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第兩百零四章花非花(二合一)……
正文君:請用更強大的購買率向我開炮 【他手緊握著雪嫣然的那把桃木劍, 將少女牢牢護在了懷裡,然後眸光一沉,在殷紅的血『色』里, 一劍封了那靈熊的咽喉命脈。】
這是原文里沉翎小宇宙爆發,一劍將那靈熊斃命的場景。
動作乾淨利落, 見血封喉, 誰看了都得拍手說一句牛『逼』。
這也是為什麼白穗會在沒有發布強制任務的時候, 直接替雪嫣然走這段劇情。
因為按照劇情來看,只要有沉翎在,就算遭遇了再厲害的猛獸, 最後她也是安全的。
然而這個認知, 白穗在看到沉翎漲紅著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斧頭拿起來之後。
她陷入了深深的懷疑。
這真的沒有搞錯嗎?
就這小身板別說英雄救美了, 一會兒熊來了這小英雄都不夠它塞牙縫的。
少年也覺察到了白穗微妙的視線,他耳根泛紅, 努力著想要將斧頭舉起來。
可剛舉到一半,他實在沒了力氣,斧頭「啪」的一聲砸落在了草葉之上。
好在他反應快,不然那斧頭可能就直接落在他腳上了。
「……嚶!」
沉翎嚇得臉『色』蒼白, 身子僵硬著站在原地半晌, 而後紅著眼眶往白穗所在方向看了過來。
「對不起,我, 我力氣不夠,我舉不起來。」
「……算了, 你先過去找個乾淨的地方坐著休息吧,這樹我來砍。」
白穗覺得自己這哪裡是找了個免費苦力,簡直是找了個祖宗。
其實從瓊玉台往後山過來的這一路上,在她看到對方被一隻『毛』『毛』蟲嚇得差點掉眼淚的時候, 她就想跑路了。
不為別的,她覺得哪怕是有劇情提要的情況下,她也不放心將自己的狗命交給一個連蟲子都害怕的人。
然而白穗運氣不大好,在她想要打退堂鼓的時候這個劇情點已經開始了。
她沒辦法中止,因此只得硬著頭皮強行繼續走下去了。
正在白穗這麼在心裡抱怨的時候,她走過去接過沉翎手中的斧頭。
還沒接過,那重量將她連手臂帶人整個拽了下去。
「卧槽,這,這斧頭怎麼這麼重?!」
這比之前在瓊玉台比試時候用的那個施重了的木劍還沉,少說也有六七十斤了。
「後山的樹和凡塵的不同,它們是長在靈土裡的,又日夜受著崑山靈力滋養,雖然看上去和普通樹一樣,但是它們要更加堅固。」
「所以用來砍樹的斧頭也要比尋常的斧頭更沉更重些。」
沉翎薄唇抿著,長長的睫『毛』顫了顫,那雙眸子下面的情緒晦暗不明。
雪嫣然被罰砍靈木已經不是一兩次了,從入門到現在,基本上宗門上下所有弟子用的木劍都是她砍回來的靈木做的。
她有個惡趣味,其他懲罰也就算了,如果是被罰去後山砍靈木,她總會把沉翎抓去給自己扛斧頭。
看著少年拿著斧頭歪歪斜斜地走著路,她總會在後面笑得格外開懷。
沉翎一開始以為白穗也和雪嫣然一樣,是為了看他出醜故意帶他來後山的。
所以他提前將那斧頭藏在了儲物戒指里,等到了目的地才拿了出來。
此時見白穗自己也舉不起來,他這才意識到了對方似乎並沒有捉弄自己的意思。
「……你要是舉不起來的話可以試試劍氣化刃。」
少年頓了頓,視線落在了白穗腰側的那把桃木劍上,這麼柔聲建議道。
「劍氣化刃?這我聽嫣然師姐說過,好像是築基之後才能使用的一個招式,是需要用靈力驅使的。」
白穗抬起手撓了撓面頰,有些為難地看向沉翎。
「以我現在的程度的話可能有點困難了。」
少年搖了搖頭,抬眸時候那點淚痣清晰可見。
「那是對別人而言,你是劍免體質,凝聚劍氣於你來說就像呼吸一樣簡單,根本不需要催動靈力。」
「你試試吧。這裡沒有別人,就算失敗了我也不會笑話你的。」
白穗這人臉皮厚,倒也不怕被人笑話,只是她覺著這個展開有點不大對勁。
說好的是來後山走劇情砍個樹也就算了,怎麼聊著聊著就要開始修行了呢?
看著眼前少年滿眼鼓勵的樣子,白穗也不好掃他的興。
「好吧,那我試試看。」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桃木劍緊握在手中,像之前在瓊玉台呼喚那些劍時候一樣,慢慢感受著劍氣的流動。
劍風將周圍的草葉捲起,如紛飛的蝴蝶一般翩然,以白穗為中心形成了一處小型的龍捲風。
而她處於風眼之中。
緊接著劍風凝結成了劍氣,淺白『色』的光亮在劍之上氤氳流轉。
那些樹葉驟然從葉脈中間破開成了兩半,最後落回了地面。
與此同時,劍氣化刃也完成了。
白穗看著上面流轉著的劍氣眼睛一亮,連忙看向了一旁的少年。
「是不是這樣的?我是不是成功了?」
沉翎愕然了一瞬,原以為對方會試上個至少三四次才能凝聚出一點兒。
沒想到竟然一次就成功了。
「對!!你太棒了!快,你,你趕緊去砍樹!你現在還沒築基,所消耗的不是靈力而是透支的體力,在劍氣沒斷之前你趕緊多砍幾棵!」
「……」
等等,到底誰才是來做苦力的?
白穗也感覺到了那劍氣正在一點點流逝,聽到少年的催促后她連忙拿著劍往周圍的靈木上胡『亂』揮舞了一通。
「轟隆隆」幾聲巨響下來,被她劍氣所碰觸到的樹木全然倒在了地上。
在紛揚的草葉塵土之間。
白穗看著周圍倒了一片的靈木,恍惚之間意識到了什麼。
猛地抬起頭往上看去。
先前被樹木遮擋住的月光緩緩灑落在了大地上,入目之處全是月『色』清冷。
【雪嫣然受了傷無法動彈,只獃獃抬頭看向眼前沉翎的纖弱的身影。】
【山林之中野獸聲厲聲嘶吼,周圍樹木轟然倒地,月夜之下少年神情漠然。】
樹木轟然倒地。
月夜。
等等?!
這不是那靈熊來臨的前兆嗎?!
……
「五百年前你我修為還未突破化神,再加上那孽徒靈根特殊,我們沒瞧出異常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這一次真的沒問題,我當時給她測了靈根之後我還探了她的靈脈。她絕對不是什麼天生魔種。」
崑山長雲峰內,鶴髮童顏的老者在屋子裡對著一面銅鏡說著話。
那面鏡子泛著淺淡金光,裡面隱約投影著一個白『色』身影。
他坐在一棵菩提樹下,一把天青長劍隨意放在一旁。
長發如瀑,面容在氤氳的霧氣里看不分明。
老者說著說著口舌有些乾燥,見鏡子里的人不知道是在打坐還是真的睡著了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心中更是又氣又急。
他走過去坐下拿起手邊的茶盞仰頭猛灌了一口,這才稍微平復下來。
「陸九洲和青燁也就算了,這兩個靈根倒是和我相符,我能教。可這小姑娘的靈根和體質都是和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要是不教你難不成想讓我把她送到蓬萊讓你那死對頭撿了便宜?」
不提蓬萊還好,一提到蓬萊鏡子里一直沒什麼動靜的人眼睫微動。
他薄唇微動,冷聲開口。
「他想得美。」
果然,提別人都沒用,只有蓬萊那個老傢伙才能激將到對方。
老者見他態度有些鬆動,斟酌了下語句後繼續說道。
「那既然你不甘心把這個好苗子白送給你死對頭,要不就收了吧?」
「……我再考慮考慮。」
「什麼考慮?我看你就是想敷衍過去,之前陸九洲他們入宗門時候你也是說什麼考慮考慮,可後來呢?別說考慮了,結果全都拜我門下了都沒見你出來跟人正兒八經見一面!」
老者一看對方又想搪塞過去,氣得吹鬍子瞪眼,恨不得上手去把這面鏡子給砸碎出氣。
「你這一身劍法若是在你仙逝之後只在那孽徒手上傳下來了,難不成這樣你就甘心了?」
鏡子裡面的人聽到這裡自閉了。
半晌,在老者耐『性』即將耗盡的時候,他這才悶聲說道。
「那就見一面吧。」
「成!我這就叫陸九洲去把那丫頭叫來!」
只要還願意見面就成,這就說明還有希望!
「等一下!」
老者見對方同意了,高興的立刻起身準備推門出去。
不想他剛走一步,青年便慌忙喚住了他。
「用銅鏡投影就成。」
「我社恐。」
「……?」
可真出息啊。
見說到後面陸九洲有了動搖,白穗放輕了聲音,眨巴眨巴眼睛神情懇切地注視著他。
「退一萬步,就算我之後倒霉真遭遇了什麼不測的話我也不會怪你的,好嗎?」
「莫要胡說。」
青年眉宇之間摺痕漸起,對上白穗委屈巴巴的眼神后,半晌,終究還是心軟了。
「算了,你若想跟來就跟來吧。」
「只是你的靈力薄弱,為避免被魔氣侵蝕,這塊玉佩你且拿著,等到魅魔被除之後再還給我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腰間的一塊玉佩取下遞給了白穗。
『乳』白『色』的玉石溫潤,觸手生溫,和眼前人一樣,溫潤柔和。
上面沒有什麼繁複的花紋,只簡單刻了個「九」字。
白穗接過一看,隱約能看到玉佩周圍氤氳著的淺淡靈力。
這玉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能不眼熟嗎?這是陸九洲贈予那妖女的第一件貼身之物,也算是兩人的定情信物。陸九洲是個只知道修行,不重欲求,不知風月的劍修,對那些靈寶靈丹毫無興趣。這玉佩是他全身上下唯一拿的出手的東西,他還將自己大半靈力凝在其中給她做保命的靈寶用,不然以他的修為怎麼可能被對方這麼輕易暗算?】
【可惜咯,遇人不淑。】
這部分情節寫的不多,白穗光顧著生氣對方被搞得入魔了,其餘的細微末節還真沒怎麼注意。
她聽著888的話,指腹不自覺摩挲了下玉佩,感覺到靈力慢慢從指尖滲透進她的身體,便知道這是一塊難得的靈玉。
【那那個妖修回贈了什麼給陸九洲?】
【……回了個吻。】
【……】
艹啊啊啊,渣女!這他媽也太渣了吧!
人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送給你,還渡了大半靈力給你做保命靈寶!你他媽就一個吻打發了?怎麼著也得來個生命大和諧才可以相抵吧!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白穗這才意識到從陸九洲被那妖女給蠱『惑』之後,直到最後被一劍誅心,期間他除了和人牽牽小手,對方心情好了親一親他之外。
他!竟然!連肉都沒吃到過!
一口也沒有!
媽的,這等渣女也配?
我家崽子就該一人獨美!登頂修真!
陸九洲不知道對方為什麼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便黑著臉捏著玉佩不說話了。
好像比提起魅魔時候還要生氣,恨不得用力把著玉佩給捏碎了似的。
「……白姑娘?你可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沒事,我就是覺得你這玉成『色』很好,不小心欣賞入『迷』了。」
白穗深吸了一口氣,更加堅定了一定要讓陸九洲懸崖勒馬,重回正道的決心。
「對了陸道友,我們是今晚子時出發去抓那魅魔是吧?在此之前你還有沒有其他什麼安排?要不要先去布置個陷阱什麼的?」
「這魅魔修為一般,並不需要太過忌憚。只是它的魔氣很容易波及到城中百姓,被魔氣侵蝕的人會被勾起心中慾望,到時候恐怕會引起『騷』『亂』。」
陸九洲話音剛落,白穗腦子裡立刻響起了888的聲音。
【隨機任務掉落:今夜子時,扮成失足猛女,幫陸九洲將魅魔引誘至城外小樹林。】
【任務獎勵,可獲得妖丹一枚,手快有手慢無,宿主快快接單。】
好傢夥,還引到小樹林。
大晚上的還挺刺激。
白穗這身體就是個凡胎,根本沒什麼靈力也不會什麼術法。
就算系統不發布任務,她原本覺得自己跟著一起幫不了什麼忙,還要人分心照顧怪不好意思的。
因此對於這個任務,她想也沒想便拍著胸口接下了。
「那這好辦,這事交給我,它不是就好我這口嗎?我到時候裝作失足猛,哦不少女把他引出城外,他肯定上鉤。」
這個提議聽起來沒什麼問題,但是陸九洲卻並不同意。
青年皺著眉搖了搖頭。
「不行,這太危險了。」
「誒不是,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安危,可是這魅魔就喜歡女的啊,我不去難不成你替我去啊?」
她剛說完這話,發現對面的青年長睫微動,髮絲之下的耳根也不知什麼時候泛上了緋『色』。
「……等等,你該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你該不會是真的打算扮成女的,犧牲『色』相將那魅魔給引到小樹林吧?」
「……」
其實最開始得知是魅魔作祟的時候,陸九洲就有了這個打算。
要是他自己一人悄無聲息變換了模樣將著妖魔給解決了也就算了,如今被人這麼直白戳破,他面子薄,實在沒勇氣與眼前人對視。
「……總不能讓姑娘涉險。」
白穗聽后被感動壞了。
要知道在現世她一米八的個子就一女漢子,別說女孩子了,就連周圍男的也沒給過她什麼多少照顧不說,還有些沒少在背地裡嘲她金剛芭比。
陸九洲這麼溫柔體貼,她一想到之後被那妖女騙心騙身,奪去金丹眾叛親離的下場。
她就更加憐愛了。
哇嗚嗚嗚,自己都混成那樣了還想著扮成女裝大佬為民除害,真是太溫柔太善良了!
「陸道友,你這麼說我更要幫你這個忙了!你長的這麼好看,要是你去的話比我危險多了,萬一他對你起了歹心對你做什麼壞事怎麼辦?
放開那個魅魔,讓我來好嗎?」
青年看著白穗語氣急切的樣子一愣。
他還是頭一次遇到思維這麼跳脫的人,比起崑山的『葯』閣長老還要不按常理出牌。
要不是他除魔衛道百來年,知道著是個高危職業,看白穗這熱忱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天上掉餡兒餅的好事呢。
看著白穗抱著自己不撒手,街上來往的行人的視線也因為聽到動靜全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嚯,這小子長的一表人才的,怎麼還欺負人小姑娘呢?」
「都說了人不可貌相,沒準又是一個騙了人感情不想負責的渣男。這年頭長的好看一點的不都這樣嗎,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無法無天。」
「……不過有一說一,如果是這樣的渣男,我也想被渣。」
「……呸,你們這些老『色』胚了。」
「加我一個。」
「……」
修者耳聰目明,五感敏銳,對於他們的議論紛紛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陸九洲和白穗不一樣,他臉皮子薄,單這麼幾句便臊得他面紅耳熱。
「白姑娘,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們換個地方吧。」
「不,除非你答應讓我誘敵。」
「並非我不願意,只是此事……」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你要是不讓我幫忙就是想獨吞賞金,這樣到時候我沒出力肯定一分錢都拿不到了。」
原來折騰半天竟是因為這個。
陸九洲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伸手輕輕將她的手扒拉開。
「姑娘若是擔心這個大可以放寬心,我可以立誓,事後這賞金不取分毫,全部交由於你如何?」
「那就更不行了!我可不能白女票!」
「……」
倒還挺有原則。
【那是一頭不下於五百年修為的靈熊,通體雪白,身形巨大,宛若一座小山。】
【它就這麼生生站在了沉翎面前,全然遮擋住了身後的月光,只留下一片陰影籠罩了下來。】
【少年面容蒼白,卻無懼『色』。】
【他手緊握著雪嫣然的那把桃木劍,將少女牢牢護在了懷裡,然後眸光一沉,在殷紅的血『色』里,一劍封了那靈熊的咽喉命脈。】
這是原文里沉翎小宇宙爆發,一劍將那靈熊斃命的場景。
動作乾淨利落,見血封喉,誰看了都得拍手說一句牛『逼』。
這也是為什麼白穗會在沒有發布強制任務的時候,直接替雪嫣然走這段劇情。
因為按照劇情來看,只要有沉翎在,就算遭遇了再厲害的猛獸,最後她也是安全的。
然而這個認知,白穗在看到沉翎漲紅著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斧頭拿起來之後。
她陷入了深深的懷疑。
這真的沒有搞錯嗎?
就這小身板別說英雄救美了,一會兒熊來了這小英雄都不夠它塞牙縫的。
少年也覺察到了白穗微妙的視線,他耳根泛紅,努力著想要將斧頭舉起來。
可剛舉到一半,他實在沒了力氣,斧頭「啪」的一聲砸落在了草葉之上。
好在他反應快,不然那斧頭可能就直接落在他腳上了。
「……嚶!」
沉翎嚇得臉『色』蒼白,身子僵硬著站在原地半晌,而後紅著眼眶往白穗所在方向看了過來。
「對不起,我,我力氣不夠,我舉不起來。」
「……算了,你先過去找個乾淨的地方坐著休息吧,這樹我來砍。」
白穗覺得自己這哪裡是找了個免費苦力,簡直是找了個祖宗。
其實從瓊玉台往後山過來的這一路上,在她看到對方被一隻『毛』『毛』蟲嚇得差點掉眼淚的時候,她就想跑路了。
不為別的,她覺得哪怕是有劇情提要的情況下,她也不放心將自己的狗命交給一個連蟲子都害怕的人。
然而白穗運氣不大好,在她想要打退堂鼓的時候這個劇情點已經開始了。
她沒辦法中止,因此只得硬著頭皮強行繼續走下去了。
正在白穗這麼在心裡抱怨的時候,她走過去接過沉翎手中的斧頭。
還沒接過,那重量將她連手臂帶人整個拽了下去。
「卧槽,這,這斧頭怎麼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