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第一百七十二章登山(二合一)……
說實話白穗想清岫可能不方便和自己一起歷練, 或者提前答應了別人,但是她沒想到的是最後結果竟然是清岫答應了,而顧止卻拒絕了。
「那個萬劍宗如今雖是個不算起眼的劍宗, 可上頭那幾個五百年前那場浩劫活下來的老傢伙各個都不是什麼好招惹的, 對他們的徒子徒孫護犢子得很。和他們的徒孫組隊一起歷練,比起和其他歪果裂棗好太了,我也放心。」
這也是一方面原。
倒不是說希望白穗和萬劍宗弟子打好關係, 好謀取什麼好處,只是單純覺得萬劍宗靠譜罷了。
白穗並不排斥顧止這個建議,畢竟萬劍宗那個弟子是她任務對象, 能夠早接觸也是好事。
可同樣的清岫也是,現在清岫是沒有對寧玦有意思的苗頭,但是萬一這十年曆練是和寧玦一起的呢,那就說不一定了。
白穗是不怎麼喜歡寧玦,儘管如此她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生了一張好皮囊, 再加上資質也好, 又是崑崙主的親傳弟子。
就算清岫不像其他女修那樣生了攀附之心, 這樣好的條件,一男一女這麼相處得久了,很難不動心吧。
想到這裡白穗極有眼力的去, 一邊給顧止將茶水給添上, 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
「的確, 和其他宗門相比,像萬劍宗這樣正派磊落又有劍骨的不,我能和這樣宗門的弟子一起歷練也覺得很榮幸。」
「不歷練不是最可以五個人嗎?我聽風祁說在我昏『迷』的時候他就去找清岫師姐,在師尊你之前。清岫師姐可能為在等我所以拒絕了不人的邀請,你拒絕了她她雖沒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
只是拖延了這麼久, 這個時候想找到合適的隊友還是有困難了。」
她沒把話說完,顧止一下子便白了她的意思。
白穗和清岫關係好這個事顧止知道,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會為一個歷練的事情,在確拒絕了之後還試圖說服他。
這就有奇怪了。
顧止微皺了皺眉,氤氳的水汽之中那雙眸子里的情緒也朦朧。
前幾他去桃源找了桃源主的確是為了說歷練這事——那是他第一次清岫。
之前也就是在問心台遠遠看了一眼或是隔著浮生鏡瞥一次。
那時候清岫還是個無『性』之人,顧止感知不到太氣息,只是覺得像樹又像山,平和的沒什麼人氣,卻也沒想。
畢竟清岫的修為和出身他都比較滿意,桃源女修深入簡出不問世事,最是讓人放心。
可不曾想好好的一個小姑娘,這才幾去竟變了個男子。
顧止到清岫的第一眼,臉『色』便肉眼可的沉了下來。
對方為風祁提前知會,所以一下子便猜到了顧止來找他是為了歷練一事。
清岫聽一旁的桃源主問詢了他的意,剛答應下來。
結果話音剛落,顧止不同意了。
大約是清岫隱瞞在先,又或是為顧止顧忌太,這件事方都鬧得不太愉快。
桃源主的解釋合情合理,清岫身份特殊,之前一直以女修示人,如今是貿然暴『露』很容易被人猜到什麼。
他還沒到熟期,是出了什麼意外,不單單是他,整個桃源可能都面臨滅頂之災。
顧止眼眸閃了閃,指腹緩緩摩挲著杯盞的邊緣。
「……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有打算。再說他有那麼一張臉,何愁沒有人不願意跟著一起?退一萬步就算真沒找到合適的人選,我到時候出幫他一把便是。」
不是就那麼人嗎?都組隊好了怎麼幫?
白穗不大會隱藏情緒,心裡想什麼臉上便表『露』了七八分出來,想讓人覺察不到都難。
「還能怎麼幫?軟的不行來硬的唄,幫他把隊友搶來便是。」
顧止其實並不是個管閑事的人,更何況清岫和他也沒什麼關係。
只是白穗剛才說的恰好提醒了他,那清岫的確是為了她拒絕了不人的組隊邀請,現在估計沒組隊好的也大資質和品『性』都不入流。
既是為白穗耽擱了組隊時機,他自然得幫著解決後續才是。
「……??欸不是師尊,我們師徒在修真界的風評本來就不好,你這樣強搶豪奪的話不單我們的名聲更差了,還會連累清岫師姐的呀!」
白穗被顧止這霸總發言給弄得哭笑不得,最後實在沒忍住吐槽了出來。
顧止聽后莫名:「我們還有名聲嗎?而且那清岫既然敢答應和你一起歷練,還在意什麼風評?」
「……」
好像,似乎,是這麼個道理。
她如今看出來了,無論自己如何示暗示顧止都沒打算鬆口讓清岫和她一起組隊歷練。
白穗嘆了口氣,也沒再繼續硬逮著這個事情不放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是真出了什麼事情再說吧,反正現在著急也沒用。
「你吃點心嗎?我這裡還有一盒剛下山買的糕點,雖然味道沒陸九洲那小子做的好,不就著茶吃點也挺解饞的。」
顧止白穗坐在一旁不說話,以為是她還在想清岫沒能和她一起歷練的事情。
他頓了頓,不知什麼地方拿出了一盒糕點輕輕放在了她的邊。
「是切糕,裡面料還放得挺,我買的時候嘗了下,還不錯。」
白穗和顧止與其說是師徒,更像是兄妹。
除了修行時候顧止很是嚴格之外,平人相處起來也沒什麼尊卑規矩,恰好也都是嘴饞愛吃的,所以經常分著吃食。
她順著看了去,看著好看,聞著也香,便拿了一塊。
剛吃了一口,也不知道是顧止剛才提到了陸九洲,還是為旁的什麼,白穗下意識想起了她『色』膽邊生那他與自己說的那番話。
「好吃吧?」
「嗯,好吃。」
白穗這麼回了一句,將嘴裡的食物咽下后瞥了一旁眯著眼睛一臉饜足的青年。
「對了師尊,我能問你一個事嗎?就像我這樣的修為的去歷練的地方,和其他修為高的修者去的地方一樣嗎?」
「怎麼可能一樣?」
「你們也就結丹,去歷練的地方自然以人界還有一魔族妖族延伸在外的地方為主,能接觸到的最也就是魔將級別的魔修。唔……不這對你們來說也都挺危險的。」
尤其是到了魔將妖將的領地,遇到的城主大都是金丹巔峰,甚至元嬰修為的。
打是不可能打的,不幾個人一起逃命倒是綽綽有餘。
「那是像陸師兄這樣的修者呢,他們去歷練會去什麼地方?」
白穗的追問讓顧止一頓,後知後覺反應來對方一開始想知道的只是陸九洲會去哪裡而已。
修者歷練是很常的事情,陸九洲和青燁更是一年有大半時間都不在崑山。
早在陸九洲清醒的時候顧止就去看他,他與他提歷練一事。
顧止原是沒打算說的,只是沒想到白穗自己先問詢了起來。
「一般近元嬰或者元嬰修者歷練所去的不在人界,大以妖界和魔界為主。」
「……不陸九洲這一次歷練並不是去妖魔界,他想去的是混沌天和碧落黃泉。」
「混沌天和碧落黃泉?」
白穗愕然了一瞬,腦子裡思來想去也沒找到與這個對應的記憶來。
「……這是哪界?」
「上為混沌,下至黃泉,是為生死界。」
這個地方進去難,出去更難。
陸九洲之所以與顧止說起歷練一事是為後者去,想顧止那裡知曉那界的入口在哪裡,又需什麼媒介才能進去。
一般去這裡的修者最低也是元嬰修為,進去的越深越難出來,哪怕是大乘修者也難有完全的把握抵達中心而全身而退的。
此在顧止聽到陸九洲想去這個地方的時候顯然是不大讚同的,他那個時候去雖也是元嬰,卻已到了後期修為,可陸九洲才剛了雷劫,而且還是一半雷劫。
這時候去無異九死一生,實在冒險。
只是陸九洲態度堅決,又反覆提起了之前問心台遇蕭澤一事,顧止猶豫了許久,這才鬆口告訴了他。
想到這裡顧止覺著有頭疼,他抬起『揉』了『揉』太陽『穴』,餘光也留意到了白穗一臉緊張擔憂的神情。
「你不用太擔心,他歷練的地方是危險了,不他是個知分寸的,只不抵達最深處,他完全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這話顧止說的半真半假,這也是陸九洲希望的。
他似乎料到了之後白穗可能會問詢這個事情,提前拜託顧止盡量往程度輕了說。
果不其然,白穗聽了顧止這話后的確鬆了口氣,沒有之前那般擔心了。
但是她眉頭還是皺著的。
生死界,就算不怎麼了解,光是聽這稱呼也知道很危險。
還有,去這麼危險的地方也就算了……
這麼的事情當時說起的時候,竟然就只輕描淡說了會去歷練。
雖然白穗知道陸九洲是不想說太讓她擔心,可像這樣顧止這裡得知這一切的時候,帶給她的那種無力和低落感只會更甚。
為心裡有事,中再香甜可口的切糕也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白穗和顧止坐在亭子里吃著糕點,一個思緒紊『亂』食之無味,一個沒心沒肺吃得津津有味,沒一會兒工夫那盒子切糕被他們吃得一乾二淨。
她原本沒什麼感覺的,直到站起來菜發現自己的肚子圓了不。
——吃撐了。
也不知道是吃了消化不好,還是心裡一直想著歷練的事情,當天晚上白穗翻來覆去怎麼也沒睡著。
直到三更天的時候才勉強有了睡意,合上了眼睛。
蓬萊臨水,清晨時候水汽霧氣都,天蒙蒙亮的時候沒什麼光。
等到太陽往上爬了,這才有幾縷陽光雲霧之中穿透映照進了白穗的屋子裡。
她記得今是離開蓬萊,跟著靈禪子去靈山的子。
而顧止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回崑山了。
白穗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算早了,她怕靈禪子等太久,一個鯉魚打挺床上下來,三下洗漱收拾了。
一出門她便立刻馬不停蹄御劍去了陸九洲靜養的地方,原想著帶著他一起去山門和靈禪子匯合。
結果她還沒落地,遠遠便看到了靈禪子和陸九洲的身影。
人不知道在聊什麼,陸九洲的臉『色』為傷勢有蒼白,在光下柔和溫暖。
靈禪子中拿著珠串捻著,薄唇微啟,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餘光瞥了白穗的身影。
白穗收了劍三步小跑著來,在距離人一步位置停下。
「抱歉,我,我不小心睡頭了,你們等我很久了吧?」
其實白穗起來得也不算晚,晨鐘剛響,來這一路上除了看幾個守夜的童子之外並沒有瞧什麼修者。
可她沒想到靈禪子先一步來找了陸九洲,他們個看著應該已經聊了好一會兒了,她反倒是最後到的。
「無礙。之前說的是晨鐘響的時候去山門,所以你不算晚,是我來得早了。」
靈禪子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旁的陸九洲一眼,青年看到白穗時候眉眼肉眼可的柔和,剛彎著唇角微微頷首打了招呼。
留意到靈禪子的視線后一頓,這才想起了什麼。
「……師妹,靈禪子師叔說我如今的身體還沒恢復,可能不宜用劍和運轉靈力。」
「你放心,這個我知道。我今先來這裡也是料到了這一點,蓬萊到靈山也就一路程,我御劍載你綽綽有餘。」
白穗說著將命劍引了出來,金『色』的劍光和這光一般耀眼,一同在她琥珀『色』的眸子中流轉。
「師兄,上來吧。」
青年頓了頓,似乎還有話沒說完。
是真只是御劍載人他也用不著這樣為難,可他臉皮薄,對著白穗這樣的眼神一時之間也不好繼續再說。
是陸九洲還是將話咽了回去,走去站在了白穗身後。
靈禪子淡淡看了人一眼,一個欲言又止,一個興緻勃勃。
他拿著佛珠的停了下,而後又慢慢捻了去。
「一是不算遠,不你還是盡量省力氣,不然我怕你之後可能上不了靈山。」
靈山能有難上?
就一座山而已,而且還沒崑山高呢,御劍一眨眼工夫就到了吧。
白穗眨了眨眼睛,沒聽懂靈禪子的言外之意,等到想再問詢什麼的時候他已經先一步御空離開了。
靈禪子不是個話的人,白穗看他也沒打算繼續解釋什麼也不好追問。
她御劍跟在他後面,雲霧掠,飛鳥翩然,入眼所一片巍峨連綿。
白穗掀了下眼皮,看著前面飄渺雲煙里那個道骨仙風的身影,半晌最終還是沒忍住回頭壓低聲音問道。
「師兄,你知道剛才靈禪子師叔說的是什麼意思嗎?我聽他們說靈山也沒高,是有結界還是什麼嗎,怎麼聽他的意思好像我十有八九上不去……」
為說共御一劍,就這麼點位置,人距離很近。
陸九洲維持著平衡沒有碰觸白穗分毫,這時候她猛地一回頭,把他嚇了一跳。
他眼睫微動,不著痕迹的避開白穗的眼睛,視線落在了那一張一合的紅唇。
「……靈山的確不算高,只得了允許進入的修者也不會收到結界阻撓。不那來靈山靜修對外門修者大心不靜,道不穩,靈山乃佛門,佛光普照之地,最忌心『性』不正不純之人進入。所以他們來說,登上靈山所受到的威壓極,而且登山不能使用靈力。三萬三千三十三道台階,只能生生走上去。」
登靈山是對每一個入山的修者的考驗,不僅僅是外門修者,靈山的佛修一開始也是這樣登上去的。
只有通了登山的考驗,才能有留在靈山的機會。
白穗聽后臉『色』一變。
她和陸九洲雖不是什麼走火入魔,誤入歧途,被『逼』無奈上靈山修行的修者。
他們靈力不算紊『亂』,道心也穩固,但是蕭澤的魔氣在他們身上,估計也會受到不小的威壓。
靈禪子今之所以來這麼早,是為了與陸九洲說登山一事。
他身上是有傷,可他來說登靈山並不是什麼難事。
偏偏靈禪子讓他將自己的情況與白穗往糟糕了說,說得越糟糕越好。
他們上靈山是為了褪魔氣不假,但是對白穗來說她身上那點魔氣可有可無,來靈山這幾更的是為了修行。
陸九洲和白穗的修為差距很大,修雙劍的條件是符合了,可前期他們的修行並不會有太大進展。
如今在下山歷練之前,能做的只有讓白穗熟悉他的氣息,和他一部分的劍氣融合。
為只有短短三時間,所以靈禪子建議讓白穗帶著他爬上靈山。
三萬台階,這樣的威壓,足以讓她習慣他的存在。
當陸九洲的氣息對白穗來說就像呼吸一般自然的時候,等到後來修行雙劍只會事半功倍。
青年想到這裡,垂眸看向耷拉著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白穗。
他猶豫了一會兒,怕白穗還沒開始就沒了信心,是昧著良心以退為進開口說道。
「……抱歉,是我拖累你了。」
「是我傷能好得再快一我便能帶你上山了,而不是為你的累贅。」
「?!你胡說什麼呢?什麼拖累不拖累的!你是為救我才受傷的,甚至差點沒命了,真說累贅該是我才對吧?」
白穗聽不得陸九洲這樣說自己,更看不得他這樣失落難的神情。
他眉眼低垂,臉『色』蒼白的樣子,連忙伸握住他的給他打氣承諾。
「而且不就是三萬台階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都爬懸崖上青雲階了,這點程度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放心師兄,我肯定會把你帶上去的!」
陸九洲想自己稍微示弱一下對白穗會有效果,卻沒想到效果竟然這麼好。
他心下一動,低頭視線落在了被白穗緊握著的。
在白穗以為對方是不高興了,剛準備鬆開,陸九洲回握了來。
青年的比她的大上不,寬厚有力,骨節分,完全包裹了上來。
白穗愕然,抬眸看了去。
剛好對上了陸九洲那雙漂亮的眉眼,裡面的笑意溫軟,撞在了她心頭。
「好,我相信你。」
「……」
有那麼一瞬間白穗突然理解了為什麼歷史上會有博人一笑,而烽火戲諸侯的荒唐事。
是都長陸九洲這樣,這誰招架得住啊!
也不知道是陸九洲忘記了還是怎麼,白穗也有私心沒有出口提醒。
一路上人就這麼牽著,她沒敢回頭看,紅著臉專心御劍也不說話。
身後的青年了勾了下唇角,笑得饜足燦爛,哪有之前失落自責的模樣?
蓬萊到靈山不算遠,至比回崑山的路程近上許。
他們清晨時分御劍出發的,等到光變得黯然,橘黃『色』的晚霞蔓延了整個天邊。
白穗順著靈禪子視線看去的方向,瞧了一片巍峨群山,山腰和山頂上可金頂的屋檐。
山腳位置往上,金『色』的台階似佛光,一階一階直入青山再到雲天,最後消失在了視野。
盡頭看不真切,只隱約瞧了幾隻飛鳥掠,金雲頂。
靈禪子緩緩往下落去,衣袖一揮,雲霧散去,撥雲天之間
——他們這才看了那靜穆的山門。
白穗和陸九洲緊跟其後,收了劍站在了靈禪子身旁位置。
後者指了指台階方向,群山巍峨之間那金光混著夕陽餘暉,柔和了許。
「你身上的魔氣不,不會落太的威壓,上去應該不算難。」
靈禪子視線輕飄飄落在了青年身上,而後繼續說道。
「但是你是帶上陸九洲的話就另當別論了,他和蕭澤交,魔氣雖沒到肺腑內里,卻比你的情況上不。」
「……不你先上去?等他在下面待上幾恢復點氣力后自己爬上來吧。」
「不行!」
白穗一聽急了,握著陸九洲的更加用力。
「師兄本來身體就沒好透,夜裡這麼冷也沒人來照顧 ,萬一傷情惡化了怎麼辦?!我不會丟下他的,無論如何我都把他帶上山去的!」
靈禪子皺了皺眉,似乎還想說什麼勸說下白穗。
白穗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立刻彎腰一把將陸九洲一個公主抱抱了起來。
這舉動太突然,陸九洲沒驚呼一聲,卻也下意識伸環住了她的脖子。
「師叔你別說了,我不會改變主意的。你是沒事了就趕緊上山去吧,我也帶我師兄去那邊台階了。」
靈禪子低估了陸九洲在白穗心裡的地位,原準備再激將幾句,如今看來是用不著了。
他看著女將陸九洲抱走離開,也沒再說什麼,觸發了結界上了靈山。
金光乍現,靈禪子的身影消失在了其中。
陸九洲身子僵硬,薄唇抿著。
他想讓白穗放自己下來,可話到了嘴邊又紅了臉。
白穗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很是糾結,以為他又覺得自己拖累了她。
「師兄你不用自責,這是我該做的,你別想。」
「……師妹,可以換個姿勢嗎?這樣有點奇怪。」
猶豫了許久,他紅著耳根這麼對白穗說道。
白穗這時候才知道他是害羞了。
她盯著陸九洲看了一會兒,視線落在了他泛紅的脖子還有微滾的喉結。
陸九洲本來就生的好看,蒼白的臉『色』在夕陽下顯得更加平和。
髮絲垂落下的眼波柔軟。
「不。」
白穗強勢地拒絕了青年,在他愕然抬眸看來的時候又壞心眼的顛了一下。
讓他下意識攏緊了她的脖子。
「不看著師兄我沒力氣,腰酸背痛爬不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