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無恥
「怎麼會呢。首先，他五十天就根本不可能。其一，材料和設備不可能就位。其二，能修建一萬八千公里長城的工人，不可能有那麼多。全國才多少工人？他一家難道能有幾十萬？這其二他人員不能就位。其三，他建築是要材料的吧？咱們十家這些年在華夏人脈和蛛網一樣，說兩句話的功夫，不賣給他，加價賣給他。你說為難的是誰？」
「人家古今建築旗下有土方公司，有水泥公司，還有建材公司……」
「他自家旗下的夠個屁。那是一萬八千公里的長城啊，數據龐大的，提前造假你都只能算出個大概來。實際上消耗的建材是個天文數字，那必然是要舉國之力才能支撐這麼龐大的建築材料的。」
張海洋冷笑道：「要是提前通通風，不賣給他。建材的路子給他斷了，你看到時候是誰著急？哪怕只能拖一天，可你要知道，一天那也是拖，他賭注是五十天啊。」
嘶——
眾人恍然。明白了。
這是釜底抽薪啊！
先把古今建築架在天上去，架在火上烤。然後從下邊把柴給他抽走，路給他斷掉。這……
陰啊！
那個老闆豎起一根大拇指：「張海洋，還是你特娘的陰。你這麼蔫壞，居然還能長壽到五十五歲。你娘老子埋的好啊！」
『啪』的一聲，張海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咆哮一聲：
「李長根，老子忍你很久了！」
「張總息怒！」
「說正事，張總息怒啊。」
「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李長根，你少說兩句實話行不行？張總是我們的領袖！」
「都別吵別吵。來說說實施方案。」
大家也都是理智的人，哪怕個人恩怨有殺父之仇，十萬億的工程擺在面前，最多也就嘴上過癮。沒有人真的會傻到去翻臉的。
張海洋豎起一根手指頭：
「我只講一點。這個操作里，需要錢！」
「你說個數，需要多少錢？」
「至少五個億！」
「你瘋了吧！」
「你缺心眼啊你？」
張海洋笑道：「別急，容我娓娓道來。第一，這輿論的運作需要錢吧？需要找電視台，找各種網路上的那些網紅大肆報道，找水軍弄得全網皆知吧？這花的錢不是個小數目。」
「那也要不到五個億啊，老子前年捧了個頂流女明星出來才花了兩千多萬，你當我傻？」
張海洋搖搖頭：「輿論造勢這只是其一啊。第二點要花的才是最多的。你想，假如古今建築集團找到了一個水泥廠商要水泥。我們去給人說一句，讓別賣給他？那人家憑啥不賣？有生意不做？你當你面子真就那麼大啊？」
「沒說不讓他賣。是讓他加價賣。：」
「加價賣人家不擔風險？人家憑啥聽你的？你面子和你屁股一樣大？」
「我……」
「你是不是得送錢給他？假如提前和他簽了合同了，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加價賣給古今建築。這樣才行得通啊。」
「全國那麼多建材商。你這……」
「噯，我管他多少建材商呢。抓大頭就行了，那些小魚小蝦你管他做啥？他古今建築集團要找肯定也是找大廠，只有大廠才能出大貨。那麼多零零散散的小建材商，他古今集團有那個心力去做，我也沒辦法。但他敢去找大批小建材商，我敢保證，我們至少能拖他一兩個月。」
「有道理……五個億就五個億。那現在問題來了，這五個億，誰拿？」
場面一靜。
眾人都低下了頭，片刻后，又看向了張海洋。
張海洋淡淡的道：「我是攢這個局，我技術入股的。但我可以出一百萬。我的意思是，你們九家平攤了就是了。不就五個億嘛，那多大點事兒啊。」
「……」
李長根沉默了一會兒，點頭說：「張總說的是有道理的。這樣，我也有一個建議，咱們舉手投票表決吧？」
「行，你說說。」
李長根道：「張總組織起了我們。到時候拿下了海岸長城，張總佔大頭，這一點大家都沒有意見吧？」
「沒有……」
張海洋陰沉的看著李長根，他不信李長根這麼好心給自己說話，這孫子在憋一個蔫兒屁！
李長根繼續道：「可是，就因為張總組織了我們，未來他就要拿大頭嘛？這其實說不過去，這站不住腳，總得有個投入吧？我看這五個億就是好機會。」
張海洋暴怒：「你他……」
「且聽我繼續說。當然，咱們十個人都是一家人，坑張總讓他一個人拿？這不是我的作風，我這個人最恨的就是冤冤相報何時了……所以我的意思是，這錢，還是張總往出來拿。五個億，一分不能少。」
張海洋：「你他……」
李長根抬手：「我話沒說完。但是。咱們是借，五個億十家平攤。也就是說一家只拿五千萬就夠了，這點錢太少了，我主要是懶得麻煩我家財務……」
「我也是！」
「我也是！」
「太少了，大費周章。」
「我也是……」
李長根笑道：「所以我的意思是，張總乾脆一次替我們拿出五個億好了。算我們借你的。事成之後您從我們利潤里扣五千萬，不，加上利息，您從我們利潤里扣六千萬好了。咋也不能讓張總吃虧啊。有了這次用一點點小錢擔風險，也算是張總付出投資了，事成之後，誰敢阻止我張總拿大頭，我李長根第一個不服！」
張海洋暴怒的指著李長根：「你他……」
李長根朗聲道：「舉手表決吧。」
『刷刷刷——』
九個人全部舉起了手來。
「我和李總意思一致。」
「我也是。」
「我也是……」
「張總一次拿出來吧。」
「是啊，五千萬，唉，我不屑於從我公司財務里支取。太麻煩了，容易耽誤事兒。」
「張總我們也是為您好。」
「是這，咱們也本著民主的原則嘛。少數服從多數，這點兒張總也希望您能海涵。」
張海洋：「……」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展顏一笑：「李總說的倒也是有道理的。但我還有個建議，這五個億啊，我從公司往出來支取，沒名頭啊。雖然錢不多，小錢而已，但沒名頭的支取說不過去。」
「那您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咱們十家乾脆都別拿了。聯名去銀行貸款吧。按照一人五千萬的份額，咱們一起去銀行貸這筆錢。銀行那方面我牽頭，肯定是低利息。事成之後，我拿大頭吧，這事兒畢竟我擔保人，我還牽頭，有風險在裡邊……」
李長根：「……」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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