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就不讓她走
精壯的胸膛壓著她柔軟的胸脯，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體裏沸騰的溫度。
夏闌珊腦子裏暈乎乎的，他真的燒得很厲害，不然為什麽這麽燙？
真的好燙，像快要把她給點燃了似的……
她不安地動了動，下意識地伸手去推他，卻摸到了他已經濕透的襯衫。
心裏咯噔了一聲，“趕緊把衣服脫了，不然穿著這個，會更嚴重的……”
“死不了。”
他不以為然。
“脫了吧，”她特別堅持，“萬一感染到傷口……”
“我現在也脫不了，隻能等羅永過來……”他虛弱地垂下受傷的手臂，“你先起來吧。”
他這樣壓著，讓她怎麽起來？
夏闌珊快呼吸不過來了，“你，你動一下……”
“好……”
他答應得爽快，但是因為生病的關係，挪得卻有點慢。
胸膛一點點地擦過她的身體，像是兩塊咬得很緊的磁鐵似的。
剝離的那一刻，胸口湧進好多新鮮空氣，夏闌珊趕緊喘氣，臉紅撲撲地坐起來。
看他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扯他自己的衣服，她終究還是於心不忍，“我幫你吧。”
“可以嗎？”他很認真地問。
他今晚表現得特別君子，看來是真的把她當成路人甲了。
夏闌珊眼圈有點發酸，還是點了點頭，“可以的。”
“那麻煩你了。”
語氣更紳士了。
夏闌珊起身，站過去，慢慢地幫他解開襯衫的紐扣。
金屬質感的紐扣摁在手心裏，幫她拉回一點理智，認真地對付起了他的白襯衫。
手指無意識地劃過他的喉結，她聽到一記悶哼，立馬抬頭，“弄痛你了？”
慕夜廷臉色極度不自然，“沒有。”
哪裏是疼？分明是被她點火了……
他臉色不好，她就不敢亂動了。
對待病人，她得小心一點。
夏闌珊咬著唇站在原地，“我感覺真的弄疼你了。”
不太敢伸手了。
他襯衫的扣子才解開三顆，還濕噠噠地掛在身上，這可不是他的初衷。
想了想，慕夜廷點頭，“是疼了，不過沒關係，你繼續。”
夏闌珊這才試探性地伸手，又去解他的扣子。
指尖一一拂過他的鎖骨，然後是堅實的胸膛——
又是一記悶哼。
夏闌珊手指都僵了，“又弄疼你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慕夜廷爽快點頭，催促她，“嗯，疼，你繼續。”
“……”
夏闌珊頭一次遇到這種疼了還要繼續的病人，有點不知所措，“你確定？”
“確定。”
扣子已經解到一半了，她隻能蹲下身，慢慢地解開他最下麵的紐扣。
摸到他堅實平滑的腹肌，兩個人一起顫了顫。
她吸了一口氣，“還疼？”
“嗯，繼續吧。”連想都不用想了。
“……沒得繼續了，解完了，你可以脫了。”
她轉過身，不去看他。
腦子裏卻亂糟糟地開始想起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麵，他身體的完美線條……
慕夜廷也不去看她，趁她轉身的時候，飛快地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脫了，僵著一條手臂叫她，“好了。”
夏闌珊轉頭，頓時就愣住了——
結實的上身像雕塑一樣，還帶著薄薄的水汽，看得人頭暈目眩。
寬腰窄臀，修韌的腰肌，還有若隱若現的人魚線，以及像小磚頭似的腹肌……
“沒變啊。”她脫口而出。
慕夜廷眼角一挑，似乎有點意外，明白她說的是什麽之後，突然笑得有幾分曖昧，“什麽沒變？尺寸還是外形？”
“……”夏闌珊心跳如狂，意識到自己的失言，趕緊盯著他手臂上的繃帶。
白色的繃帶，纏得並不好，上麵還有紅色的痕跡。
是血。
她恍惚了一下，居然就這麽鬼使神差地走過去，伸手摸了摸那紗布，“還痛嗎？”
聲音特別地低，是他從未見過的溫柔樣子。
她在他麵前，防備過，信任過，脆弱過，也漠然過。
這樣的溫柔還真讓他有點猝不及防，一直堅持繃著臉，差點就軟化下去了。
其實在遊連城打電話說她會來之後，他就半點公事都想不進去了。
一筆生意好幾百上千億的時候，他都從不會慌。
這次，居然有點底氣不足。
她離開禦府的時候說的那些話，他以為自己忘記了，可再見到她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沒有忘。
以為她曾經是自己的棋子，可是誰利用誰，到最後又怎麽能說得清呢？
所以她過河拆橋才會那麽決絕。
在剛才她來之前那一段等待的時間裏，他的心情就在她來與不來，或者她來了之後，自己應該要怎麽做，這些問題之間盤桓。
每一種可能性，都弄得他心神不寧。
甚至有點坐立難安。
他都快要不認識這樣的自己了。
手臂上忽然一涼，慕夜廷回神，一滴眼淚正順著他的小臂往下滑落。
她居然……又哭了？
他心弦一震，有點難以置信，把手臂抬了抬，生怕那滴眼淚滑下去之後，他就找不到她為自己哭泣的痕跡了。
記得之前問過她說是不是在擔心他。
她那個時候不肯說話。
那麽現在……她這樣算是擔心嗎？
心裏忽然有點飄飄然，看著她微微發紅的眼圈，他拉著她坐下來。
兩個人麵對麵。
瓷白的小臉上還掛著眼淚，在腮邊將墜未墜。
讓人看得心裏發癢，想把她揉進懷裏狠狠地疼愛一頓。
可是……不行，不是時候。
慕夜廷深吸一口氣，保持著難能可貴的最後一絲理智，“既然連這麽點小傷都要擔心我，又為什麽會離開禦府？還對我說那樣的話？”
問完之後，屏息等待。
心裏蔓延出來的緊張感，他真的好似從未品嚐過。
生怕又得到跟上次一樣的答案。
夏闌珊抬起水霧蒙蒙的眼睛。
他剛才好像是在和自己說話？她一直盯著他的傷口出神，都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麽。
眨了眨眼睛，她的唇瓣動了動。
慕夜廷全身都挺直了，緊繃著。
“你這個傷口包得好醜，我再幫你重新包一下吧？”她一口氣說完，伸手就要去解他的繃帶。
慕夜廷：“……！！！！不行，不能重新來！”
說完已經擋開了她的手。
他的力道有點大，夏闌珊被推了一把，更加不知所措了，“為什麽？”
“……因為……因為……”慕夜廷死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有詞窮的一天，急中生智，幹脆往前一倒，“因為我頭暈，先解決頭暈的問題吧。”
“……”
話說完，他居然倒在了她小肚子上。
夏闌珊被推倒了，慕夜廷已經掀開她的衣服，俊臉往她的皮膚上貼了貼，堅決壓著她不肯讓她起來。
“你……起來一下，你這樣我不舒服……”
“你身上涼涼的，給我降降溫，”他特別厚顏無恥地往上拱。
兩個人貼合得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夏闌珊張了張嘴，有點難以呼吸。
他卻忽然低頭，把新鮮的空氣都渡進了她的嘴裏。
唇舌交纏，她已經雲裏霧裏。
他拉著她的手，往自己的皮帶上放。
夏闌珊抓住自己的最後一點警覺，“慕夜廷？你要做什麽？！”
“我在書上看說那裏的溫度是最準的，我覺得我好像又燒了，體溫高了很多，你再幫我仔細檢查檢查……”
他氣息很不穩。
夏闌珊將信將疑，一個恍惚，手已經被他摁進去了。
燙得嚇人！
她有點嚇到了，“羅永怎麽還不來？”
“不如你先陪我運動一下，出出汗好了？”
“什麽？”
“這樣……”
“不行！”她趕緊把他鑽進自己衣服裏的手給抽出來。
他有女朋友了，不可以再這樣了！
雖然睡了他可以占夏雨珊的便宜，但是她不能那樣看不起自己。
“那就讓我燒死吧……”他的手還在動。
“……燒死就燒死吧……”
她也著急，口不擇言了。
因為他的手一路向上，都已經摸到她的……
慕夜廷忽然停下了動作，手從她的領口撤出來，撐在她的臉頰旁邊，從上而下地看著她。
目光有點奇怪，似乎正在漸漸變冷。
夏闌珊以為他生氣了，趕緊解釋，“你真的不能亂動，其他的問題不說，就是牽到你的手臂也不好對吧？傷口崩裂很疼的……”
她的語氣更軟了。
慕夜廷聽得胸口一熱，有情潮湧動，低頭蹭到她耳邊，“我也不想的，但是我現在有點不受控了，發燒的人，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你是醫生，你知道的……我就蹭一下，讓你感受一下我的溫度，然後就出來，好嗎？”
夏闌珊第一次聽說如此奇葩的量體溫方式，“不是還有溫度計嗎？”
“被我丟掉了。就在剛才。”他睜眼說瞎話。
“……”
那張俊美的臉龐近在咫尺，而他所受的痛苦都是因為自己而起，夏闌珊愣愣地盯著他，就有點被他牽著鼻子走了，“那就一下，我確定你有多燙了之後，你就出去……”
慕夜廷特別爽快，“好，就進去一下下，你感受到了，我就立馬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