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一章梅開二度(一更)……
陸九洲在崑山的時候除了日常修之外, 也會留弟子們的飲食起居之類的。
尤其是剛入宗門的弟子,他們和其他待了幾年甚至幾年的師兄師姐們不同,很多地方都不怎麼習慣。
的方面他沒辦法過多遷, 畢竟崑山注重苦修, 該修該加訓大家一視同仁。
不過若只是吃食上面倒沒什麼。
修者是不該太注重口腹之慾,但是他們如今尚未辟穀卻也沒那麼多講究。
等到幾個月之後自然也會斷了,現在多吃些也無妨。
之前的吃食都是沉翎做的, 這段時日又交給了凡間的幾個廚子。
弟子們私底下都在說飯菜沒以前好吃了,他們食慾也少了些。
陸九洲沒沉翎那麼會做飯菜,但是一些糕點什麼他倒是會做。
是這才做了道櫻桃酥給大家做飯後甜點。
他一般都是前一天晚上過來做好, 再用靈力覆保持原有的口感。
隔天大家來小廚房吃飯的時候也剛好吃得上。
除了少數幾個知道吃過他糕點的人之外,誰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他做的。
而陸九洲本人也沒多聲張。
他沒想到的是白穗竟然也這麼愛吃,還邀請他一起去嘗嘗。
想到這裡,陸九洲看一老一少震驚看過來的視線,有些不好思地笑了笑。
「這沒什麼, 們若還想吃等之後我做了送去凌霄峰可好?」
竟有這種好事!
這種做了還親自送的服務, 誰聽了說不心動?
正在白穗咽下食物點準備答應的時候, 一旁的顧止先一步食盒裡的一塊桃花糕塞進了的嘴裡。
「不用了,我剛才細品了下覺得這櫻桃酥也那吧。估計是我太久沒吃過這種凡間的吃食了,一時覺得新鮮罷了。」
顧止一邊說一邊忍住了『舔』指的衝動, 神情淡漠。
似乎之前那個幾口吃完后還饞的四處張望找廚子的人不是他, 他們看到的都是錯覺而。
「還有, 一會兒還進劍冢擇劍呢,吃那麼多幹什麼?吃再多進去了也會被它們打得吐出來,一點都不知道節儉,多浪費啊。」
「……」
白穗嘴裡的甜的膩人的桃花糕給咽下去,聽到顧止這話下識想起了上午時候從劍冢里猝不及防打在自己身上的那道劍氣。
那冰冷刺骨的感覺, 到現在都還有些心有餘悸。
「……師,師兄,那劍冢真有那麼可怕嗎?我聽徐師兄說起他擇劍的經歷,他取的時候是有些坎坷,可也沒說的那麼誇張呀。」
是知道今天那把主動溢出劍氣的劍可能很棘,可現在聽顧止說的好像一進去被所有劍給群毆似的。
徐師兄?
徐志?
顧止反應了一會兒這才從腦子裡找到了與之對應的臉,好像是剛才自己給拎到一邊坐的那個弟子。
他頓了頓,掀了下眼皮看了過去,用靈力探測了下青年的資質根骨之後這才繼續說道。
「和他不一。」
「劍冢一共九重,每一重都是獨立的空間,是互不相通的。如果的資質在第九重,那麼他頂多也在第七重。哪怕只是一重,裡面無是環境是危險程度,還是劍的品階差距,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他是擇劍,只需應付一把劍,只制服了可以帶走。可到這裡可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青年一邊說一邊拿了一塊桃花糕咬了一口,吃過更好吃的櫻桃酥后,之前還愛不釋的糕點也有些索然無味了。
他微皺了皺眉,面上倒沒有表『露』出什麼來。
「不單單是今天上午那把主動溢出劍氣的神兵,等到進去之後一般只會面臨兩個情況。」
「么從其選到了一把合心的靈劍,然後其他劍可能對它群起而攻之。如果它打得過它們,那它才能順利和締結契約。」
「還有一種情況,是選的那把劍強到沒劍敢來和它爭……」
顧止壓低了些聲音,儘管用得是傀儡的身體,但是那雙眸子依舊漂亮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那麼只需打敗它即可。」
這話和陸九洲之前說的類似。
這一次擇劍的主動權看上去在身上,實則主是在劍身上。
能夠得到一把威力強大的靈劍自然是高興的,可是越強的劍難應付。
「……那我是沒辦法制服它呢?它是不是會強認主?」
「唔,這個可能『性』不大。因們簽訂的是主僕契約,哪怕沒法制服它也可以換一把靈劍締結劍契。」
聽到這裡白穗剛鬆了一口氣,不想顧止下一句話徹底的慶幸給打破了。
「只是是不和它締結契約,它也不會那麼輕易讓帶走的劍。劍的佔有慾很強,也很霸道。」
「它看上的劍主是不會輕易讓出來的,所以它雖強迫不了締結契約 ,但是卻能一直把困在劍冢里不讓出去,直到答應止。」
不過這種劍主和劍一開始鬧得這般不愉快的少之又少。
因一般能讓劍這般強烈想追隨的,這說明兩人的屬『性』極其吻合。
劍主也不可能拒絕。
顧止之所以提起這裡並不是給白穗加重心理壓力,或者製造焦慮什麼的。
只是這種極端的擇劍方式出現過,而且還是在那孽徒上。
劍冢里有極強的封印在,再加上一般只有擇劍的弟子才能進入。
當年那魔尊到了進劍冢擇劍的時候,依他的資質自然直接便去了第九重。
第九重的好幾把神兵都看了他天靈根的資質,爭想和他締結契約。
他完全沒有干涉,也沒有從裡面擇選一把合心的神兵命劍。
也不知道是天生魔骨的劣根『性』,還是他本身的惡趣味在作祟。
他裝作困擾,不知該作何選擇,便提議讓它們比試一番,誰是后的勝者擇誰命劍。
神兵雖是生了靈,也有識。
可它們心思單純,更是不懂什麼彎彎繞繞。
以這是一場平正的對決,是也同了。
這幾把都是實力相當的神兵,根本很難分出勝負來。
它們爭鬥到劍斷,后沒了失了劍靈,成了一堆廢鐵。
而這些劍他誰也沒選,不的 ,這些是靈劍,是正道所用。
他用不了,便想了這個法子它們給毀了。
后全身而退,未擇一劍。
出來時候只與顧止說了幾把神兵因都想擇他劍主而打得斷了劍靈,他心有愧疚,暫時沒了擇劍的心情。
顧止進去看到那斷了的神兵后扼腕嘆息。
不過只有神兵才能折斷神兵。所以他並沒有這件事往那孽徒身上想。
白穗不知道這些,只知道那魔尊之後所用的命劍是一把魔劍。
好像出自魔淵。
「……所以與其引得靈劍廝殺,倒不如從一開始便沖今日擇的那把劍過去。」
顧止斂了神情,那塊咬了一半的桃花糕沾染了些碎屑在指尖。
「它是不能強認主,不過可以。」
「若是制服不了,強與它締結契約,用契約的效力壓制它。」
他不單單是給白穗送吃食的,很顯然,這些話才是顧止今日來這裡的主目的。
在白穗去天鎖崖考核的時候,的一舉一動顧止都通過凌霄峰的銅鏡看得一清二楚。
因是隔銅鏡,再加上用封印削弱了大半劍力。
顧止也沒辦法準確估測出今日放出那道劍氣是第九重里哪一把神兵。
然而有了那孽徒擇劍那一遭后,儘管知道白穗是不會做出什麼讓各個劍廝殺斷刃的事情。
只是一般劍冢的劍都是被弟子擇選,沒有那麼麻煩。
第九重的都是有識生了靈的神兵,自主識太強。
他心裡擔心的是劍的不可控,畢竟劍認主與否前後完全判若兩劍,所以這才過來囑咐了白穗幾句。
這一頓飯白穗吃的很飽,但是卻不怎麼好消化。
看顧止御劍回了凌霄峰后,想起他剛才給自己說的那些話,沒忍住嘆了口氣。
「剛才林師兄所說的只是佳建議,他希望能順遂擇劍,免去些不必的麻煩而。」
陸九洲斟酌了下語句,怕白穗還沒進劍冢沒了信心,輕聲安撫道。
「退一萬步,若是真的出現了被劍困在劍冢無法離開的情況到時候我……我的思是我,還有長老他們也可以破了封印進來帶出來。」
「所以不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帶出來之後我下一次不是還進去擇劍嗎?」
到時候進去,被困,陸九洲他們來撈出去,再進去……
如此反覆,只會陷入死循環。
白穗嘆了口氣 ,也知道這件事必須從源上解決才。
「沒事師兄,我心裡有數。先去天鎖崖那邊繼續考核吧,我一會兒跟嫣然師姐他們一併去劍冢了,不用擔心我。」
上午的考核結束了,可下午的才剛開始。
哪怕陸九洲再擔心白穗,再想送去劍冢,卻也知道輕重緩急。
他薄唇微抿,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在日光下閃爍。
后陸九洲也沒說什麼,只是這麼直勾勾注視了半晌,這才轉身御劍往天鎖崖方向去了。
一旁一直目睹了全程的雪嫣然嘴裡的靈果咽下,用肩膀撞了下白穗。
「可以啊姐們,說說,們兩,哦不,們三兒這情況多久了?什麼時候開始的?」
「……什麼?」
「喲,都被我看到對陸師兄又是冰敷又是吹的,而且人林師兄住在凌霄峰那麼大老遠還特來給送吃食。這還沒什麼啊,那怎麼才算有什麼啊?」
看雪嫣然一眼促狹的模,白穗這才後知後覺明白了對方話里的思。
正在疼一會兒擇劍的事情,聽到少女這話后很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嫣然師姐,是真這麼閑找個亭子去練練劍吧。」
「我和陸師兄能有什麼事?人那是受傷了,我幫處理下而,還有林師兄,我跟他修,他經算我半個師尊了,多照顧照顧我有什麼?」
白穗看雪嫣然一副「繼續忽悠」的眼神,給生生氣笑了。
「,算我和他們真有什麼,那我怎麼可能還一點都不知道避嫌,還坐一起吃飯?大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知道不?」
「真沒什麼?」
雪嫣然見白穗不像是說謊的子,有些外地挑了挑眉。
「那真是可惜了,我覺得整個宗門也陸師兄還有林師兄資質佳,若是其一個真與好上了,那不是強強聯。說崑山了,以後整個修真界們都得橫走。」
「是嗎,謝謝對我實力的肯定。」
說到這裡一頓,抬眸看過來。
「誒不是,青燁師兄不也不錯嗎,他和陸師兄資質相當,怎麼不提他?」
「他脾氣不好,是和他在一起了,我怕被他家暴。」
「是我好姐妹,我不能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咒。」
「……」
白穗想說什麼,卻發現還真無法反駁。
畢竟青燁之前懸崖追往死里揍的畫面還在腦海里揮之不散,都有心理陰影了。
「……算了,好好的說這些幹什麼,有這功夫還不如好好準備下一會兒去劍冢擇劍的事。」
雪嫣然見白穗說了這話后便引了劍過來,以對方是直接去劍冢,所以連忙出聲喚住了。
「誒等一下,我得先回玉溪峰一趟。是急去取劍的話先去吧,剛才有師兄告訴我沉翎經醒了,我得回去帶上他一起。」
這一次雪嫣然並沒有什麼不滿。
畢竟玉溪峰難得有兩個丹修通過了考核,丹修進劍冢擇的是本命法器而不是什麼劍,且一般都在固定的第六七重。
兩個人一起相互有個照應什麼的再好不過了。
「不急,我也是打算跟去玉溪峰接沉翎一起的。」
白穗踩在劍面上保持平衡,聽到雪嫣然這話后回這麼說道。
「上午咱們這幾個通過了,一起去的話也懶得再麻煩劍閣長老多解一次封印了,浪費靈力。」
劍閣長老是常年看守劍冢的一位劍修大能,除了去擇劍的弟子之外基本上沒人見過他。
徐志說那長老脾氣古怪。
大約是每日都在這劍冢外面受這些劍氣干擾,他戾氣也有些重。
有什麼不懂的若是多問上一遍,少不了被對方罵個狗血淋的。
連陸九洲也說好還是分上午和下午兩批次去好,次數不宜過多。
可見那長老也是個沒什麼耐心,怕麻煩之人。
雪嫣然想也是那麼個道理,是便帶白穗一併回了玉溪峰。
剛到玉溪峰的時候,周圍好些師兄師姐們都圍了上來。
「嫣然師妹,恭喜這次通過考核,和沉翎這一次都通過了,可真給咱們玉溪峰,咱們丹修長臉啊。」
「嘿嘿嘿還好還好,僥倖僥倖。這才哪兒跟哪兒呢,等我進劍冢成功取了本命法器們再誇我也不遲。」
和其他人被誇了忸怩不同,雪嫣然臉皮厚,所有的誇獎都全盤接收了。
「對了,沉翎呢,們不是說他醒過來了嗎?怎麼,能不能動身和我們一起去劍冢,還是再緩幾天?」
那師姐剛想回答,之前光顧高興了,餘光這時候才看到了白穗的身影。
不僅是,其他人也沒有想到白穗會跟雪嫣然一併回了玉溪峰。
整個玉溪峰白穗和雪嫣然比較熟,看到他們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后一頓。
而後彎了下腰,規規矩矩朝他們了個劍禮。
「啊,白師妹不必多禮。來的正好,沉師弟醒來的時候在問進劍冢沒有,估『摸』也是想和一起去擇劍呢。」
和面對雪嫣然時候的輕鬆自在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白穗的錯覺。
在與說話的時候,明明才是師妹,他們對上反而像是對上什麼師姐一拘束恭敬。
崑山一向強者尊。
若是白穗剛入宗門時候還好,可經過這一次考核,大家對的看法自然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以前只當是個資質不錯,悟『性』也好的劍宗弟子。
如今在心裡真正認可了白穗,甚至隱約與陸九洲和青燁並列,當成了崑山第三把利劍的程度。
這番變化白穗雖疑『惑』也沒如何去細想。
這一切雪嫣然都看在了眼裡。
「應該是自陸師兄和青燁師兄之後,百年來第一個在一月之內通過擇劍資格的,他們對另眼相看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用太在。」
的枕在後腦勺位置,一邊走一邊順腳前面的小石子給踢開。
「不僅是崑山,整個修真界都是這。這一次只是一個擇劍資格而,等到了仙劍大會,甚至不周山試煉,看到注的人只會更多。」
「白穗,和我們不一。
會比我們走得更遠,更久。」
有些東西是光靠努力沒辦法彌補的,天賦與生俱來,這是沒辦法改變的。
雪嫣然有時候很羨慕沉翎,他什麼都明白,卻還是會堅定往前走,去努力追上白穗。
在害怕。
以前時候或許還能忽視,但是從這一次考核來看,清楚的知道了自己和白穗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怕會被白穗狠狠甩在後面,近漸漸遠。
白穗頓了頓,掀了下眼皮看了過去。
陽光從樹葉之間落下了幾點光斑,雪嫣然的臉上少有的沒了笑,顯得有些落寞。
從來都知道雪嫣然沒有看上去那麼樂觀開朗。
在《仙途漫漫》里少女因自己的資質而自卑過許久,的資質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撐不起的野心。
哪怕後來丹修轉劍修,也一輩子至金丹,再無突破。
「有什麼不一的?」
「咱們不都是勵志鹹魚,得過且過的廢物點心嗎?」
白穗學的子枕腦袋,抬望向萬里晴空。
「再說了人的精力有限,我算走得再久再遠,也會有歇腳休息的時候……」
「到時候再追上來不成了?」
這話的言外之很委婉。
雪嫣然卻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我願等。
追上來不成了。
緩了一會兒,光斑隨的走動從額落在了眉眼。
雪嫣然眼睫顫了下,壓鼻間的酸澀,深吸了一口氣。
「也是。」
……
煉丹閣——
考核時候沉翎雖然沒有傷到內里,后那一下陸九洲也及時收回了。
可是少年的體質不大好,再加上命脈受損,若是尋常人所以哪怕吃了丹『葯』,沒個兩三天夜醒不過來。
好在沉翎的自愈能力極強,又被玉溪真人給放到了紫金爐鼎里給療了傷。
基本上沒過多久清醒過來了。
他醒過來的時候玉溪真人也在旁邊,識清明之後沉翎開口第一句問的便是「白穗入劍冢擇劍了沒有?」
得到玉溪真人否定回答后,沉翎這才鬆了口氣。
倒不是沉翎怕落單一個人去劍冢 ,只是他當時也在天鎖崖,感知到了那道劍氣屬『性』極寒。
而且還是白穗給壓制了的程度。
他雖然也沒有足的把握能夠幫上什麼忙,但是沉翎想,他一個人可能是沒辦法抵擋住那劍的寒氣。
可若是加上他的本命靈器呢?
無是劍修還是丹修,他們的命劍靈器都是和主人屬『性』相吻合的。
像玉溪真人的玉骨扇,也是屬『性』火的法器,能夠驅動真火。
靈根屬『性』加上靈器,所能發揮的力量是極強的。
哪怕沉翎只是個築基沒多久的丹修,也是有一定把握抵擋住一部分劍氣的。
不過這些心思沉翎沒有與旁人說。
玉溪真人以是之前重塑靈根的事情讓少年對白穗產生了些依賴情緒,見他這般焦急的子,也不好多說什麼。
沉翎休息得差不多了,剛想動身去凌霄峰找白穗,不想少女先一步來了玉溪峰。
他推開門,便和白穗撞了個正。
聽到少女說是來找他一併去劍冢取劍后,沉翎更是愣得沒反應過來。
「他們不是說一醒來一直在問白穗去沒去劍冢嗎?人沒去還過來找了,怎麼?現在反倒不樂了?」
雪嫣然見少年微張嘴半晌都沒說話,是開口調侃了一句,打破了原本有些沉默的氣氛。
「沒,我只是,只是覺得有點兒突然,我沒想到會主動來找我。」
少年紅耳根,輕聲這麼說道。
那雙眸子很亮,可見他的確很高興。
這眼神讓了做任務,這才過來的白穗有些心虛。
「咳咳,我們都是朋友嘛,擇劍這麼重的事情肯定一起,哪有拋下不管的道理。」
「身體沒問題吧,是沒問題的話逞強 ,改天去也成,我不介再等幾天……」
反正這任務也沒時間限制。
白穗看少年臉『色』蒼白的子,這麼順詢問道。
「沒事,我身體經好得差不多了,今天能去。」
沉翎生怕自己耽誤了白穗取劍,激動地打斷了的話這麼說道。
「而且擇劍之事宜早不宜遲,早取也早和命劍磨合,之後還參加仙劍大會呢,耽擱不得。」
也是。
不僅是,雪嫣然和沉翎都得了擇劍的資格,到時候都得去參加的。
名次什麼的倒不重,主是他們崑山在各宗各派里向來很拉仇恨,早些取劍也好早些學會保命劍法。
劍冢在天鎖崖和妖獸林旁邊,白穗他們御劍過去的時候陸九洲稍一抬眸能看見。
他看少女他們三人落到了劍冢那邊,在完全看不見身影之後這才淡淡收回了視線。
不想陸九洲剛準備喚下一個弟子上來考核,劍冢那邊「轟隆」一聲傳來了一道比起上午時候更重更強的劍氣。
那寒刺骨,竟生生周圍的草木和地面都覆上了一層冰霜。
不僅是陸九洲驚愕到了,剛等到劍閣長老開了封印,正準備進去的白穗也傻了眼。
被那道劍氣生生砸,這一次距離更近,直接打進了五臟六腑,四肢百骸。
雪嫣然和沉翎甚至還沒來得及伸去拽,瞳孔一縮,便眼睜睜看白穗被那道劍氣擊。
打到了百米開外!
哪怕間有幾棵靈木做緩衝,也還是沒法停下。
整個身子直接穿透林子,朝懸崖之上飛去。
在白穗被打懵了識都混沌的時候,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耳畔呼嘯而過的風停住,只留下鼻翼之間淺淡的松木清冽。
眼眸一動,恍惚往上看去。
青年薄唇壓,眉眼之間帶擔憂。
「師妹,可有受傷?」
「沒,我沒覺得疼……」
「是它好像又朝我發脾氣了。」
「……它又說了什麼?」
白穗努力感知剛才那道衝擊力足的劍氣裡面的情緒。
緩了一會兒不確定地開口。
「它說他媽還知道來。」
「……」
懂了。
這一次是嫌太磨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