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杞人憂天(二更)……
穗不知道清岫為什麼突然生氣。
她緩了一會兒, 趁著方不注意的時候將他手中的紅繩抽了回來。
清岫了剛想要說什麼,下一秒少女直接當著他的衣襟給扯開了些。
他猛地側開了臉,鴉青『色』髮絲之下的耳根也染上了緋『色』。
「?!你在幹什麼?」
穗:「放玉佩啊。」
「放玉佩就放, 扯什麼衣服?」
剛玉佩放在內衫貼著的穗這麼回道, 抬眸看到清岫別開臉的樣子一臉莫名。
「這東西是我師兄的,雖然是他給我的。可是很多人都知道這玉佩,我要是咧咧放外被人看到了會讓人誤會的。」
清岫皺了皺眉, 聽到沒什麼靜之後這才重新將視線落在了她身上。
穗修為還不夠,感知不到這玉之中蘊藏的力量,不單單是靈力, 而且還覆帶了陸九洲的神識。
修的神識是最為隱秘也是最為重要的,除卻道侶,容不旁人侵入。
若是有外人貿然闖入,修為低直接會被壓制絞殺,僥倖活下來的也多半神志不清, 成了個廢人。
這也是為什麼道侶結合會分為兩種, 一為雙修, 為神交。
后要比前難上許多,只有雙方全然信任,交付一切才完成神交, 達到身魂合一。
雖然穗現在和陸九洲並沒有什麼親密的干係, 但是這玉佩上留有他的神識, 宣示主權自不用說。
陸九洲之所神識留在上,更多的是一種防身作用。
金丹快至元嬰的修的神識,夠抵擋住分物理攻擊。
若是穗遇到了危險,只要不是化神修,這塊玉佩足保住她的『性』命。
不過這些陸九洲沒有與穗說過分毫, 約是怕她有負擔。
所這塊旁人看來甄至九品,近乎可抵一件本命靈器的靈寶,在穗眼裡只是一塊靈玉,除了靈力強盛些並無什麼特別之處。
清岫聽到這話后神情一沉,盯著那玉佩越看越礙眼。
「既然你怕人誤會為何還要收下?」
「唔,之前發生了一些事情。師兄總覺虧欠了我,怎麼說沒用,非要我給補償。我為了讓他安心就收下了。」
想起那荒唐的一晚,穗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頰。
「現在他好像還沒有要回去的意思,我幫著他保管下,等到他想要了我再物歸原主。」
清岫這時候算是聽明了。
穗不知道這塊玉上有陸九洲的神識,同樣的,這玉還是后忽悠她戴上的,美其名曰保管。
他薄唇壓著,本就有些清冷的容更是覆上了霜雪。
「既如此,那你也幫我保管下吧。」
「什麼?」
也不等穗反應,那盒首飾重重放在了她的手中。
清岫斂了眉眼,那雙眸子直勾勾注視著她。
「這些東西我暫時不需要,也沒地方放。你為你師兄保管玉佩也是保管,加上我這麼點應該也沒關係吧?」
他心情不好,說話的語氣也有些重。
穗抱著那東西不敢『亂』,生怕掉在地上磕碰壞了賠不起。
「清岫師姐,可是這些太貴重了,你都給我了要是我給你弄丟了怎麼辦?」
儘管清岫知道穗不知曉那玉佩的價值,可聽到她說自己這些東西太貴重不敢收時候還是覺莫名諷刺。
你都敢收陸九洲的半條命了,還有什麼是你不敢收的?
「那就拿你師兄那塊玉佩來抵。」
被陸九洲剛才那麼一攪和,清岫現在也沒心情給穗說事了。
他也不給穗反應,這麼冷不丁放下一句話后「啪」的一聲帶門回了屋子。
少女被關門聲嚇了一跳,抱著首飾盒看著前快要擦過鼻尖的門扉。
她仔細聽了下里的靜,放輕聲音說道。
「清岫師姐?」
然而里的人並沒有回應她。
穗看著手裡的首飾盒發了愁,猶豫了一會兒想著要不放在門,給方說一聲就走。
她這麼想著,剛彎腰還沒來及付諸行,清岫的聲音冷冷傳來。
「陸九洲的玉佩你放懷裡,我的東西你就扔在地上。」
「可啊師妹,做人挺雙標啊。」
「……」
穗手上作一頓,默默又首飾盒抱了起來。
原為這兩方是因為怕風寒傳染給她,才故意和她保持距離。
如今看來,清岫她不滿可才是真的。
穗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要是換作往她可會直接進去問問。
只是現在方正在氣頭,她也不好往木倉上撞。
她嘆了氣,像是拿著什麼燙手山芋般,小心翼翼將那盒子首飾拿著準備拿回屋子裡仔細收著。
在清岫首飾盒拿出來的時候穗就隱約覺不輕,只是她單手就拿,看上去很輕鬆的樣子。
她想著應該也還好,不想真正拿在手上的時候沉她手酸。
那首飾盒不僅沉而且高,一共三層。
哪怕合上的時候也到了穗的眉宇之間,有些擋住了前的視線。
她剛走了幾步,不知道抵住了什麼腳步一停。
正準備看過去的時候,首飾盒下一隻手輕輕承來。
「……我幫你吧。」
這個聲音太熟悉。
穗抬眸看了過去,果不其然瞥了青年那雙漂亮的眉眼。
她還記兩人還在鬧矛盾的事情,抱著首飾盒搖了搖頭。
陸九洲沒有說話,收回手的時候手指輕輕點了下首飾盒的底。
穗感覺到盒子輕了許多,一下子便意識到方雖沒有接手,卻用了靈力幫忙承著半重量。
她紅唇壓著,這個時候沒辦法再那麼硬氣當什麼也沒看了。
在快要進屋的時候。
穗停在了門,將首飾盒放在了一旁的窗上。
「師兄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說實話,陸九洲也不知道自己過來要說什麼。
因為那件事他並不覺自己有錯,他又不想穗被影響了心情,所才算找個時間在守擂比試之前說開。
然而穗這麼單槍直入問過來的時候,他張了張嘴,半晌也憋不出一個字來。
「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進去了,天已經不早了,我也有些累了。」
穗一邊說著一邊推門準備進去,手剛放上門扉,身後人抵住了門。
「我有話要說。」
青年垂眸看著穗,他這個角度她髮絲之間皙的脖頸隱約映在了他的視野。
他眼眸一,儘管方看不,卻也不聲『色』避開了視線。
穗一頓:「你說。」
「之前的事情,你說希望青燁代替我參加守擂比試的事情,我不覺我有錯。」
「……所你是來指責我的嗎?」
她被陸九洲這話給噎住了,猛地回頭看了過去。
那雙眸子映照著橘黃『色』的光,琥珀流轉成了濃郁的蜜糖。
陸九洲上她的視線一頓。
雖然這時候這麼想不好,但是穗生氣時候那雙眼睛更漂亮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
他聲音很輕,帶著安撫意味,晚風拂般柔軟。
「我知道你那麼說是擔心我,畢竟因為之前……情花的事情,你會這麼建議我理解。」
提到這裡陸九洲薄唇抿著,耳根也泛了紅。
「這件事你我都沒有錯,只是各自站著的角度不同罷了。」
「不過我的確有些生氣。」
陸九洲很少生氣,也很少會像穗表達自己的負情緒。
他頓了頓,觀察著少女的神情,發現方除了愣了一瞬外沒有太反應后這才繼續說道。
「那晚我之所中了情花並不是被玄殷『迷』『惑』,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了那花刺。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我事後也與你說了。可是你在明知道這只是一場意外的情況下,還這麼建議……」
穗聽明了陸九洲想要說的意思,他生氣是因為覺自己不信任他。
她很想要解釋這並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因為在原著里他之前也沒玄殷生出絲毫興趣。
真正開始有交集便是那守擂比試時候開始的。
在陸九洲拒絕了讓青燁代替他的建議的時候,穗他態度堅決,沒法更改。
於是她問了888,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要讀檔重來。
888告訴她,主系統之所發布這個任務。
重點不是兩人上與否,而是陸九洲會不會因為這一次上玄殷生出什麼旖旎感覺來。
只要陸九洲玄殷沒意思,哪怕上數百次都不算任務失敗。
想到這裡穗看向青年清明的眼眸,他和自己說話時候總會低下頭和她平視。
他時刻尊重她的感受,自己卻有些忽略了方。
「……不起。
是我想當然了,沒有照顧到師兄你的感受。」
穗抬起手『摸』了『摸』后脖頸,既然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她也一股腦這幾憋心裡的話都給說了出來。
「但是師兄,你說你中情花是意外,可是像你這麼謹慎小心的人,怎麼可這麼不小心?」
「肯定是因為玄殷做了什麼讓你放鬆了警惕,吧?」
陸九洲沒法反駁,因為他的確沒有在第一時間辨認出玄殷來。
穗知道青年是因為玄殷扮成了自己的樣子所恍惚了一瞬,可很多時候就是這麼一瞬也足夠決定勝負生死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陸九洲可和原著里一樣玄殷生了情愫她就心煩意『亂』。
說道后時候聲音也不自覺拔高了不少。
「事實本就如此,師兄讓我如何放心?」
陸九洲聽后一愣。
他非但沒有在意,上的神情也柔和不可思議。
「我明了。」
「你是怕我喜歡上她,而不是怕我被她『迷』『惑』輸了比試,嗎?」
這話是沒錯,穗一直來擔心的都是這個。
然而如今被陸九洲這麼說出來,她卻總覺哪裡不勁。
應該沒有哪個正派的會希望同門喜歡上一個合歡宗的修吧。
「我知道現在我沒辦法改變你的決定。但是師兄你也不要太鬆懈了,玄殷給我說,只要有一點好感,合歡宗的人都讓他們她們死心塌地的。」
穗說到這裡悶悶反問道。
「這麼危險,我不希望你喜歡她有什麼不嗎?」
陸九洲穗皺著眉自顧自叨叨著沒有反應過來,他唇角不自覺上揚了些。
然後曲著手指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彎著眉眼笑更甚。
「——」
他故意拉長了這個字,語氣像是哄小孩子。
「除了杞人憂天之外,師妹沒什麼不。」
「……」
唔,感覺有被敷衍到。
很神奇的是,前一秒還煩躁的心情此時像是飄浮在雲端般輕飄飄。
穗一邊這麼悶悶想著,一邊抬起手『摸』了『摸』被碰觸到的額頭。
不知怎麼回事,有點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