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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愛的教育(二更)……

  888說的這是隱藏劇情。

  就是類似線索, 在原文是沒有的。

  白穗想著百利無一害。

  能夠得到有用信息,又能報仇雪恨何樂而不為。

  所以想也沒想就答應解鎖了。

  等到解鎖了之後888告訴她,一旦隱藏劇情開啟只有完全結束這一段劇情才能從識海出去。

  也就是說不能中斷。

  同樣的, 在劇情走完之前他也不清醒, 不意識到這裡不是現實。

  這一點挺好的,白穗都不用繼續耗費心神去不斷對方心理暗示,不斷催眠對方。

  倒是省去了許麻煩。

  這裡的時間流逝和外面的不一樣, 在這裡的一天,大約是外面的一柱香時間。

  所以白穗不擔心自己出去的時候試煉已經結束了。

  時間長一點倒是無所謂,只是一點劇情展開都沒有的話她就有些忍無可忍了。

  在這裡每天蕭澤, 也就是她的好大兒都早早來她做飯,劈柴,然後山上打獵。

  三點一線,從未改變。

  蕭澤和她其實不是這個村子的人,在她, 哦不, 他母親下他之後邊一路北下來到了這個村落。

  當時朝野動『盪』, 有逃難而來的難民,村子里的人也過的不富裕。

  原是不打算收留她的,只是看著她一個女人又帶了個兩三歲的『奶』娃娃不容易, 這才破例騰了個草屋讓他住了下來。

  等到村子里情況好些了, 他也和周圍鄰里熟稔了, 便就沒走了。

  而這一住便是十幾個年頭。

  這些白穗都是趁著蕭澤出去的時候和那些農『婦』話常時候留意打聽到的,包括少年的名字也是從他那裡得的。

  早年時候的蕭澤不是日後那樣無惡不作,冷血無情的大魔頭。

  他很孝順,也很熱情,因為他母親告訴過他村民對他有收留之恩, 所以只要是鄰里需要幫忙,他都十分樂意,甚至有時候主動過去。

  「麗娘啊不是我說,你可真是有福氣,有蕭澤這樣的好孩子。平日里你咳嗽一兩聲他就急著出去抓『葯』。孝順不說,鍵是有一身好武藝,早早的就能養糊口,獨當一面了。」

  隔壁的王大嬸正在曬被子,今日好不容易出了個大太陽。

  她一邊曬著被子一邊和一旁坐著胡『亂』繡花的白穗嘮嗑,旁邊坐著幾個『婦』人也在忙裡偷閒。

  「唉,哪像我那小子,天遊手好閒的,都到了適婚的年紀了也沒個正形。」

  「是啊,我聽說他這幾天天天你打野味補身子,也就你娃子出息。像我這些庭,一年到頭都吃不上幾頓肉。」

  白穗聽著她和往常一樣拉著她就是對著蕭澤一頓誇,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現在的麻木了。

  時不時甚至能夠『插』上幾句。

  「瞧你說的,哪有的事。我那個也就有點兒蠻力,比不得你孩子有學識。」

  其實這話是假的。

  蕭澤雖然沒有上過私塾,但是不道她娘親什麼來頭,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哪怕是在這個山野之中,也硬他教導得很好。

  那一手字她也過,寫的蒼勁有力,比她那鬼畫桃符好太了。

  想到這裡,白穗將自己的綉面稍微側了一下,避免她瞧自己剛才又綉錯了一針。

  原文《仙途漫漫》里沒有蕭澤身世的記載,這個隱藏劇情暫時也只能得一點。

  他的母親是個凡人,很可能是那種王城貴女,反正應當不是什麼山野村『婦』。

  但蕭澤的確又是個天魔種。

  那就只能說明一點,他的父是魔,修為不低。

  由此可,他是個半魔。

  是個尚且沒有覺醒魔『性』的半魔。

  魔身就是一種難以控制殺戮嗜血天『性』的存在,像蕭澤這樣的半魔也不例外。

  而這樣長時間待在人類的村落,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走劇情不是改變劇情。

  再加上這是已經發的過去的事情,白穗不可能改變,所以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過不了久……

  這個村子可能遭遇一場災厄。

  傍晚白穗回去的時候沒有走近門,遠遠的便聞到了飯菜的香氣。

  她頓了頓,推門進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在廚房忙活著的少年。

  對方聽到動靜后也立刻看了過來。

  「娘,你回來了?你先去裡屋坐一兒,我今天去集市買了一隻烏雞,正燉著呢,馬上就好。」

  夕陽之下,少年逆著光笑著。

  橘黃的暖光映照在他的身上宛若鍍了一層佛光,靜謐又美好。

  白穗盯著他看了一。

  微微頷首,也沒說什麼,拿著她那繡得『亂』七八糟的桃花進了屋。

  她前腳剛走,先前笑得燦爛的少年笑意肉眼可地消褪了下去。

  蕭澤的五官不隨她娘,應該是隨他父,輪廓冷硬。

  笑來時候好,線條算柔和,不讓人出太距離。

  可一旦收斂了笑容,就如覆了霜雪一般讓人脊背發涼。

  白穗沒有看到少年這樣冷漠的眉眼,為了怕自己的丑作被發現,『露』餡兒。

  她回屋了之後立刻將它塞到了被褥裡面。

  等到少年燉好了雞湯,做好了菜飯叫她出去的時候,白穗這才從裡屋出來。

  這幾日都是如此,她也沒想,覺得對方現在是自己兒子,享受得理所當然。

  蕭澤白穗盛了一碗烏雞湯,熱氣騰騰的很有煙火氣。

  她倒是不餓,就是嘴饞。

  這幻境太過真實,聞著這個味兒她就忍不住流口水了。

  是白穗遵從著自己吃貨的能,伸手就準備端過來喝上一口嘗嘗鮮。

  然而她的手沒有碰觸到碗邊,蕭澤先一步端。

  他的手修長白皙,骨骼分明。

  一隻手端著湯碗,另一隻手拿著勺子輕輕舀了一勺,湊近吹了吹,這才將勺子遞到了白穗唇邊。

  「……」

  不道是不是白穗這幾日使喚刁難他太次了,不是飯菜太淡讓他重新調味,就是被子太『潮』讓他出去曬好了拿進來。

  現在她連喝口湯對方都變得小心謹慎,無微不至來了。

  「怎麼了娘?是沒胃口嗎?」

  「……沒。就是喝湯是我自己來吧,你忙活了一天也累了,不用管我。」

  白穗說著想要伸手接過少年手中的湯碗,可他沒有鬆手。

  他少有的固執,拿著湯勺的動作沒有放下,眼睛直勾勾注視著白穗。

  「我不累。」

  「只要娘一直在我身邊,我怎麼都不累。」

  這話有些奇怪。

  白穗眼眸閃了閃,看著蕭澤一臉嚴肅的樣子,很是堅持。

  她嘆了口氣,最後是接受了對方的投喂。

  蕭澤了這才鬆了口氣,朝著白穗彎著眉眼和往常一樣笑得燦爛。

  他一勺一勺地喂,白穗翹著腿悠哉悠哉地喝。

  「娘,這幾日我聽王嬸她說你這幾日心情好像不錯,也健談了不少。平時都不怎麼出門的,沒想到竟然和她一聊就一下午……」

  蕭澤一邊說著一邊掀了下眼皮,不著痕迹地留意著她的神情變。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我覺得娘在我不在的時候是不要出門為好。如今總歸是『亂』世,外面不大安全。」

  ??

  這是什麼道理。

  什麼叫外面不安全?她又沒有出村子,就是去院子里和她嘮嘮嗑,打聽打聽消息而已。

  怎麼就不安全了?

  白穗皺了皺眉,剛想要反駁什麼,可對上少年莫名冷冽的眉眼。

  她心下一驚,有那麼一瞬間以為看到了幻境之外的那個男人。

  他很奇怪。

  說不上來,雖然對她的話言聽計從,同樣的也對她有一種近乎病態的控制欲。

  他似乎道了些什麼,又似乎只是單純不想自己離開他分毫。

  白穗不是他娘,不聽他的話。想著之後在蕭澤之前回去就行了。

  是她表面點頭答應,隔天是跑出去跟那幾個農『婦』嘮嗑。

  不想等到她下午回來的時候,推門一看。

  原應該去山上打獵的少年靜默地坐在她的屋子裡,他聽到聲音后抬眸看了過來。

  白穗眼皮一跳,看到了他手中拿著的那副自己藏好的繡得稀爛的桃花。

  「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她一邊淡然說著,一邊上前一拿過了蕭澤手裡的東西,然後拿一看,裝作驚訝地捂著嘴。

  「這是你繡的嗎?第一次綉是繡的不錯的,這樹桃花算栩栩如……」

  「不是我繡的。」

  白穗話沒有說完,少年的聲音澀然打斷了她。

  「那更不可能是我繡的了。你也道的,我綉工那麼好,這種怎麼可能是我繡的呢?」

  蕭澤盯著白穗看了一兒,然後輕聲「嗯」了一下。

  「大約是王嬸的和你的拿錯了吧,畢竟這幾日你都在一。」

  白穗正愁找不到借口應付呢,沒想到對方自己她找好了理由。

  瞌睡來了送枕頭,真是媽媽的好大兒。

  她在心裡這麼誇了蕭澤一句,危機解除后整個人也放鬆了不少。

  「娘親最近似乎和我疏遠了許,倒是和外面一些不相干的人走得越發近了。」

  白穗剛準備倒杯水喝。

  蕭澤走了過來,雙手搭在她的肩膀,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將她摁坐在了床邊。

  這是白穗頭一次到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如夜幕的冷霧一般。

  不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那雙黑『色』的眸子隱約閃爍了一道紅光。

  ——轉瞬即逝。

  「我昨日應該與你說過吧,我讓你一直在等著我不要出去。你明明答應我了,為什麼要騙我?」

  白穗眯了眯眼睛,要是尋常的讓可能早就被對方這樣外『露』的威壓嚇得冷汗潺潺了。

  然而她不,她將手中的茶盞拿,直接潑了過去。

  滾燙的茶水將少年的皮膚燙的紅了一片,從面頰蔓延到脖子。

  那水珠沿著一滑落在了他的脖頸里,隱沒在他的衣襟。

  這種程度對他來說不算燙,是在承受範圍內的。

  他沒有覺得疼,更的是錯愕和震驚。

  「娘親,你……」

  「逆子!你道我是你娘啊!」

  白穗抬手用力捏著他的下巴王自己這邊帶過來,強迫他低頭和自己平視。

  「你剛才說的那是什麼混賬話,你是在威脅我,是在命令我?啊?」

  「不是的娘,我不是,我只是擔心你所以才這樣說的……」

  少女的話讓蕭澤瞳孔一縮,就被茶水打濕弄得狼狽不堪的少年。

  此時聲音急得帶著淺淡哭腔,看上去更加惹人憐愛了。

  白穗這時候算是明白了。

  明白了從始至終那個違和和詭異是從哪裡來的了。

  眼前的人既不算純粹的人也不算純粹的魔。

  他的人『性』壓不住魔『性』,而魔『性』又沒辦法短時間侵蝕他的人『性』。

  平常時候倒好,只要有什麼事情超過了他的掌控範圍,或者不他意的話。

  魔『性』便壓制住人『性』。

  他整個人也變得喜怒無常,戾氣深重。

  就像剛才一樣。

  只是現在已經被白穗那一盞熱茶潑清醒了。

  白穗之前擔心自己太反常『露』餡兒,如今她不擔心了。

  因為這裡有一個比自己反覆無常的存在,有他在她再正常不過了。

  少女一直冷著臉不說話。

  蕭澤眼睫微動,水珠順著他睫『毛』落了下來,像是落淚一般。

  他薄唇抿著,喉結滾了滾,猶豫了一兒上前輕輕拽了下白穗的衣角。

  「娘親,你不要氣……」

  「我,我你洗腳好不好?」

  ?!

  竟有這等好事!

  白穗壓著心頭狂喜,面上卻不動聲『色』。

  「什麼意思?我洗腳不是你作為兒子應該做的嗎?怎麼委屈你了不?」

  「不是,我……」

  作為人類的蕭澤很笨拙,他不道該說什麼做什麼才能讓白穗消氣。

  他眼眸慢慢凝上了霧氣,眼眶也紅了,委屈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嘖,別我來這套!做錯了事就要受罰!」

  劇情要走,大仇也要報。

  白穗從一開始就沒有忘記自己進入識海的目的,她一邊說著一邊身從門背後拿出了一根黃荊條。

  這是她進入識海時候第一天就準備好的報復工具,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跪下!」

  蕭澤被吼的身子一抖,意識到白穗要幹什麼后剛褪去燙紅的臉又沁了一大片緋『色』出來。

  這一次不是燙的,而是羞的。

  他不想惹白穗氣,最後咬了咬唇是乖順跪了下來。

  從白穗這個角度看過去,能夠清楚瞧他顫顫巍巍的睫『毛』,髮絲之下耳根也紅得厲害。

  「養不教,你媽的過。今日念在你是初犯我也不打了,就打一百下,點到為止,讓你長個記『性』。」

  【……一百下,是點到即止。宿主,你好狠。】

  【你懂什麼?女人不狠地位不穩,而且這孫子之前老子肋骨都打斷了好幾根,我打他一百下怎麼了?】

  白穗懶得搭理888,握著手中的黃荊條從蕭澤前面位置繞到了身後。

  少年一愣,以為她是要抽自己的背,也沒想。

  結果下一秒,伴隨著破風的聲響,「啪」的一聲。

  背上沒有任何覺,『臀』部卻是火辣辣的疼。

  「?!娘,你……」

  蕭澤羞得面紅耳赤,回頭紅著眼眶看向白穗。

  連脖子根也蔓延著漂亮的粉『色』。

  白穗怒瞪:「怎麼?不服,要打回來嗎你這個逆子!」

  「不,不是的……」

  少年眼眸氤氳了水汽,鼻尖也染上了緋『色』。

  他手不自覺攥緊,因為太用力,手背上青筋凸。

  蕭澤委屈巴巴地看向白穗,眼淚蓄積在眼眶裡。

  「娘,你可以換個地方打嗎?」

  白穗聽后冷笑一聲,神情不屑又冷漠地掃了蕭澤一眼。

  「呵,你這是在教我做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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