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又是年節作
在一場瑞雪之中。
眾人迎來了年節。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嚴方帶著人魚兒和墨兒來了建安城,當然,嚴淵也在。
也不過一年多的時間沒見,嚴淵的身量拔高了許多,看起來更像是個小少年了,至於魚兒和墨兒,現在也可以在地上跑著喊著二姨了。
兩個孩子的模樣都很好。
一個一個的,看起來像是軟糯的糖包子,分外的惹人喜歡。
楊夏月好長時間沒見到兩個孩子,心中也想得慌,就把兩個孩子留在了自己的屋中。
然後對著楊春蘭道:“大姐,姐夫剛剛來,你和姐夫好好話家常去吧,孩子你就交給我!保準不會有問題的。”
楊夏月說到這,又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楊春蘭看懂了楊夏月的笑意,頓時就尷尬了起來,紅著臉道:“小夏!你亂想什麽呢?”
楊夏月一臉無辜:“大姐,我可沒說什麽,你是自己想的。”
“快去吧,說不準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再生個孩子呢。”楊夏月笑眯眯的說著。
楊春蘭輕咳了一聲,然後就道:“那孩子就交給你了。”
“淵兒,你帶著弟弟妹妹和你們夏姨一起玩,回頭娘和爹爹帶著你們去城外逛。”楊春蘭笑道。
嚴淵點了點頭,眼睛亮晶晶的:“好。”
雖然說小夏姐姐變成了小夏姨,但是他覺得,這樣一來一家人就更親近了呢。
楊夏月正在帶孩子的時候。
陸雲淮就來了。
他的手中拿了兩串糖葫蘆,進來的時候,就瞧見屋子裏麵的孩子,一下子被驚到了。
他還不知道嚴方來建安城的事情。
不過很快,陸雲淮就道:“姐夫來建安了?”
楊夏月點了點頭。
不過陸雲淮這一聲姐夫是不是叫得早了點,楊夏月雖然這樣想了一下,可也沒打趣的問出口來。
兩個小蘿卜丁,正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陸雲淮手中的糖葫蘆。
“哥……哥哥,糖葫蘆。”小魚奶聲奶氣地說著。
墨兒的聲音要清亮一點:“哥哥,這糖葫蘆要多少錢?”
陸雲淮這才意識到,這兩個孩子是喊他哥哥呢。
他這會兒,心情很複雜,被兩個蘿卜丁喊哥哥,那說明他看起來年輕,應該高興,可是這輩分就不對了。
於是陸雲淮強調道:“叫我姨夫。”
“叫姨夫就有東西吃嗎?”小魚兒奶聲奶氣地問道。
“有。”陸雲淮說著就把糖葫蘆遞了過去。
糖葫蘆隻有兩串,可這有三個孩子,陸雲淮這會兒又不知道怎麽分了。
好在嚴淵笑著道:“我不吃這些,這是小孩子吃的玩意兒。”
楊夏月聽了這話,就用手揉了揉嚴淵的頭,然後道:“說什麽胡話呢,你也是小孩子。”
說著楊夏月就把糖葫蘆接過來,然後一點點地把糖葫蘆上的山楂都夾下來,放到裝點心的空碟子裏麵。
這樣一來,大家吃一個拿一個,就不會有吃不到的問題了。
山楂很酸,隻有外麵的一層是甜的。
小孩子喜甜,吃完外麵的就把裏麵的吐了。
陸雲淮擰著眉頭看著這一幕。
楊夏月此時輕聲道:“你們兩個以後不可以這樣做,食物是不能隨便浪費的。”
孩子們吃完糖葫蘆,就看著陸雲淮,似乎想找陸雲淮玩。
小魚兒的膽子大了一些,沒多大一會兒,就已經跑到這邊,抱住了陸雲淮的腿自己往往爬。
她的手還髒兮兮的,頓時就弄髒了陸雲淮的衣服。
楊夏月狀似不經意的瞥了陸雲淮一眼,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陸雲淮可是有嚴重潔癖的。
不過好在陸雲淮並沒有做出什麽讓孩子難過的事情。
而且伸手把小魚兒拎起來,讓小魚兒坐到了自己的胳膊上:“叫一聲姨夫,改天給你帶更多的好東西。”
“姨夫!”
“姨夫!”
孩子們異口同聲地喊著。
嚴淵在一旁瞧著這一幕,有一種不忍直視的感覺,弟弟妹妹怎麽這樣不矜持!
過了良久。
楊夏月看著陸雲淮一手一個孩子,大有奶爸的氣質,他的頭發已經被兩個孩子扯得亂糟糟了,絲毫沒有之前那冷傲陰鷙的感覺了。
楊夏月心中暗道,這人類幼崽果然是世界上最神奇的生物。
等著沈氏把孩子從這接走的時候。
陸雲淮這才長鬆了一口氣。
他一臉委屈地看著楊夏月,低聲控訴著:“孩子也太難帶了。”
楊夏月瞥了陸雲淮一眼:“你不喜歡小孩?”
陸雲淮怕楊夏月誤會,當下就說道:“喜歡!和你生的,更喜歡!”
楊夏月的臉色脹紅:“別胡說,誰要和你生孩子了。”
“都要嫁給我了,小夏怎麽還這樣自欺欺人?”陸雲淮輕笑著問道。
說話的時候,陸雲淮往楊夏月的身邊湊了湊,讓楊夏月覺得空氣之中都是低沉曖昧的氣息。
楊夏月把陸雲淮往旁邊推了一下:“離我這麽近幹什麽?”
陸雲淮見楊夏月怕了,就笑道:“你緊張什麽,我又沒想對你做什麽,我就是想讓你幫我整理一下發髻。”
“剛才孩子們,把我頭發都扯亂了,我要是這樣出去了……給不知情的人瞧見了,還以為我們兩個之間,做了什麽呢。”陸雲淮的唇角噙著一絲笑意打趣著。
楊夏月聽懂陸雲淮言語之中的意思,臉頓時就有一些發熱。
這陸雲淮,說話也未免太曖昧了!
“我們之間能做什麽!有什麽可以做的!”楊夏月冷哼了一聲。
陸雲淮的眸光深邃了下來:“有許多事情可以做的,小夏若是想知道,我可以……”
話還沒說完。
楊夏月就往旁邊躲了躲,防備地看著陸雲淮:“你要做什麽?”
陸雲淮眼中的笑意漸濃。
平常的時候,楊夏月都是清冷從容的模樣,如今這慌亂之中帶著幾分嬌俏的樣子,格外的讓他心動。
“好了,不逗你了,幫我束發吧。”陸雲淮說著,就背對著楊夏月坐好。
其實是他自己不敢再看楊夏月了。
他怕自己再看下去,就不想當人了。
瞧見自己親愛的姑娘在跟前,卻還要保持冷靜的感覺,實在不怎麽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