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亂葉飛花(二合一)……
白穗的修為沒陸九洲他那麼高, 兩人距離她有些遠,再加上說話時候聲音刻意壓著。
她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她只到原本顧止手中的桃枝換成了一把天青『色』靈劍,這劍一就不是凡品。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劍上籠著一層薄薄的劍氣, 似乎是為了遮掩劍的模
那劍氣著雖然沒有陸九洲的天昭強, 但白穗總覺得它是收斂著的,如若真正展『露』鋒芒來甚至要比天昭還要凜冽。
這不是單純憑藉感覺來判斷的,白穗的體質是親劍和劍免, 於劍的感知她比誰都要敏銳。
之前時候白穗還不大相信崑山劍宗里有比陸九洲修為還高的同輩,可劍修的實如何只需劍便知曉。
顧止手中的哪怕壓著鋒芒也有著與天昭匹敵的實,這讓白穗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
《仙途漫漫》這本書終究只是書 , 裡面的劇情各種只會圍繞著角著墨服務,其他的配角各種鮮提。
之前也就算了,如今白穗是穿到了書里,於她來說這裡的一切事都是真實的,不再是沒有溫度的存在。
多事情書里沒有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
就像那頭只出現在番外寥寥幾筆帶過的火蛟, 又比如眼前這個甚至隻字未提的青年。
白穗暫時沒有將林之和顧止聯繫在一, 一是因為顧止『操』縱的並不是本體而是個傀儡, 容貌什麼都和原文里那個姿容無雙的劍修大能毫無相同之處,來是他刻意壓低了修為。
再加上陸九洲他的隱瞞,她也只覺得是一個行為有些怪異卻強的師兄。
其實白穗從來都不是一個勤奮努的人, 她這人一向懶散, 什麼都得過且過。
本質上她和雪嫣然像, 能偷懶的時候一定偷懶,如果換個時間,能人掠過指點她來說再幸運高興不過。
只是仙俠大會馬上開始了,說是為了完成任務趕緊復活也好,為了別人的he而努也好。
白穗不想再這麼止步不前了, 於是動提出了想讓指點。
一開始時候白穗沒有多想,以為顧止只是單純漏掉了她,可到了後面避開她的視線后,她這才確定了一件事。
——他怕她。
這奇怪。
如果顧止也怕季楚楚的話可以理解為厭,怪就怪在他好像只避著自己。
想到這裡白穗沒忍住又往顧止在的向去,他似乎也覺察到了她的視線。
拿著靈劍的手一抖,一道劍氣溢出,「轟隆」一聲又是一棵樹倒。
「……」
絕了,要不是她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只是個尚未築基的弱雞的話,她都要以為自己是什麼劍修界頂級大能了。
那劍氣過來的時候陸九洲下意識側身躲開了,他著倒下的桃樹一頓,竭讓自己表現得不要失態。
畢竟眼前人再如何也是崑山劍祖,他作為小輩不能失了禮數。
「……劍祖,我在一旁著,有什麼事情你隨時喚我就成。」
陸九洲不想耽擱顧止和白穗他的時間,於是這麼說著朝著后在位置微微頷首示意她過來。
而後這才退到了先前站著的那處桃樹下。
白穗見了眨了眨眼睛,然後試探著往顧止這裡來。
青年沒有像之前那手抖到劍氣溢出,但是也沒好到哪去,身子僵硬,神『色』緊繃著,像是瞧見了什麼洪荒猛獸似的。
「林師兄,我是白穗,暫時還沒有拜師,除了一套入門劍法之外就會一個崑山劍訣。」
她學著先前季楚楚一朝著顧止行了個劍禮,而後不慌不忙地介紹著自己。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幫我在這個月內通過考核獲得去劍冢擇劍的資格。」
白穗的話讓顧止一愣。
「一個月之內?」
不為別的,白穗才剛入宗門小半個月不到,就算她資質絕佳,但是要在這短時間裡去劍冢擇劍。
這著實太心急了些。
倒不是說白穗一月之內通過不了考核,只是剛入道的弟子心『性』各種都還沒定,容易劍影響引出些慾望,生出些執念,前期還好,若是到了後期修為越來越深之後便極有可能衍生為心魔。
因為了降低劍劍的影響,長老弟子入劍冢之前的修行要求和時間上的把控都嚴格。
哪怕是當年的魔尊,也是在他手下老老實實挨過了三個月才允許去了劍冢擇劍。
著顧止微皺著眉不語,白穗大約也知曉自己這個請求有些不切實際了。
她斟酌了下語句,又繼續說道。
「林師兄,我並非急於求成才想要在一月之內入劍冢擇劍的,我只是聽聞其他師兄師姐提下個月便要舉行三年一次的仙劍大會……」
「你想參加仙劍大會?」
白穗的話還沒說完,顧止便沉聲打斷了她。
說實話,他個人並不怎麼喜歡仙劍大會這種聚眾鬥毆的活動,有能的無論參不參加都不會有什麼影響,去了也只會讓其他人感受到世界參差罷了。
再加上他這人社恐又自閉,熟悉點的人還好,要是周圍都是些不認識的硬拉著三四個徒子徒孫上來找他拜訪的話,他光是想想就窒息。
因這種大型活動顧止一般都是能避則避。
得到了肯定回復後顧止思索了半晌,這才繼續說道。
「你如果是覺著機會難得想要去長點見識的話我帶你去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要想參加的話,我覺得大可不必。」
「那些參加的大多都是金丹左右的修,是沖著奪魁得靈寶去的,你去了非但學不到什麼,可能一開始就甩到後頭直接給淘汰了。」
仙劍大會和平日崑山瓊玉台比試這種同門之間的良『性』競爭不同,前是以奪寶奪魁為目的,聚集著各宗各門的青年才俊。
每一個宗門都會派幾個弟子前去,到時候眾人會先進入妖獸林,幻境秘境里待個三天三夜篩一遍后,最後從其安然無恙出來的還會再打一次擂台。
一一比試,直到角逐出最終勝為止。
麻煩是麻煩了點,但是一般奪魁得的都是八品以上的靈寶,修行大有益處。
之前陸九洲沒有去參加過是因為沒有碰到適合他屬『性』的靈寶,這一次仙劍大會拿出的是「醉花陰」,是一件可以勘破一切秘境幻境的靈寶。
他是個劍修,幻術上的修行薄弱,是需要這種靈寶可以讓他自由出入秘境,斬殺妖魔,不其『惑』。
白穗也沒想過跟去拿什麼靈寶奪魁,她只需要混在裡面苟著完整個仙劍大會的劇情,幫陸九洲提防著那妖即可。
於是她聽後點了點頭,一副了解的模。
「我知道我知道。以我的實哪有可能挺到後頭,我就是想著去跟著感受下氛圍,結果如何不要,要是在參與就成。」
原以為都這說了顧止會答應自己,不想她這話剛說完,眉宇之間摺痕更深了。
「什麼叫在參與就成?你是崑山的弟子,未來是要拜……」
他說到這裡一頓,薄唇抿著,在白穗疑『惑』的視線下是生硬的側臉避開。
「我的意思是說既然參加了那你代表的就是整個崑山,哪有什麼在參與,就算不是魁首,你也至得挺到最後比試的階段。」
「……那你努努?這個月多教教我?」
「……?」
你倒是會反客為。
顧止聽到這話后噎住了,瞧著一臉討好的朝著自己笑著,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了。
未來徒弟這麼圖上進,好像他這個做師尊不該打擊她的自信心,應該支持鼓勵才是。
不知道是處於迫切想知道白穗到底能擇選到什麼劍,還是單純想她能在一個月之內做到什麼程度。
這麼一番交談下來,顧止竟也有些動搖了。
要不試試?
她畢竟和自己一天生劍免,前期應該不會受到劍的影響,早些擇劍也沒什麼大問題。
思索再三,在白穗滿含期望的眼神下,顧止微微頷首算是答應了。
「那行吧,你這一個月里就跟著我修行,可能會比較累,不過你這種屬於速成也沒別的法子了。」
「嗯嗯呢好的師兄,你放心,我一定堅持,絕不會有任何怨言的。」
白穗高興地恨不得上去一把抱住轉幾個圈,奈何怕她。
她稍微靠近些就下意識想要躲閃。
不過這些都不要,只要顧止答應自己幫著她趕緊提升實參加仙劍大會就成。
既然是答應了的事,顧止便不會含糊,他這人怕麻煩卻也一諾千金。
「我先你的基本功如何。」
他手腕一動,隨手挽了個劍花。
天青劍影在他眉眼隱約,在拿著劍的那一瞬間,他沒了先前的警惕局促,目光及全然是凜冽的鋒芒。
「我也讓你一隻手,不用術法,不用靈,只用這一道劍氣。如若你能在一柱香的時間裡碰到我,哪怕只是一片衣角也算你贏。」
一柱香之內,時間充裕。
而且不用術法和靈,還讓了一隻手,這不等於白給嗎?
這麼狂的嗎?
白穗這話給驚到了。
「林師兄,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我和季楚楚不大一,我沒那麼弱雞的,你可以多用一隻手也沒關係的。」
還沒等顧止回話,一旁好不容易緩過來的聽到白穗這話后氣得又險些撅過去。
「!白穗你胡說什麼呢,什麼叫沒我弱雞?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又沒和他上過說得倒輕巧,別說讓一隻手了,他雙手雙腳都不用光調動那道劍氣,信不信就能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你這小丫頭胡說什麼?」
白穗還沒反應,顧止先慌了。
他向白穗連忙補充道。
「你別聽她的,我可沒說還要讓你雙手雙腳啊,我剛才說的已經是極限了,再讓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嗯,肯定的,師兄我沒那麼得寸進尺。」
著一旁季楚楚氣得哽住,還有眼前青年拍著胸口一副鬆了口氣的子。
槽多無口,白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咳咳,那就開始吧。」
顧止用咳嗽掩飾了下尷尬,眼神示意了一下陸九洲。
青年瞭然,指尖一動,掐了個火訣將一柱松香點燃。
煙霧裊裊,帶著清冽的香氣融入在了這桃林之中。
白穗手握著桃木劍,近乎在陸九洲點燃松香的立刻往後退開拉開距離。
她不是傻子,哪怕顧止讓了她這麼多她也沒把握能夠在一柱香時間裡取勝。
面與自己實差距懸殊的手的時候,第一時間是先拉開距離觀察,找準時機了再出手。
貿然攻擊只會破綻百出,死的慘。
顧止見挑了挑眉。
他站在原地沒有動上分毫,手腕一動,帶的劍氣裹夾著花葉,形成一道氣流直直往白穗向而來。
花葉本身並沒有什麼攻擊,只是劍氣凝在其中。
飛花成刃,每一片都似刀片一鋒利。
白穗瞧見了側身慌忙避開,花葉「唰唰」全落在了她身後的桃木之上。
樹枝和樹榦削斷倒在地上,帶的花瓣激到半空,莫名靜默美麗。
她還沒來得及慶幸眼疾手快躲過了這一下,周圍的花葉驟風吹,以她為中心旋飛成了花牆。
四面環繞,一點一點朝她『逼』近。
白穗時就像是處於龍捲風的風眼裡,她雖然沒有受到風暴的影響,可若是稍不小心碰觸到了那些花葉,後果不堪設想。
她著自己的頭髮削斷了一縷,拿著木劍的手不自覺握緊了些。
木劍的硬度根本不可能抵得過凝了劍氣的飛花,可要出去又必須從這裡破開。
好在這不是一場以勝負為的比試,顧止只是給她出難題她能做到哪種程度而已。
要是是敵人,白穗在困住的瞬間,便已經直接一劍將她誅殺了。
著越來越『逼』近自己的花牆,白穗深吸了一口氣。
她學著那夜在後山時候沉翎教她的那,氣沉丹田,慢慢調轉著周身的靈,而後凝在了木劍之上。
劍氣化刃。
白穗神『色』一凝,用一揮,劍風帶劍氣冷冽。
「咔嚓」一聲如破冰一般將面前的花牆斬斷。
劍氣一斷,有的花葉就像是風折斷的枝丫沒了生氣,「唰」的一下掉落回了地上。
於白穗能夠破開這一招顧止並沒有覺得多意外,畢竟當時她去後山的時候他便從銅鏡里瞧見了她使出了劍氣化刃過。
他眼眸閃了閃,劍尖輕輕點在了地面。
眨眼之間,從樹上掉落下來的花葉停滯在了半空。
白穗見他沒了動作,剛準備撥開面前的花瓣往顧止在向過去。
不想剛一動,那花葉也跟著她動了來。
漫天的花葉將她的視線全然遮擋,她皺眉下意識用劍氣破開。
花葉散開后,白穗再過去的時候發現周圍只剩下她一人。
顧止,陸九洲他早已沒了蹤影。
「林師兄!林師兄!」
白穗朝著桃林深處喊了幾聲,除了自己迴音之外,她什麼也沒聽到。
是剛才的風把她給吹了,還是顧止用了什麼術法把她給傳送到桃林其他地了?
著蔓延一片的桃林,這賞心悅目的景『色』放在平時來欣賞還好。
時白穗瞧著心下只有煩躁。
這桃林十幾里,她只有一柱香的時間。
要想在這麼大的地這麼短時間裡找到顧止,無異於大海撈針。
她如今還不會御劍,若是能御劍倒是簡單許多了。
白穗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她雖然感知不了靈,然而於劍氣的感知她還是頗有信心的。
這麼想著她慢慢閉上了眼睛,試著感知青年手中靈劍的劍氣。
要是能夠感知到劍氣的在,那麼找到顧止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風吹花落,一時之間周圍靜謐到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楚。
而白穗不知道的是在她閉眼的時候,顧止和陸九洲的身影顯『露』在了桃林之中。
準確來說他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白穗也一直在原處並沒有風或他的術法帶到別處。
只是白穗中了飛花的幻術。
飛花是一種特別的術法。
它不是營造虛擬的環境,而是擾『亂』人的五感。讓中術法花不是花,聞聲不辨,見非聽非聲。
而白穗時便處於這一個情況。
她不到陸九洲他的身影,也聽不見他的聲音,以為自己處於一片無人的桃林深處,也辨不出位來。
陸九洲雖沒有說什麼,但面上還是透『露』出了擔憂。
他著白穗這麼兜兜轉轉了許久也沒找到個突破口,心下不免著急了些。
飛花是崑山獨有的秘術之一,且屬於高階術法。
這術法沒有什麼攻擊『性』也不會人造成什麼傷害或心理陰影,可一旦施展便不能解,只能等中術法的那人自己找回正確到五感或施術為止。
作為劍修的陸九洲時常在宗那裡領教,知道那種半天尋不到出口的感覺有多難熬。
他和青燁當年第一次面這個術法時候,用了三天三夜才了出來。
白穗傷剛好沒多久,他擔心長時間下去會體不支,身體承受不住。
猶豫了半晌,最後陸九洲實在不忍心,還是開口壓低了聲音說道。
「劍祖,白穗傷剛痊癒沒多久,這破解飛花太消耗體了,你可否給她一點提示?」
要不是當時白穗在後山斬殺火蛟是現場直播的,著陸九洲這憂心忡忡的模,顧止可能真信了白穗身受傷經不折騰了。
「嘖,她龍筋都敢挑哪有這麼嬌氣?這飛花頂多時間耗多了點,又不會受傷又不會吐血的,有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時間只有一柱香……」
「唔,我承認這術法是超綱了點,不過只要她能破開,無論花了多久時間我都算她贏。」
聽到顧止這麼說了,陸九洲心下鬆了口氣,畢竟都退了一步了,他也不好再揪著讓其給白穗提示了。
「多謝劍祖。」
顧止抱著手臂,抬眸用一種極其不解的眼神了過去。
「你謝我做什麼?莫名其妙。」
「我讓的是她又不是你,該謝我的也該是她,哪輪得到你什麼事……」
說到這裡顧止一頓,驟然想了之前聽到季楚楚白穗說的那番話。
她好像說白穗似乎喜歡陸九洲。
「?!等一下,你不會是這丫頭有意思吧?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你多大,她多大,好好練你的劍繼承你師尊的位置,別成天想著老牛吃嫩草。」
「……」
從入宗門到現在,陸九洲身邊的人評價他最多的詞語就是青年才俊,年有為。
像這嫌棄年紀,說老牛吃嫩草的情況還是頭一次遇到。
尤其是說他的那個人還是一個一千多歲的老前輩,這讓陸九洲心情是微妙。
他嘆了口氣,剛想要開口解釋什麼,餘光瞥見了一旁的白穗眼睫微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然後她試探著朝前出了第一步。
不僅是陸九洲,一旁的顧止也跟著緊張了來。
明明知道白穗時不見聽不到,他卻屏著呼吸,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她發現了。
然而他的直覺並沒有出錯,白穗的確是覺察到了什麼。
她在試探著出第一步之後一頓,而後調轉了個嚮往顧止他在的位置了過來。
一步,兩步。
從剛開始的不確定,到近乎篤定地邁著步子。
她的五感明明是錯『亂』的,可是她也一點也沒有猶豫。
桃花隨風而落,也遵循著本心而來。
因為見都是桃林一片,白穗不到陸九洲他在哪裡。
在感知到劍氣的情況下,她像是盲人過路一般伸出手往前面探索碰觸。
陸九洲和顧止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這個時候越是動了才暴『露』得越快。
雖然白穗沒有找到破解飛花幻術的法,但是能在五感擾『亂』的情況下這麼快感知到他的位置,也著實讓人驚訝不已了。
不過白穗感知的向是了,可要找到施術卻並不容易。
這裡不只有顧止一人,陸九洲也在,兩人距離這麼近,大位判斷正確不是難事,要在兩之間擇中其一就有些難度了。
如果白穗找錯了,那飛花便會再次發動。
她又會置於紊『亂』混沌的處境,要想再找到施術就更難了。
著白穗從十幾步,再到一兩步距離。
顧止咽了咽口水,手中握著的劍也似乎感覺到了人的緊張也跟著微微顫抖了一瞬。
這一抖,讓正在猶豫不知道哪邊才是顧止的白穗腳步一頓。
猛地抬頭向了顧止。
飛花沒破,顧止卻險些這一眼給嚇得拿不穩劍。
不僅是他,陸九洲也白穗這突然的一眼給驚到了。
青年壓著唇角,那雙漂亮的眸子映照著花影,睫『毛』顫了下,視線落在了白穗身上。
如果是一個人嚇到還好,兩個人都有了反應。
白穗干擾了,她犯了難,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誰是誰了。
她站在原地沒動,松香時已經快要燃盡了。
風吹過來,帶著淺淡的香氣縈繞在她鼻翼之間。
半晌,白穗心下一動。
這一次沒有猶豫,猛地朝著陸九洲在向伸手。
可在快要碰觸到他衣角的時候,她手一停,調轉了個向猝不及防的又忘顧止那裡探去。
顧止一慌,身體下意識往後躲了。
然而白穗的動作比他更快,在他退後的剎那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她其實最後也不確定誰是誰,只是想著試探了下。
陸九洲可能會在白穗伸手過去的時候感到以外,但是並不會害怕躲閃,只會站在原地。
而顧止那麼怕她,之前光是上視線就下意識迴避了。
要是她突然伸手,人的本能是騙不了人的,只有他才會控制不住的想要躲避。
青年的手腕纖細,體溫不低常人,涼得她甚至都感覺不到分毫溫熱。
在扣住顧止手腕的同時,白穗紊『亂』的五感也跟著回來了。
陽光明媚,風吹葉動。
入眼見再不是滿目的桃花灼灼,還有眼前慌『亂』無措的青年。
時松香剛好燃盡,飛花在碰觸到顧止的瞬間破解。
在桃花紛飛之間,的眉眼明麗又耀眼。
白穗勾唇笑了笑,像是玩捉『迷』藏遊戲贏了一,有的孩子氣。
她惡趣味地用扣緊了顧止的手腕,往自己這邊帶了帶。
「師兄,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