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兇案
之後,何朗一下傳功課,仍然一回到自己的住處便認真感悟,專心修鍊。
展兆華仍舊一有時間就朝山下飛奔而去,與他關係好的人,都知道他最近跟一名女弟子糾纏著,無暇它顧。
誰知,就在當天夜裡,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
何朗正在睡夢中,院門就被人大力的砸著,他被這聲音驚醒,急忙出門去看。
來的是白浩然與孟勇,他們滿臉的焦慮。
見何朗出來了,白浩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慌張道:「何朗,快去弟子監管大堂,兆華他出事了!」
何朗聽了就是一驚,他下意識的扭頭向展兆華的房間望了一眼,裡面一絲光亮都沒有。
「白哥,你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二哥他怎麼了?」何朗忙問。
「剛一個朋友來給我送信,說他惹上了命案,具體什麼情況並未說清,我們要趕緊趕去,看能不能幫到他!」
從白浩然的語氣中聽得出來,他此時極為的焦急,何朗沒再問,帶著小金,跟著兩人急匆匆的朝山下的弟子監管大堂而去。
何朗知道,弟子監管大堂是執法堂的一個分支下屬,門內弟子只要被查到犯了門規,都會被弟子監管堂的人調查,最終定罪。
它為執法堂的下屬,但其實又凌駕於執法堂之上,有直接懲處犯了門規弟子的權利。
當幾人走到弟子監管大堂門外,想要進入時,就被人攔了下來。
「這裡不能隨便進入!」十幾名守門人中的一個頭目對三人道。
「請問師兄,裡面是不是剛抓了一名清虛峰的弟子?」白浩然忙問。
「是的,不過你們還是回去吧,要等天亮后才會有人審理!」那頭目面無表情道。
何朗急忙上前抱拳施禮道:「師兄,裡面的人到底因為什麼事,被抓的,你可知道嗎?」
說著趁其他人不注意,塞給了守門小頭目隨身掛著的一塊玉佩。
「我也不瞞你們了,那名弟子是犯了命案的,聽說是殺了同門的一個師妹,人證物證俱全,只等著定罪了。」小頭目見何朗如此上道,就簡單的把自己聽來的說給了三人。
幾人聽說犯的是殺人罪,無不大驚失色。
何朗退在一旁,將小金叫了過來。
「小金,你進去找下我二哥,看能不能問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也方便想對策。」
小金聽后,答應了一聲,就朝弟子大殿大門走去。
幾人已經在外面站了一個多時辰了,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終於,小金出來了,何朗急忙問他了解到的情況。
「我在裡面見到了展哥哥,他現在被關著,整個人看起來很不好。」
「小金,他都說了什麼嗎?」何朗忙問。
「他跟我說,他昨晚喝了不少酒,不知什麼時候睡過去的,被人叫醒后,就發現自己滿身是血,手裡還握著自己的匕首,緊接著就被人抓來了。」
「他有告訴你,死的人是誰嗎?」
「他說他被帶到這裡時很匆忙,連身邊什麼情況都沒看清。」小金如實說著。
白浩然與孟勇也知道了發生的事,幾人皆擔憂不已。
何朗建議將事情告訴給峰主孫濤,至少可以多個人想辦法。
白浩然自告奮勇的回去報信了。
天色慢慢的亮了起來,遠處走來了兩人,正是孫濤與白浩然。
孫濤在得到白浩然送到的消息后,急匆匆的就趕來了。
白浩然已經在路上,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說給了孫濤。
當孫濤看到何朗時,面色也十分凝重。
「師叔,我二哥他肯定是被人誣陷的,您一定要幫他洗脫罪責。」
何朗認為,這事定是別有用心之人在背後搗的鬼。
「嗯,我知道了,我先進去問問具體情況,你們在外面等候,稍安勿躁!」
說著,孫濤抬腿就朝弟子監管大堂走去,守門人見是清虛峰峰主,並未阻止,只是進去通報了下,就引著孫濤進入了大堂。
過了很久,大堂內走出了一位紫衣弟子,向著何朗等人的方向問道:「你們可是清虛峰的何朗、白浩然、孟勇嗎?」
「我們正是。」
「你們隨我進來吧!」
三人急忙跟隨在後,進入了大堂。
大堂內一片肅靜,三人跟著紫衣弟子,進入了內堂,見到孫濤正與一名五十歲上下的男子談著什麼。
孫濤見三人來了,急忙道:「你們三個過來見過穆堂主。」
原來眼前這五十歲的男子就是弟子監管堂堂主,三人施過禮后,就站在了一旁。
穆堂主的目光在何朗身上停留了片刻,才道:「聽孫師侄說,你們三個與展兆華很熟,才將你們叫來。」
三人忙應是,何朗藉機忙道:「穆堂主,展兆華是我二哥,他平日極為嚴於律己,絕不會做出此等事,還望您查明真相,給他做主!」
穆堂主手捻鬍鬚,看了眼何朗,雙眼眯起道:「事情到底是什麼情況,目前還在調差之中,你們安心等待就好!」
「前輩,我可以去見下他嗎?」何朗急切地問。
「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誰都不能與他見面。」穆堂主正色道。
何朗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孫濤攔住了:「穆堂主,如果方便,我們能否去現場看看嗎?」
「那裡目前正被監管堂的弟子封鎖著,不過你們可以在外圍看。」
之後,穆堂主派了手下一名弟子,帶著孫濤等四人便朝案發現場而去。
命案發生的現場在青峰,青峰是玉仙門的三大峰頭之一,山峰極為高大,遠遠看去需仰視才可以望到高高的山頂,而發生命案之地則在青峰半山腰女弟子們的居所內。
青峰最近一段時間,可稱得上事件頻發,前幾日峰主張振南才剛剛死於非命,事件正由掌門親自組織人手調查著,而到現在也未查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現在又出了一條人命,青峰上下都極為關注這次的事件。
青峰位於玉仙門的最北側,離最南側的清虛峰相距很遠,何朗這也是第一次來到青峰,他與白浩然、孟勇緊緊跟在孫濤的身後。
幾人很快就走到了半山腰的案發現場,這時,現場已經被弟子監管堂的人封鎖了。
他們穿過人群,好不容易才進入了院內,在引路人的帶領下,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擠入了那名女弟子身亡的房間之外。
幾人向房內看去,裡面極為混亂,滿地皆是血腳印,從床榻處一直延伸到門口。
裡面的一切都還保持著昨日的原貌,並未有絲毫變化。
何朗借著空隙向里張望著,他一眼就看到床榻上躺著的一具屍體,身上被白色的床單蓋著,但從縫隙處可以看出,躺著著是名年輕女子。
何朗很想看看那女子的長相,他想知道那是不是入門時,在弟子大殿見到的那名極為俊俏的女子,但無奈裡面被人看守的相當嚴密,幾乎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雖然這裡是命案現場,但來圍觀的弟子也並不少。
身為仙門中人,平日外出歷練的機會必不在少數,危險時刻會出現,因此他們對死人並沒有太多的恐懼感。
但發生在弟子住所的命案卻讓不少人都很關注,這樣的命案在整個玉仙門都是極少見的。
何朗突然聽到身後兩個女弟子的說話聲,說的內容正與這命案相關,雖然離何朗站得位置很遠,聲音斷斷續續,但他還是聚精會神的聽著。
「師姐,昨天晚上你聽到這裡的呼喊聲了嗎?」
「好像是聽到了幾聲,但我當時手頭有點事,也聽得不太清楚,你聽到了什麼?」
「我就聽到小環不知道在跟誰喊,你走開,別過來,離我遠點,後來就沒聲音了,誰知道竟發生了這樣的事。」
「對,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的,好像喊的是這個,沒想到啊,人就這麼沒了,年紀輕輕的,就已經築基後期了,真是可惜呀!」
「誰說不是呢?我跟她還是同一批入的仙門呢!」
何朗聽到這些后,心裡就一動,他退到兩個正在小聲議論的女弟子跟前,禮貌的作揖施禮后輕聲問道:「兩位師姐,你們剛剛所說的人,可是裡面死去的那人嗎?」
兩個正在小聲嘀咕的女弟子,沒想到竟然有人跟她們搭茬,都不由一怔。
「我們所說的正是她,你是?我怎麼沒在青峰見過你呢?」年齡稍大的一個女弟子問道。
「我是清虛峰的弟子,這事情與我一位朋友有關,所以我才過來看的,你們剛剛所提到的人,不是三個月前才入門的吧?」
何朗急於想知道,死了的人究竟是在入門大典時看見的那名女子,還是另有其人。
「不,她六年前就入門了。」對方果斷的否認了。
何朗就更加斷定,這裡面一定有問題,他將事情前前後後想了一遍,覺得裡面的事很不簡單,如果能從展兆華口裡得到有價值的信息,將是破解整個事件的關鍵。
可現在何朗卻無法跟展兆華見面,這讓他心裡很著急。
最後,他認為還要讓小金進去傳話,將自己想知道的,和已經清楚的說給展兆華才是上策。
就這樣,何朗與孫濤等三人先回到了清虛峰,而小金則趕往弟子監管大堂去見展兆華,更深入的了解整件事情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