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鬍子(一更)……
和陸九洲估算的差不多, 白穗睡醒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
陽光從窗外映照進來,屋子裡亮堂一片。
自從離開崑山到現,她少睡得這麼舒服過, 之秘境時候也提心弔膽睡得不甚安穩。
白穗恍惚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陽光過刺眼,她『迷』『迷』糊糊下床準備把窗戶給關上。
一旁的人一步上關好了窗。
玄殷並沒完關嚴實,留了一道縫隙透, 餘光瞥見沒多清醒的少女勾唇笑了笑。
「昨晚睡得如何?」
「是這張床睡得舒服,是你陸師兄懷裡舒服?」
正睡眼惺忪的白穗聽到半句點了點頭,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對方後面半句說完后猛地一驚。
睡意一下子沒了, 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她想起來了,昨晚上,她好像被陸九洲給抱回他房間了。
雖然沒發生什麼,但是她的的確確是抱著他睡了一晚上!!
白穗後知後覺看了周圍一眼,又看了坐梳妝台旁描眉的女修。
銅鏡里她挑了下眉, 此時她沒戴上面紗, 紅唇勾起的弧度想讓人忽略難。
「別看了, 這是你的房間。」
「早上你是被陸九洲給抱回來的。」
「他,他好吧?」
白穗少這般磕絆的時候。
明明知道什麼也沒發生,可一想到昨晚自己腦子抽筋竟然主動抱了對方一宿她就面紅耳熱的厲害。
對方是中了花毒, 可她又沒啊!
「你說哪方面?要是的話, 那花毒他攝入的不多, 這時候應該清除得差不多了。要是精神方面的話……」
玄殷說到這裡,描眉的手一頓,看著白穗用手捂著臉的樣子沒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你陸師兄好像被嚇到了,把你放下就跑了。」
「……」
也是,昨晚他做的一切是他頭腦不清醒時候做的。
對應陸九洲這樣一個聽個葷話會臉紅避開的人, 經歷過那麼一宿的事之後肯定一時半會兒是難以消化的。
別說他被嚇到了。
白穗昨晚何嘗沒被對方給嚇到,她當時以為可能的要……
想到這裡她直接臉埋了被子里羞惱地哼哼唧唧了一會兒,然而是一會兒,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猛地看向了玄殷。
「等一下!我差點把你這個罪魁禍首給忘了!要不是你昨晚扮成我的樣子找他,他怎麼會不小心中了花毒,後面又怎麼會變成現這副樣子?!」
「我給你說了別接近我師兄你非要!現好了,我和他鬧成這樣,以後他肯定見了我就躲得遠遠的!怪你!你這……你這個!」
那個「妖女」馬上就要脫口而了,可是白穗是忍住了。
畢竟玄殷現什麼也沒做,她這麼說些過了。
可是她是很生,一個鯉魚挺從床上跳了下來,走過直接一把玄殷手中的眉筆給搶了過來。
「不許描眉了!這事沒完呢!」
玄殷嘆了口。
她腳才被陸九洲給警告了一番,這時候白穗一醒也跟著來折騰她來了。
這些事於合歡宗來說是再尋常不過的了,和其他人下蠱奪金丹的行徑相比她也頂多是個試探,什麼沒做呢。
之她也是確認了白穗對陸九洲沒那個意思,這才過的。
要是換作其他人玄殷根本不需要顧忌這麼多,合歡宗的宗旨一向是隨心所欲,要不違背正道定下的那些規矩不逾越是可為的。
她看來自己不過是為了更大的勝算所做的自救,沒做錯什麼。
「那你要我怎麼樣?你那個桃源的師姐之應該與你說過吧,我們合歡宗的規矩,我是不想死而已,若是能夠短時間提升修為的法子,我也不至於你師兄的主意。」
白穗沒想到玄殷會這麼坦誠告訴自己這些,雖然這些修界不算什麼秘密。
但是她是一瞬間的怔神。
的確,現的玄殷是不想死而已,並沒做其他什麼事來。
她盯著玄殷看了良久,對方的神坦然,反倒讓她不自了起來。
「……那也不行。」
「你可以自救,但是不能用這樣的法子,這樣不好。」
白穗乾巴巴憋了這麼一句算不得回答,也不怎麼勢的話來。
「你若實沒辦法,也不該用這樣的捷徑。以你的姿容……我不是誇我自己,我是覺得你的很女人味,資質也眾,要你費點心力不用這些花什麼的也能讓對方動心的。」
玄殷聽明白了白穗這話的意思,合歡宗的人最是薄,她們從不輕易交付感。
光是長老一般就六七個人了,何況宗主。
而眼人卻勸她交付心動別人,這屬實新奇。
至少是對於一個合歡宗的修者來說,所未聞。
玄殷卻並沒反駁白穗什麼,她靜靜聽著對方說完,手撐著下巴抬眸看了過。
紅衣烏髮,更襯得她膚『色』雪白。
「白穗,可是我沒時間了……而且我也不相信人會被合歡宗的人動,願意交付一切。」
世人的成見是難移的大山。
再加上從一開始就是目的的接近,她也沒選擇。
玄殷從來不覺得這什麼不公平,弱肉強食向來如此。
她看著眼這張和自己一般無二的臉沉默了一瞬,發現似乎說多了后抬起手白穗手中的眉筆抽了回來。
「好了,你的話我記下了。我以後不會你師兄的主意了,我惜命。所以你也別愁眉苦臉的了。」
玄殷說著也不等白穗反應,不知道從哪裡取了一塊上好的靈玉。
通雪白,日光之下那光亮更甚。
「這個給你,是之崑崙一個男修送給我的,我看著應該也個六品算入眼便留著了。」
白穗:「這是別人給你的,你給我做什麼?」
玄殷原是不想說的那麼直接的,卻發現少女是的沒明白她的意思。
她紅唇抿著,些羞惱地瞪了她一眼
「能為什麼?賠禮啊。」
「因為昨日之事?那你也該給我師兄啊,是他中了毒又不是我。」
白穗皺了皺眉,說著拿著那塊靈玉準備遞給玄殷。
不提陸九洲好,一提到陸九洲一秒好好的女修此時被劍所傷的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
玄殷臉『色』沉了下來,那靈玉強行塞給了對方。
「讓你拿著便拿著,你不是最喜歡這些靈玉靈石了嗎?」
怕白穗要說什麼,她又悶悶補充道。
「我與你那師兄昨日便兩清了,其餘的莫要再多問了。」
白穗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己就多問了一兩句,她沒怎麼對方倒是生起來了。
她看著玄殷皺著眉的樣子,手沒忍住摩挲了下那塊靈玉,那觸感的確觸手生溫。
一塊靈玉而已,是她不對,自己昨晚跟著折騰了一宿呢。
就當是精神補償了。
白穗這麼想著,最終沒忍住誘『惑』,是把這塊靈玉放到了自己的儲物戒指里當養老金了。
不想她剛把靈玉放回,感受到了一個熟悉的靈力波動后一頓。
也沒管玄殷什麼反應,連忙過推門走了。
她感知的沒錯,果不其然走廊不遠處看到了清岫的影。
此時正是晌午,一日之中最熱的時候,可是對方不知道怎麼回事是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尤其是脖子上綁著一條白『色』絲帶,看上怎麼看怎麼奇怪。
「清岫師姐!」
聽到白穗的聲音后清岫眼眸一動,見對方小跑著到了自己面,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隔開了距離。
「……我些風寒,你離我遠些,別被傳染了。」
她說話的時候比起平常要更沉更喑啞,似乎的確是生了病的樣子。
說實話,修者大多強壯,雖然也生病的修者,卻也是些短時間難以治癒的重病。
鮮少像清岫這樣風寒一兩日沒好的。
而且這種程度應該隨便吃個丹『葯』就能好了吧。
白穗心裡疑『惑』,看著對方臉『色』蒼白的樣子也沒多問。
「既然你沒好,應該屋子裡休息才是,跑來做什麼?」
她微微皺了皺眉,伸手想要扶著清岫進屋子。
後者子一僵,側避開了白穗的動作。
「這種程度不礙事,花蕪……不知道你沒印象,是跟著我一同從桃源來的那個女弟子,她是個『葯』修。她跟著丹修和毒修他們一同試煉,應該是和你那個師姐一併。」
「算著日子,今日是他們第一次丹考核,我想過看看。」
白穗記得那個花蕪的女修,之飛舟的時候便是她幫著給她問了清岫能否借住幾日,她這才住了清岫那裡。
昨天顧止也與她說過,讓她休息好了就過來煉丹場那裡,說帶著她看看煉丹考核。
「原來如此,那好了,我正巧也要過看看我師姐他們。不過我找不到路,師姐帶上我一同可好?」
少女拍了拍手,一臉期待地看向清岫。
「……那好吧。不過你一會兒不要『亂』跑,那裡人很多,場地也很大,不熟悉的讓很容易走丟。」
清岫說著準備御空帶白穗過,不想少女一步御劍到了她面。
「清岫師姐你不舒服你上來吧,我載你過,你後面給我指路就成。」
白穗並不是第一次御劍帶清岫,說實話要是換作以她肯定心頗好 ,不會猶豫就上了。
可是這一次她並沒。
御劍的時候兩人距離近了,她現這個況顯然不合適。
清岫煉丹場看看花蕪試煉是,不過卻也是順便,她最主要的是找她師尊。
昨日回來的時候桃源主和她幾個好友喝酒談心,她不好上擾,這才等著今日過。
沒見到她師尊之,她這個樣子若是暴『露』了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
畢竟桃源里了個男修,是桃源主的親傳,這無論放到哪裡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想到這裡清岫搖了搖頭,拒絕了白穗的好意。
「不用了,這裡煉丹場沒多遠,用不著麻煩你。」
白穗也沒強求,她看著對方說完便御空飛到了面,也連忙御劍跟了上。
晌午蓬萊周圍的霧已經散得差不多了,日光傾瀉,落了滿頭。
清岫面帶著路,白穗後面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風她的衣袖吹得烈烈,原本些寬鬆的衣服也因為風貼緊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穗的錯覺。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清岫的肩輪廓什麼的好像要比之更寬,骨架也更大了些。
她疑『惑』地撓了撓面頰。
視線往上了點兒,又落了清岫脖子上纏著的那條白『色』絲帶。
清岫對於視線很是敏銳,她從之就留意到了白穗的量。
原本是想要忽略的,是她這時候盯著她脖子看,她些怕對方看什麼來,回頭抿著紅唇看了過。
「……專心御劍,不要『亂』看。」
天啟是自我意識的,她根本不需要如何駕馭。
白穗想要給她解釋,視線落清岫的臉上一頓。
她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也不等清岫反應,御劍靠近了些眯著眼睛仔細盯著她看了半晌。
清岫被她這個舉動給弄得猝不及防,她瞳孔一縮,下意識想要伸手推開白穗。
然而下一秒,少女的指尖輕輕戳了下她的下頜位置。
白穗抬眸,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清晰映照著清岫愕然的模樣。
「清岫師姐……」
「你好像長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