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七章兩傻子
剛才那一劍氣來的突然, 一子就打在了白穗的腦子裡。
說真的是那把劍在說話她卻並沒有真的聽到什麼聲音,可說不是,她又在劍氣『逼』入的瞬間明白了它表達的意。
白穗能感覺到那劍屬『性』極寒。
在壓制過來的時候連她這個的冰屬『性』, 也覺得如墜入冰窟般手腳發涼。
然而它夾裹的氣息又烈烈如火, 似暴風雪夜呼嘯在耳畔一般,振得甚至有些耳鳴。
那壓迫感太強,哪怕是這麼一溢出來的劍氣也讓白穗快站不住, 得靠在陸九洲身上緩了一會兒。
這種劍擇主的情況之又。
陸九洲的天昭也是在他進入了劍冢之後磨合了一段時間,這才被他帶出成了命劍的。
一般擇劍都是當天所有通過考核的弟子一起過,而後再由負責看守劍冢的長老暫時打開封印。
當然, 這並不是硬『性』的規。
想到這裡,陸九洲看著白穗緩和過來的臉『色』鬆了口氣,虛扶著她的手也沒敢『亂』動。
「考核可能還得到傍晚時分才能結束,既然你已經感知到了劍的召喚,我可以先帶你過, 讓劍閣長老幫你先打開封印……」
「不, 不著急。」
和其他弟子迫不及待進取劍不同, 白穗聽到這話還沒等對方說完便慌忙搖著頭,跟個撥浪鼓似的。
可見其抗拒。
「開一次封印得多耗費心啊,太麻煩長老了。而且我靈力透支了現在也沒什麼氣力進抵擋劍氣, 我先在旁邊歇著等等吧, 等到大家考核結束了在一起進。」
這話聽著合情合理, 挑不出什麼破綻。
然而了解白穗的青年一眼就看出來對方情之中緊張和……害怕。
她在害怕?
害怕什麼?那把叫她滾進的劍嗎?
陸九洲意識到這一點後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唇也抿平了不。
不別的,劍主若是先畏懼起了劍了的話,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就憑它剛才能主動釋放劍氣出來,可見這劍『性』子我, 極強勢。
先不說一會兒白穗進劍冢取劍時候會不會被劍欺負捉弄,狠狠個馬威,就算那劍沒這麼做,之後結了契約后白穗也極有可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劍修擇劍,劍擇劍主。
如兩者相互選擇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這樣他們之後的修行也會極默契,也不需太多的磨合。
可這個白穗顯然不屬這種情況——她是被劍主動擇選的。
而且還是一把極霸強勢的兵。
每一個進劍冢擇劍的弟子無一例外都能找到己的劍,是一般有兩個情況。
一種是他們看中了劍,劍不願從,制服劍后算是願賭服輸,便可簽訂契約。
另一種則是劍擇選了劍主,這種情況的劍大多都強,而劍主也覺得己的劍夠強就可以了,也不會顧及太多,后便稀里糊塗簽了契約。
後者這種情況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劍修的半身的確是劍,劍的『性』可想而知。
兩者雖算得上是相輔相成的夥伴,但是也是論主次的。
劍修劍簽訂的不是平等的契約,而是主僕劍契。
就算此時劍主的修再不濟,卻也必須得靠身壓制住它。
那劍願意跟出劍冢無非是看中了劍主的資質,若是就這麼出來了,沒了劍冢的封印壓制,劍是容易反噬其主的。
想到這裡陸九洲將白穗帶回了一旁的一處亭子里休息,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壓低了聲音提醒。
「好,既然你不舒服那便在這裡好好休息。」
「不過師妹,有一件事我必須得提前囑咐你一聲,你早些進取劍和跟著他們一起進其實沒什麼差別。劍冢分九,每一都是單獨的空間……」
他的言之意明顯。
那裡面大,而且是獨立的區域,就算一起進也難碰上。
「還有一點,也是的一點。你到時候碰上了剛才喚你進的那把劍后,不輕易它簽訂劍契。」
陸九洲並不想干預白穗的想法,是擇劍一事需得慎再慎。
像那種沒有經過考慮,胡『亂』簽了契約的劍修,在之後是容易走火入魔,斷了前程的。
「這種生了靈的兵是有意識的,它之所以擇選了你,是沖著好的來,斷然將就不得。」
「而你是這裡資質好的,可不代表它是那裡面好的,第九都是千年的兵,你可以好好看看。如有它的屬『性』和你契合,趁著劍冢裡面有封印削弱壓制著它的力量……」
一旁的天昭感知到了陸九洲的言之意,極興奮地在半空中挽了個劍花。
劍光落在他的眉眼,凜冽如刃。
「制服它。」
陸九洲大多時候都不像是一個劍修,脾氣好,說話時候聲音也溫和。
和青燁他們比起來更像是個儒雅隨和的『葯』修。
正因習慣了他溫柔平和的模樣,此時他說這話的時候才讓白穗愕然不已。
不這個「制服它」。
而是他的語氣。殺伐決,眉宇之間也帶了點兒戾氣。
白穗恍惚了一瞬,也明白陸九洲的好意提醒。
畢竟這個世界里哪有劍壓在劍主頭上的?
她剛想開口回一句什麼,因陸九洲這句話,主線任務也同時被觸發了。
【滴——主線任務發布。】
【請宿主沉翎一起進入劍冢,擇取命劍。】
白穗一愣。
【什麼和沉翎一起?是他的劍強勢他壓制不了,所以讓我跟著進幫忙嗎?】
年雖然靈根塑了,但是修行上的進度什麼還是差了不。
從劇情來看,沉翎也會通過這一次的擇劍資格考核,是可能也艱難,到時候再進劍冢擇劍的確是吃虧。
了走後續仙劍大會的主線劇情,沉翎必須一併參加,缺主角『色』,這劇情根本沒辦法走。
這麼想著,白穗倒也對這個突如其來的主線任務表示理解。
【可以是可以,是你能不能我搞點金手指什麼的用用?我一個人想對付那把暴躁老劍都夠嗆了,再加上一個沉翎的話,我怕是力不從心……】
【宿主你想多了,主系統發布的任務目的不是讓你幫忙制服沉翎的命劍,而是沉翎幫你制服命劍。】
【???你是腦子短路了還是剛才放電放糊塗了?沉翎幫我,他身都難保了,你說什麼屁話?】
倒不是白穗看不起沉翎。
《仙途漫漫》里他後期的確牛皮,可那也是後頭的事情了,和現在的廢物點心沉翎毫無關係。
剛才那劍氣有多強勁白穗不是不知,那是足以和天昭抗衡的兵。
她覺得是真得選一個人進幫幫忙,也得是陸九洲和青燁這種級別的劍修才能安然無恙的把那把劍取出來。
如今888說帶上沉翎,還說他能幫己制服那把劍。
她實在難以相信。
【我並沒有你開玩笑宿主。】
【雖然我並不知你的命劍是什麼,可根據剛才釋放劍氣估測來看,你真的對上它,別說制服了,可能能把你直接凍僵在原地。】
【那不是築基修能夠應付的靈劍,有帶上個和你屬『性』互補的人抵擋中和寒氣,你才勉強能在它的劍氣之行動。】
說到這裡888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而且還是在它被封印壓制了大半威力的前提。】
和陸九洲想的一樣,888也認在劍冢里將那把劍制服是佳選擇。
劍是有鋒芒的,尤其是這種兵是心高氣傲。
如不用實力制服,它是不會真的心悅誠服的。
就像是陸九洲的天昭,別看現在溫順乖巧,隨叫隨到。
當時他進入劍冢對上它的時候,也沒吃苦頭。
888的話讓白穗意識又想起了剛才那劍氣壓到身體,寒氣蔓延到四肢百骸的戰慄。
她咽了口水,眼眸閃了閃。
在聽到陸九洲說己通過考核,可以隨時劍冢擇劍后,白穗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似的試探『性』開口詢問。
「陸師兄,我可以等沉翎和面嫣然師姐的考核結束之後再劍冢嗎?」
「他們是我的朋友,我想第一時間知他們的考核結。」
白穗沒有提起沉翎,而是順帶著將雪嫣然一併說起。
就是怕被陸九洲發現什麼。
而白穗不知的是。
她加不加上雪嫣然,在陸九洲也注意到了她提起了沉翎的名字。
不是陸九洲多想。
之前後山遇火蛟的事情,到白穗幫沉翎塑靈根,再加上互補的屬『性』,他想不在意都難。
不過那種悶悶的感覺也是一瞬 ,陸九洲沒有那麼小心眼。
他眼眸清明,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瓶丹『葯』遞了白穗。
「好,那你先服幾顆補靈丹休息吧。」
補靈丹不過三品靈丹。
白穗也沒多客氣,接過陸九洲手中的『葯』瓶了聲謝。
剛才白穗考核的時候引起的動靜太大,劍氣壓制過來多弟子都受不住。
陸九洲將白穗帶亭子那裡休息,同時也刻意多等了會兒,等到周圍弟子緩過來了之後,又了一瓶丹『葯』徐志。
讓徐志分發幾個體質較差的丹修『葯』修弟子,這才凌空新回到了天鎖崖之上。
這個時候四周的霧氣已經徹底散開了,太陽破雲,陽光映照在天地。
入目所及之處再無朦朧,亮堂至極。
「考核繼續,誰願意第個上?」
青年負手而立,任由懸崖周圍的風如何猛烈,他的身形也沒有似乎晃動。
穩若磐石。
他這麼說著,視線習慣『性』往對面站著的弟子身上掃了過。
見著大家在瞧見了白穗先前的考核后,原本躊躇滿志躍躍欲試的情緒,似乎也被打擊了不。
各個猶豫不決不說,有幾個甚至想棄權回,毫無鬥志可言。
陸九洲皺了皺眉,他剛想開口告知他們白穗是個例外。
在考核他們的時候會根據各屬『性』,針對不同修者的體質情況來,難度並不會像剛才那般嚴苛。
他也知先前考核的確有些激烈,前所未見。
他們被嚇到了也再正常不過了。
正在陸九洲以沒人願意上來,準備解釋的時候。
沉翎從徐志身後站了出來。
年手握著靈劍,原本蒼白的臉『色』在日光之比以往時候好上許多。
尤其是那雙眸子,在陽光的映照中宛若琥珀般,帶著淺淡茶『色』。
「陸師兄,請問我可以上來考核嗎?」
沉翎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和青年對視著。
「當然可以。」
儘管意外沉翎會主動上來考核,但是陸九洲並沒有覺得他不量力什麼的。
相反的,他高興,也欣慰。
從沉翎入宗門到現在止,年都因資質一事比較卑,也沉默寡言。
周圍弟子們或多或都明裡暗裡嘲諷過他,他聽進不,卻從未玉溪真人說過什麼,也從未來找他和青燁訴苦告狀。
那些弟子口無遮攔,就算沉翎不說,他也聽到過幾次。
然而在狠狠訓斥懲戒他們之後,明面上倒沒太張揚,反而私底更加刁難年了。
之前瓊玉台比試一事也是逮著他和青燁不在的時候。
多時候陸九洲想沉翎勇敢反抗——可這並不現實。
崑山乃至整個修真界都是如此弱肉強食,除了真正強大起來之外,他們再如何干涉也沒用。
在沉翎塑靈根的時候,陸九洲的喜悅並不比玉溪真人多。
是一個人的『性』格短時間裡是難改變的,塑靈根之後的年『性』子還是有些怯弱。
在清靜峰上課的時候,有好幾次他被人佔了位置,他也習慣『性』選擇迴避衝突。
哪怕陸九洲就在那裡,他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抗。
正因如此,無論是之前看到了沉翎的名字也在這一次擇劍考核之中,還是現在他主動上前考核。
陸九洲意外又高興。
至他沒有再像以前那樣躲在眾人的陰影之,刻意降低存在感了。
看著青年眉眼含笑,眼鼓勵的樣子,沉翎有些不在地低頭避開了對方的視線。
在看到旁邊師兄新拿來了一根檀木香點燃時候。
沉翎沒再猶豫,執劍凌空飛到了天鎖崖上。
在剛才白穗考核的時候沉翎就細緻地觀察過了,這鎖鏈這麼直接過是不可能站穩的。
得需用靈力覆。
他學著之前白穗的法子將靈力凝在腳,一便成功了。
「聰明。」
陸九洲笑著誇了一句。
還沒等沉翎回應,從懸崖底猛地吹來了一陣颶風。
這不是劍氣所帶的風,而是屬陸九洲的天賦屬『性』。
他是風雷雙靈根,晴空落雷,平地引風對他來說再輕易不過了。
尤其是還是在這種峽谷之中,所夾裹的風劇烈。
帶起的沙石草葉近乎遮蔽天日,根本沒辦法視物。
沉翎一方面竭力保持平衡,不讓己掉懸崖,另一方面又得留意著陸九洲的動作。
這時候他一個不小心放鬆警惕,青年的一厲風過來,就能把他生生打。
怎麼辦?
論天賦『操』縱他絕不可能比陸九洲純屬,是硬碰硬根本沒辦法抵擋。
等一……
風?
沉翎想到了什麼,將用來抵擋沙石的劍從拿開。
他手腕一動,劍光閃爍之間,一團巨大的火焰他掌心凝聚,后「嗖」的一聲引在了劍上。
劍氣夾裹著靈火,難熄滅。
再碰上這劇烈的風的作用,會越吹越烈。
對沉翎來說他此時的修根本不足以『操』縱大範圍的靈火,可有了陸九洲這陣颶風。
他需凝出一點兒火焰,就能以星星之火蔓延出燎原之勢。
漫天的沙石草木之中,「轟隆」一聲,一片橘黃的火焰凝成了火海。
直直往陸九洲身上覆了過。
風長火勢。
這並不是什麼讓人意料之外的應對方式。
可讓白穗他們沒想到的是,沉翎竟然能和陸九洲的靈根屬『性』硬碰硬。
儘管火克了風,但是在絕對的實力壓制,風足夠強大想熄滅火再輕易不過。
然而此時看來,沉翎非但沒有被壓制,反而還借了陸九洲的東風。
隱約有上風的跡象。
「……不是吧,是我出現幻覺了還是我出現幻覺了,我看到了什麼?沉翎以屬『性』和陸師兄硬碰硬上了不說,竟然還沒被壓制。」
「沒被壓制那又如何?陸師兄靈力術法什麼都不能用,考核時候更是不會用全力,這風看著也就雷聲大雨點小,和平日對上青燁時候時候溫和不知多倍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陸九洲的確用了三分風力不到,可這並不代表沉翎這一招不值一提。
相反的,一個築基修者對上金丹巔峰的修者,哪怕對方再如何手留情,也彌補不了修之間的天塹之差。
在絕對的實力之沉翎沒有被壓制,這本身就是一件極困難和令人意外的事情。
「閉嘴,你們真以這容易嗎?」
徐志人和善,會有出聲訓斥人的時候。
「沉師弟之前的確因靈根被廢跟不上大家的進度,你們諷刺他才不配位也就算了。如今人不僅塑了靈根,平日里修行也是早來晚走的,他是一個丹修,卻比你們這些劍修還努力。」
「天酬勤,資質也上佳。除了體質差一點他又有哪裡比不得你們?」
「怎麼?承認別人優秀難嗎?」
青年的一番話直接懟得他們啞口無言,一時之間再沒有人出聲再逮著沉翎說什麼了。
白穗休息得差不多了,剛從亭子那邊過來。
好巧不巧剛好聽到了徐志怒懟眾人的那番話,她沒忍住拍手叫好。
「徐師兄,你說的太好了。等到一會兒沉翎考核結束了,我一把你這番話原封不動一字不漏地告訴他。」
「能得到你這樣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優秀師兄的肯,他一會感動得稀里嘩啦的。」
「咳咳,我也是實話實說而已,也沒有那麼誇張啦……」
被誇的有些不好意的青年抬起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咳嗽了幾聲,而後餘光瞥見了前面玉盤上,映著日光金光閃閃的靈石靈玉。
「不過你是真的告訴了他,這感不感動是一回事,他是有所感謝就再好不過了。」
「你瞧見前面玉盤上的東西沒,剛才你考核的時候就我和沉翎押了你通過,其他人猶豫了幾還是撤回押了陸師兄。」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壓低了聲音繼續說。
「我就押了一兩塊靈玉,和他那瓶九品靈丹比起來根本不值得一提。到時候分起來我三他七我都不好意,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你一會兒讓他看在我幫他說話的份上多分我一點靈玉靈石,你看成不?」
押得越多,如到時候贏了,分的也就越多。
這是規矩,所以徐志就算押贏了按照他押的兩塊靈玉也分不到幾塊。
這事白穗考核的時候也隱隱約約聽到了他們在押她通過不通過。
她看著青年眼討好地看己,有些難。
「這我可做不了主,這些是他賭贏的,他願意多我都沒辦法干涉。」
在徐志一臉失落腦袋耷拉來的時候,白穗又補充了一句。
「但是我可以讓你再贏一波回。」
「?此話怎講?」
白穗抬起頜,示意青年往懸崖邊上火光之中的年方看過。
「這不又一場考核剛開始嗎?」
「咱們賭沉翎贏。」
「不是,白師妹,我剛才是就事論事幫沉師弟說幾句公話而已,這並不代表我說他有能通過考核的實力……?!」
徐志被對方這話愣的腦子都沒反應過來。
在看到白穗將儲物戒指里的靈玉靈石還有丹『葯』一併倒了出來在玉盤之上后,更是慌『亂』上前制止。
「你幹什麼?說說也就算了,你還來真的了?這些東西是你全部家當了吧,你今天全輸在這裡了你之後仙劍大會怎麼辦?」
「不全是我的,我借你一半。」
她把裡面的東西掏完了之後,指了指玉盤上堆滿的靈玉靈石說。
「等會兒咱們贏了對半分,怎麼樣,我夠義氣吧?」
「……夠義氣個屁!贏了對半,輸了老子還和你平攤,把輸了的還你,這什麼理?!」
青年被氣得不行,不是周圍還有人看著,他肯直接暴跳如雷了。
「而且說的倒輕巧,你以人人都和你一樣是匹黑馬,想贏就能贏的嗎?他對上的可是陸九洲,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哦,這麼說你是不想跟著我一起押沉翎通過考核了是嗎?」
得到肯的答覆之後。
白穗嘆了口氣,一副「你痛失一個億」的眼看徐志。
在徐志被看得莫名猶豫的時候,她又詢問周圍人。
「你們呢,你們押誰?」
她話音剛落,原本沒打算來賭這場還沒開始就已經知結的考核的弟子們,看著白穗押的那堆摞得小山般高的靈石靈玉后,也跟著蠢蠢欲動了起來。
「我是陸師兄永遠的追隨者,我押陸師兄!」
「我也押陸師兄!」
「加我一個!這種便宜不佔白不佔!」
「……」
一時之間所有人除了白穗之外,都押了陸九洲那邊的玉盤。
后,徐志也拿著僅剩的幾塊靈玉放在了陸九洲那邊,跟著大隊伍一起想分一杯羹。
「……嘖。」
你們會後悔的。
知劇情的女人無所畏懼。
在眾人看傻子一樣的眼,白穗又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了之前顧止她的那兩瓶九品丹『葯』,擲地有聲地放了上。
「我再加兩瓶九品丹『葯』。」
看來上天是公平的,有這樣卓絕的資質,腦子卻不怎麼好使。
在眾人情微妙,唏噓這世上再不會有白穗這樣的傻子的時候。
從天鎖崖另一邊御劍飛來一個紅『色』身影。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季楚楚。
這時候雪嫣然還在面考核,沒輪到她,尚且可以如走動。
她先前閑著無聊在樹打盹休息,不想瞧見了沉翎凌空上了天鎖崖的身影。
一子精起來,直接御劍飛了上來。
「且慢,加我一個!」
女飛的太快太急,落地時候都踉蹌了一險些摔倒。
見他們似乎開盤了,連忙從衣袖裡胡『亂』掏出了好幾瓶丹『葯』還有之前生辰時候她爹送她的禮物。
「三瓶六品丹『葯』,兩瓶九品靈丹,還有一匹千年鮫綃。」
「我也押沉翎!」
眾人:「……」
好嘛。
還真有。
又來一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