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第一百八十章結盟(二合一)……
有那麼一瞬間白穗以是自幻聽了。
恍惚了半晌, 抬頭向了那白蓮花台上婀娜多姿,腰肢柔軟,身材纖細的少女。
那腳踝的金鈴細碎, 身上披著的紅紗更顯膚白勝雪。
這樣一個絕『色』尤物, 你竟然告訴我竟然是男的?!
【誒不是,我不是歧視男孩子只是我覺得你是不是弄錯了?或者系統出了什麼bug?這橫豎也是個女孩子啊,怎麼是男的?】
白穗的話讓888沉默了一瞬。
了謹慎起見, 它一次打開了角『色』信息板,盯著『性』別那一欄的【男】字了許久。
【……真是男的。】
【今你和他只是打了個照面,很多信息都沒有解鎖, 這個『性』別是板上釘釘的。】
888一邊說著一邊將解鎖的一分不夜城副本劇情給調了出來,他們剛到不夜城,所了解的也不多。
【不夜城城主,也就是鬼王重華,最喜收集奇珍異寶, 美『色』美人, 每年鬼節祭祀便是他獵艷之時。他『性』格喜怒不定, 十分殘暴。
若是祭品不得他心意,他便會大發雷霆,一整年都不會庇佑城民, 任由鬼族吞食童子, 欺辱百姓, 燒殺擄掠。】
【——美齊曰懲。】
這樣的暴行要是換作其他城池的百姓早就無法忍耐,揭竿而起了。
然而不夜城的城民世代居住於此,信奉鬼族,骨子裡早就養成了本的服從和奴『性』。
在他們眼裡鬼族便是神明,是信仰, 是斷然不違抗的。
若是惹了他們不高興,他們死後既入不了輪,也無法留在鬼城,成了孤魂野鬼無歸處。
當然,其中也有一分百姓早就不滿鬼族的統治,和同族的迂腐奴『性』 ,在歷史上有幾次人族和修者聯手對付鬼族的例子。
然而很遺憾,沒有一次是成功。
他們這樣的思維聽起來或許有些不理喻,荒唐笑,是若是將鬼族換成了神族或者仙人之類的來,便很容易理解了。
就像凡人崇敬神佛,修者敬畏道一般,這是根深蒂固,烙印在靈魂深處的。
他們和白穗他們之間,唯有信仰不同罷了。
888的話白穗夠理解,這樣一個殘暴的統治者,要是鬼娘……哦不鬼郎落在他手中還不知道會受多少欺辱。
只有一點不大明白。
【……這個任務有意義嗎?對於這個鬼郎我既湊巧碰上了,自然是不袖手旁觀見死不救。】
皺了皺眉,將自的不解和擔憂說了出來。
【我救了他一個,日後還是會有更多的受害者。而且我們三人合力成功重創了鬼王,我們的歷練難度是達成了,他們在我們走後會受到不小的遷怒吧。】
【宿主,你忘記了一點,你的任務是主系統發布的。自你綁定我進入了這個世界后,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了將劇情從be往he發展。】
了讓白穗更理解,888將這個副本任務的板面調出來,讓白穗見。
【不單單是主角,配角也是支撐這個世界的一分。改變配角的命運,也會在很大程度上提升劇情爽度,改變be結局。】
【這個少年是鬼城未來的城主,你救了他,於救了鬼城的未來。】
白穗一愣:【一下,你說他是鬼城未來的城主,也就是說他會推翻鬼王的□□……是這麼重要的劇情我怎麼沒在原文里見?】
《仙途漫漫》這本文雖然只著重寫主角的分,對於這種配角的內容很少有著墨。
不過重要配角什麼的就算不詳細寫也是會提上幾句的,然而這個鬼城少年的事情白穗毫無印象。
【因在原文里他並沒有成功。倒不是實力題,他還差成長的時間,只是運氣不,死在了代替他妹妹成祭品的那一年——也就是今年。】
888將現在知道的人物資料一併告訴給了白穗。
在原文里的鬼是誕生於戰場之中,殺戮血腥,怨氣沖。
因無人超度,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而無數亡魂聚成了人形,才有了今日的鬼王重華。
【以宿主你們現在的實力是不斬殺掉重華的,拼盡全力的話或許夠重創。重華的身體是由亡魂凝聚而成的,傷了一處便很難聚,需要修養數年。】
這個時候白穗才後知後覺明白了這個副本任務的目的,救那少年和無數被擄走的鬼娘是一事。
更重要的是給那少年爭取養精儲銳,積攢實力的時間。
此時『色』已經不早了,橘紅『色』的霞光將整個城池映照著。
白蓮花台上的「少女」也被籠罩在了一層聖潔的光暈之中,那眼神無悲無喜,不出分毫情緒波動。
白穗眼眸閃了閃,忽而想起了剛才謝長庚低聲吐槽的那一句「人妖」。
掃了下周圍,見沒人注意到這裡后這才壓低了聲音詢。
「謝哥,你是怎麼出來他不是女的的?」
「……你叫我什麼?」
「謝哥啊。」
白穗抬起手隔著面具撓了撓臉,想著自這叫得太突然了,不大意思解釋道。
「啊,是不是我這樣叫你太冒犯了?我沒別的意思,之前你是讓我直接叫你字就,是我聽風祁說你和我們不是同齡,自入道到現在快半百了。我想著叫你叔叔不大,畢竟修真界里你這歲數還很年輕,所以就想著叫你聲哥……」
謝長庚聽后噎住了。
「不是哥不哥的題……」
見白穗一臉疑『惑』地注視著自,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算了,你若喜歡就這麼叫吧,不過別叫謝哥了,聽著彆扭,叫我就。」
「嘞長庚哥。」
青年掀了下眼皮著因一個稱呼就笑得眉眼彎彎的某人,恍惚之間他想起了自的妹妹。
要是還活著的話,應該也和白穗一般年紀吧。
這個念頭只在腦子裡一閃而過,下一秒便被謝長庚給壓了下去。
他面具下面的唇角往下,緩了會兒這才答了白穗一開始的題。
「那人雖然體態身姿和女子無異 ,是你仔細留意下他的氣息。」
白穗順著往上去,還沒來得及反應,從上面樓閣兩邊擲來一條紅『色』綢緞。
台上的人足尖一點,身子旋轉了一圈,在紅綢紗幔之間他腰身一下,穩穩站在了綢緞上。
雪膚烏髮,紅衣翻飛。
金鈴響動里他逆著光隨著鼓點而動,九玄女般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應該是服用了什麼改變骨架體量的丹『葯』,只是他的動作習慣還是暴『露』了他。尋常女子就算承得住逢魔時刻的鬼氣,也不這時候還氣息不『亂』。」
「還有一點……」
「他把手鏈和腳鏈帶反了。」
腳鏈和手鏈這種東西其實不分辨,只是前者的長度長些,且裝飾簡單,後者會更精緻小巧。
男子發現不了,是女子一般的不會弄錯的。
白穗聽了謝長庚這話后這才留意到了他手腕的鏈子的確比較長,反倒是腳踝處的堪堪繫上,勒了一道紅痕。
若是站著不動的話沒準有眼尖的人會覺察到,只是他從一開始就是舞動著的,所以很難發現。
「還真是……」
「不過你不是個劍修嗎,怎麼對這些這麼清楚?」
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和其他女修相比起來生活的要糙上許多,認不出來倒也沒什麼。
而謝長庚是個男修,又是常年在萬劍宗這種地方,都沒接觸過幾個女子,這種東西一眼就出來了。
白穗想起了原文,謝長庚棋差一招,最後原本快要大仇得報,遭到了心愛之人背叛的事情。
頓了頓,試探著詢。
「你該不會已經有喜歡的女修了吧?」
「你胡說什麼?我知道這些是因我阿妹,……」
青年話剛說到一半,對上少女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眸子。
「最喜歡這些漂亮玩意兒,我之前每次下山都會給買些簪子手鏈,所以夠辨認出來。」
謝長庚竟然還有個妹妹,這讓白穗很是意外。
「那現在呢?也和你一樣在萬劍宗,還是在凡塵?」
白穗話音剛落,著眼前人沉默不語的樣子。
「抱歉,我就是隨便。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說,不用管我。」
「……不知道。」
謝長庚並不是糊弄敷衍白穗,而是真的不知道。
上一世他的確有個親妹妹,和他資質出眾不同 ,資質平平只勉強入個外門做個散修。
這一世他以神魂獻祭才得了這麼一個奪舍重生的機會,原本的身體已經消隕在了人世間。
在重生來之後謝長庚也曾去過凡塵故居找尋過,那裡別說他妹妹了,詢起鄰里連一個「謝長庚」都沒聽過。
他像真的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唯一夠證明他存在的,只是他自,只是這個殘破不堪的身體。
「……不在宗門,也不在凡塵。或許早就死了吧。」
和那個萬劍宗的謝長庚一併死在了前世的那場浩劫里。
白穗愕然,顯然沒想到自無心一竟然會勾起謝長庚的傷心事。
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安慰下對方,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風祁不是個健談的人,他和謝長庚不算熟悉,大多時候都是他說他聽。
此時到兩人的氣氛這般凝重,他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現在『色』也不早了,鬼節時候來往城池的人眾多,我們要是不去找個客棧住下今晚就得『露』宿街口了。」
「就前面拐角那個掛著酒招旗的地方吧,我到那家客棧進出的大多都是修者,沒準以打探下消息什麼的。」
儘管他們大多都是戴著鬼面隔絕了氣息,不過單從服飾和氣質上也還是辨別個大概。
畢竟這鬼面是了防鬼族的,並不是了防止其他修者。
謝長庚微微頷首,腳步一深一淺徑直往前面走去。
白穗見了也連忙跟了上去,腦子裡還想著自剛才說錯了話,得空找個機會去道個歉。
「你不要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你本是無心,他也沒怪你。反倒是你要是去找他說起,無異於是揭人傷疤了。」
少年和白穗認識也有些時間了,對於白穗什麼『性』子他也還算了解。
在提醒的同時,風祁私心裡其實不大希望白穗和謝長庚走得太近。
謝長庚人的確不錯,至少從隊友角度來,人也沒什麼壞心眼。
只是他和戚百里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他夠感覺到他的刻意隱瞞。
加上謝長庚剛才說自有個親妹妹之類的話,更讓他覺得莫。
一會又是說經常和見面買東西什麼的,一會又說死了之類的話 ,簡直前後矛盾。
謝長庚身上有太多違和的地方。
就像臨走之前陸九洲叮囑他的,說謝長庚心思太重。的確,一個不透的人,還是不要深交。
和白穗知道劇情不一樣,在風祁和其他人眼裡謝長庚太過奇怪,反而讓人不敢輕易交心。
不是偏見也不是排擠,是人本身的一種親遠疏離。
白穗沒說話,也沒表明態度。
知道他們三人還需要磨合,不『操』之過急。
這麼想著,跟著風祁他們走進了那一家客棧。
本就在想事情有些出神的白穗,前腳剛踏進門檻兒,便感覺到一陣『逼』仄的威壓壓制了過來。
前面的謝長庚和風祁也同時停住了腳步,皺了皺眉,順著威壓傳來的方向了過去。
整個客棧裡面坐滿了人。
這並沒有什麼讓人意外的,只有一點,這裡面只有修者,並無凡人。
因不是在外面街上行走,用不著隔絕氣息,所以他們面上沒有戴上面具,放置在了各自手邊位置。
白穗夠認出幾個大宗修者的服飾,其餘的門派就有些難以辨認了。
每個修者的歷練路線和時間都不盡相同,這裡有和他們一樣剛開始歷練的,也有已經開始許久的。
或比他們修低的,比他們高的,或有師兄師姐同行的。
不著痕迹地掃了下周圍,都是些面生之人,就連仙劍大會的那些人也一個沒撞見。
「請閣下這是何意?」
風祁手腕一動,一劍破開了門口的威壓,劍光凜冽,森然映照在了一旁靠窗位置的一個青衣修者身上。
「這客棧是你家的,進個門都要這般刁難?」
那個男子面容清俊,垂眸瞥了一眼被劍氣削掉的一縷頭髮。
「你們應該是第一次下山歷練,所以這才不清楚其中規矩的吧。」
「什麼規矩?」
「剛才那不是有意刁難,而是入住的測試。房源本就緊俏,你們若是連這道威壓都破不了,便沒資格入住。」
「同樣的,我們也是。」
「這裡不是宗門,沒什麼同門也沒什麼情誼,無什麼都是要靠自身實力爭奪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茶盞輕輕放下,神情淡淡地掃了風祁他們一眼。
最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落在了白穗身上。
鬼節期間,外面鬼氣太重,在外面挨上一整夜哪怕是金丹修者也難挨。
「現在整個鬼城只有這客棧還有一兩間客房,若是在你們後面無人來,今夜這裡倒還相安無事。」
白穗眼眸閃了閃,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若是後面有人來,房間便不夠了,那他們便要爭奪一間客房而大打出手了。
「……多謝告知。」
少年收了劍,儘管不怎麼喜歡對方,也還是行了個劍禮。
這個時候剛是逢魔時刻,不出意外過不了多久外面便會有百鬼遊行。
他們都沒有各自的房間,每桌都點了幾道下酒菜,飲茶喝酒留意著外面的動靜。
謝長庚過去付了錢,找了個靠窗的地方帶著白穗他們過去坐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穗的錯覺,從剛進來到現在,哪怕把自的存在感降低了不少,也似乎有人或直白或隱晦將視線落在身上。
「……他們是不是認出我來了?」
白穗原以沒到什麼仙劍大會的人,鬆了口氣,現在不知道該不該摘面具了。
「應該不是,而且就算認出來了這裡也沒有和崑山蓬萊有仇怨的門派。」
「他們應該是和我之前在飛舟碰上你時候一樣,出了你的命劍不凡。」
風祁將茶水添上,遞給了白穗和謝長庚。
氤氳的水汽將少年的眉眼模糊,額發之下遮掩著更是不真切神情。
青年道了聲謝,然後接過了茶盞喝了口潤潤嗓子。
他不著痕迹掀了下眼皮,瞥了一眼向前面不遠處坐著的剛才那個青衣修者。
在到青年手邊放著的一張古琴時候,謝長庚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那樣凜冽霸道的靈壓,竟然是出自一個樂修。
不單單是那個樂修,這個客棧里有幾個探不出修的人。
要麼是用了靈寶隱藏了修,要麼便是金丹修士了。
在他們觀察周圍人的時候,其他人也在不動聲『色』打量著他們。
「那個劍修是誰?」
青衣男子喝了口清酒,眼睫微動,對著對面大快朵頤的少女道。
少女將嘴裡的食物咽了下去。
和其他人隱晦的目光不同,倒也不怕被人發現,伸長了脖子順著後面了過去。
「那個背著黑『色』巨劍的那個嗎?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蓬萊主那個身負龍骨的親傳弟子,像叫什麼風祁。」
抹了抹嘴上的油光,又撿了一塊糕點往嘴裡塞。
「不過師兄放心,他資質是不錯,是頂多也就結丹後期修,不是你的對手的。」
「我沒他。」
少女一愣:「那個瘸子?」
青年搖了搖頭,餘光落在了抱著金『色』長劍警惕觀察著周圍的白穗身上。
「那小姑娘,你認得?」
眯了眯眼睛順著了過去,白穗此時已經摘下了面具。
清麗的面容著很舒服,就像是三月春風拂開的花葉,靈動生氣。
「不認識。不過服飾應該是崑山的修者,估『摸』著是哪個長老的弟子吧。」
說到這裡也注意到了白穗手中那把神兵,哪怕藏匿在劍鞘里也還是夠感知到那外泄的鋒芒。
「我就說呢,師兄什麼端端要一個剛結丹的小姑娘。原是上的劍了啊。」
「不過劍是劍,就不知道這劍主劍術何了。」
少女也就是這麼感慨了一句。
畢竟白穗的模樣人畜無害,著太有『迷』『惑』『性』。
加上修也不高,沒一點劍修的樣子。
不想青年勾唇笑了笑。
「那你要不要去試試?」
「你不是一向自詡同門沒什麼打的嗎,這小姑娘和你修相差不大,你去試試是你快還是的劍快。」
「……師兄,你就熱鬧不嫌事大。」
少女癟了癟嘴,沒上當,繼續拿起筷子準備夾醬牛肉吃。
筷子剛伸過去,盤子一動,到了青年手邊。
「就一劍。」
他的手指修長,輕輕放在了琴面上,俯身湊近壓低了聲音對少女說道。
「你要是幫了我這個忙,以後你想吃什麼我給你買什麼,而且不告訴師尊。」
「真的?」
少女眼睛一亮,猛地站了起來,引得周圍人視線紛紛落了過來。
見青年微微頷首,生怕對方反悔,連忙撐著桌子翻了過去,躍到了白穗面前。
白穗剛放鬆下來吃東西,腮幫鼓鼓,還沒來得及咽下,一片陰影從頭頂覆了上來。
「你,我是岐山器修黎川。」
「你。」
白穗咽下嘴裡的食物,擦了擦手禮貌起身行了個劍禮。
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對方先一步開口。
「雖然很突然,是我以給你一錘嗎?」
「什麼?」
白穗心下一驚。
颶風凝聚,在青白近乎雷鳴的聲響震。
白穗到那個小巧玲瓏的娃娃臉少女,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個巨大的青黑鐵鎚,疾風之中席捲了整個地般形成了巨大的氣流衝擊。
「吃我一錘!!」
少女大喝一聲,凌空飛起破開屋頂,雙手緊握著巨大鐵鎚高高舉起。
夕陽昏黃,鬼氣詭譎,一切也在巨大的威壓里旋地轉。
你知道個分寸個屁!
這一錘起碼有萬鈞,這一錘下去不死也得殘廢!
白穗「唰」的一下引出了命劍,金『色』的劍光沖,光束劈開雲霧。
眯了眯眼睛,沒怎麼注意,踩著桌面蓄力往上。
一錘一劍猛烈撞擊在了一起,晴般落下雷霆,客棧里的修者連忙一併凝了結界。
然而繞是此,在真落下的瞬間,整個地面都被晃動。
金光破雲里,白穗將那巨大鎚子推開。
而後御空,重重踩在了錘面上,連人帶錘把那少女給「轟隆」一聲砸了地面。
一道青『色』身影閃過,「錚錚」掃弦聲滌『盪』過來。
琴聲和劍氣相撞,互相抵消過後,在塵埃落下后白穗穩穩落了地上,青年撫琴將少女護在了身後。
「這算什麼?又是入住的測試?」
白穗冷著眉眼質道,對面的青年倒不在意地彎了彎唇角。
一道殘影掠過,到白穗反應過來的時候青年已經站在了面前一步位置。
他垂眸注視著白穗,臉上的笑意收斂,很是嚴肅。
「不是測試,是結盟的邀請。」
「屠百鬼有什麼意思,既然都趕上了鬼節,自然得見見鬼王。」
「……什麼找我?和他們相比我並不算強。」
「鬼族最懼雷電,你屬『性』冰馭雷。」
白穗皺了皺眉:「就因這個就打算和我結盟?你都不了解我,萬一我是那種背叛盟友的卑鄙小人呢?」
青年聽后低笑了一聲。
他垂眸指了指白穗胸前在打鬥時候掉出來的那塊玉佩。
「讓陸九洲交付一切的人,我有什麼信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