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清洗
何朗正走著，突然想起件很重要的事，便詢問了起來：「羅姑娘，我有件事情，想向你打聽一下。」
他現在跟羅曼婷已不像開始那樣別彆扭扭了，所以想嘗試著從對方口裡獲取有價值的信息。
羅曼婷見何朗一副為難的神色，便道：「有什麼事情，說出便可，我知道的一定如實相告。」
「你可知下界幾大門派中的女弟子，是不是曾經被關在幽冥山裡？」
何朗盡量表現出平靜的神色問道。
「難道你們出現在幽冥山就是為這而來？」
羅曼婷之前也很不解，不知道他們為何突然找上門的，現在才知道他們是為了那些女弟子才來的。
「不瞞姑娘，我們正是此意。」
「恐怕你要失望了，那些被抓去的女子，都在一個月前被張墨那個心狠手辣的人殺了。」
羅曼婷說到這裡也有些憤慨，可見她對張墨殺人練功的做法也極為不滿。
「碧水閣的趙長老，與她的侄女莫菲兒可在當場？」何朗急忙接著問。
「她們都被殺了，雖然我沒親眼見到，但張墨的手下告訴我，一瞬間，數千人都化為了血水。」
何朗只覺腦袋裡不停的嗡鳴著，眼前的景物完全變形了，淚水不知不覺的由眼角滴落下來。
羅曼婷見了就是一驚，突然她一下就想明白了，對方一直稱自己是何朗，這些肯定都是聽身邊人說的，那麼他自然會把何朗的心上人當成自己的。
想到蒼勁幽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她也很能理解對方。
「何公子，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想開些吧，張墨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你現在的處境十分的危險。」羅曼婷憂慮道。
何朗從沒如此痛恨過一個人，但他現在對張墨的恨意已經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一句話都沒再說，一直悶頭向前走著，心中只恨自己能力不濟，沒有能力手刃仇人。
羅曼婷並未飛起，而是帶著何朗一直向前走著，她清楚的感覺到對方身上滿滿的殺意。
終於，他們又走到了那處似光影的門。
「何公子，我之前就是由這裡下來的，我們恐怕還是要由那條路返回。」
何朗只是點了點頭。
緊接著，羅曼婷一抓何朗的左手，就向那道似光影的門躍了進去。
羅曼婷很感疑惑，本來只有三米深的沼澤地下，這次她竟然遊動了十幾米，都未游出水面。
何朗只感身後有什麼在拽著自己的腿，將羅曼婷的速度都大大的拖慢了。
他用力的甩著兩腿，希望把纏住腿的東西甩離身體，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突然間，與羅曼婷拉在一起的手，竟然猛地掙脫開了，而他再一看，對方身後仍然拉著個人，那人也正是自己，他震驚非常。
而他此時被外物拉扯著，飛速的向相反的方向衝去，一瞬間羅曼婷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眼前。
水底的植被根莖密布，不時有大群的龍魚在身邊游過，這些龍魚身長都有一尺開外，見一個人類被拖著向前滑去，皆駐足觀望著。
何朗只覺自己被那股外力扯動著急速從龍魚群中穿過，甚至身體還不時與龍魚的身體猛烈的碰撞，但這些絲毫沒影響他被拖扯著的速度。
他不知道被那樣拉扯著在水中移動了多遠，但他清楚距離肯定不短，突然眼前一亮，就站在了一片叢林密布的山谷中。
何朗被驚得一下就癱軟在了地上，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幕，已經將他徹底擊垮了，他感覺自己像在一個夢境里，永遠都無法走出，心裡煩亂無比。
就這這時，一聲音清亮的男子道：「你們兩個把這個人類洗乾淨，一會把他拉到祭祀堂的香案上去，一定要把他裡外都清洗仔細。」
「是，潘將軍！」另兩個聲音尖細的男子答道。
何朗馬上抬頭去看，這才知道，眼前站著兩名中等身材，魚頭、人身的怪物，它們身上還披著魚鱗，一看就知道都為異類，他心想：「難道這些都是龍魚變得嗎？」
還沒等他想明白，身子就被那兩個魚頭人騰空舉到了頭頂，就要架著他向前走。
他急忙大喊：「你們要幹什麼？快點放我下來！」
他邊喊，邊一個青龍擺尾，就要由兩個魚頭人的控制中掙脫開，誰知它們稱之為潘將軍的魚頭人上前一步，就點了他身上幾處大穴。
「喊什麼？不老實就殺了你！」潘將軍陰狠道。
「你們到底要把我怎樣！」何朗怒吼。
「潘將軍，這個人類能聽懂我們的話？」
「我早知道了，就因為這樣，才把他抓來的，他是有靈性的，作為貢品再合適不過了，快去按我吩咐的辦！」邊說著又在何朗脖頸后一點。
兩個魚頭人聽后應了聲是，就抬著何朗向前走去。
何朗頓感自己胸悶憋氣，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他急得發狂，卻沒有任何辦法。
不一會，兩個魚頭人就將何朗抬到了河邊，他們把人輕輕的放在地上平躺著，一個人扒衣服，一個人去溪邊的屋子裡取清洗用具。
一轉眼，何朗就被魚頭人拖到了水裡，平躺在水下，只露著一個腦袋。
水是溫的，應是一處溫泉。
很快，另一個魚頭人回來了。
「讓他在水裡多泡會，一會容易清洗，你小心看著，我再去借些香液過來。」
「好，大哥你快去快回！」
何朗雖然不能說話，不能行動，但耳朵還是好使的，他在猜測這些人想如何對待自己。
他心裡不住的在胡思亂想，回想著那潘將軍的話：「他說要把自己當貢品？還要清洗乾淨，難道他們要將自己煮著吃了？」
想到這裡，何朗怎麼都冷靜不下來了，想著被煮在水裡的痛苦滋味，他渾身不住的打著冷戰。
不多時，去借香液的魚頭人回來了，它身後還跟來了另一個魚頭人。
「就是他嗎？我聽大哥說他能聽懂我族言語，是真的嗎？」一清脆的女子聲音傳來。
「小姐，是真的，將軍交代今年的貢品就是他了。」
「每年的貢品不都是女人嗎？他是女人？」魚頭小姐問。
「小姐，本來是有個女人，不過昨天突然得了癔症，不能用了，將軍才臨時將這個男人抓來的。」
「你叫什麼？從哪裡來的？」魚頭小姐蹲在何朗的腦袋上方問道。
半晌，也未聽到對方的回答：「他不是聽得懂我們的話嗎？怎麼不回答我呢？」
「小姐，將軍給他點了啞穴，他現在無法出聲。」
那魚頭小姐聽后，便朝何朗脖頸一按。
何朗只覺自己脖梗一酸，胸悶的感覺緩解了些。
緊接著，就是一陣咳嗽。
「你們放了我，我不要做什麼貢品！」何朗發現自己又可以出聲了，急忙大喊道。
「真的可以聽懂我們的話？太有意思了！」魚頭小姐高興道。
何朗一直都覺得很奇怪，這些魚怎麼都能聽懂自己的話呢？難道他們天生就具備這項技能？
「小姐，我們要給他清洗身體了，他是個男性，你一個女孩家，還是不要看了。」魚頭人對小姐道。
「他跟我們又不同類，看看怕什麼，我還從來沒見過人類中的男性呢，你們快給他洗吧。」
於是何朗又被魚頭人從河裡拖了上來，平放在河邊地上。
兩個魚頭人手中各拿一把硬毛刷，野蠻的在何朗身上不住的刮擦著，簡直像在給他刮魚鱗般賣力。
「你們輕點，太疼了！」他現在被颳得渾身生疼，實在受不了才大喊出聲，他認為自己再不抗議，皮就會被生生刮下一層了。
「大哥，他身上沒鱗，這麼刮恐怕是不妥。」
「換那把軟的吧。」
不一會，何朗從頭到腳被兩個魚頭人清洗了一遍。
而魚頭小姐，一直蹲在他身邊不眨眼的看著清洗的全過程。
不過何朗根本看不出他們的任何錶情，魚的表情都是一個樣，不管喜怒哀樂都是大張著眼，一副呆愣相，因此這小姐也不例外。
魚頭小姐不時還在何朗身上按兩下：「他身上的皮可真軟，人類都是他這樣嗎？」
顯然，這是魚頭小姐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人類，特別是男人，因此格外興奮。
「小姐，是的，他們身上沒有鱗，所以軟，但是容易受傷，不像我們對外界的抵抗能力強。」
「這是什麼？怎麼多出這麼一條來?你們看看，這個更軟，是做什麼用的？」魚頭小姐好奇的問道，同時還挑了幾下。
何朗見到了不堪入目的畫面，三個魚頭人皆趴在他的下體處，仔細的端詳著他那胯下的小丁丁。
「別亂摸了好嗎？」何朗被氣得咬牙切齒，那魚頭小姐的手把他的小丁丁都摸粗了一圈。
「你們看看，這是怎麼回事，突然就硬了。」
三個魚頭貼得更近了，顯然魚是沒有丁丁的，就算化出人身也沒有，所以他們都很驚訝於這新的發現。
明顯，何朗成了一件展覽品或一隻寵物了，在魚頭小姐好奇心的驅使下，三個魚頭人都來了興緻，他們把何朗翻過來調過去的研究了個遍。
最後他們發現了很多自己跟人類的不同。
「別再看了，時間快到了，給他把香液灌下去清洗下肚子。」
何朗早就沒言語了，他不停的抗議，但無奈對方完全忽視了他的叫喊，現在他嗓子幹得冒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想到自己活這麼大，還頭一次被人如此侮辱，而且對方還是魚，他如果能僥倖逃出去，以後再見到魚，恐怕要一刀將魚頭砍下才能消氣。
兩個魚頭人一個掰著他的嘴，一個舉著個瓶口又細又長的大容器，就對著他的喉嚨插了下去，不多時，冰涼的液體就流進了他的體內。
這液體進入肚子后，刺痛感極強，他被對方壓在地上灌了滿肚子香液，然後又被四隻手不停的擠壓了多時，直到實在受不了了，肚子里的東西吐了一地后竟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折磨。
就這樣，又被兩個魚頭人灌了三遍香液后，才算停止了施虐。
「行了，現在他乾淨多了，把衣服拿過來給他穿上。」
何朗突然很感動，他們竟然還想到了給自己穿衣服。
他本來是以為，自己會被直接扔進鍋里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