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第一百六十六章隱瞞(二合一)……
雙劍在劍修之中是常見一種修行方式。
不論男女, 只要兩方體質互補,默契足夠,都是可以修行。
只是修行和達到一境界是兩個完全不同概念。
人心難測, 真正夠託付背, 託付生命之人之又,這也是什麼大多數修雙劍者無疾而終,難堅持到最。
所以選擇修行雙劍修者越來越, 就算有,也只在有血緣系兄弟,兄妹, 還有道侶之間。
唯有這樣牢不可破羈絆,他們完全交付信任。
修行雙劍雙方體質互補,劍氣交融,在大程度上都對各自修行大有益處,有事半功倍之效。
尤其是像陸九洲和白穗這樣資質, 又是有純陽純陰體質, 練成之修行更是一日千里。
更何況陸九洲修在同齡人之中更是萬里挑一, 白穗算是撿了大便宜了。
按理說靈禪子這個提議是站在顧止角度,對白穗來說百利無一害。
可他就是哪兒哪兒不得勁。
「……你說也不無道理。」
「蕭澤現在雖然受了重傷回了魔淵,短時間裡應該是不出來了。只不過白穗之前在秘境時候誤打誤撞得知了如何弒魔, 蕭澤這人睚眥必報, 之肯不善罷甘休。」
顧止其實並不反對白穗和陸九洲修行雙劍, 畢竟他不可一直在白穗身邊,她夠早些提升修,哪怕遇到了打不過在有了一實力情況下跑過也是好。
「只是你有所不知……」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明明四下無人,他還是往周圍掃了一眼。
這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
「陸九洲那小子對白穗有思, 不過我倒是不擔心他『亂』來。只是我不放心白穗,陸九洲現在倒是道心穩固沒什麼影響了。可這修行雙劍天天待在一起,而且還劍氣交融,這般親密,我怕白穗『亂』了道心。」
靈禪子不是明白顧止這話思。
「這不是好事嗎?他們互相喜歡這不更有助修行?」
「誒不是,什麼喜歡不喜歡,修行就是修行,怎麼借著修行談情說愛呢?而且我徒弟十六,陸九洲都一百來歲了,他怎麼老牛吃嫩草呢,我不許!」
顧止一聽靈禪子這話急了,氣得原地跺了跺腳。
「反正她還太小了!這種事情不可以,怎麼著也得個一兩百我可以勉強考慮考慮。」
對顧止顧慮靈禪子夠理解,他知道顧止有多寶貝白穗這個徒弟,做師尊自然是徒弟越晚成家越好。
他時提議這件事時候也沒多想,只是看著陸九洲了白穗不顧生死衝出了陣法,扛著靈脈寸斷般蝕骨劇痛與蕭澤交手。
而白穗也將陸九洲看得重。
這樣同門情誼,又是互補體質,若是修行雙劍再合適不過。
不想兩人本就互有好感,修行來說更是事半功倍。
只是建議是建議,畢竟顧止是白穗師尊。
靈禪子想到這裡,長長睫『毛』下那雙眸子剔透澄澈,見顧止還在一旁抓耳撓腮,糾結不已。
「你若是這般難,那便算了,我未提過此事吧。」
「算了?什麼算了,這麼大隻羊在我面前,這羊『毛』不薅白不薅。」
顧止一方面擔心白穗把持不住,另一方面又覺得放棄了可惜,他背著手來回踱步了好一兒。
最深吸了一口氣,下了決。
這劍要修,人也要防。
到時候他去拿兩塊覆了他靈力靈玉給他們一人一塊,帶在身上。
這樣話只要他們靠得太近,有了什麼肌膚之親,他第一時間就覺察趕過去。
……
蓬萊林苑,日近黃昏。
橘黃『色』晚霞映照了漫天,蜜糖『色』澤日光柔柔灑了下來。
靜謐美好,全然看不出前幾日妖魔橫行詭譎可怖模樣。
白穗這一次越級使用了這個凍結技本就受到極重反噬,再加上時她來得及離開。
醉花陰發動時候也跟著顧止一併卷進了虛無幻境里,耗費了不靈力。
因此本可以昏睡一日就恢復識,她硬生生躺了三日夜清醒過來。
白穗是今天中午醒過來,只是她渾身疼痛得厲害不『亂』動,便又這麼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起來。
直到夕陽窗外緩緩流淌進來,光亮落在了她眉眼,她悠悠轉醒。
而好巧不巧,她剛睜開眼,門邊「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了。
白穗眼眸一動,順著門口方向看了過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雪嫣然。
仙劍大雖然結束了,但是好些宗派都沒有離開,有是自發留下來幫忙收拾殘局。
還有一部分是因時結界被迫,無數妖獸橫行,他們受了傷,和白穗情況一樣,一併留下來休養了。
雪嫣然和沉翎倒沒有受傷,在雷落時候作沒有什麼戰鬥力丹修,他們知道留下來沒什麼幫助,便給了徐志還有其他劍修弟子們一部分丹『葯』匆匆離開了。
所以他們並不知道面發生了什麼,只以造成這一切是一場過強悍雷劫罷了。
「師妹你醒了?身體恢復得怎麼樣,現在動了嗎?」
女一邊說著一邊將提著湯『葯』盒子放在了床頭桌子上。
見白穗手撐著想要起來,伸手扶了一把。
白穗靠在枕頭上坐著,臉『色』有些蒼白,卻比起之前面無血『色』情況好了不。
「還好,動是動了,就是免不了有些酸痛。」
「這不是廢話嗎?被雷劈了不痛嗎?」
「什麼?」
雪嫣然端著湯碗吹了吹熱氣,餘光瞥見白穗一臉愕然看向自己。
她眨了眨眼睛,同樣疑『惑』地看了過去。
「你不記得了嗎?」
「我時看到青燁師兄把你問心台抱回來,我問他你怎麼了,他說你是靠太近沒來得及走,不小心被余雷給劈了。這余雷也是天雷,威力自然不容小覷,你疼一些也是自然。」
蕭澤事情知道人越越好,畢竟這並不是什麼值得聲張好事。
所以在雪嫣然詢問青燁時候,他言辭閃爍,憋了半天這想出了「白穗不小心被雷劈了」說辭。
一個給敢說,另一個也信了。
白穗沉默了,想要說些什麼來挽回下自己形象。
但是她轉念一想,比起讓雪嫣然知道自己是被人給控制了,而還給反噬了,這被雷劈了也不是不接受。
雪嫣然並沒有看出白穗微妙神情,她拿著勺子放在唇邊吹了吹,和中午時候一樣十分自然地喂著白穗喝『葯』。
白穗現在手是動了,可還是疼得厲害,也沒拒絕,低頭就著喝了進去。
「好苦。」
「良『葯』苦口,你要是不想喝『葯』話下一次就放機靈點,別傻站在那裡被雷劈了。」
「……夠了,這個天打雷劈話題可以結束了。」
白穗被噎住了,她抽搐了下嘴角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被苦還是被無語到了。
到把這碗湯『葯』喝完,含著蜜餞緩過來之,白穗想起了什麼。
「對了,師兄現在還沒醒過來嗎?」
這個問題白穗剛醒時候就問了一次,雪嫣然將手中『葯』碗放回了盒子里。
聽到白穗這話嘆了口氣。
「沒呢,他比你傷嚴重多了。我今早上跟著蓬萊醫修去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因天雷所致還是如何,他身上淺些傷吃點丹『葯』就好了,就是有幾道特別嚴重,遲遲也不見好。」
雪嫣然一想起就有些難受地皺了皺眉,神情也是擔憂。
「因我也不方便看,具體有多深我不知道,但是我見中途又換了好幾次『葯』,血水都端出去好幾盆呢。」
她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麼,可看到白穗好些臉『色』「唰」一下又白了。
雪嫣然只以白穗和陸九洲系好,所以比常人更擔心在陸九洲情況。
只是她不知道除了這些,女更多是自責和怕。
時青白衣染血,氣息奄奄模樣觸目驚心,她一閉眼腦子裡就清晰浮現了出來。
都是因她,要不是了救她陸九洲根本就不衝出陣法。
更不被蕭澤傷得那般嚴重。
識到自己可說錯話了,雪嫣然尷尬地抬起手撓了撓面頰。
「那個你也別太擔心了,我問了靈禪子尊者,他說了這一兩日陸師兄應該就醒過來,到時候再修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她安慰話剛說到一半,看到白穗眼眶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給嚇得磕絆了起來。
「誒不是,你,你別哭啊,我不說了,我這臭嘴,我幫你打它!呸,叫你『亂』說叫你『亂』說!」
白穗其實沒哭,眼淚蓄在眼眶裡沒有掉下來。
連她自己也沒識到,只覺得視野混沌一片。
她緊緊攥著被褥,深吸了一口氣將眼淚憋了回去。
「沒事,和你沒系,是我先問你……」
「……要不我們換個話題聊吧。除了這個,你還想知道些什麼?」
雪嫣然也不敢再繼續多說什麼了,她頓了頓,見白穗神情懨懨樣子這麼輕聲開口。
「在你昏『迷』這幾天里,可是發生了不事情呢。」
白穗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擦拭了下眼角濕潤,掀了下眼皮好奇地看了過去。
「什麼事情?和咱們崑山有嗎?還是和我師尊有?」
「都不是,是滄海事情。」
「戚百里你知道吧,就是和你一起入秘境試煉那個妖修,他被查出來與魔道勾結,而且還趁『亂』把鎖妖塔幾頭上古妖獸給放出來了。」
這件事對雪嫣然來說或許是一件新奇事,但是對白穗來說並不是什麼知曉秘密。
在之前時候清岫就與她提起過戚百里去過鎖妖塔,原來是了放妖獸。
雪嫣然不知道什麼地方拿出了一顆朱紅『色』靈果,又順手遞給了白穗一顆,一邊吃著一邊繼續說道。
「唉,我一直都知道妖修狡詐,不然他也不可一直隱藏實力,直到上問心台時候暴『露』。」
「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連真身都隱藏。」
白穗一愣,原是不想要『插』話,可聽到面猛地抬頭。
「什麼思?他不是鮫人嗎?」
「不是啊,他是應龍,準確來說是有一半應龍血脈。」
應龍,是龍族裡唯一不用渡劫便可化龍真龍。
她將嘴裡果子咽了下去,將來龍去脈給白穗講了下。
「我聽我師尊說,戚百里這般修就算用了什麼非常手段破了結界,那鎖妖塔妖獸也是斷然不可任他驅使。一般妖獸難馴,可他若是有龍族血脈就不一樣了,應龍生而王,自天地初開便是滄海之主。」
「只是來好像被一個仙人給斬殺了,就留下了一個龍脈,再來隨著和不同種族結合,龍族血脈越來越不純了。」
「所以大家也都以應龍一族已經滅絕了,結果沒想到龍脈在戚百里身上覺醒了。」
也就是說戚百里真身不是鮫人,所以說他不單單隱藏了實力,同樣也隱藏了真身。
然而無論隱瞞也好背叛也罷,她早就沒把戚百里朋友,她都不在。
只是有一點……
戚百里真身是應龍,而《仙途漫漫》里那個妖主真身也是龍。
但是他並不是在滄海,而是居北海。
「……嫣然師姐,那知道戚百里之前可有在北海居住過?」
正在唏噓妖修沒一個好東女聽到這話一頓,有些外地看了過來。
「你怎麼知道?」
「她生母蛟龍,正是出自北海,戚百里時候一直住在那裡,直到化形去了滄海。」
是他,真是他。
原來戚百里就是來血洗劍宗,屠殺所有劍修滄海妖王。
那是《仙途漫漫》里第五卷里,萬劍宗被血洗,宗門大弟子重生了。
他想要報仇,宗門上下,無辜慘死同門。
這樣妥妥起點男主開頭,卻沒有擁有金手指逆天改命好運。
他身體殘缺,靈根俱損,九死一生得到了與戚百里抗衡力量,可最遭到了心愛之人背叛,死在了又一個數九隆冬夜裡。
只不過現在戚百里還不是妖王,同樣,萬劍宗也依然屹立華山之巔。
「師妹?你怎麼了?」
雪嫣然喚了白穗好幾次,看她都沒反應慌了,連忙上手拍了下她臉。
「……沒事,我就是想事情出神了。」
白穗咽了咽口水,稍微平復了下情緒拿著靈果咬了一口掩飾。
「還有其他什麼我不知道事情嗎?」
女盯著白穗看了好一兒,見她除了臉『色』不大自然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常地方。
「唔,大致上就這麼些,再有就是秘境結界被天雷給破開這件事了。」
「那萬劍宗呢?」
她剛一開口,覺得這話問沒頭沒尾,太過突兀。
頓了頓,白穗又補充了一句。
「我思是說,萬劍宗觀戰弟子好像距離秘境那裡近,雷落時候有沒有受傷?」
白穗如果沒記錯話這一次試煉萬劍宗弟子應該也來了,只是來人太多,她又對各宗各派不怎麼熟知,辨認不出來。
所以也不知道碰沒碰上。
「你記錯了吧,萬劍宗弟子壓根就沒來觀戰。」
她其實想問不是這些,想要隨便找個話題開始,然順著問問萬劍宗如今情況。
可白穗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怎麼順,最只得繼續啃著手中靈果,心裡暗暗想著之找個機再去打聽打聽。
雪嫣然陪著白穗聊了一兒天,看著天『色』已經不早了便囑咐她好好休息,收拾了東帶上門離開了。
身上最疼那個時候已經過去了,本該是最適合睡覺時候白穗卻輾轉反側如何也睡不著。
戚百里就是來六界大名鼎鼎妖王,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無異頭一棒。
【888,你現在可以解鎖到戚百里還有萬劍宗多劇情?】
劇情是需要靠完成任務和進度發展來激活,白穗知道也只是之發生事情。
如今什麼情況,又是什麼進展她完全不知道。
【和雪嫣然一樣。】
【……】
感覺到了宿主無聲嫌棄和無語,888沉默了一瞬。
【不過有一點可需要宿主注下,因萬劍宗那位和其他主角不同,他是重生。】
【所以我無法通過時間線推斷——他是否已經重生了。】
白穗心下一驚。
之前時候她想著現在戚百里還不是妖王,以一切還沒發生,卻忽略了【重生】這個可。
是啊,他還可已經重生了啊。
本來就睡不著白穗,因888這話更睡不著了。
她躺在床上,窗外夕陽已經完全隱沒在了地平線下,皎潔月光灑了進來。
看到這裡心情跟著突然平靜了下來。
白穗眼眸一動。
今夜月『色』美,與其想這些『亂』七八糟還沒發生事浪費時間,她還不如去看看陸九洲醒了沒有。
想到這裡她忍著疼痛,撐著身子下了床。
雪嫣然告訴了她陸九洲住在哪裡,這幾日在蓬萊待著她大部分地方也都熟悉,根本不需要人引路。
白穗輕手輕腳推門走了出去,避開了守夜幾個童子,斂了氣息來到了那處幽靜竹林。
因陸九洲傷重,需要靜養,所以蓬萊主將他安排到了遠離主島些位置。
這裡除了日常來換『葯』童子還有醫修,有人來,是僻靜。
月下竹林,風吹葉動。
淺淡柔光落在那處庭院,穿過走廊長道緩緩移動在了窗邊。
要是換作以往時候,白穗可剛落腳陸九洲就發現了。
然而四周靜謐無聲,她並沒有看到那個熟悉身影。
她眼眶有些熱,深吸了一口氣壓著心頭情緒。
循著青微弱氣息走了過去。
白穗輕輕推開了門,面月光便溜進了屋子,將一切晦暗照得皎潔。
幾乎推門瞬間,她便嗅到了一股『葯』草味道,夾雜著青獨有沉香氣息。
像一柱燃不盡安神香在夜裡流淌。
陸九洲躺在床上,呼吸清淺綿長,月光溫柔撫『摸』著他輪廓。
那張俊美面容蒼白如紙,眼尾下有一道淺淡,未癒合傷痕。
那是被魔氣所傷,『葯』不癒合,只靠自身慢慢恢復。
她走到他床邊位置坐下。
明明有些悶熱夜晚,他額頭和鼻尖也因疼痛而沁了一層冷汗。
白穗鼻子一酸,伸手拿衣袖給他擦拭著汗珠。
擦拭乾凈又將他緊皺著眉頭一點一點施展開來,而坐在床邊靜靜注視著他。
他漂亮眉眼,長長睫『毛』,高高鼻樑。
再到他那沒有血『色』薄唇。
白穗將因濡濕而粘在他面頰頭髮別在耳,剛準備收回手時候留到了那蓋得嚴嚴實實被褥上。
剎那之間,她不可避免想起了傍晚雪嫣然說話。
白穗眼眸閃了閃。
她手陸九洲面頰拿開,拽住了被褥一角,而輕輕掀開。
陸九洲身上只穿了一件輕薄內衫,即使隔著衣料那流暢優美肌肉線條依舊清晰可見。
然而她並沒有多看,猶豫了下,她將青衣衫褪去。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白穗還是被那累累傷痕給嚇到了。
他胸膛位置,腰腹側邊,被紗布包紮得嚴實,卻還是看到沁出殷紅血跡。
可見其傷深可見骨。
不單單是因魔氣侵蝕而緩慢癒合地方,陸九洲常歷練,九死一生。
全身上下都是深淺不一傷痕,舊傷還沒好又添新傷,身上就沒一處完好地方。
白穗緊緊咬著嘴唇,眼眶紅得厲害。
在幫他重新穿好衣服蓋好被子之,那眼淚再忍不住「嘀嗒」一聲砸在了他臉上。
怕自己哭聲音太大,白穗紅著眼將頭埋在了被褥里。
上面『葯』草味道混著陸九洲氣息,讓她鼻子更加酸澀。
眼淚更是斷了線珠子般不停往下掉,浸濕了被褥一片。
「混蛋,王八蛋……」
她恨恨咬著牙,死死攥著衣袖壓制著自己情緒低聲咒罵道。
夜裡靜,月光也輕。
女哭聲壓抑又細碎,淺淡清甜贏繞在陸九洲鼻翼之間。
白穗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咒罵了多久,到她哭累了人也睡了過去。
在她前腳剛閉眼,一直昏『迷』不醒青眼睫微動。
視線落在了她淚水未乾臉上。
陸九洲指尖微動,抬起手拭去了她眼角濕潤。
光影之間看不清他眉眼。
在他準備起身把白穗抱到床上時候,一直安靜熟睡女突然揮舞著拳頭大聲咒罵了起來。
「你個崽種!老子早晚把你給大卸八塊……千刀萬剮!」
那拳頭揮得猝不及防,砸在了陸九洲胸口。
他疼得悶哼了一聲,要不是手撐著床,可他已經被錘倒了。
陸九洲剛緩過來,剛還怒氣沖沖女這時候突然在睡夢裡泫然啜泣了起來。
「個挨千刀,欺負我師兄……嗚嗚師兄不疼,給師兄吹吹嗚嗚嗚……」
「……」
這算給根棍子再來個甜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