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南荒西界
傳言混沌初生,天地初開之時,開祖真神化為山川河流,日月星辰。六界所有,都是真神恩澤。
神獸亦是隨天地而生,至今傳承,紛紛化為神,仙,妖,魔四類。
南荒乃太古原始之森,其間一些山林仙氣縈繞,更是遺落了上古神跡,神獸,神器,雖不曾有人見過,但是六界相信南荒必然不簡單。
南荒也未曾辜負六界的期望,總顯異象。
所以除了平時的神仙妖魔前來此修行。多數者是為求天地靈寶而來,近日,南荒又顯異象,招來了六界轟動。仙妖魔一一前往。
於是,南荒河流分布,怪石嶙峋,黃沙枯土的西界,迎來了唯一的一次喧鬧。
早晨,晨曦剛灑出幾縷輝光,天空碧藍的澄清展露頭角,空中交錯的絢彩多姿多色。
早起的荒獸剛鳴叫了幾聲,便突然被空中降下的威壓嚇得四處逃竄,轉而消失在這方天地。除了那河流的水流靜靜流淌,空氣依然炎炎冷峻。
弱水之旁,隨著第一披闖入者的降臨,接二連三的闖入者紛紛到達。
瞬間弱水周圍,黑雲白霧互相交匯,兩兩相看,互生敵視,若不是那山巔的異花還是靜靜搖拽,他們倒是先內鬥了起來。
弱水西旁,領頭者乃一界魔君。
身披黑色鬥蓬,欣長身姿被掩蓋在布滿詭異之氣的黑色鬥蓬裏,隻露出了一張不苟言笑的臉,眉宇的魔域花印記清晰懾人,身後跟著一眾魔界之人。
弱水北邊,一人空中而站,一襲紫金色錦袍,腰間掛著精美的玉佩,如緞的墨發被雕著瑪瑙水晶的黑冠束起,迎著晨風而飄。
如玉清瘦的麵容雖透著溫潤,卻讓人望一眼便心生敬畏之心,周身透著王者之風。周身亦是跟了好些人。
此人便是天帝之子,玉玦,已有萬載年歲,乃是一百萬年難有的紫麒麟降世。
當年,玉玨出世時,天空便降下九重雷罰,當時的雷罰之力可把仙界的一眾仙君嚇得失了分寸。
誰知那雷罰之力在天宮繞了九圈,便飛身往剛出生的玉玨體內而去,可把周圍沐浴光澤的仙君嚇得心驚膽顫。
又見那玉玨承了那雷罰之後,竟是開口而言,眾仙呆立一番,紛紛由驚轉喜,難有的紫麒麟,更是剛出生便擁有雷罰之力,這可是三界之福啊!
從此,這位殿下的不凡便傳出三界,導致妖魔兩界恐懼,更是對這位剛出生的殿下生了好奇之心。
話言於此,不再多說。玉玦的身後亦是跟著一眾人。
弱水南邊,乃是三界之本人界修習仙法的人,也屬仙,隻不過仙基淺薄,還未達到飛升條件,但六界也有其一席之地。
而弱水南邊,此時雖有人占位,但眾人看那中間放了一張雕刻著怪異符文的椅子,便知正主未來,也存了放心的心理,來的可千萬不要是那位小龍王。
那小龍王張狂不把六界的人放在眼裏也已經不是一兩日的事,隻是此小龍王可不是海裏的小龍王。
不過,此龍王亦是一條龍,而且還是少有的金色應龍。萬載年歲,張揚邪肆,在六界大名如雷貫耳。
隻要不是他來,妖界來誰都可以,如此他們搶奪異寶的機會便多了一分。
眾人剛這樣想,天空的一處便突然像是被撕裂一般,一道淺金色的光芒閃過,便從空中閃出了一人。
眾人眨了眨眼。
淺金色的交領長袍熠熠生輝,一頭淺金色的長發隨意而披,腳踩淺金色長靴,腰係淺金色絲帶,一雙細長又發著淺金色的眸光魅惑眾生。
一身淺金色,未有一點俗氣,倒被他穿出了金色最高境界,邪肆張揚,唯我獨尊。
“本君未來遲吧!”瀟灑的笑聲隨著身影傳出,淺金色的文彩自空中劃下弧度。
眾人麵生清白之色,神情好不精彩,怕誰卻偏偏來誰,來的果然是那妖界的二殿下,離淵妖君。
但眾人亦是經曆過大風大浪之人,隨即便平靜了下來。
此時眾人揣測紛紛,互相估量己方能奪奇寶的可能性,突然,有人大喊一聲,“快看!”聲音驚訝尖銳瞬間引來了眾人的眸光。
山顛之處,一朵奇異似白雪的花此時正張開自己的花瓣,吸進山巔下方的弱水,隻看那弱水沒有抗拒的往那異花的中心而去,眾人都呆立了下來。想著近日探子傳來的消息。
南荒西界,說來也奇怪,河流眾多,但山上卻怪石嶙峋,花草樹木不生。
卻在一條河流的山巔生有一株奇花,實在是眾所罕見。而這條河流,又大有來曆。
當年弱水破閘,弱水流落六界,所過之處,無一物能僥幸求生。
其間有一股弱水落到此處,竟在此落地生根了起來,傳言有弱水處,生命絕跡,隻餘弱水獨尊。
偏偏在那弱水之顛,育有一株異花,白日能呈現白色之光,夜晚呈現紅色之光,竟是以吸納天地之氣,日月之精華為生。周身仙氣環繞,又帶有朦朧的紅光。
且那花竟能自我吸收弱水灌溉,天地異寶向來都是吸納天地之氣,日月精華,這些不為眾者吃驚。
眾者吃驚的乃是那花居然不抗拒弱水之水,想必在此生長已經千年,近日方才長成。
此時,過渡完了腦海中的消息,前來的眾人都不敢上前,好整看著對方,麵麵相覷,卻是未有人敢動。
弱水若濺一滴在身上,不論此人乃仙,乃妖,乃魔,中了弱水之處便會頃刻之間腐蝕。
曆萬年來,除了神不受弱水之水束縛,六界之人卻是不敢觸碰弱水,弱水之神雖然已經下界厲劫,這弱水之威千萬年來可是不曾有挑釁者。
如今若要奪這株異花,必定是要觸碰到它的花身,但是有無危險,眾者都不敢估量,故隻好等著出頭者。
“二殿下。”
聽到有人喚自己,離淵睜開了自己眯著的眼,剛剛整潔的衣袍已經鬆鬆垮垮,神情漫不經心,但周遭的狂傲不羈卻是讓說話的妖君俯了俯身,盡顯敬畏。
二殿下的眼睛雖然帶著謔笑,卻讓他提起了周身的小心。
“何事!”離淵隨意問道。
“殿下,可要讓人上前探尋消息。”妖君敬畏而言。
離淵站起身來,雙手環胸,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低眸看了看不遠處山下的弱水之河,遠處山顛的弱水雙妍,眸光泛起了一絲古波。
“不用妄動。”為何!他現在也極是疑惑,她不是入了六界輪回?此處為何還育有一株弱水雙妍。難道她未入六道?
而這方。
“殿下。”
玉玦擺了擺手,看著下方的弱水之河,眉宇間亦是滑過一絲疑惑,弱水乃靈性之水,是不會隨意在此處存在的,可是這一條弱水之河要如何解釋。
而且,那山巔上的弱水雙妍不是她的本體?怎會生長於此,他是清楚她入了六道的。
“殿下,此處著實詭異,周圍花草樹木不生,荒涼枯土,偏偏那山顛卻開有一朵異花,開得鮮豔詭異,情況實乃小仙平生罕見。”
“本君也正在疑惑。”玉玦也有困惑。
“現下,前往者都不敢出頭,照此下去,此花是仙是妖也分不出究竟,不如由小仙前去一探究竟。”
玉玦再次擺手,製止旁邊了旁邊仙君的行為,若這是她的本體,那麽就隻有她能碰得了。
“太子殿下,多年不見,風姿依舊啊!”離淵看見不遠處的玉玦帝君,飛身前往。
“離淵妖君過獎了,妖君亦是一如當年,瀟灑不羈。”玉玦看著飛身而來的離淵,亦是客氣兩句。
“好說!不過今日那焱塵上神未來?那山巔上的異花實屬六界罕有,焱塵上神未來瞧上一瞧?”
玉玦溫潤而笑,“焱塵上神守在弱水之淵,自然不知此事,不過想必他也是不敢興趣的。”
“是?那焱塵上神倒是好性子,竟守著那空寂的弱水之淵千年不出。本君可是聽說,殿下的妹妹玉雅公主對他可是想念得緊。”離淵戲謔道。
“離淵妖君何時也喜歡這些八卦了。”玉玦溫潤麵容不改一分。
“本君對這六界的趣事向來都是感興趣的,看來殿下不夠了解本君啊!”
“快看!”就在他倆說話間,有仙喊出了聲,眾者回眸看去,山巔之處,那朵異花又在吸納弱水之河了。
此種景象今日他們守在這裏已經見了好幾次了,此花實在是詭異。
“殿下覺得今日她會出現?”
“離淵妖君想必是問錯對象了,本君雖然是仙,自然也不是萬能的。”
“嗬嗬!也是,三界自然有你玉玨不知的事。不過,若是她能來,等一等又何妨。”
他倆身旁立著的仙妖都不明所以的聽著一仙一妖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