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臘梅奪冠
所有的人眼光擦擦擦朝那個人看去,那個人頓時就成了場上的焦點。
台上的人也無心繡花,也紛紛朝那人望去。暴發戶還憤怒的撇下了繡花針,像是要怒發衝頂,一臉的凶神惡煞。不知是他真的讓這一聲歎息弄得無心再刺繡,還是本來就對這刺繡甚是生疏。
這時那個陰氣很重的人拿起了自己的作品,滿臉寧靜而沉醉的看著,還點了兩下,看來是對今晚的冠軍勢在必得。
隻有聶一龍沒有被這驚天動地的吼叫聲而打擾,已然心如靜水,很是用心,手一上一下,雖然動作是慢了幾拍兒。可針不斷地在繡布上穿梭著,聶一龍沒有像那個一臉陰氣的人般,嫵媚多姿,秀外慧中,而是滿臉從容,不急不躁,既有那麽一絲溫柔,又不失男子氣概,聶一龍的每一針都散發著別樣的帥氣。聶一龍此時褪去了平時的桀驁不馴和紈絝,像是和平時判若兩人。聶一龍的一針一線都很細膩。
就這麽懷著一顆幸災樂禍的心看了一會兒後,那些人還是不肯輕言放棄,又拿起了繡花針,勉為其難的繡起了花。
轉眼間,暴發戶揮汗如雨,那個青春叛逆的書香門第之子也開始手哆哆嗖嗖,像是到了考場一般緊張。
“比賽結束~~~”主持人敲了一下鑼,刺繡大比拚結束。
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線,趕緊站了起來,對於那個讓他們頭疼不已的刺繡,他們好像一秒都不想在接近。暴發戶還惱羞成怒,將繡花針撇到了刺繡撐子上。
台上的眾人都是垂頭喪氣,鬱鬱寡歡,似乎讓這刺繡弄得,受了不小的打擊。聶一龍卻是挺胸抬頭,分外自信滿滿,像是擁有了全世界一般。那個滿臉陰氣的人也是趾高氣昂,在腦海裏閃現出了自己已經勝利的畫麵,還不由自主的奸詐一笑。
下麵的人也互相的討論了起來,紛紛猜疑今天晚上到底誰能勝出。小唐子和閆小飛也是膽戰心驚,心似乎懸到了嗓子眼。
“各位公子,都使出了渾身解數,將這刺繡繡到精美絕倫。這刺繡本是女子該做的東西,今天風湘月在這醉香樓初此題目,也是難為各位公子爺了,風湘月在這裏先給各位公子賠不是了~~~”風湘月走到前麵,和台上的眾人鞠了一躬。
“可不是嗎?來你看看,你看看我這臉~~~”剛才那個被繡花針不小心刺中的人,捂著臉,似乎是疼痛不已。那根針還肆無忌憚的紮在他那秀氣的臉上。
風湘月露出了百年難遇的羞澀,回過頭來走到那人的身邊,還風情萬種的朝那人看了一眼。
風湘月回到原來自己站的位置,褪去了平時的嫵媚和風情萬種,和眾人宣布:
“下麵就請各位公子,像我們展示他們的作品~~~”風湘月細膩如春風一般的說著。
聶一龍的作品一下映入在了眾人眼簾:
細膩但又有氣勢,每一針每一線都是恰到好處,那朵朵盛開的臘梅,清逸靈秀,聶一龍那嫻熟的手法,將那臘梅繡的,既有冬日裏不畏寒冷的韌勁兒,還有一股別樣的美。聶一龍的臘梅圖可謂是活靈活現,每一朵花蕾似乎都要含苞待放。
或許是家裏梅花莊園的梅花常伴聶一龍左右,在聶一龍的腦海裏深深的留下了印記,也許是他在想,在宮裏調酒之時和聶一龍偶遇的女子,甚是一朵驕傲的臘梅。反正不管怎樣,聶一龍都稀裏糊塗,不假思索的完成了這幅作品。
眾人紛紛眼前一亮,有的人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親眼所見。
風湘月一臉嫵媚悠然,其實是對眾人的表情十分猜疑。風湘月也走上前來,漫不經心的看向了那些作品。歪瓜裂棗中,一副耀眼的絕世美作映入在了風湘月的眼裏,風湘月的眼睛似乎就快要長在了聶一龍的臘梅圖上。
驚訝了那麽一會兒後,風湘月一下收斂起了剛才的表情,還情不自禁的擦了擦嘴,有些難為情,但這麽大的場合,還是要撐下去,風湘月又風情萬種的說:
“雖然我們這幾位公子的作品,都看起來非同一般,可謂是絕世之作,但我們龍公子龍少的作品,好像更能惹人多看一眼,那麽就請我們的龍少龍公子,為我們解釋一下他繡這幅作品的想法。”看看其他人的作品,暴發戶的一針可謂是能越過千山萬水,一針有一個手掌那麽長,然後又參差不齊的繡了很多針,放眼望去,好像是一個閃電,可說是閃電,卻又不是閃電。看看那滿臉陰氣的人,似乎是繡出了他的性格,一隻羊的頭上長了兩個鹿角,但是還是有幾分別樣的美。其他的作品也是不堪入目。
“我這副作品呢,靈感是來自於,不必多說,當然是姑娘了。”聶一龍這一句不假思索的話,惹來下麵的一陣共鳴。
“這個梅花的枝幹,我采用的暗金色的金絲線,雖然這金絲線是和平常我們看到的臘梅枝幹大相徑庭,可是它那樸實但又帶有一絲華麗的質感,那臘梅的一股傲氣,一下讓他詮釋的淋漓盡致。這花瓣的花蕊和花朵,我分別用了兩個顏色,一個是淡紅色,還有一個是暗紅色,這樣我們一來,我們就很容易區分出含苞待放的花蕾和花朵,臘梅的花蕊和花朵的顏色,也是活靈活現映入在了我們的眼簾。這臘梅花,我不僅用了單一的淡紅色,還用了白色的絲線貫會在其中,這樣,臘梅就不在是死寂沉沉,看上去隻是刺繡在布上的花,不會有如死物一般,而是曼妙耀眼,仿佛活靈活現。”聶一龍一陣精彩絕倫猶如演講一般,訴說了自己的想法之後,下麵的人似乎也是對聶一龍的作品五體投地,響起了一片稀稀拉拉心不甘情不願,但又發自肺腑中的掌聲。下麵的人好像靈魂都已飄到了九霄雲外。
風湘月也不由的為聶一龍想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聶一龍還陶醉的看著他的作品,也被引入了如夢如幻的情景當中。
“要不是老板娘這麽心血來潮,出了這麽個刁鑽的題目,我還不能展現我這刺繡的才華呢。”聶一龍瀟灑而又漫不經心的轉過頭來,和風湘月說著。
“那是那是,龍少在咱們京城,可是數一數二的才子,就算我不出題目,龍少的才華眾人皆知啊~~~”風湘月臉上泛起了一絲羞澀,朝聶一龍恭維的說著。
“從這幾幅刺繡作品不難看出,我們龍少的作品細膩而又不失氣場,將這臘月才會開放的臘梅,活生生的搬到了我們台上。那麽我想將這臘梅圖,收於這醉香樓,在單設一間房間,設為臘梅間,不知龍公子可否準許,將這臘梅圖贈與我醉香樓?”風湘月回過頭去,在眾人麵前懇求聶一龍一般,給足了聶一龍麵子。
正當此時,聶一龍還滿心暢遊在這突如其來的自豪感中,屋裏的姑娘一下衝了出來,擁在了舞台的一邊。
“嗬嗬~~~嗬嗬~~~”聶一龍有違常態的朝那群姑娘笑了笑,好像既擔憂那個香腸嘴故伎重演,又非常有些沉浸在此時被姑娘們那麽崇拜的感覺中。
“啊~~~啊~~~”姑娘們見到聶一龍朝自己打了聲招呼,一下分外驚喜的叫了起來。
“龍少龍少你最棒~~~龍少龍少你最帥~~~啊~~~”那些姑娘又開始了一番發自肺腑的叫喊聲。
風湘月深情款款,眼泛迷然的走上前來,對眾人說著:
“那好,我宣布,獲勝的是~~~”
此時的場上一片寂靜,似乎台上的氛圍變得既緊張,又神秘。
台下的人也滿心期待,瞪大了眼睛,望著台上的那幾個歪瓜裂棗。
“陰亦笑也是在京城裏數一數二的混混,據說他還在朝廷任職,那我也不好在此時得罪他不是~~~”風湘月終於在公平一會,頓時不安惶恐,在那裏轉轉的想著。
“是~~~龍少龍公子~~~”聶一龍頓時像中了狀元一般高興,迷然的朝下麵揮著手。
那個香腸嘴看到這一幕,頓時高興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她又故伎重施,衝到台上,往舞台上爬著。
聶一龍隻顧沉浸在這成功一刻的滋味中,並沒有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讓他看一眼就渾身發抖的美人。
“和~~~陰公子陰亦笑~~~”風湘月似乎又是滿心激動不已,雙手朝天仰起。
聶一龍心情頓時一落千丈,他臉上剛才那已經為成功人士的表情瞬間化為烏有,動作猶如靜止了一般。
那個香腸嘴卯足了勁,不知怎地,一隻腳搭在舞台上,一用力,爬到了舞台上。
台上的聶一龍的心頓時拔涼,台下的人一陣嘲笑地歡呼,還有人吹著口哨。陰亦笑也瞬間激動萬分,朝下揮起了手。
站在台上的香腸嘴,一時心亂如麻,不知所措,看著眾人,有點尷尬,但他還是鼓足了勇氣,衝到了聶一龍的麵前,說著:
“俺愛你~~~不管怎麽地,俺都愛你一個人,輸了贏了都如此,你永遠是俺心目當中的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