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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章豬(二更)

  若不是中途和徐志他們匯合了, 白穗和戚百里可很難這麼輕易從秘境之中提前去。

  聽徐志說其他師兄師姐並不是和他在一組的,是寧玦之前將白穗他們身上有捲軸的消息傳播去了。

  再加上懸青刁難她的事他們也知曉了一二,怕結界打開時候她又被欺負了。

  這才在感知到她劍氣的時候趕了過來。

  自從白穗揮了那一劍之後戚百里對她的態度又冷淡了不少, 變了一開始的陌生人一般。

  她好幾次想要過去問問他怎麼了, 對方也說沒事,問不個所以然來。

  白穗嘆了口氣,也沒再繼續熱臉貼冷屁股, 跟著徐志他們一併往結界口方向過去。

  青年餘光瞥了戚百里一眼,垂眸著白穗有些失落的樣子。

  而後沒忍住,裝作漫不經心問了一句。

  「你和那個妖修處的怎麼樣?」

  「你是說戚百里嗎?唔, 一開始不怎麼好,因為我實力差了容易拖後腿。不過之後就好多了,他認可我是他的同伴了呢。」

  說到這裡白穗頓了頓,話鋒一轉,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

  「……但是也不知道怎麼了, 他從剛才開始又不怎麼搭理我了, 比最初時候好像要冷淡。」

  怎麼說呢, 白穗和戚百里也就認識了幾天,沒那麼深的交。

  是她覺得自己好不容易被對方認可了,現在又忽冷忽熱了起來。

  說這些倒也不是為了抱怨什麼, 是心裡的確不怎麼舒服。

  白穗不明白是因為什麼, 不代表徐志不知道。

  估計是他們剛才布的陣法是專針對對方這類的妖魔妖修的, 所以生了警惕,故意疏遠了白穗。

  不過徐志並沒有給白穗多說什麼,和其他修者一樣。

  他不覺得和一個妖修需要如何交好,更不顧及對方感受。

  而白穗年歲尚,著她這個反應顯然對戚百里挺有好感的, 甚至經快要把人當朋友了。

  妖修向來狡詐,也不是說全是藏了壞心思的,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白穗又是崑山劍祖的親傳,是無數修者眼裡的香餑餑,和她交好自然是百利無一害。

  徐志擔心她又像之前被懸青那些弟子欺騙利用了一樣,也被這妖修給『迷』『惑』了。

  想到這裡,青年掀了下眼皮,淡淡移開了視線。

  「妖修和我們人修不一樣,他們雖夠化成人形,但是他們的思維方式有生活環境和我們不同。在他們的世界里同伴和伴侶都不是什麼重要的存在,必要時候隨時都可以捨棄。

  重要的有他們自己。」

  「這一次試煉也告一段落了,你們也沒什麼再接觸的必要了。他疏遠你再好不過,你不必在意他。」

  徐志的話白穗聽是聽進去,卻是難免有些唏噓。

  他們在秘境里並肩作戰這麼幾日,怎麼說也有一定感了。

  結果馬上要秘境了,對方便又是這個態度了。

  「好了,不要多想了。」

  「前面就是結界口了,這幾日辛苦了,等到去了好好休息下吧。」

  白穗順著徐志的視線了過去,在秘境的盡頭。

  烏雲散去,水流褪下之後,有光亮從天邊位置緩緩破開,將周遭的一切都鍍上了柔和的金『色』。

  水月鏡花里虛實結合。

  在濃霧氤氳著從天光里悄然隱退了的時候,她瞧見了熟悉的問心台。

  她跟著徐志他們一併御劍過去,剛一落地,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一手給拽著從身後帶入了懷裡。

  冷冽的氣息贏繞在白穗的鼻翼之間,又夾裹著香甜的糕點味道,讓她恍惚了一瞬。

  「師尊?」

  「……嗯。」

  頭頂上青年的聲音又沉又輕,他緊緊抱著白穗半晌。

  直到她都有些要窒息了,顧止這才慢慢鬆開了她。

  他仔仔細細打量著白穗,在確定了沒有受什麼傷后心下鬆了口氣。

  可在視線落在白穗臉上的時候一頓,顧止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臉。

  「這才進去幾天,怎麼瘦成這樣了?」

  一開始是『摸』一下,後來也不知怎麼事又『揉』又捏了起來。

  「早知道你在裡面那麼遭罪,我就讓陸九洲那子多給你備點吃的,哦不,我那盒櫻桃酥我也不吃了,我給你留著。」

  白穗的臉跟麵糰一樣被顧止給折騰著,要不是周圍有人在,她肯定早伸手把他爪子給拍掉了。

  「沒事,我經辟穀了,吃不吃都不餓死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找准了機抓住了顧止的手把他給扒拉了下來。

  秘境的口就在問心台附近,顧止從浮生鏡里一到白穗要來了便立刻飛了下來。

  這時候周圍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們師徒兩身上,她被得不大自在,壓低了聲音說道。

  「師尊,有我們換個地方說吧,這裡人多了……」

  顧止聽后皺了皺眉,頗為不悅地頭掃了眾人一眼。

  強大的威壓驟然壓制了過去,前一秒有些嘈雜的環境,此時瞬間噤若寒蟬。

  「好,都聽你的。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離這些蒼蠅遠一點。」

  白穗有些哭不得,剛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

  餘光瞥見了不遠處站著的陸九洲,他沒有走上前,對上她的視線時候一愣。

  勾著唇朝著白穗了。

  大約是怕白穗為難,陸九洲微微頷首,先一步轉身離開了。

  白穗著青年離開的身影遠去,想著一再過去找他。

  於是這才御劍跟著顧止去了之前進秘境時候的那處亭子。

  顧止自然也是見了陸九洲的,著對方的作后他冷哼了一聲,心想著算對方識相。

  來到亭子時候,他也沒急著問什麼,將桌子擺的滿滿當當讓她隨便吃。

  白穗其實並不餓,可著一桌子味佳肴也是忍不住食指大。

  她就近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吃了一口,一子功夫自己碗里就被顧止壘得跟山一樣高了。

  「多吃點,這個也好吃,是蓬萊獨有的糕點,離開了之後可就吃不到了。有這個,是我從蒼山那邊拿過來的玉『露』,也不錯……」

  「師尊,我真沒多餓。你有什麼直管問便是。」

  沒等顧止說完,白穗咽下嘴裡的食物打斷了他。

  她不是傻子,得來顧止把自己帶到這麼遠應該是有什麼話不好當面說。

  不然的話隨便找個角落避開他們便是,根本用不著御劍離開這麼麻煩 。

  「是不是關於那崽……咳咳,蕭澤的事?」

  一直在給白穗夾菜的青年手上作一頓,雖然沒有直說,這反應應當是猜對了。

  他薄唇壓著,懸停在空中的筷子收了來。

  「……算是吧。」

  「我在浮生鏡里的時候到你進入了他的識海,雖然他殘留在秘境的那縷神識是幾百年前的了,並不窺探到他之後的記憶。」

  「是之前的卻是有跡可尋的。」

  顧止並不是放不下蕭澤,念著師徒舊什麼的。

  是他是頭一次到對方這般模樣,他想知道白穗見了什麼,是否知道了對方的弱點。

  「我當是什麼事,這種事你直接與我說便是,幹什麼猶豫那麼久?」

  從剛才時候顧止就著白穗欲言又止了好幾次,她這才忍不住打斷了對方。

  顧止沒想到白穗是這個反應,他盯著對方毫不在意的樣子。

  「你不生氣嗎?」

  「……我當著你的面問蕭澤的事。」

  「你念著他?想要他頭是岸,再承你的衣缽?」

  「?!怎麼!你怎麼這麼想!那欺師滅祖的孽徒怎麼配承我的衣缽!」

  顧止惱怒地拍了下桌子,上面的東西震著,有好幾個碟子「啪」的一聲摔碎在了地上。

  給正在吃東西的白穗嚇了一跳。

  她咽了咽口水,緩了一這才歪著頭不解地說道。

  「既然如此,我幹什麼要生氣?」

  「你無非是覺得好奇,在浮生鏡里你到他哭了,所以想要知道我是不是在識海裡面到了什麼他的心魔或者弱點罷了。」

  「而且你支支吾吾這麼半天也沒開口,這不證明你比起他更在意我的感受嗎?那我更沒有理由生氣了呀。」

  顧止被噎住了。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自家徒弟這麼體貼善解人意他是該高興的。

  可是他反而悶悶不樂了起來。

  「……算了,你不生氣就好。」

  「我這幾日總是心慌得厲害,尤其是在到他的神識落在秘境里被你撞上的時候。而且我總覺得他馬上就要來了,我沒多把握,所以……」

  所以才想要知道白穗在識海里究竟到了什麼。

  若是到了萬不得的時候,顧止可也以其為突破口進入對方的識海。

  這個辦法很危險。

  魔修的識海有著比魔淵更暗更重的魔氣,一個不慎就被困在其中,絞殺了神魂。

  白穗對此並不知道。

  著顧止的確好奇的樣子,想起那個幻境,她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面頰。

  「其實也沒到什麼別的東西,是他年少時候的一些遭遇而。」

  「在識海里,他把我當成他娘親了……」

  她把發生的事大致上給顧止說了一通,前面好,對方聽到後面皺了皺眉。

  「等一下,你說他有個凡人娘親?」

  「不可!他莫不是給你捏造了一個幻境來誆騙了你?他一個天生魔種,自生以來就以吸食世間惡念為生,別說生母了,他連生父都沒有!」

  「誒,可是我明明……」

  解鎖的是蕭澤的隱藏劇啊。

  如果幻境里那個麗娘不是蕭澤的母親,他也不是個半魔,那那段劇算什麼?

  她走了個寂寞?

  【888,這是什麼況?難不成劇有假嗎?你那個時候明明說的這是蕭澤入魔時候的劇啊。】

  【宿,識海里遭遇的是蕭澤入魔時候的劇,這不錯。是那個麗娘是不是他的生母可有待驗證,不過一般魔種的確無父無母……】

  說到這裡888停頓了一下,也不知道查閱到了什麼沉默了良久。

  【除非他並不是天生魔種,而是被奪舍了。】

  888的話讓白穗驚得筷子都險些掉落在了地上。

  隨後也沒怎麼東西了,就這麼怔然坐在原地半晌也沒有過神來。

  顧止激痛罵著蕭澤騙了白穗,又險些騙了自己。

  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發現少女沒什麼反應。

  他想著可是這幾日試煉累了,於是忍著沒再繼續追問了。

  「嘖,不提這個混賬東西了。」

  「對了乖徒,那懸青那幾個老我經通通給揍了給你了氣了,上行下效,有什麼師尊就有什麼徒弟,就得好好收拾一頓才知道收斂……」

  顧止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揉』了『揉』白穗柔軟的發頂,少女眼眸閃了閃抬頭了過來。

  剛好和他的溫柔的視線對上。

  「沒事,有我在。」

  「這幾日你辛苦了,好好去睡一覺吧。明日我帶你去煉丹場,應該剛好可以趕上他們丹『葯』爐的時候。」

  白穗在之前時候就想著去雪嫣然他們煉丹考核,是她也要試煉,所以來時候早就錯過了。

  沒想到中途夠提前來,剛好趕上了。

  她聽到這裡微微頷首。

  等到顧止離開了之後她這才整個人,渾身無力往後靠在了身後的柱子上。

  脊背不知什麼時候沁了一層冷汗來。

  奪舍……

  這是什麼意思?

  所以蕭澤真的有兩個?一個是被奪舍之前的人,一個是被.『操』控之後的魔?

  那若是殺了蕭澤,另一個人是來是死亡?

  白穗可以直接了斷的斬殺妖魔,可若魔不是魔,那她應該怎麼辦?

  她一直在亭子里坐了一下午,直到天邊泛起了橘黃『色』的霞光后。

  白穗眼睫一,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竟然坐到了日暮黃昏時。

  著滿桌子的食物,白穗起身將們收拾好后準備先房間洗漱好好睡上一覺。

  今天這個狀態是不行了,腦子『亂』糟糟的,等到明天再去找陸九洲吧。

  白穗抬起手『揉』了『揉』陽『穴』,徑直往外面走去。

  她所在的這個亭子距離她住的地方不遠,拐彎直走一就到了。

  不想她快要走到房口的時候,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視野。

  白穗眼睛一亮。

  下意識想要走過去的時候,拐角處另一個人影走了來。

  所見的不是旁人,正是陸九洲。

  而他旁邊的人是玄殷。

  紅衣女修彎著眉眼,低聲與一旁的青年說著什麼。

  他一愣,原本白皙的臉頰一下子紅了個通透。

  緊接著玄殷指了指前面,示意他跟著,陸九洲猶豫了下,卻也是乖乖跟了過去。

  這裡之前是被顧止提前布下了結界的,就是怕旁人聽見他們的談話。

  所以那兩人距離得不算遠,也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等到著拐角位置兩人一白一紅的衣角隱沒沒了蹤影后,白穗愕然站在原地。

  而後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竟然是真的,她不是在做夢!

  那兩個人怎麼事,她才進秘境幾天,他們是坐了火箭嗎!進展這麼快!

  明明在之前陸九洲連都不玄殷一眼的,現在又是臉紅又是相談甚歡的樣子是鬧哪樣?

  救命!陸九洲,你該不經被攻略成功了吧!

  這才三天!你怎麼!這麼沒息!

  清岫師姐那麼好你不喜歡!偏偏要喜歡一個和她的差不多的人,你是多沒有眼光啊!

  白穗慌了。

  也不管蕭澤是人是魔,連忙翻了亭子斂了氣息躡手躡腳跟了過去。

  她不敢靠的近,遠遠跟著。

  玄殷走在前面一些,引著陸九洲從這邊的走廊往前,最後兩人一前一後同時進了一個屋子。

  不是吧,你們私下約也就算了,你們怎麼進什麼屋子。

  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的,萬一不心點燃了怎麼辦!

  白穗一邊感嘆玄殷的大膽開放,一邊又擔心陸九洲頂不住誘『惑』破了純陽之身。

  她咽了咽口水,抱著天啟暗戳戳走了過去,蹲在了口位置仔細聽著裡面的靜。

  半晌,靜沒聽到多少,屋子裡面先飄來了一陣食物的香氣。

  白穗鼻子了下,移著繞到了窗戶位置。

  為了透氣窗戶是打開的。

  她手扒拉在邊上,心翼翼地冒著腦袋往裡面了過去。

  和她想的「好大一張床」的不和諧畫面不同,裡面竟然是一個廚房。

  陸九洲正在一旁拿著刀熟練地切著食物,他的衣袖挽起,『露』了一截白皙如玉的手臂。

  白穗眯著眼睛,想要探頭他做的什麼菜。

  青年拿著刀具的作一頓。

  在她以為要被發現的時候,他走到窗邊把半敞的窗戶全然打開了。

  背靠著牆面蹲著的白穗,在陸九洲走過來的時候緊張得心臟都要跳來了。

  好在他並沒覺察到。

  玄殷留意到陸九洲的作眼眸閃了閃,面紗之下那紅唇微抿。

  「陸道友,這個廚房平時沒什麼人用,你以後若是想要過來的話直接進來便是。」

  「雖然這廚房不是我的,可卻是我幫你借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這糕點聞著真香,一可以給我嘗一塊嗎?」

  陸九洲下意識想要直接拒絕,可是想著對方給她找了廚房。

  他思索了一,視線落在沒來得及蒸的糕點上。

  於是找了個理由。

  「……這個可不行,這個我沒做多少。」

  原以為陸九洲毫不猶豫答應自己,沒想到對方竟然拒絕了。

  玄殷微皺了皺眉,用一種微妙的眼神了一眼那盤子至少有三十個的糕點,而後又抬眸向青年。

  「……陸道友,你若不願意給我直說便是,用不著找這樣蹩腳的借口。」

  青年抬眸了對方一眼。

  對上了那雙和白穗極為相似的眉眼。

  「我沒有找借口。

  這些東西於普通修者是夠了,可是我師妹嘴饞,恐怕一兩日便吃完了。」

  「……你師妹是豬嗎?」

  玄殷隱約猜到了陸九洲是給白穗做的糕點,剛才詢問他給誰做的時候臉紅的支支吾吾。

  此時倒是莫名坦『盪』了起來。

  像是生怕誰誤了似的。

  她承認這幾日她的確是有意無意接近陸九洲,可她對陸九洲並沒什麼旖旎心思。

  是比起其他修者,眼前人要順眼的多。

  若是真的擦什麼火花來,對她來說的確百利無一害。

  然而眼前的青年心裡眼裡都有白穗一人,玄殷如何試探都沒有用。

  從來都是被人追捧的女修第一次感受到了這樣巨大的落差,這讓她有些不悅。

  不過她不是那種死打爛纏的人,見陸九洲除了道了聲謝之外也沒什麼想要和自己交談的慾望。

  玄殷也沒打算繼續熱臉貼冷屁股,於是起身微微頷首準備離開。

  可剛走了一步,餘光瞥見外面那雙緊張地盯著裡面的一舉一的眼睛。

  在和她視線對上后,又「嗖」的一下慌忙蹲了去。

  玄殷勾了勾唇,走近陸九洲身旁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不好奇她為什麼一直蹲在外面偷,不進來和你打招呼嗎?」

  青年睫顫了下,視線不自覺往外面瞥了一眼。

  「……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嗎?」

  陸九洲喉結滾了滾,有些狼狽地避開對方促狹的眼神。

  的確,他隱約知道,知道白穗是因為他和玄殷在一起誤了什麼。

  可是他不確定是單純誤,是多了一些什麼。

  他存了點壞心思。

  故意把窗戶打開,又故意沒有立刻讓玄殷離開,故意隔絕了聲音不讓白穗聽到他們的對話。

  「你是不是想要試探什麼?」

  玄殷原本因為被陸九洲冷淡對待而有些鬱悶,此時著眼前人眼神閃過一瞬慌『亂』的樣子心頭的鬱氣也一掃而光。

  果然,掌握了權的感覺真是好了。

  想到這裡,她背對著窗戶位置站著,從白穗這個角度去兩人身影交疊。

  和相擁一般無二,親昵至極。

  「那姑娘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懂的人是需要些危機感的。」

  「要不要我幫你?」

  陸九洲壓著薄唇,視線卻沒有落在玄殷身上分毫。

  他餘光一直留意著窗邊位置。

  在到扣在邊上不住用力到骨節泛白的手的時候。

  他眼睫微,澀然開了口。

  「不用。」

  玄殷一愣:「為什麼?你不是喜歡……」

  「是喜歡的。」

  「所以比起這些,我更不想她誤。」

  陸九洲退後了一步和玄殷隔開了距離,然後走過去將糕點放到一旁蒸好。

  在玄殷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青年想起了什麼,不悅地皺眉了過去。

  「有,我師妹不是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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