且陸師兄人那麼好,我受傷了他給我請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說到這裡白穗突然意識到時晨練也結束了,平日比誰都走的快的雪嫣然竟然還在這裡。

  很顯然,她又被罰了。

  不過應該不是因為遲到早退,而是前去後山砍樹的事情。因為她只給頂替了劇情。

  今樹沒了,便拿揮劍來相抵了。

  她剛想問對方還剩多次劍沒揮的時候,雪嫣然上前一步按住了她的肩膀,激動的狠狠晃著她。

  「你放屁!他好個屁!他也就為人處事比青燁師兄好一點而已,本質上還是個冷血無情的劍修!」

  「我上個月劍術考核的時候我還高興這一次總算沒抽到青燁師兄,結果陸九洲手可一點兒也不比他輕,我打趴一次讓我起來一次,非要打到我靈力耗盡動彈不得了才算完。」

  「怎麼到你這裡不就斷了幾根肋骨嗎,又是去我師尊那裡討九品靈丹給你,又親自過來給你請假的,就連那個病秧子沉翎都沒這待遇,你還說和陸九洲沒一腿!」

  陸九洲比較照顧沉翎是因為年體不好,且看在玉溪真人的面子上。這雪嫣然能理解。

  但是她何也想不通為什麼陸九洲會對白穗這般照顧。

  「不是,什麼叫我只斷了幾根肋骨啊?我當時在後山可是和那火蛟殊死搏鬥了一天一夜,要不是別說後山了,可能這火都得燒到隔壁清凈峰上,我可是以一人力保護了整個崑山,我多休息幾天怎麼了?」

  白穗完全沒抓住重點,只覺得雪嫣然說她只是斷了幾根肋骨太輕描淡寫了。

  她想起自己快被打到魂不穩不說,還被人誤會走火入魔放火燒山,更是氣得不行。

  「等等,什麼火蛟?」

  「……」

  艹,忘了。

  陸九洲前幾天還與她說了在事情沒調查清楚前不要把後山出現妖獸的事情說出來,結果她一上頭給說漏嘴了。

  「……沒有,你聽錯了,我沒說什麼火蛟。」

  「?不可能,我怎麼說也是個築基後期的修者了,五感敏銳著呢。」

  「你說了,你剛才說你後山遇到火蛟了。」

  雪嫣然不是個好糊弄的人,見白穗不說話轉想要走了,她趕緊兩步跟了上去。

  「我就說這件事過於蹊蹺了,我問沉翎為什麼當時也在的時候,他說是跟著你去後山砍樹,想加個訓什麼的。先不說沉翎那小子每次被我帶去後山抗斧頭都一副哭唧唧要死不活的樣子,怎麼可能主動要求加訓?」

  「就算他正心血來『潮』想去鍛煉鍛煉體力吧,可你要是真和他們傳的那樣走火入魔了,這沉翎在你邊,你神志不清時候怎麼可能放火燒山,你怎麼著也得是強了他跟你來個命大和諧才對得起這天時地利人和啊……」

  「……艹,你說夠了沒?」

  白穗最後實在忍無可忍,她原以為自己不說話這件事就差不多可以敷衍過去。

  結果對方越說越來勁兒,還越說越離譜了。

  她怕自己不制止對方還會說出什麼更虎狼詞,只得出打斷。

  「嘿嘿,這不是你一直不理我嘛。其實我也不是真的非要知道這件事,只是你要是沒說漏嘴也就算了,你這都說漏嘴了,你不把這件事給我說清楚的話我抓耳撓腮的,難受死了。」

  雪嫣然這人好奇心本來就重,不說還好,要是說了一半又不繼續了,她得憋死。

  見白穗眸閃了閃,態度鬆動了,她趕緊繼續說道。

  「你放心,沒有你的允許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師妹,好師妹,你就告訴我吧,你看我前還不是把沉翎自愈能力的事情也給你說了不是?我都那麼信任你了,你要是這麼瞞著我也太傷人心了。」

  「……行吧。」

  這時候晨練剛結束沒多久,等午休后大家才會去清靜峰那邊繼續修行。

  除了被留來揮劍受罰的雪嫣然,這裡也沒什麼人,也沒什麼顧忌的。

  「其實這件事我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主要是後山出現妖獸,陸師兄說怕引起恐慌讓我們先別張,等調查清楚原因了再說。」

  白穗將那天在後山發的事情省去了一不能說的細節后,大致上給雪嫣然說了一。

  「說實話,我現在都還納悶兒呢,你說出現個靈獸靈熊什麼的也就算了,怎麼好端端冒出了個妖獸,還是品火蛟?得虧當時去的不是你,我都差點把命丟在那兒,你一個丹修哪對付得了?」

  「?!」

  雪嫣然驚得險沒忍住尖叫出。

  她瞳孔一縮,捂著嘴緩了半晌,這才勉強找到了自己的音。

  「你是說你在後山遇到了個品火蛟,而且還把它給斬殺了?!」

  雪嫣然是真的被白穗強悍程度給驚到了,前的女細胳膊細腿的,那品妖獸高小山似的。

  她竟然在尚未築基,且強行通了靈脈渾酸疼的情況把那頭妖獸給斬殺了。

  真的瑞思拜。

  「……姐們,你太強了。那可是品妖獸,哪怕是徐師兄也不一定能搞得定,你竟然還把它給幹掉了,而且還沒怎麼受傷,你還是不是人啊。」

  「嘿嘿,也不全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沉翎也很厲害,他理論知識真的挺強的,要是沒有他我根本打不通靈脈,更別提對付那頭妖獸了。」

  她看著女一臉震驚的樣子,多也有點兒不好意思。

  「對了,沒提到這個我都險忘了,沉翎呢,他最近怎麼樣?」

  當時後山時候雖然沉翎沒有呵那火蛟正面對上,但是那一劍也耗盡了他的靈力,再加上驚嚇過度吐了好血。

  尋常讓可能休息就沒事了,可年不一定。

  「你說他啊,你不用擔心,他好著呢,昨天去清靜峰上課的時候大家都在修行,就他一個人因為太陽太大暈倒了被『葯』閣長老給帶到亭子里休息去了。」

  提到這裡雪嫣然忍住了翻白的衝動,儘管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 ,然而每一次看到或者提起的時候她都很難不陰陽怪氣一番。

  「大家修行他納涼不說,那個小師妹,哦差點兒忘了,你還沒去過清凈峰可能還不知道。那個清靜峰的季楚楚師妹是『葯』閣長老的小女兒,是個正兒八經的仙二代,這小丫頭和你應該差不多年紀。」

  「她長得漂亮伶俐,除了有矯情傲氣外什麼都挺好的,就是這光不成,這崑山這麼多青年才俊她看不上,非對沉翎一見鍾情了。」

  大約是因為在背後說人話,明明周圍沒什麼人,雪嫣然還是小心翼翼往旁邊掃了一。

  而後壓低了音繼續說道。

  「你是不知道那丫頭對沉翎有多『迷』戀,不說其他的,就拿昨天他中暑暈倒了,這種時候吃個避暑丹休息就成了。結果她火急火燎回了『葯』閣,翻箱倒櫃的拿了一堆極品丹『葯』,仗著自己老爹是個制『葯』大能,那靈丹跟不要錢似的往沉翎嘴裡塞,看得我恨不得上去掐著脖子讓沉翎給吐出來!真是暴殄天物!」

  不僅是雪嫣然不滿,白穗聽著也自閉了。

  不用怎麼修行,又有妹子喜歡照顧,只要他後面不對玉溪真人起了心思,這不妥妥人贏家嗎?

  而且拿的還是她夢寐以求的鹹魚王劇本。

  酸了。

  ……

  午休結束后,白穗去小廚房吃了點兒東西便跟著雪嫣然往清靜峰那邊去了。

  清靜峰白穗是一次來,先前去後山砍樹走劇情去了,剛好錯過了當天的課。

  好在事後陸九洲給她請了假,不然今天在瓊玉台痛苦揮劍的就不只雪嫣然了。

  和主峰還有長雲峰不一樣,清靜峰這邊入目都是蔥蘢的樹木,沒什麼亭子屋子。

  其中竹木最多,空地也不,視野悠遠,一看就是一個很適合修行的處所。

  「也不知道陸師兄給你說過沒,雖然崑山是天一劍宗,修行什麼都是以劍為主,不過其他方面的修行還是要多兼顧一的。」

  雪嫣然一邊領著白穗往小樹林方向過去,一邊與她說著話。

  「就拿我做例子啊,我是個丹修,我的體質並不擅長修劍,只是后煉丹需要很多靈力和體力,我前期也得跟著大家一起練劍修行。你的話是個正經劍修,修劍的同時也需要修心,刀劍無,戾氣太重,一念差修行就有可能出岔子。」

  「所以一會兒除了劍理外,其他的修行你可能都不會和我在一個地方。」

  雪嫣然說這一方面是為了給白穗解釋說明清靜峰的課程安排,另一方面是不大放心女一個人。

  她才入宗門沒幾天,也沒什麼朋友。

  大多同門是都挺友善的,可也有部分的人不是善茬兒。

  好人覺得白穗從入門到現在行事都過於張揚了,雪嫣然怕一會兒她不在有人可能會為難她。

  畢竟沉翎這個有師尊護著的平日里都不了被欺負,更何況白穗這個還沒師尊的了。

  「反正你當心點兒,一會兒要是長老拉你們對練比試的時候,你挑個弱一點的就成,別逞強。這又不是什麼仙劍大會,你這才入門幾天啊,撿軟柿子捏沒什麼好丟人的。」

  起初白穗還沒反應過來,說到後面了她才意識到雪嫣然給自己說了這麼一大堆的原因。

  原來是怕她被人給欺負了。

  要說不感動是假的。

  白穗是大大咧咧,隨遇而安的那種『性』格,哪怕在自己死了綁定系統穿到這個世界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麼難過孤獨。

  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是個沒心沒肺,什麼都不在意的人。

  只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這人也只是中的角『色』罷了。

  大約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莫名優越感,白穗有一種遊戲人間的淡漠。

  也正是因為她清醒的將自己和周圍的一切分割開來,雪嫣然的關心才讓這份溫情顯得很是難得。

  風穿過樹葉間颯颯而來,光斑在白穗的發間遊走,最後落在了那雙琥珀『色』的眉。

  她看向雪嫣然,神情有的認真。

  「好,你放心,我不是個張揚的人,知道分寸的。只要對方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去找事的。」

  雪嫣然聽到這裡頓了頓,剛想要再提醒白穗一句,餘光看見前面亭子旁一個熟悉的影后子一僵。

  跟貓見了老鼠似的怕得不行。

  「成,反正你心裡有數就行。青燁師兄又在那裡堵遲到的弟子了,時間不早了我先去那邊了,你上完課到時候別著急走,記得在峰門口等等我,我御劍帶你回去。」

  她說完這話后瞥了一竹林旁放著的那日晷,見時間還來得及后這才鬆了口氣。

  而後提著裙擺飛快往那裡面鑽去。

  白穗雖然也有點怕青燁,但是也沒有誇張到雪嫣然那種程度。

  她朝著青年所在的方向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后,依照著剛才雪嫣然給她說的位置準備跟著其他劍修一併過去上課。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走幾步,后的人沉喚住了她。

  「那邊的課程對你來說太簡單了,你去了只會浪費時間。」

  青燁今天所以還沒到時間在這裡等著,一方面是為了堵那遲到想弟子,而另一方面是為了等白穗。

  後山出現妖獸火蛟的事情別人可能不清楚怎麼回事,他和陸九洲從宗主那裡得知了情況。

  知道了不是妖獸林封印鬆動,而是那位故意從乾坤袋裡放出來測試白穗的。

  當時銅鏡里發了什麼他們不得而知,但是結果有目共睹。

  一個尚未築基的弟子能夠以一人力斬殺一頭品妖獸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情,按理說那位光再挑剔也應該會當即將白穗收為首徒。

  偏偏這件事過去了這麼久,那位依舊還在凌霄峰閉關,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這讓青燁很是不解。

  讓他更不解的還有另外一點,平時來清靜峰上課的弟子無論資質何都一視同仁。

  今天宗主突然告知他挑幾個資質好的弟子,然後再叫上白穗一起去那處桃林,說是有個其他峰的劍修師兄要過來授課,資質差悟『性』低的去了浪費時間。

  這算什麼意思?

  平時他和陸九洲來清靜峰給弟子們傳授劍理術法的時候也沒見這麼區別待遇過,難不成那師兄資質還在他們上?

  可若真是這樣,他們怎麼從未聽說過這位師兄?

  青燁腦子向來轉的快,思索后立刻反應過來。

  這哪裡是什麼區別授課,這完全是為了白穗特意安排的,又怕其他弟子多想這才選了幾個資質好的弟子過去當幌子。

  想到這裡他的視線不著痕迹往白穗上落,面上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

  「對了,你上的傷好了沒?」

  「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劇烈運動的話體還是有酸疼,其他的倒沒什麼了。謝謝青燁師兄關心。」

  「嗯,體酸疼估計是因為強行通了靈脈,過幾日應該就好了。」

  青燁一邊說著一邊用靈力檢查了白穗的體,原本只是順便看看還有沒有哪裡沒恢復,不想越到後面越讓他驚訝。

  最開始時候陸九洲過來給他說白穗可能還得多休息幾天,他也沒多想,覺得對方能夠從火蛟手中死里逃甚至反殺必然傷的很重,所以當即就同意了。

  但是從現在他所感應到的情況來看,白穗上除了通了靈脈后收到的反噬外,再沒有別的傷處。

  哪怕是服用了九品靈丹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痊癒到一點兒傷口都沒有留。

  「你……」

  青年張了張嘴,在白穗看過來的時候又不說話了。

  他大約覺得貿然詢問別人的隱私不好,壓制住了好奇心。

  然而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更吊人胃口,白穗突然明白了先前雪嫣然的心情了。

  「青燁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與我說?」

  「你要說什麼直說便是,只要能回答的我肯定知無不言。」

  白穗都這麼說了,青燁猶豫了,斟酌著語句沉開口。

  「沒什麼,我只是有點兒好奇你是怎麼把那頭火蛟斬殺的,畢竟據我所知你今所會的唯有那一套入門劍法,而且還是個山寨版本。」

  「說實話,與其讓我相信你是靠這個取勝的,我更相信你是因為走火入魔而修為大漲。」

  青燁的耿直發言把白穗給噎住了。

  「……倒也不必什麼都把我往走火入魔上靠。」

  「不過師兄不說我都忘了給你道謝了。」

  「道謝?給我?」

  青年皺了皺眉,那雙漂亮的藍『色』眸子不解地看向白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並沒有授過你什麼劍訣術法,你謝我做什麼?」

  「青燁師兄,你是沒給我什麼劍訣術法,但是授人以魚不授人以漁。」

  白穗停腳步,神真摯地看向青燁。

  「你忘記你前晨練時候給我示範了一遍入門劍法了嗎?若是沒有你的示範,讓我看清了靈力和劍氣的運行走向的話,當時就算沉翎將劍訣和通靈脈的法子告訴我,我也沒辦法成功將那頭火蛟斬殺。」

  「所以我當然該謝謝你啊。」

  女的話非但沒有讓青燁高興,反而他薄唇緊抿著,神情肉可見地沉了來。

  「你看清了我的劍氣的運行走向?」

  「啊也沒有完全看清,就看見了幾式而已……」

  「而已?」

  青燁咬肌微動,竭力壓制著。

  然而拔高的線還是暴『露』了他的情緒。

  「你才入門多久,你還沒築基,甚至連入門劍法都沒吃透,連入劍冢取劍的資格都沒有,你說你看清了我的劍氣!!」

  「誒不是,我都說了就看到了一點兒而已,你怎麼這麼激動?而且不是你示範給我看的嗎?那我以後到底還看不看啊?」

  白穗被青年這麼突然一子給嚇了一跳,尤其是在瞧見他手中的靈劍因為劍主情緒激動險跳出劍鞘的時候。

  她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了一步,看著對方氣惱的模樣咽了咽口水。

  「師兄,你是不是因為我沒經過你允許偷學了你的起勢劍式氣了啊?我剛入道不知道裡面的規矩,要是這樣對你不尊重我保證以後……」

  「你還把我的劍式也學了?!」

  「學了幾式,用了多久?」

  「……」

  救命,還說她走火入魔,這人看上去才更像是走火入魔的那個。

  情緒激動的好像一秒就要拔劍把她給砍了。

  白穗慌了,意識往後退去。

  青年看到她往後,也跟著上前了,等到白穗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堵到了一處角落。

  退無可退了。

  「那個師兄,你先冷靜,有話好好說……」

  「我沒法冷靜,也沒法好好說。」

  他壓著唇角,光影間那雙眸子宛若浮在深海的碎冰。

  自己引以為傲的東西被對方這般輕易學會,青年實在沒辦法做到心平氣和。

  哪怕當時他是為了讓白穗看清楚劍式而故意放慢了動作,可這還是有刺激到他了。

  白穗沉默了良久,看著青年那雙因為染上怒火而漂亮寶石的眸。

  她後知後覺明白了什麼。

  「……師兄,你是不是在氣我學的比你快?比你輕鬆?」

  「不是氣,是嫉妒。」

  她已經盡量委婉了,不想青燁直接這麼回了一句。

  這她噎著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

  青年深吸了一口氣,另一隻手放在劍柄上將躁動的劍緩緩按了回去。

  「抱歉,是我失態了。」

  「我不該因為一時情緒而遷怒於你。」

  「……沒事。」

  白穗也不知道該說劍修心直口快還是耿直坦誠,她倒是不討厭這種敢於直面慾望和負面情緒的人。

  只是或多或還是有點兒被嚇到了。

  后的一路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尷尬又詭異。

  好不容易等到青燁將她送到桃林,她鬆了口氣準備離開的時候。

  「白穗。」

  青燁的音驟然響起。

  風吹葉動,陽光溫柔,隨風而動的的光影也婆娑斑駁。

  那雙淺藍『色』的眸子亮若星辰,帶著有的年意氣。

  「以後我的劍會更快。」

  「快到你追不上為止。」

  ……

  白穗過去桃林的時候還沒去,先在外面碰上了早已等候在那兒的陸九洲。

  青年老遠就看到了白穗和青燁的影,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白穗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小跑著往這邊過來了。

  整個劍宗上,基本上沒有弟子不害怕青燁的。

  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只是陸九洲有看到白穗這樣,看她走近后沒忍住詢問道。

  「他與你說了什麼,怎麼嚇成這樣?」

  「沒,我不是因為聽青燁師兄說了什麼被嚇到,我……唉也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說,就是他剛才把看我時候那神特別嚇人,好像一秒就要拔劍似的。」

  想起離開時候青燁喚住她時候的那個神,跟劍鋒一般,凜冽得讓白穗今都心有餘悸。

  白穗見陸九洲疑『惑』皺眉的樣子,也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有沒頭沒尾了,組織了語句后將事情大致給他說了。

  怕青年誤會,又補充解釋道。

  「那個陸師兄,我這麼說不是說青燁師兄壞話的意思,我就是覺得他都金丹巔峰的劍修大能了,和我一個尚未築基的弟子計較什麼?就算我有那麼點資質,要追上他還不得一兩百年後了,而且前提還得是他止步不前的情況。」

  「劍修有勝負欲是好事,但是這也太較真兒了吧?」

  青燁和陸九洲資質相當,然而若要真的非要分出個高的話,後者則要險勝一招。

  倒不是因為青燁修為比陸九洲低,兩人都是金丹巔峰修為,只差一步便可抵達元嬰。

  只是雖然修為是相當,但是陸九洲的心『性』較青燁會更沉穩一,對於輸贏也看得很淡。

  沒有那麼多執念,在修行上自然也更順遂。

  因在聽到白穗說起青燁這事後陸九洲並沒有多驚訝。

  「青燁『性』子一向,他勝負欲極強,來就有著劍修的傲骨。你剛入宗門沒多久可能對他的認識還停留在嚴苛,不通人情上,其實他是個很單純,甚至說是有孩子氣的人。」

  陸九洲提起這裡的時候神情柔和,眉也帶了點兒笑意。

  「他並不是較真,只是心思過於純粹而已。和其他人不大一樣,他的世界里除了劍便還是劍了,他所以會對你說出那樣的話,是因為你讓他感到了威脅,這說明他認可了你的實力,這是好事。」

  平日里青燁一見到陸九洲就沉著一張臉,兩人碰上了也很交談。

  白穗經常聽雪嫣然說青燁和陸九洲兩人關係不合,就連原文後來陸九洲入魔時候也是青燁一時間發布了誅殺令,打算清理門戶。

  今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至陸九洲並不討厭對方。

  相反,他甚至頗為欣賞青燁。

  這讓白穗有意外。

  「……嗨,我有什麼好認可的啊,其他人都能御劍飛行了,我這一個術法都不會不說,連師尊的影子都沒就見到。」

  不提還好,一提到這裡白穗多多焦慮了起來。

  這都入宗門快小半個月了,她一天天的除了跟著雪嫣然舞舞入門劍法,也就今天才正兒八經來清靜峰上個課。

  人家上了課就能回自己峰找師尊鞏固練習,可她呢,回去估計還是得繼續舞那套入門劍法。

  照這樣龜爬的修鍊速度,別說后對上什麼妖主魔尊了,過段時間仙劍大會碰上那合歡宗妖女估計都夠嗆在人手撐過兩招。

  想到這裡白穗耷拉著腦袋,頭上的髮帶也因為她低頭的動作滑落在了肩膀。

  「師兄,你說我什麼時候能找到師尊啊?個月就是劍法考核了,沒人指導我要怎麼通過考核,怎麼劍冢取劍啊?」

  崑山的入門弟子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入劍冢擇劍的資格,而是需要通過考核的。

  這考核每月一次,倒也不限制入門時間,只要是沒有擇劍的弟子都能去考核。

  果白穗不是來做任務的,而是也和其他人一樣只是入劍宗修行的,她倒是不用那麼著急。

  個月過不了再等一個月便是,總會有通過考核獲得擇劍資格的那一天。

  但是今馬上就要走到仙劍大會,也就是陸九洲和那合歡宗妖女初相遇的劇情了。

  仙俠大會是宗門各派青年才俊切磋試煉的一個平台,有一定的參賽要求。

  到時候她要是還沒有一把屬於自己的本命靈劍,是沒有辦法參加的。

  正在唉嘆氣愁眉不展的女並沒有注意到,在她說到「師尊」的時候一旁的青年睫微動。

  今天的劍理是由青燁授的,陸九洲其實根本不用來清靜峰。

  他想來瞧瞧白穗是一回事,更主要的原因是那位也來了,宗主不放心讓他過來看著。

  「拜師的事情先不著急,雖然短時間要給你找到一個合適授你的師尊有困難期,不過……」

  陸九洲說到這裡頓了頓,他這人向來不大會說謊,可因為那位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要暴『露』他的份。

  他薄唇抿著,垂眸不著痕迹地避開了白穗的視線后,倒也還是勉強能夠繼續說去。

  「先前青燁應該與你說了,清靜峰近日來了位修為頗高的師兄,這師兄為人低調,常年深入簡出,宗門裡幾乎沒有幾個人見過他。可他在劍法上的造詣極高,哪怕是我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也會向他請。他時就在桃林,你一會就能見到了。」

  「有這樣一位師兄指導你,修行事你不必過於憂心。」

  什麼??!

  比陸九洲的修為還要高的師兄?還是崑山劍宗的?

  不是吧,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嗎?

  白穗驚了,而後皺著眉絞盡腦汁來想,也沒從記憶里找出這麼一號能夠立壓主角的牛人來。

  按照《仙途漫漫》這本作者的『尿』『性』來看,她是必不可能在設定了陸九洲是這一卷主角的情況,還會設定一個比他武力值更高的同門師兄來的。

  畢竟果這樣設定了就相當於削弱了陸九洲作為主角的光環了,這很不合理。

  【小八,你幫我查一原文里除了青燁外,崑山還有比陸九洲資質更高的同齡人嗎?】

  888剛才乍一聽陸九洲說起這號人的時候也有懵『逼』,它翻開原文看了老半天也沒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來。

  【宿主,我沒有從《仙途漫漫》陸九洲這一卷里找到比他資質更高的同齡人,不過果拋去同齡人這個限制的話,比他資質更高的劍修倒是有。】

  白穗一愣:【誰?】

  【唔,那人其實你也知道的,不過要在劇情後面一了。是五卷的那個為救蒼迎戰魔尊,最後靈脈寸斷七竅流血而亡的那個崑山劍祖顧止。】

  【……】

  救命!

  好好的說話就說話,為什麼要突然給我喂刀子!

  白穗覺得自己又心絞痛了,當時被氣死的那種上頭感又來了。

  整個人都不好了。

  「師妹,你怎麼了?是不是前的傷還沒好透?」

  看著白穗突然拍了拍胸口,像是被什麼食物噎住了似的,喘不上氣來。

  陸九洲一慌,以為她上還有傷,連忙凝了靈力想要給她檢查體。

  「不用,我沒事,你讓我……深呼吸一就好。」

  她說到一半的時候險沒背過氣來,反覆深呼吸了幾次這才稍微平復了情緒。

  「好了我沒事了,陸師兄你剛說到哪兒了?你是說來了個師兄專門來清靜峰我們,那師兄姓甚名誰,是哪個峰的,又師出哪位真人?」

  陸九洲子一僵,顯然沒想到平日連各個峰的名字都懶得記的女今日會突然問這麼多。

  倒不是他不知道顧止的名字,只是果他說出了真名便暴『露』了。

  可要他這樣的老實人現場撒謊不眨的立刻編個假名,又著實有難為他了。

  青年耳根泛紅,長長的睫『毛』那雙眸子也閃爍躲避著白穗的視線。

  「他啊,他,他叫……」

  「……怎麼陸師兄,那位師兄的名字燙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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