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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第一百七十五章雙修(二合一)……

  除了居住的地方, 靈山大部分都是原生態沒管理規劃過,不像崑山會專門的童子打掃清理。

  所以那些地方的植物肆意生,不單單是樹木參天粗壯, 連那些草葉也蔓延到了腰間位置。

  白穗他們跟著靈禪子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地界, 站在高處,下面是像是一處巨大的被隕石砸碎的坑地。

  不光是範圍大,像是一處湖泊抽幹了水澤而留下的, 容納萬人的凹陷,而那坡度極大,和直角沒什麼區。

  其中藤蔓和草葉錯雜, 竟和白穗一般高。

  風一吹過,在浩瀚的綠『色』海浪里一切都被隱沒了一般不真切。

  「這裡是承月之地,在高處最能聚集日月精華,所以這裡的靈力極為充沛,植物也得比旁的地方更為茂盛。於修者修行也大益處。」

  靈禪子站在高處位置, 垂眸了下面偌大的天巨坑這麼說道。

  「同樣的, 這裡也沒什麼樹木屋子遮擋, 空曠之地更能凝風聚雷。你們兩人動起手來也不會太束手束腳。」

  白穗了靈禪子後半段話並沒多高興,她雖是用的陸九洲的命劍,對她而言天昭只算是一根避雷針。

  她和寧玦不一樣, 她不是風雷屬, 在這種地方比試只對他利。

  「……師兄, 是他到時候動手狠了你一定讓他停下來啊。這裡地勢什麼的對我百害無一利,之前我和他交過手,在秘境那樣樹木叢生的地方他的攻擊都快得我避無避,更提在這兒了。」

  儘管白穗知道陸九洲不會不管自己,任由她被寧玦揍, 是她還是沒忍住說了一遍,似乎這樣才會安心。

  「好。」

  青年的聲音依舊溫溫柔柔,他一邊這麼柔聲答應著白穗,一邊引了命劍遞了過。

  天昭的劍身通體雪白,隱約還帶著風雷之勢,滋滋的電流作響讓人脊背發涼。

  「不過你不太妄自菲薄了,我覺得這一次你不會像之前那麼被動。你相信自己,不還沒開始沒信心了。」

  白穗並沒太把陸九洲的話當真,只以為他是故意說這些來安撫自己的。

  而一旁的寧玦卻知曉青年話里未盡的深意。

  說實話,在和白穗交手的兩次里寧玦都不算輕鬆,秘境時候因為是一人對三人,再加最後被她擺了一道所以受了傷。

  他一開始的確沒把白穗太放在心,直到守擂比試那次,沒外界干擾,一對一的交了手。

  論修為白穗的確沒他高,他這人一自傲,不會將不如自己的人放在眼裡。

  在那時候寧玦覺得白穗資質是好,只是還不夠,直到她最後竟使出了陸九洲的劍式他才意識到了自己多低估對方。

  陸九洲的劍式多快他再清楚不過,算他教給了旁人也不是輕易能夠學會的。至少金丹以下的修為絕無能。

  ——白穗卻是例外。

  無論是因為兩人的體質互補還是她天賦異稟,這都改變不了最終的結果。

  寧玦曾試過,他學不會劍式,只試過竭盡全力達到陸九洲的速度。

  他沒做到,但是白穗做到了,哪怕只是一劍一式也足以讓他驚愕不已了。

  陸九洲剛才說的話是帶著安撫意味的,不過只是一半,其中一半的確是實話。

  白穗能夠使用他的劍式,使用他的命劍不受排斥。

  從某一種程度來說這意味著寧玦一會兒面臨的不單單是白穗,還陸九洲。

  制服白穗輕而易舉,若是對陸九洲的話寧玦斷不能大意。

  想到這裡寧玦薄唇抿著,手不自覺緊緊握住了自己的命劍。

  月白『色』的靈劍隨著劍主的動作緩緩推送出來一截劍身,劍光凜冽,映照在了他的眉眼。

  還未出劍,已窺其鋒芒。

  白穗覺察到了青年身的寒意后一頓,些沒反應過來。

  在她來這不過是為了除她身魔氣的比試,對方也不知道怎麼,竟比之前在問心台還認真。

  果,是公報私仇嗎?

  兩人的腦迴路完全不在一起,最後莫名的達成了共識。

  ——絕對不能當著靈禪子還陸九洲的面讓她討到一點好,哪怕只是一式!

  ——絕對不能當著師叔和師兄的面被他摁著錘,至少也打中一次!

  白穗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帶了之前擂台比試的決心,沉著臉『色』和寧玦對視了一眼。

  在靈禪子示意他們以下了的時候,徑直御空飛到了巨坑中間。

  青年抱著的手臂鬆開,手腕一動,一道月白『色』光亮驟掃了過。

  滌『盪』的劍氣帶著颶風將草葉如浪般波動,兩人的身影懸滯在面,各執一劍面對面對。

  昨日登山的時候白穗試過天昭,她知道用多少力能發揮多大的威力。

  若是面對的是和她修為相當的,她或許還會先凝三四分力道試探下,若是寧玦的話……

  白穗足尖一點,先一步和他拉開了距離。

  寧玦見此扯了扯嘴角,像是不起她這番躲避謹慎的姿態。

  劍氣凌空,空曠之地毫無遮掩,直直朝著白穗的面門而來。

  果不其,算白穗想緩一會兒試探下情況,寧玦也不會給她分毫機會。

  他是攻勢偏激的劍修,一招一式能進絕不會退,且每一劍都重若萬鈞巨石。

  簡而言之,大約四字以形容寧玦的攻擊方式——暴力學。

  這不是誇獎或者嘲諷,而是白穗實事求是這麼覺得的。

  寧玦的劍式很漂亮,劍氣森,月白『色』的寒光滌『盪』過來一瞬便劈開了草葉,留下了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得白穗觸目驚心。

  得虧她剛才躲得快,不照這一劍落下來她能很難再還手之力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穗的錯覺,寧玦似乎並沒打算對自己留手,幾乎劍劍直『逼』害。

  但是不是那種惡意的為了一時報復的快感,怎麼說呢……

  白穗迅速側身避開了青年的攻擊,擦過的草葉也帶著他的劍氣,將她的臉頰劃破了一道血痕。

  她眯了眯眼睛,到劍光從面重重落了下來,連忙引了天昭抵擋。

  劍與見相撞的瞬間,那劍氣帶著的巨大衝擊力壓平了周圍的草葉藤蔓。

  同樣的也將白穗給狠狠砸了下,好在天昭在,這菜沒落在地。

  白穗抬眸了引劍而落的寧玦,一白一藍的劍光交映之中他的眉眼冷漠,她頭一次在他眼裡出了搖曳的戰意。

  他的那把命劍也在興奮地戰慄著,連著天昭一併傳達給了她。

  雖這認知很意外。

  不過白穗還挺高興的,對方沒把像之前那樣當成消遣般的存在,是在認真的對待她。

  能因為她手中拿著的是陸九洲的命劍讓他不敢大意,或者是靈禪子他們在一旁著不想任何意外。

  這些都不重。

  意識到這一點白穗蓄力握住了天昭的劍柄,劍身似風動。

  寧玦感知到了什麼瞳孔一縮,緊接著如山海斷的劍氣轟壓了過來。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那雪『色』劍氣如鞭,奮力朝著他甩來。

  風急雲卷,天地似乎都旋轉了起來,寧玦感覺到一陣赫熟悉的氣息泰山般壓制了過來。

  不是陸九洲在高處位置清晰見,寧玦都以為這一劍是他忍不住御劍而落的。

  這樣的凜冽攻勢並沒持續太久,畢竟白穗的修為限,能夠調動天昭發揮到這般程度已很難得了,是持續下很快會靈力透支。

  於是白穗見好即收,在成功和寧玦拉開了距離后引回了天昭。

  而只是這剎那的一劍,那『逼』仄的威壓也讓寧玦心悸。

  於他而言白穗那一劍他能夠抵擋,只是太猝不及防了,他當時驚訝居多,甚至都忘記了回擊。

  等到反應過來之後,他已被白穗那一劍給推到了數米之外了。

  怎麼會……

  寧玦臉『色』些沉,壓著唇角直勾勾注視著也因為衝擊力太大而踩在藤蔓堪堪穩住身形的少女。

  他不會感覺錯。

  哪怕只是一瞬,那一下基本發揮了近七成的威力。

  一結丹修為的,能使用出一元嬰修者的命劍的大半威力?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而且退一萬步算被『逼』絕境使出來了,再互補的體質也絕不能做到這樣還沒遭受到絲毫反噬。

  白穗現在修為不深,所以只能使出這樣的程度,並不意味著這是r她能使出的極限。

  是等到她到了金丹,或者之後更甚的修為,照著如今這樣的契合度,她甚至以隨意使用天昭!

  這和另一陸九洲什麼區?

  白穗見和寧玦拉開距離,心下鬆了口氣的同時也不敢大意,在準備找尋時機乘勝追擊過的時候。

  她抬眸到對方臉『色』沉鬱,眼裡更是什麼情緒翻湧著,很是駭人。

  不單單是寧玦,面的靈禪子和陸九洲的神情也些異常。

  不過和前者的驚愕和戒備不同,後者更多的是羞赧和意外。

  「我知道你們兩體質互補,默契也不錯……沒想到連在用劍也這般契合。」

  靈禪子說這話也沒什麼調侃意思,更多的只是感慨。

  陸九洲和白穗雖是同門卻不是同一師尊,顧止和如今崑山宗主雖是師兄弟,當年老祖教授兩人的劍法卻大相徑庭。

  顧止是奔著傳承教授的,為了保持劍心通透,劍法純粹,所學的劍式只凌霄,再無旁的。

  而他師兄學的則是除凌霄劍法之外崑山所的劍式和秘法推演,兩人基本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所以陸九洲斷是不會受到顧止的影響。

  一般來說算修雙劍的兩人再互補,卻也只是在靈氣和劍氣能夠不排斥,練雙劍時候更好交融。

  修雙劍的雙方能夠使用對方的命劍不假,但是使用得再好也絕不會出現能發揮過半威力的情況。

  命劍是認了主的,服從的只劍主一人,畢竟契約在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應該是我給了她的那塊玉佩的原由,面覆著我的神識,這百年來日夜受我靈力滋養,還用了我心頭血淬鍊才成了這靈器。所以天昭感知到了的存在,才這般信任師妹。」

  他這塊玉佩只修為和他相當或者高於他的才能感知到,寧玦不察不代表靈禪子不知曉。

  所以在靈禪子這裡,陸九洲也沒想過如何隱瞞。

  這也是為什麼在白穗和寧玦對時候,他會那麼篤定她不會像之前那麼被動。

  這靈禪子倒是猜測到了,只是算如此在這樣短時間裡這般的契合度著實讓人吃驚。

  近七成的威力,還沒受到反噬,哪怕是修了雙劍的情況下前期也很難做到。

  靈禪子眉間那點硃砂殷紅,微皺著眉的時候些隱約其中。

  他捻著佛珠的手停頓了下,視線輕飄飄落在了渾不知發生了什麼的白穗身。

  「不單單是你的命劍信任她,她也很信任。」

  「她在使用天昭的時候沒任何雜念,像揮動自己的命劍一般,劍是最純粹的,更何況是生了靈的神兵。不用言語便感覺到用之人的本心如何。」

  靈禪子在入佛門之前做了五百多年的劍修,他殺戮過,墮落過,曾為了追求力量折斷過無數劍刃。

  他的師尊曾是拒絕收他為徒的,因為他沒劍心,空一身劍骨。

  和其他劍修一生一劍不同,靈禪子從未把靈劍當作半身,他只把們當成復仇的工具。

  在很一段時間裡,那些愛劍如命的劍修都厭惡反感他,覺得他對劍不忠,枉為劍修。

  天啟也好,之前的命劍也罷。

  靈禪子從不會和們簽訂主僕契約,他不想和一把劍永久綁關係,所以只會定下平等的劍契。

  在他手中的劍,的被妖獸或者仇家砍斷了,的被他重新封印回了劍冢。

  沒綁定主僕契約的劍沒辦法和劍主的靈脈連接,們太脆也太弱。

  靈禪子一直在尋找,他想尋找一把不需主僕契約,不用靈脈接續劍脈也能無堅不摧的靈劍。

  最終才找到了天啟。

  天啟格很不好,暴戾難馴,除了每一次他用的時候會回來室外,平日大多都不會在他身邊。

  靈禪子能夠感知得到,和之前的那些靈劍對他畏懼渴求能夠和他締結契約,永遠追隨於他不同,天啟很不喜歡他。

  劍主和劍的情緒是能夠互相感知的,哪怕是平等契約,只握住劍柄靈禪子能知曉的想法。

  很排斥他,每一次被他使用了之後都會跑靈泉泡著,里裡外外清洗許久。

  明明也同樣沾染過鮮血,甚至在漫的劍生里,在劍下走過的生魂比他所殺的還多得多。

  天啟卻如何也接受不了,覺得臟。

  不過不是覺得殺人沾染的血水臟,而是單單覺得靈禪子這樣的殺戮臟。

  天啟討厭靈禪子,同樣的靈禪子也不理解。

  他覺得這把劍雖比他所用過的所劍都鋒芒凜冽,也是最麻煩的。

  時過境遷,轉眼幾百年過了,在靈山修行的日子裡靈禪子漸漸明白了一些事情。

  明白了天啟為什麼會那麼討厭自己。

  他沒給予對劍的尊重,也從沒問詢過的意願。

  想殺便殺,想用便用,和那些弒殺成的魔似乎也沒什麼區。

  想到這裡,靈禪子了一眼儘管不滿被陸九洲壓制,卻也沒太多厭惡情緒的金『色』劍。

  掀了眼皮了白穗手中的天昭。

  日光之下,劍氣凜冽。

  那命劍的劍光比日月還耀眼,『逼』仄通透,斬斷山海,滌『盪』間污濁的凌厲。

  「陸九洲,在你眼裡劍是什麼?」

  冷不丁的,靈禪子突這麼出聲問了一句。

  青年一愣,抬眸對了靈禪子那雙平和如鏡的眉眼。

  他後知後覺想起——眼前人之前也是名動天下的劍修大能。

  「這問題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若是師叔問旁的劍修大約會得到半身或者夥伴之類的回答,在我這裡我更傾於把當成親人。」

  在從劍冢將天昭取出來的很一段時間陸九洲都在思考,劍和劍主到底應該如何相處,該如何定兩者的關係。

  說互為半身,太過慎重,華而不實。說是夥伴朋友,些草率普通。

  修者的壽命久,劍的壽命更甚,在這樣漫近乎沒盡頭的歲月里,們遇到的不止他們一劍主。

  們不是人,不會遺忘。

  劍身每一道痕迹,每一次的生死相隨都是彼此永不磨滅的羈絆。

  ——們陪伴了修者的一生。

  「們不會言語,更沒人的體溫,給予我們的陪伴卻是真實的。在被我們選擇的時候們便做好了再一次被留下的準備,因為我們會死,們卻不滅。

  ——們比我們想象之中的更溫柔也更溫暖。」

  陸九洲勾唇笑得清淺,視線溫柔落在了那把雪『色』劍。

  「所以即使我們沒血緣關係,但我們的靈脈和劍脈卻相連,這樣深的羈絆除了親人之外,我想不出的關係來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陸九洲的錯覺,他說完這話之後,一直隱隱在抵抗著他的壓制的天啟突收了力道。

  他眼眸一動,低頭了過。

  那把金『色』劍劍身閃爍著光亮,少的乖順,安靜地躺在他的手中。

  靈禪子很了解天啟的子,他敏銳感知到了的變化。

  一直壓在心頭的那點煩悶在這一瞬間消散殆盡,讓他覺得很輕鬆。

  「曾是我的命劍。」

  靈禪子捻著珠串,輕聲這麼說道。

  「我劍祖提起過。」

  「我與曾朝夕相處過好幾百年,從來都沒認過我,我以為我不在意,現在我才發現我心裡一直些鬱氣。」

  「如今到認了你,像你的命劍認了白穗一樣。」

  靈禪子似感慨似釋懷般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頭一次了些神采。

  「我突很高興,心裡也沒那麼沉悶了。」

  陸九洲記起來了一些事情,靈禪子身中蠱毒,不能任何情緒波動,所以顧止常說他活得和行屍走肉一般,了無生趣。

  他眼眸一動,果不其到了靈禪子唇角沁了血『色』出來,靈力也『亂』了一瞬。

  靈禪子漸漸找回了一些七情六慾,同時,身體也殘破不堪,到了快油盡燈枯的地步。

  「師叔……」

  靈禪子已沒了痛覺,到陸九洲擔憂的神情后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麼。

  他抬起手漫不心擦拭了下唇角的痕迹,壓下了喉間的腥甜。

  「無礙,無礙。」

  這樣怎麼能無礙呢?

  陸九洲著他那雲淡風輕的樣子皺了皺眉,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下面兩道劍氣猛相撞。

  巨大的氣流翻騰,攪動而。

  一直萬里無雲的天邊隱約閃爍著電光,黑壓壓的烏雲凝聚在了一起,像是黑『色』的漩渦一般遮掩了天地,落下一片巨大的陰影,光是著讓人心悸。

  一時之間天地沒了光亮,白晝似變成了永夜。

  白穗雙手緊緊握住劍柄,低喝了一聲將寧玦重重推開。

  緊接著御空執劍而,在勁風烈烈之中,少女的額發被拂開『露』出了那雙琥珀『色』的眼眸。

  在晦暗的天『色』里,面雷電交加,似撕裂蒼穹而落的天光。

  寧玦倒是不懼,凝了劍氣一併凌空,引出命劍將那風累之勢同樣聚集在了劍刃之!

  和之前在問心台時候到白穗使出了陸九洲的劍式一樣,這一次他也想正面迎擊,白穗能夠使出幾分風雷之力。

  「你最好使出全力,不我怕你受不住我這一擊!」

  青年這話不是挑釁,而是提醒。

  從一開始時候寧玦是做著全力以赴的打算,儘管他大多時候在白穗避不開的時候收了力道,以至於她沒受什麼皮外傷。

  是這一次他卻沒留太多餘力,用了近八成劍氣。

  陸九洲的命劍和他的屬一樣,是一把能夠召喚風雷的神兵。

  既白穗能引出來,若一不慎傷到的便是他自己了。

  白穗感覺到了寧玦周身凝聚著的威壓『逼』仄,便知道這一擊不容小覷。

  她咬了咬牙,覆了更重的靈力在劍身。

  「轟隆」的聲響震天,兩道接連天地的青白雷電引在劍刃,如同光鞭一般狠狠甩在了對方身。

  劍與劍,雷與雷相撞,激『盪』著的風雲四散,周遭的草葉也被折斷壓平。

  白穗不見寧玦的身影,只感覺到天昭撞了驚蟄,白光刺眼,讓她近乎睜不開眼睛。

  緊接著是一陣破風的劍氣打在了她的腰腹,她整人因為靈力透支沒了氣力,狠狠被拋在了半空。

  耳畔呼嘯的風聲,天昭的劍身也沒了光亮,意味著劍氣耗盡。

  一人一劍都到達了極限。

  白穗感覺自己落在了一溫熱的懷抱,鼻翼之間是好聞的味道。

  她努力睜開了沉重的眼皮,恍惚之後清楚了陸九洲的臉。

  「師兄……」

  「先說話,我幫你療傷。」

  青年連忙檢查了下白穗的身體,除了脫力和一點皮外傷之外並沒什麼大礙。

  他鬆了口氣,將靈力一點一點渡給白穗,在到她臉『色』稍微緩和后抬起手將她面頰的頭髮在耳後。

  「怎麼樣?好些了嗎?」

  「我沒事,是暫時……動不了。」

  白穗說話也些費力,試探著動了下手指,覺得太累放棄了。

  不遠處的寧玦表面著毫髮無損,但是只他自己知道剛才那一下的威力多大。

  他指尖微動,手和劍都在顫抖。

  靈禪子見了沒說話,遞給了他一枚丹『葯』讓他服下。

  寧玦將那丹『葯』送入口中用力咬碎吞下,而後黑著臉走到了白穗面前一步左右的位置。

  剛才那一劍他用了八成劍氣,白穗竟差點打掉他的劍。

  這意味著那落雷和之前她所用的命劍一樣,超過五成的威力。

  之前也算了。

  那是本身的劍氣,得了劍主允許若是兩者契合度高,威力使得大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白穗不是風雷屬,那冰靈根更是和這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

  哪怕是劍以引雷聚風,若是沒屬相近的靈根拿著也只是避雷,根本不能使出其屬。

  著寧玦陰沉著臉『色』,白穗縮了縮脖子,將頭埋在了陸九洲懷裡。

  「你,你幹什麼這麼著我?我沒把你怎麼樣。」

  陸九洲護著白穗,神情冷淡地抬眸了過。

  「魔氣已散了,你莫……」

  「她為什麼以引雷聚風而且還不受反噬?」

  陸九洲話還沒說完,寧玦先一步沉聲開了口。

  他掃了白穗一眼,直勾勾盯著陸九洲。

  「你們是不是已雙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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