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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章撒嬌

  陸九洲的可怖之處不僅在速度, 在後期時候更是在渡雷劫之後不年內修為一度達了元嬰後期。

  若不是最後死在了情劫,死在了那妖女手中,抵達化神境界更是指日可待。

  劍比聲音還快, 這是幾乎不可能達的速度。

  可是陸九洲卻做了。

  聽著徐志的, 之前只是單單從書中看過幾段文字描寫,也沒有太多實感。

  此時真在這個環境之中,感受著晴空隱約雷鳴電閃, 還有周圍比起之前劍氣壓制也不遑多讓的緊迫感。

  哪怕是知沉翎能夠通過的白穗也不得跟著緊張了起來。

  有幾個體質稍差的弟子竟又有了頭暈目眩徵兆,周圍人尚且如此,而直面陸九洲雷落之勢衝擊的少年更是渾身戰慄。

  原本覆在腳下的靈也漸漸不穩起來, 搖搖欲墜了起來。

  他像是一葉扁舟在大海之隨波逐流,隨便再來一個浪一陣風就能從空給摔下去。

  靈不穩,隨時要斷了還不是最致命的。

  和其他人不一樣,沉翎金火雙靈根的確是層資質。可他生來命脈受損,別說是和劍修相比了, 就比起普通丹修『葯』修要差一截。

  這樣強大的威壓, 他根本撐不住。

  少年的手緊握著靈劍, 感知面的威壓越來越重。

  喉間一甜,脊背壓斷了一般,竟生生吐了一口血出來。

  「?!怎麼那麼嚴重!這雷還沒有落下來他就吐血了, 那之後他還不得被劈死?」

  考核一旦開始就不能中止, 紅衣少女看著沉翎吐了血, 整個人慌『亂』了起來。

  「季師妹,你別關心則『亂』了。只是一次擇劍資格考核而已,受點傷再常不過了。

  清靜峰還有玉溪峰每一次在考核結束了給弟子們提供丹『葯』,之前嫣師妹被打斷了幾根肋骨,吃了丹『葯』休息了幾日依舊生龍活虎的, 沉師弟只是靈被壓制無法運轉,這才氣結於胸吐了血,問題不大。」

  「怎麼問題不大,沉翎又和咱們這些劍修不一樣,命脈受損,萬一出什麼事情了怎麼辦?」

  畢竟是喜歡的人,季楚楚對沉翎的在意再常不過。

  再加先前聽了陸九洲那可怖的速度,自更加擔心。

  《仙途漫漫》里對於季楚楚的著墨不多,這姑娘的確是喜歡沉翎,但是也只是因為少年在整個崑山與她同齡弟子之中生的最俊俏。

  也就是說她這所謂的一鍾情,其實更準確來說是就『色』起意,和後期雪嫣真的愛了不同,既不生執念引了心魔,也能在原文得知了沉翎戀慕玉溪之後及時抽身,全而退。

  所以從一開始時候白穗就沒太季楚楚這喜歡太當回事,少年人的喜歡也就那麼回事。

  等新鮮勁過了,或者遇更合心意的人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當,現在季楚楚還沒遇比沉翎更好的人了,這顆心自還是牽在少年身的。

  著她焦急地捏緊拳頭,有原地跺腳的樣子。

  白穗覺得純粹又可愛,沒忍住勾唇笑了。

  「你笑什麼?」

  「咳咳沒什麼,我也贊同徐師兄的。這只是一次考核,又不是什麼生死對決,退一萬步沉翎怎麼了也是可以棄權的。他又不是傻子,撐不住了自己開口制止的。」

  白穗剛說完,晴空之「轟隆」落下了一雷。

  這雷威不算大,應該只是小試牛刀。

  陸九洲是一個有分寸的人,從之前白穗對的時候她也感覺了。

  一開始他的攻勢不很猛,只慢慢加重和速度,看看你的極限在哪裡。

  而這一次和沉翎也是一樣,連落雷循序漸進。

  而再循序漸進這落的也是雷,沉翎避不開,生生挨了一在背脊不說。

  整個身子更是直接從鐵索墜了下來,若不是反應快一隻手夠住了,他可能已經掉下去了。

  這應該已經是少年的極限了。

  依他的體質他斷是不可能承受住第二落雷的。

  覺察這一點的陸九洲斂了寫雷電的氣息,慢慢顯『露』出了身形。

  他從空緩緩落下,踩在了鎖鏈之。

  「此為止吧。你的身體受不住也躲不開第二雷,再繼續下去你的靈脈恐受損。」

  沉翎壓著喉間的腥甜,喉結滾了滾,抬眸迎著強烈的日光看了過去。

  青年是逆著光居臨下站在他面前的,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澄澈明亮,看過來的時候沒有什麼情緒。

  「那師兄你這的意思是不是……」

  「如果我接住了第二落雷,我就算考核通過了?」

  陸九洲聽這一愣,他看著少年蒼白的臉『色』。

  額頭和鼻尖更是沁了一層薄汗出來,嘴角殷紅,有幾滴血更是落在了衣襟處,如紅梅落雪般昳麗。

  他不看錯。

  沉翎根本沒有了余來應付這第二,比之前更重的落雷了。

  「不要逞強。」

  陸九洲皺了皺眉。

  意識沉翎不打算終止,想要繼續接受考核的時候,沉聲這麼說。

  「你式修行的時間本就比其他弟子晚,如今能撐現在已經很難得了。這只是一次擇劍資格考核而已,這一次沒通過下一個月再來便是。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沉翎手蓄,而後身子猛地一躍落回了鐵索之。

  他腿腳發軟,站著的時候顫顫巍巍似風中搖曳的花葉,脆弱至極。

  而後他朝著陸九洲所在方向恭恭敬敬行了個劍禮。

  「我尚有餘,還請師兄賜教。」

  沉翎這一落,還沒等陸九洲反應,一旁的季楚楚回頭狠狠瞪了白穗一眼。

  「這就是你說的不是傻子,撐不住了主動開口制止?」

  打臉來的太快,白穗一時之間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沉翎不是說還有餘嗎,再看看吧。」

  其實白穗說這的時候也心虛。

  能不能繼續陸九洲能看不出來嗎?沉翎這樣明顯是在硬撐。

  只是這考核一旦開始,除非考核者主動棄權或者失去意識無法戰鬥才算完。

  這是規矩,陸九洲也不能強行違背少年的意願叫停。

  更何況此時沉翎意識清明,沒有任何混沌的跡象不說。

  那雙茶『色』的眸子里鬥志昂揚,一點也沒有畏懼退卻之意。

  這讓陸九洲頗為意外。

  他考核了這麼多弟子,能夠從頭尾不失去鬥志,堅持如一的少之又少。

  此時的檀木香已經燃了大半,他不甘心,想要堅持最後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而且這場考核自始至終的主動權在陸九洲這裡,無論是速度,節奏,還是攻擊他能全掌握。

  他也只是在看沉翎體不支,在他撐不下去之前這般建議。

  就算最後少年真的昏倒了,周圍也有丹修和『葯』修師兄們在,應當也不有什麼大事。

  哪怕不為別的,就單單為沉翎這份堅毅和決心。

  陸九洲也很難不去回應。

  「那好,三息之內我落第二雷。」

  他將什麼時候落雷告知了少年。

  倒不是放水,因為這雷的速度沉翎提前知還是不知避無可避。

  陸九洲只是讓對方做好準備罷了。

  說這裡,青年腳下一用,再一次凌空躍起。

  晴空之再次轟隆雷鳴,那光亮耀眼,甚至不落於日光。

  「你且試試。」

  「若能接住息之內不倒下,哪怕香未燃盡我也算你通過。」

  陸九洲的聲音從頭這般清晰地穿了少年的耳畔。

  他眼睫動了下,掀了眼皮下意識順著往看去。

  此時已經是晌午,是太陽最毒的時候。

  沉翎眯著眼睛努想要從其中捕捉陸九洲的身影。

  可和之前時候一樣,他的身影和氣息藏匿在了雷電之中。

  不僅如此,這陽光也太過耀眼,映照著他眼睛沒辦法睜開,更別說看陸九洲了。

  可是他神情絲毫不慌『亂』。

  在轟隆之聲里趕緊凝了靈覆在了劍面之。

  緊接著他將劍舉起,那日光凝聚在了他的周身。

  像是白日焰火一般,最後燃燒成了白『色』的劍氣匯在了劍刃之。

  而這個時候剛好三息已過。

  青藍的雷電伴隨著颶風烈烈,比起之前那而言,有著山崩地裂之勢。

  光是那溢出的余雷便「咔嚓」一聲將周遭的幾棵靈木從而下劈成了兩半。

  沉翎咬了咬牙,蓄了全身靈與劍之。

  在所有人以為他下意識躲開,哪怕躲不掉也能避免中落雷的時候——少年沒有。

  他朝著天沉喝了一聲,手腕一動,踩著鐵索往凌空躍起。

  滿天的火光和劍氣之中,少年執劍迎著雷落的方向而。

  「?!救命,沉翎是不是被雷給劈傻了,他不叫停也就算了,還硬要往落雷方向過去!」

  「這瘋子!落雷是沒辦法收回的,他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在眾人慌『亂』不已的時候,白穗第一個覺察了不對勁。

  按理說沉翎現在的靈早就透支得差不多了,可是這凝聚的火焰非但沒有熄滅的跡象,反而隨著他往越發強烈。

  他整個人被火焰包裹,在空之那光亮耀眼奪目得近乎太陽。

  太陽?!

  對啊,沉翎屬『性』為火,此時又是晌午時分。

  他是沒有氣沒有靈了,但是這不是有現成的東西可以用嗎?

  日光灼熱,足以給他提供承那落雷的量。

  沉翎起初不是沒想過先避開一些,只是凝聚日光需要時間,稍微一動靈就『亂』,其威便大打折扣。

  所以他這才咬了咬牙,鋌而險選擇了和那落雷硬碰硬。

  一是雷,一是強烈如陽的劍氣,兩者在半空「轟隆」一聲狠狠撞在了一起。

  所帶來的衝擊甚至將周圍的草木一併吹偏了大截,巨大的熱浪更是燎原一般覆在了大地。

  點燃了靈木,將地面燙裂了好幾深不底的溝壑。

  這無異於玉石俱焚。

  太陽的溫度足以融化一切,哪怕沉翎是火屬『性』,也很難承受這樣低的溫度。

  一開始還好。

  在和落雷撞之後,沉翎的皮膚變得緋紅滾燙,手中握著的劍也燙灼。

  他的指尖沁了殷紅的血跡,那疼痛如火焰在身體里燒著,蔓延在了肢百骸。

  沉翎眼眸閃了閃,眼前看不其他。

  只有一片火光滿天,還有滋滋的火星在響動。

  他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視野也越來越模糊。

  拿著劍的手慢慢鬆開,最後從面落了懸崖之中。

  在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慢慢墜落的時候,等了許久,原本預期的落地的疼痛並沒有來。

  一泛著白光的靈劍「嗖」的一下飛了過來,將他穩穩接著放了地。

  那是天昭。

  是陸九洲的命劍。

  這是沉翎在昏『迷』之前腦子裡意識的最後一句。

  「清靜峰玉溪峰的師姐師兄們,沉翎昏『迷』了,你們趕緊過來看看!」

  季楚楚招呼著幾名丹修『葯』修們過來,一時之間一堆人圍在了沉翎身邊。

  少年衣服因為是法衣所以並未灼燒多少,只是『裸』『露』的肌膚緋紅一片不說,嘴角還有手一片殷紅。

  在白『色』的衣衫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他睫『毛』很長,此時落了一片淺淡灰『色』在下眼瞼處。

  呼吸也清淺微弱,臉『色』也白,看去分外虛弱。

  「怎麼樣師兄?他傷的嚴不嚴重,靈根和命脈什麼的有沒有受損?」

  青年用探了下沉翎的靈脈,半晌 ,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陸師兄最後那一下並沒有使出全,是收了些的。所以沉師弟只是透支昏倒了而已,手這傷也是因為被靈火燙傷的,包紮下吃些丹『葯』休息下就好了,並無什麼大礙。」

  不僅是季楚楚,一旁擔心跟過來的白穗在聽這后心裡那塊大石頭也跟著落了下來。

  眾人只是虛驚一場后,緊繃的情緒放鬆了下來。

  不單單是因為害怕沉翎是崑山弟子,他們的同門。

  更主要的是他是玉溪真人故人之子,當時玉溪為了收他為徒就不惜和宗主鬧得甚至打算帶著整個峰的弟子一併離開崑山。

  萬一今日沉翎有了什麼『性』命之憂,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在確認少年無礙之後,大準備散離開之時。

  人群中不知是誰突拍了著大腿,「哎呀」了一聲。

  「咋了?受傷的是人沉師弟,你這還沒考核就嚇得腰酸背疼腿抽筋了?」

  「不是,我哪裡是為這個?我是心疼我的靈玉啊!」

  那人看著那邊玉盤堆積如山的靈玉靈石扼腕嘆息。

  「剛才咱們不是賭的是沉翎不通過嗎?結果人通過了,我們這些錢不是打水漂了嗎!」

  「……?!」

  眾人反應過來后後悔得直跺腳。

  其中徐志更是腸子悔青了。

  「白師妹,你老實告訴我吧,你是不是有什麼預知的能,或者逢賭必贏?為什麼你每一次能在這種一看就不可能的賭局裡贏得缽滿盆滿?」

  青年嫉妒地紅了眼,想著自己好不容易贏的一點靈玉又給搭進去了,整個人不好了。

  「啊這個啊,倒不是有什麼特異功能,主要就是運氣好點,再加對朋友的信任吧。」

  白穗心虛地避開對方的視線,抬起手撓了撓面頰這麼說。

  「而且我給你說了跟我賭肯定穩贏,結果你非不信,還覺著我在坑你。唉,人與人之間就不能多一點信任嗎?」

  「……」

  救命,有沒有時光機!

  沒有時光機來個吸氧機也行,我要窒息了啊啊啊!

  好在最後白穗也沒全要,徐志實在窮的一清二白,再加他之前幫著沉翎說了。

  她便拿了一些分給了青年。

  徐志感動的熱淚盈眶,捧著靈石朝著白穗拜了兩拜。

  看向白穗的眼神虔誠得跟個信徒似的。

  「白師妹,師兄不信你是我的不對。以後我吃一塹長一智,就算下一次你賭雪嫣能小宇宙爆發,青燁師兄給暴揍一頓的這種胡我也信了。」

  「……我覺得哪怕過了五百年也不有這樣的奇迹。」

  這個時候沉翎需要休息,而這裡的弟子們也大多沒有辟穀。

  現在是晌午,崑山一日兩餐,此時是吃午飯的時候。

  「了了,吃飯去了。下午再接著考核。」

  「你不說我沒發現竟這麼晚了。不過你有沒有發現最近小廚房的東西味有些變了,好像沒之前可口了。」

  「還真是,好像味是差了些……」

  白穗聽了這后嘴角抽搐了下。

  做飯的人換了,這味可不是不一樣了嗎?

  弟子們的吃食之前一般是沉翎準備的,不過他靈根重塑了之後這些事情便忙著修行,也沒時間做了。

  於是又找了幾個凡間的廚子來,這段時日的吃食便是他們做的了。

  這些白穗也沒往外多嘴說過。

  她早從凌霄峰出來的匆忙,也就吃了兩個包子,又消耗了那麼多氣,這個時候肚子也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在白穗『揉』著肚子準備御劍跟著大一併去乾飯的時候,餘光瞥了亭子竹林旁站著的陸九洲。

  青年似乎從告知了他們沉翎通過了考核,先前提醒弟子們去主峰那邊用餐之後,便再沒有說過什麼。

  這倒是沒什麼。

  陸九洲本身就不是一個健談多言的人,卻也不這般沉默。

  之前大的注意落在沉翎身了,在看少年沒事了之後更是再沒留意其他的地方了。

  陸九洲原本是在等大離開了再,沒想剛一半的白穗突回頭看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猝不及防撞。

  按照以往陸九洲的習慣,一般笑一笑,或者下意識避開些視線。

  而這一次他指尖微動,將手不著痕迹地背了身後。

  「怎麼了?師妹可還有什麼事?」

  青年聲音溫和,沒有在考核時候那般凜冽的氣勢。

  被平常沒什麼不一樣。

  白穗頓了頓,垂眸瞥了下青年,猶豫了一搖了搖頭。

  「倒沒什麼事,就是看師兄你一個人在這裡有些奇怪。」

  「我知你辟穀了不需要吃東西。」

  「只是其他可以算了,那飯後的那甜點櫻桃酥香甜可口,師兄要不和我一起去吃點?」

  陸九洲一愣,看著白穗一臉期待的樣子,終是不好拒絕。

  「好,我同你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準備引了天昭過來,只是剛抬起右手了一半,又放了回去。

  換成了不是平常慣用的左手。

  不過已來不及。

  陸九洲掌心緋紅一片,還是被白穗瞧了。

  她眯了眯眼睛,前一扣住了陸九洲收回的右手手腕。

  「你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

  「是沉翎最後那一次弄傷你的?」

  陸九洲眼眸閃了閃,手腕處溫熱柔軟,眼前少女神情少有著急慌『亂』。

  他心下一動,而後輕輕搖了搖頭

  「和沉師弟無關,是我自己弄的。」

  「最後落的那雷我沒料他直接硬碰硬對過來,所以沒控制好。」

  其實陸九洲打算說這裡就算了,左右也不是什麼大事。

  只是白穗卻敏銳覺察了什麼,不依不饒地追問了起來。

  「什麼叫沒控制好?你沒控制好為什麼最後傷的是你自己?」

  「是這樣的。如果是其他的術法倒沒什麼,只是雷一旦落下就沒辦法收回。所以我……」

  「所以你怕傷沉翎靈脈,就強行收回,結果最後反噬了自己?」

  陸九洲後面的沒說完。

  白穗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的言下之意。

  青年薄唇微抿,喉結滾了滾,低下頭來有些不敢看白穗的眼睛。

  「我沒事,一雷而已,只是傷點皮肉,我回去運轉下靈療養一下就好。」

  白穗沒說,直勾勾盯著那傷口看了許久。

  看去只是紅了一片,傷痕沁的血跡已經凝結了。

  雖不是什麼深可骨的傷,可是若是真像陸九洲說的那樣,這傷吃顆靈『葯』或者直接就自行癒合了。

  它現在還沒有癒合的跡象,就說明還是有些嚴重的。

  「……剛才那麼多丹修『葯』修在,你為什麼不讓他們幫你看看?」

  從陸九洲這個角度只能看白穗微垂的眉眼,情緒被長睫遮掩,看不分毫。

  只是那抿成的唇角往下,肉眼可的不悅。

  「當時情況緊急,自是沉師弟最要緊。」

  他知白穗是關心他,他放低了聲音耐心和她解釋著。

  語氣溫柔,像是哄著一個鬧彆扭的小孩子。

  「而且對於劍修來說從入了擇了劍的那一刻開始,便意味著未來有無數次的傷痕纍纍,命懸一線。」

  「如果這點疼忍不了的,以後要怎麼辦?」

  陸九洲這聽起來像是在解釋,實則是在說給白穗聽的。

  他承認,自己這點傷能夠換來少女的一點疼惜倒也值得。

  可是很矛盾的是,他又希望白穗能夠不為所動。

  因為她既擇了這條路,未來要比今天的考核,他手中的這傷口要殘忍倍百倍。

  「為什麼非要忍耐?」

  半晌,在陸九洲以為白穗將自己的聽進去的時候。

  少女抬頭看向他,這麼悶悶開口。

  「師尊也是劍修,還是天下第一的劍修。可是別說傷口了,光是被茶水燙了他疼得嚷嚷好久,還使喚我幫他冰敷一下。」

  對於顧止這個怕死又怕疼的劍修大能,陸九洲從宗主那裡也是有所耳聞的。

  只是今日從白穗這裡親耳聽后,還是覺得有些恍惚。

  陸九洲沉默了下,在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里清楚看了不愉。

  她不興。

  因為自己瞞著不告訴她自己受了傷,更因為他沒自己身體當回事。

  所以她不興了。

  長期以來,陸九洲早就對疼痛麻木了。

  再加這點傷比起之前所遭遇的各種再微不足了,別說是疼了,他甚至一點感覺沒有。

  他很想要像顧止那樣無所顧忌的輕易說疼,可劍修的隱忍觀念已經在他心裡根深蒂固。

  他沒辦法做。

  甚至覺得矯情和小題大做了。

  可是白穗有些生氣。

  而且還是因為自己。

  陸九洲很難忽略心中這種比疼痛還要難受萬分的感覺。

  悶悶的,像是有人用浸濕了的布料捂住了他的口鼻。

  教他喘不過氣來。

  半晌,在白穗以為陸九洲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

  可能不大理解自己,不得什麼回復的時候。

  青年指尖微動,將受了傷的那隻手輕輕抬起。

  掌心朝,停在了半空,手指修長白皙。

  「那你可以幫我也冰敷下嗎?」

  「你剛才不是說不疼嗎?」

  陸九洲眼睫微動,陽光之下宛若振翅的金蝶。

  良久,他薄唇微啟。

  「不疼就不能冰敷了嗎?」

  「……師兄,你是在向我撒嬌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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