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不想努力了
林逸的腦門子在明月的兩隻手下愈發舒展,不由得唱道,“平平淡淡想找個富婆,不想再奮鬥了,她給我買寶馬,給我蓋府邸”
“王爺,你這是什麽詞,太古怪了些。”
明月實在憋不住了,笑的前俯後仰,差點就想問她們王爺一句,這天下還有哪個女子能養得起你?
坐擁九州之地的梁國攝政王!
“平平淡淡才是真啊。
據說在極西之地,有個女王,長的傾國傾城,光是皇冠上的寶石就不計其數,總之呢,就是非常的有錢,本王與之相比,都是自愧不如,”
林逸感慨道,“你說本王去找她求包養,她能同意嗎?”
他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英倫女王,但是他知道,肯定是有女王的。
但凡女王,應該都不會窮的吧?
做人還是要有一點希望的。
“王爺天人之姿,這什麽極西之地的女王,她要是敢瞎了眼,屬下一定帶人去給她治治眼睛,”
何鴻湊趣道,“就是不知道這大船能不能到,要是能到就好的很。”
紫霞道,“怎麽不能到,我在三和的時候聽那些南洋土人說過,那些大鼻子洋鬼子就是從極西之地過來的,他們能來,咱們自熱也是能去的。
王爺放心,雖然奴婢隻是一介女流,可也不輸於男兒,隻要王爺一聲令下,奴婢不管多遠,也替你去會會這女王。”
何鴻笑著道,“紫霞姑娘,這個恐怕不成,水手和船夫是容不得女人登船的,到時候除非自己能行船,不然這極西之地,你也是去不了的。”
“她杜隱娘就不是女人嗎?”
紫霞不服氣的道,“她杜隱娘能跑得了船,為何我就跑不得?”
“這”
何鴻一時語塞。
紫霞得意的道,“你看吧,你自己都說不出來了,將來這海上說不定就是咱們女子的天下。”
“姑娘好氣魄。”
何鴻很違心的讚歎了一句。
牝雞司晨?
除非這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
“世上活路三行苦,撐船打鐵磨豆腐,行船哪裏有那麽簡單的,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林逸打著哈欠道,“所以,大話都別輕易說,航海的事情還是要交給田世友和杜三河這樣的專業人士去做,你們啊,還是趁早歇著吧。”
“王爺英明。”
何鴻和紫霞、明月三人異口同聲的道。
林逸看了一眼旁邊的焦忠道,“袁府今天沒有開門嗎?
到現在都沒有傳消息過來。”
焦忠道,“啟稟王爺,一大早,薛老太君就帶著闔府女眷進護國寺上香了,據說是為袁家在軍中子弟祈福。”
林逸好奇的道,“袁家如今在軍中的有幾人?”
袁家雖是他的外家,但是他也並不比別人了解多少。
唯一比較熟的反而是袁家的女眷,他老娘思家心切,冷不丁的就要召袁家女眷進宮,因此表姐表妹都是極相熟的,至於表哥表弟,都沒見過幾次麵。
甚至還有幾個舅舅,即使是見麵了,他也不認識。
焦忠為難的看向何鴻,畢竟他隻是個侍衛,哪裏知道這些。
何鴻笑著接話道,“柱國長子、三子、四子、長孫,二十年前隨柱國北征,戰死沙場,如今次子,也就是袁青將軍,麾下眾將也皆是袁家子弟,粗略一算,恐怕不下十人。
京營後軍主將乃是袁臻,麾下有袁家子弟七人,我等入三和城時,其率部死戰不退,為沈初將軍所傷,後關押於廷衛監牢。
何吉祥將軍按照王爺的意思三次勸降,皆被其唾罵。
倒是不失為一條錚錚鐵骨的漢子,讓人好生欽佩。”
他忍不住讚歎了一句。
“錚錚鐵骨?”
林逸沒好氣的道,“那是愚忠,要不是看在老娘的份上,老子定不會留著他們,天天管吃管喝,那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他很是搞不明白,同樣是外家,這袁昂與梅靜枝的差距咋就這麽大呢?
梅靜枝對老七南陵王那可是掏心掏肺啊!
“王爺說的是,”
何鴻接著道,“柱國第七子遠在川州,現為川州總兵。”
“果真是皇恩浩蕩啊,我那老子還真沒虧待他袁家,”
林逸奚笑道,“當日在朝堂之上,柱國就該欲以身殉社稷,對著本王罵罵咧咧,可真看不出他的忠心,反倒是顯得本王大度,不與他計較。”
他明明很善良,扶老人過馬路,撿到錢交給交警叔叔,處處都為別人著想。
可是啊,這個世界,依然沒多少人善待他。
甚至包括他的那些親戚。
“柱國老邁昏聵,自然難以體察到王爺的心意。”
何鴻陪笑道。
林逸想了想道,“把袁臻放出來吧,好歹是本王的舅舅,本王也得釋放一點善意,如果他們再冥頑不靈,本王就真的不客氣了。”
“王爺”
何鴻被林逸的話嚇了一跳。
這袁臻可不是普通人!
真放出來,說不定日後就是麻煩。
“柱國老邁是真的,但是還沒到昏聵的地步,”
林逸冷哼一聲後道,“我放了他的兒子和孫子,他要是再拎不清,到處跟本王作對,本王到時候做什麽事情,也都說的過去了。
先讓這袁臻吃好喝好,養足精神,過幾日務必要讓娘娘知道。”
說白了,他現在就是做給他老娘看的。
他老娘現今已經到了安康城,他這舅舅他是早晚也要放的,與其讓老娘來說,他還不如主動給放了。
態度一定要到位,不能讓他老娘瞧出不好來。
“王爺英明。”
何鴻應下了。
當日下午,袁臻由暗不見天日的廷衛監牢轉移到了條件稍好安康府尹衙門,當日沐浴更衣,住上了單間不說,連一日三餐都是美酒佳肴。
是個人都知道這是斷頭飯啊!
府尹衙門的兩個守門獄卒都替這位軍中驍將可惜。
說起這位將軍,安康城的人無不豎起大拇指的!
如今就這樣上斷頭台?
果真是好人不長命!
“將軍,你多喝一點。”
一名四十多歲的瘦小獄卒給袁臻斟酒,突然就忍不住眼淚水唰唰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