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七章酸了(一更)
白穗可以對天發誓, 對青燁的話沒有半不服氣。
倒不是迫『淫』威,敢怒不敢言,而是在御劍到桃林的時候的確因為一路上太累所以放慢些速度, 這就給人一種磨磨蹭蹭的錯覺。
所以雖然並沒有遲到, 可青燁等那麼久本來就不爽,看到還故意放慢速度,自然是不高興的。
而說的又是事實, 總歸是做的不對在先,哪裡有什麼不服氣?
只是白穗沒想到自己擺正態度道歉以為這件事就差不多可以掀過去,不想這個「慢」觸天啟敏感的神經。
剛落地對方就跟竄天猴似的直接刺過去。
勢浩大, 還帶折返回擊的。
那氣流衝擊巨大,震得白穗都後退一步差點兒沒站穩。
等到動靜下來之後,咽咽口水睜開眼睛。
抬眸看過去的時候便看到這麼一副畫面——
在天啟正面撲個空后,借著樹榦火速調轉方。
沒有一點停頓地反刺過來。
青燁後面似乎長眼睛似的,都沒有回頭去看, 站在原地在天啟要刺來的時候先一步伸手握住它的劍柄。
生生束縛住它的動。
天啟屬『性』和白穗一樣, 是冰, 而青燁和屬『性』相當,是水和木。
這劍若是被火屬『性』之類的修者接住可能會受到劍氣反噬,是到青年手中只會立刻被壓制。
倒不是說天啟太弱, 太好制服。
劍的威和劍主的修為成正比, 現在的白穗修為不過築基, 可能連天啟十之一的威都發揮不出來。
它是神兵也沒。
在絕對的實下還是沒有任何還手之。
天啟掙紮好一會兒也沒辦法從青燁手中掙脫開來,它氣得劍身凝層厚厚的霜雪。
在金光之間像是天光破雲,說不出的好看。
是再好看也不會引起青燁絲毫寬容,見天啟還不服氣。
凝靈更握住它的劍柄,只一瞬, 劍身上的霜雪「窸窸窣窣」如風吹樹枝般抖落下來。
而天啟也像是虛脫無一般,金光閃爍著好像下一秒就要長眠睡去。
白穗見慌忙上前。
「青燁師兄,你別生氣。它就這個『性』子,做事什麼是莽張衝動點兒,是劍也沒什麼壞心的。」
青燁見白穗一臉緊張的樣子,也沒再多刁難,隨意將手中蔫吧唧的天啟扔給。
為劍修,對劍的劍氣和殺意波動感知再敏銳不過。
白穗這劍戾氣這般大,哪怕被劍冢封印這麼久也還沒有洗去多少。
顯然之前在它劍下過數不盡的亡魂。
想到這裡,青燁餘光瞥一眼連忙給天啟渡靈的少女。
薄唇微啟,語氣嘲諷說道。
「是啊。你這劍的確是沒什麼壞心,只是想我死而已。」
白穗聽後有心想要幫著天啟辯解一兩句,畢竟一會兒還要一起修行,不想把們兩的關係鬧得那麼僵。
結果剛渡靈進去,天啟立刻回復氣。
只這麼一點,便又動下劍身想要朝著青燁那邊過去。
要不是反應快伸手把它壓住,可能這一次它又飛過去。
「……師兄說的是,它剛從劍冢出來實在缺乏管束。我之後一定好生教育它,不再讓它敵我不。」
青燁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沒逮著這件事再繼續說下去。
垂眸看一眼天啟身上少見的金『色』劍光,實在辨別不出它是什麼神兵。
「你這命劍叫什麼名字?」
「天啟。」
「我聽師尊說這劍名好像是天之所啟,渡眾生『迷』途的意。」
天啟……
這名字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靈山那位和顧止差不多年紀,天啟早在七百年前就被放到劍冢里封印著。
它曾是那位的命劍,和五百年前顧止手中出個孽徒,如今魔淵的魔尊——都是鮮為人知的事情。
所以青燁只覺得這名字耳熟,卻不知道什麼由來也沒什麼奇怪的。
一直在一旁站著沒有說話的陸九洲聽到天啟的劍名后眼眸閃閃,一開始時候也沒多想。
只是一般劍名和劍的屬『性』是對應的。
瞧著天啟身上的劍光和名字到釋義都少有的帶著佛『性』,不大像是正統劍修的命劍。
有佛『性』的劍,多少會和佛法佛修沾染上關係。
整個修真界劍佛雙修的,也就靈山那位。
不過這些也只是陸九洲的猜測,哪怕猜得八九不離十也不會多說什麼。
在瞧著青燁想要追什麼的時候,輕開口。
「劍氣浩然,劍光凜冽。著實是一把絕世神兵。」
「以師妹你的資質,只要勤加修行,這把命劍在你的手中日後定然會大放異彩,大有所為。」
突如其來的誇讚讓白穗和青燁同時愕然一瞬。
如果是旁的人這麼四個字四個字的一串彩虹屁過來,多少會覺得有點兒故意嘲諷的成。
可這人是陸九洲。
白穗就有些受寵若驚。
「啊沒有的事,陸師兄謬讚,我和天啟都還差的遠呢。」
一邊謙虛說道,一邊壓著忍不住得瑟發著光的天啟。
「師……林師兄已經把我的名字加在這次仙劍大會的名冊上,為不丟崑山的臉,這幾日的磨合修行還得勞煩師兄們多多指教。」
因為遞交名冊這一事是由青燁們負責的,所以在顧止加上白穗名字的時候們就已經知道。
像白穗這樣剛入門沒多久的弟子,哪怕已經築基擇劍有參加試煉的資格,頂多是跟去觀戰見個世面,少有會直接參賽的。
一方面是修為不夠,參加也只是陪跑,不會拿到什麼好名次。
另一方面是沒什麼實戰經驗,很容易在和其宗門的弟子對上時候被碾壓,受到打擊,喪失信心。
對後續的修行也不有利。
仙劍大會雖不像是不周山試煉那般需要提前簽生死契才能進入,可也不會像平時宗門弟子們之間切磋比試那般容易。
為奪寶受傷在所難免不說,嚴重的遇到些對家,使些什麼手段鑽規則的空子傷靈根什麼的也未可知。
——畢竟只要不死,傷或殘是不會有人管的。
修真界來弱肉強食。
九死一生的試煉多去,這種仙劍大會也就是小試牛刀。在參加之前大家都是提前做好準備的,也不存在什麼不知情的情況。
青燁和陸九洲入宗門擇劍之後第一次參加的試煉也是仙劍大會。
只是們當年沒白穗這麼趕,湊巧剛擇劍就到仙劍大會的時間。
而是一兩年後。
一開始在得知少女不是去觀戰,而是參加的時候不僅是青燁,陸九洲也不是很贊同。
直到宗主說到時候凌霄峰那位整值出關,也會動身前往蓬萊,們這才沒再說什麼。
若是有顧止坐鎮,各宗各派膽子再大,也不敢使出什麼陰損手段殘害崑山弟子。
不過即使沒再反對白穗參加仙劍大會,可要在短短五六日里和一把神兵完成磨合,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顧止之前說的什麼通過的劍修少,所以白穗才有買一送一的雙倍好運氣。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更多的是時間有限,任務又重,非常時期非常對待,宗主這才讓陸九洲們兩人一併過來幫著白穗修行。
們兩人是有明確工的。
磨合修行無非磨合兩個東,一是劍主和劍的適應『性』,也就是培養默契和平衡點。
二來是打通兩者劍脈和靈脈的運轉,這樣便可以劍氣和靈互相轉換,而不是單方面劍主渡靈過去,導致耗費過多靈透支的情況。
說起來這麼麻煩,其實簡單總結下來也就兩句話。前者是『逼』入絕境,後者就是挨打。
如此反覆,配合食,效果絕佳。
五日速成不是夢。
青燁若有所地看白穗一眼,又瞥旁邊陸九洲一眼。
「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青年不大忍心動手。
薄唇抿著,手中的天昭也牢牢鎖在劍鞘之中似乎如何也拔不出來。
見陸九洲這副模樣,青燁看不慣扯扯嘴角。
「嘖,昨天天鎖崖你動起手來的時候可比我重多,今天倒是突然良心發現?」
這麼說著手指一動,將雪霽從劍鞘里推出來。
劍尚未完全出鞘,只單單『露』出一截雪『色』劍身就讓周圍剎那覆上寒氣。
風似乎也驟停下來。
花葉也不再搖曳,在這一瞬間一切都被凍結一般。
「你陸師兄捨不得對你動手,可不代表我也捨不得。」
青燁涼涼地嘲諷陸九洲一句,青年非凡沒有生氣,反而像是被戳中心事一樣垂眼眸。
那髮絲之下耳根不知什麼時候染上緋『色』,連寒氣也沒讓它冷下來。
青燁劍拔到一半,覺察到陸九洲異常的反應后一頓。
眉宇之間摺痕漸起,直勾勾盯著對方看半晌。
看不出個什麼來后悶悶憋出兩個字。
「……『毛』病。」
……
在青燁拔劍的時候白穗就連忙做出防禦動,根本沒注意到陸九洲神情變化什麼的。
見青燁執劍朝著過來幾步后,趕緊退後拉開距離。
無論是青燁還是陸九洲,白穗都不敢馬虎大意毫。
「你不那麼緊張。磨合修行不是比試,必須要出個勝負什麼的。」
青年一邊說著一邊將劍氣凝出來,還沒有揮劍,強大的威壓帶起花葉滿天。
氣流更是衝擊過來到讓白穗險些沒站穩。
「不勝負?那是怎麼個修行法?」
「很簡單。」
「你跑,我追,被我追到就挨打,直到你靈耗盡無法動彈……」
「就算結束?」
白穗咽咽口水,這麼下意識接下話。
青燁聽后立刻『露』出「哪有這樣簡單的修行,這樣的好事」的神情。
「你想得倒美。」
說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瓶回復靈的丹『葯』扔給白穗,接過一看,竟還是九品。
「這個你自己拿著,靈耗盡就自己服一顆,可以快速恢復靈。」
「然後你再跑,我再追,如此反覆,直到你能自行打通劍脈和靈脈為止。」
「……」
你是什麼品種的魔鬼?
靈耗盡一次已經很痛苦,竟然還要反反覆復?
淦!你把我鯊吧!
這一次不僅是白穗,一直強橫的天啟在聽到這裡后劍身一抖,顯然也慌。
不為別的,劍主和劍靈是共享的,要是白穗靈透支它也會很難受,也會無法動彈。
就像劍氣耗盡一樣,疼痛難忍不說,還會陷入無盡的黑暗。
對一人一劍的恐慌青燁全當沒看見,足尖一點,踩著花葉凌空躍起。
手中的雪『色』長劍宛若一道天光,劍風所過之處,花葉被裁成兩半,凜冽『逼』人。
「我給你三息時間逃跑。」
「等到我數到三之後,我會至少五成劍氣,要是被打到你應該知道後果。」
「?!」
五成!
金丹巔峰修者的五成劍氣,而且還是雪霽這樣的神兵!
兩者加起來別說是,哪怕是同修為的劍修也不可能安然受住!
從之前懸崖修行的時候白穗就知道青燁有個習慣,會貼的在開始之前告訴你要做什麼,幾成。
可這種其說是溫馨提示,倒不如直接說是死亡預警來的更為貼切。
白穗知道對方是真的會說到做到的——領教過。
感覺到周圍劍氣越來越強烈,寒氣也越來越重。
原本四月芳菲的春景,在青燁引劍氣過來的瞬間變成數九隆冬天。
「一。」
一個屁!
三息時間哪裡夠?
一個築基的就算速度再快怎麼可能跑的過一個金丹巔峰?
情急之下,白穗將天啟往前投擲過去,凌空飛去,穩穩踩在它的劍身之上。
「天啟!往林子深處飛過去!」
「那裡面有一處靈泉,咱們躲進去!」
這麼說著,指揮著天啟往靈泉方過去。
天啟蓄載著白穗往前,一人一劍剛看到靈泉,在感覺到身後劍氣已然『逼』近,慌忙打算躍進避開劍氣的時候。
們剛跳下去。
「哐當」一,砸在什麼堅硬到東之上。
白穗一愣,伸手一『摸』。
發現那冰泉不知什麼時候已然被青燁的劍氣給凍成冰,哪有地方可以躲?
「我讓你跑,不是讓你躲。」
青年的音陰惻惻從後面傳來,雪霽的劍氣也如山一般悉數壓下來。
「投機取巧,反而弄巧成拙失機會。」
白穗這時候想要起身跑已經來不及。
瞳孔一縮,看著青燁手腕一動,馬上要揮劍過來。
「等,等一下師兄!剛才是我不對,我不躲不躲,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晚。」
青燁冷著眉眼凝劍氣,雪『色』的劍光凜冽奪目。
白穗被晃得眼睛都睜不開,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摸』天啟去抵擋,可是還是晚一步。
隨著那「三」入耳畔。
只覺得白光一閃,整個人都被威壓給壓在地上無法動彈。
「轟隆」巨響,宛若雷鳴。
疼痛並沒有到來,天啟不知道什麼時候正面對上青燁手中的雪『色』長劍。
兩劍相撞,所帶起的劍氣從上而下,將周圍的桃木攔腰斬斷不說。
衝擊往上的那道劍氣竟生生劃破雲層!
白穗恍惚一瞬,感知到空氣里劍氣振動。
——天啟讓。
手撐著冰面掙扎,好不容易才抗住威壓站起來。
天啟見白穗能動,這才稍微鬆口氣。
它那點劍氣只能撐住幾秒,此時劍身顫抖著,劍光閃爍,在雪霽之下被完全壓制住落下風。
這一幕自然落在青燁眼中。
在天啟衝過來的時候的確很意外,是卻並沒有受到什麼干擾。
這一劍天啟正面對上根本承受不住,別說幾秒,一秒都勉強。
只是青燁故意收斂些道。
這是磨合修行,和勝負無關,能不能一擊壓制住天啟不重要,重要的是劍主和劍的磨合。
反覆消耗靈,反覆補給。
無非是讓白穗去感知靈和劍氣的流通和運轉,找到共通點,打通靈脈和劍脈。
這是兩脈相連的最快速最有效的辦法。
如今天啟劍氣要耗盡,便只剩下耗光白穗的靈。
青燁垂眸看著少女踉蹌著站起來,然後頭也不回地御空往前跑去。
一愣,顯然沒想到對方是真的拋下自己的劍逃。
反應過來后,青燁臉『色』「唰」的一下沉下來,眼眸里更是怒火搖曳。
可見被氣得有多厲害。
一開始的確說跑,追,是青燁沒有想到白穗會在自己命劍拚死相護的時候棄劍而逃。
這不僅是對劍,對劍修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恥辱。
「這小混蛋!」
青燁咬肌微動,收劍氣手腕一動,也不再管天啟如何。
直接往白穗所在方追過去。
鐵心要狠狠收拾一頓。
白穗哪裡跑的過青燁,而且還是在盛怒狀態毫無保留的情況下。
只一個瞬移,便到的面前。
青年手執著雪霽,俊美的臉上似蒙上一層霜雪。
白穗被對方這可怖模樣給嚇到,慌忙後退,結果背抵在樹榦上退無可退。
「青燁師兄有話好說,你,你不是說五成的嗎,怎麼,怎麼突然七成,你這是犯規你知道嗎?」
「犯規?」
「一個劍修,扔下拚死護主的命劍自己逃命,我沒十成十的已經夠手下留情。」
青燁執劍一步一步往白穗所在方過去,手指一根一根搭在劍柄之上。
無論少女如何求饒,也沒心軟,冷著眉眼揮劍重重落在的左腿。
「下一次你若再敢扔下天啟跑,當心你另一條腿。」
青年說著正準備將劍收回,不想白穗所在的地方驟然變成一團花葉。
隨風消散開來。
心下一驚,意識到什麼后連忙握住手中的雪霽。
飛花?!
這是幻術飛花!
從白穗一開始往桃林深處時候就不是去靈泉之中躲避,只是為引誘進來。
再借著天啟一事激怒,只『露』出這一瞬的破綻便讓白穗尋到機會,將給拽入飛花幻境。
這幻術顧止第一次來清靜峰給白穗授課的時候就過,當時白穗自己破開。
可不想不僅破開,竟然還會!
飛花是一種很特殊的幻術。
它不是營造出虛擬的幻境,而是擾『亂』人的五感。讓人所看非花,聞不辨,所見非所聽非。
就像青燁剛才中招時候一樣。
天啟不是天啟,是一串冰棱,白穗也不是本人,而是『亂』葉飛花。
此時少女並沒有在桃林深處,就在陸九洲身旁位置。
看著青燁往林子里跑去后,這才抱著天啟鬆一口氣。
「好險,差一點就被青燁師兄發現,然後血濺當場。」
陸九洲見此頗為意外。
「你什麼時候會這種幻術的」
「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
「我就是著我師尊當時怎麼引我進去的步驟,然後再趁著青燁師兄不注意的時候試著使下,結果還真成功。」
也想過拚老命地跑,可是一個築基要跑過金丹實在不現實。
白穗這才這一招飛花。
陸九洲從聽到白穗說是自己只是依葫蘆畫瓢使出這招飛花后,很是驚訝。
不過又想著白穗悟『性』一很高,似乎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其實說實話我成功使出來倒沒什麼,只是我沒想到的是青燁師兄最後真的中招。」
「這幻術青燁和我剛入宗門的時候宗主就對我們過,若是尋常時候是不可能會中招的。」
青年抬眸看桃林深處,輕白穗解釋道。
「只是你裝拋下天啟跑。」
「為劍修,青燁把自己的命劍雪霽看得比自己命都重要。這才動怒,沒注意周圍。」
陸九洲不止一次稱讚過青燁劍心純粹,心『性』單純。
白穗眨眨眼,低頭看著懷裡的天啟。
要使飛花幻術一事陸九洲不知道,青燁不知道,天啟更是不知道。
當時它是真的以為白穗拋棄它離開,在青燁追過去的時候「啪嗒」一落在冰面上躺著冷靜下來。
緩一會兒意識到什麼,比青燁還要生氣。
「噌」的一下怒火中燒,一個鯉魚打挺飛起來,卯起勁兒如離弦之箭想要跟著青燁一起過去找白穗算賬。
然而它剛起身,一隻手猝不及防將它拽過來。
原本從逃的少女出現在它身後,天啟恍惚下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給帶出來。
然後就這麼一直賴在白穗懷裡不離開,讓好好氣哄好一會兒才勉強得到原諒。
不想好不容易才安靜點兒的天啟,聽到陸九洲這話后又想起剛才的事情。
又委屈巴巴起來。
「……差不多得啊,我又沒真打算拋棄你。這一次是我急中生智,忘記知會你,我下次會提前給你說的。」
白穗語氣雖然有些不耐煩,是陸九洲聽得出來音還是特意放低些,手上還有一下沒一下拍著天啟的劍身。
跟哄小孩子似的。
這樣溫柔的少女哪怕是陸九洲也很少見到。
看著白穗抱著天啟,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也全然落在它身上沒有給毫。
薄唇抿抿,眼睫微動。
壓著心裡那點兒情緒,想要收回,卻又沒有移開視線。
一旁一直安穩待在劍鞘之中的天昭緩緩冒出一截劍身。
劍身閃爍著淺淡光亮,像是人的眉眼一般。
一人一劍,在白穗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對著天啟『露』出羨慕的神情。
被主人/師妹抱在懷裡感覺應該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