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槍打出頭鳥
初來乍到受到排擠這很正常，更關鍵的是李林要取代馬賀主管城南街市的位置，這就很容易引起仇視。
對此，於三沒有幫李林過多的說話，隻是偏頭望向李林，朝他使了個眼色。
李林心領神會地點了下頭，知道現在這個場合不靠他自己鎮住的話，就算於三再怎麽扶持他也沒用，說到底也就是個光杆司令。
於是用盡全力，一巴掌拍在了辦公桌上“啪”的一聲巨響：“都他媽懂不懂規矩？”
幾個小弟被嚇了一跳，立刻收聲，反觀馬賀急了，上去就推了李林一把：“兔崽子，你跟誰拍桌子瞪眼呢，敢說我不懂規矩？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在城南街市上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老娘們的腿肚子裏轉筋呢！”
李林自然是不能慣著毛病，抄起桌上的煙灰缸就砸了上去。
“嘩啦！”
煙灰缸被砸得細碎，再看馬賀整個人一頭栽倒在地上，下意識地向自己的後腦勺抹去，拿到眼前一看，盡是粘稠的鮮血：“我草泥馬勒戈壁！敢打老子！”
說著就要起身跟李林玩命。
李林二話不說，一腳踩在馬賀的脖子上，讓其不能起身，喘氣都費勁！
然後指著馬賀的鼻子，語氣平淡地說道：“今天我就給你講講什麽是規矩！”
周圍幾個小弟都懵圈了，當著於三的麵說動手就動手的兄弟，李林得算是頭一號了。
而再看於三，依舊自顧自地抽著煙吞雲吐霧，全當作沒看見一般。
幾個小弟的心一下涼了半截，這於三是擺明了默許的意思，所以也都知趣地靠在一邊站成一旁不敢多話。
接著，李林解下褲腰帶，頭尾相疊，照著馬賀的臉就猛抽了一下，“啪”的一聲，那叫一個清脆和響亮。
“這一下，是因為你工作時間領著弟兄們不幹活，在這兒打牌。”
“啪”，接著又是一下！
“這一下，是因為三哥在講話的時候，你插嘴，不尊重老大。”
“啪”，又來一下！
“這一下，是因為你嘴巴不幹淨，記住了，有本事咱們拳頭說話。”
整整三下，馬賀的臉上三道皮帶的血紅印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說不疼那是吹牛逼，之所以他連一聲慘叫都沒叫出來，並不是因為他多尿性，而是被李林死死地踩住了脖子，發不出聲音來。
三下抽完，李林才鬆了腳，馬賀尖細著嗓門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李林不緊不慢地紮好褲腰帶，冷眼看著一旁的幾個小弟：“在道上玩，不管什麽時候，玩得多大，都得講個規矩，要不然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幾個小弟聽了，渾身一顫，合著新官上任三把火，說燒就燒啊，誰也不敢吭氣。
馬賀此時也是被嚇破了膽，長這麽大，從來都沒讓人這麽揍過的他，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慫了。
“哈哈，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兄弟，以後相互有個照應。”於三見李林立威完了，緩緩起身打了個圓場，拍了拍李林的肩膀：“行了，城南街市我就交給你了，別虧了手下這幫弟兄，我那頭約了人打麻將，先撤了。”
說著，從夾包裏掏出一遝錢，能有個四五千塊錢，撂到桌子上，衝著蜷縮在地上的馬賀沉聲說道：“趕緊拿錢上醫院看看，好好跟著李林掙錢，少不了你的。”
話音落畢，扭頭就走，李林想送卻被於三給攔住了，並悄悄地趴在李林的耳邊噓聲說道：“馬賀這小子可他媽記仇，自己留點兒心眼兒。”
李林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三哥，我有數。”
目送著於三開車走遠，李林心裏嘀咕著：“這個老狐狸，借著我的手狠狠地甩了馬賀一巴掌，回頭又給了個甜棗。他裏外裏都挑不出毛病來，到頭來得罪人的還是老子！”
與此同時，位於市公安局四樓的一間沒有掛牌的辦公室裏，國安偵查隊長薑山正在與他的上司通過視頻會議的形式匯報案情的進展。
“最新線報，於三很可能會把目標放在城北，另外我們的偵查員李林已經初步取得了於三的信任，現在正接手城南街市的管理，請指示！”薑山表情嚴肅地說道。
視頻裏，一個看不見臉隻漏了身子的人，半天才說話：“很好，繼續潛伏，轉告李林，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暴露，咱們得放長線釣大魚。”
薑山點了點頭：“明白，但是有個問題想跟您明確一下。”
“講。”
薑山小心翼翼地請示道：“能否給李林配發槍支，畢竟這個案子是在和一幫窮凶極惡的黑社會打交道，我怕萬一……”
沒等薑山的話說完，對麵傳來了堅決的聲音：“暫時還不行，作為一名合格的國安偵查員，難道自保的方式隻有用槍嗎？”
薑山頓時一陣無語，接著那麵繼續說道：“你的擔心我能理解，但是這個案子的重要性涉及到國外的間諜組織，雖然我們很專業，但對手同樣專業！所以，一定要小心謹慎！”
接著，便傳來“嘟嘟”的盲音，薑山合上筆記本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唉，這他媽要是擱到戰場上，不就等於不給李林發子彈，讓他赤手空拳的去和敵人肉搏嗎.……”
但命令終究是命令，薑山這邊也隻得倍加小心的和李林接頭，以免被人有所察覺。
入夜，華燈初上，城南街市如往常那般，吆喝聲砍價聲交織在一起，鬧哄哄的。
突然，“啊”的一聲尖銳的喊叫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在街市中段的一個飾品攤位旁邊，一個大美女趕緊向後退了兩步，指著攤主怯生生地說道：“你……你耍流氓！你不要臉！”
周圍的人一看有熱鬧，不自覺地圍城了個圈。
那攤主一臉無所謂地說道：“姑娘，你別血口噴人好嗎，那項鏈我給你帶到脖子上難免磕磕碰碰的，哈哈哈。”
說著便捧腹大笑了起來。
大美女氣得直跺腳，差不點兒沒哭出來：“你……你剛才分明拉了一下我的衣服！你全看見了！”
此話一出口，大美女的臉紅了一片，羞澀的低下了頭。
圍觀的人群中，發出一聲聲怪叫，更是有幾個小年輕看熱鬧不怕事兒大，還吹起了口哨。
攤主一臉淫笑著說道：“那你說，我看著什麽了？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