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 87 章

  豪門是我後花園[穿書]最新章節

  蘇意蕊的午餐是在燕逢宜的辦公室吃的。


  是秘書們去給他們買了現做的打包回來,打開的時候還是熱乎的,味道也很不錯。


  要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蘇意蕊還真想去燕氏集團的公司食堂看看,她看秘書們都是去那裏吃的。


  吃過飯,蘇意蕊提了一句,剛才看到了淩雁,兩人打了個招呼。


  雖然她沒多說,但是燕逢宜是什麽人,立刻就猜到蘇意蕊話中有話,要不然她不會忽然提到淩雁,明顯就與他們正在聊的話題無關。


  而且說完,蘇意蕊就提出要離開了。


  燕逢宜想送蘇意蕊到樓下,被蘇意蕊拒絕了。


  “你們公司的員工那麽多,要是你送我到樓下,我倆再難分難舍一下,不用幾個小時,全公司都知道了。”


  蘇意蕊的拒絕讓燕逢宜有些不高興。


  “你是怕麻煩,還是不想被人知道我們在一起?”


  燕逢宜忽然這麽問,搞得蘇意蕊有些措手不及。


  “怎麽會?”


  她可沒這麽想過,但確實也沒想過要公開,畢竟她是個藝人,公開戀情這種事,不能隨便來,要想清楚。


  不過,既然燕逢宜提到了這個問題,看來她是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蘇意蕊伸手抱住燕逢宜的胳膊,“你幹嘛這麽說,弄得好像我很過分一樣。”


  燕逢宜坦然地說:“我老牛吃嫩草,當然要警惕一點,免得你還惦記著小鮮肉小奶狗。”


  蘇意蕊鬆開手,白他一眼:“……您可真是多慮了。”


  燕逢宜:“好了,不送到樓下,送你進電梯,這樣總行吧?”


  蘇意蕊點頭,“那當然可以。”


  燕逢宜無奈地摸了摸她的頭發,“走吧。”


  兩人出了辦公室,便看到淩雁拿著一疊文件從另一個辦公室走過來,一看就是奔著總裁辦公室去的。


  看到蘇意蕊和燕逢宜的時候,淩雁的神色微變,但還是麵帶微笑朝他們走來。


  “燕總。”


  燕逢宜冷淡地說:“什麽事?”


  “我剛才整理了一下,這兩個月的會議記錄,發現一些問題,想要跟您匯報一下。”淩雁說話的時候,神色驕傲且自信,她相信燕逢宜會看到她的能力,並且意識到,公司需要她,燕逢宜也需要她。


  袁覓根本無法勝任他身邊的位置。


  燕逢宜沉默了兩秒,蘇意蕊也靜靜地看著她,這讓淩雁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於是她補充道:“問題有些嚴重,是關於勁楚公司收購案的事情。”


  她等待著燕逢宜會吩咐別人去送蘇意蕊,自己跟著她回到辦公室聽她匯報問題。


  她相信,燕逢宜會以工作為重,畢竟他一直是這樣公私分明,從不為了自己的私事耽誤工作。


  誰知道燕逢宜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語氣冷漠地說:“這些事你去跟袁覓說。”


  淩雁愣了愣。“可是……”


  “以後你不用來我辦公室,工作上的事情,和袁覓匯報。”


  燕逢宜的態度可以說讓淩雁非常難受了,特別是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和袁覓匯報?

  袁覓算什麽?她以前還是她帶的新人,現在竟然要她在袁覓手底下做事?

  燕逢宜把她當什麽了?


  淩雁的臉色慘白,下意識看了眼蘇意蕊。


  蘇意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站在旁邊,等燕逢宜說完,她看也沒看淩雁,輕聲說:“要不你去忙,我不用你送。”


  燕逢宜:“沒事,走吧,我還是送你到樓下。”


  燕逢宜對蘇意蕊露出溫柔的笑。


  這抹笑,是淩雁從未見過的。


  刺傷了她的眼,更是刺痛了她的心。


  ……


  蘇意蕊在王夢給她挑的幾個本子裏選了一個名字略顯文藝的劇本,但是王夢的本意是想讓她飾演裏麵的女配,但是蘇意蕊卻看中了另一個角色。


  女配是女主的好友,戲份不多,但是非常討喜,而蘇意蕊看重的卻是反派,戲份多一點,但是角色的性格陰暗病態,是個被仇恨衝昏了頭的悲劇人物。


  王夢勸了兩句,蘇意蕊還是堅持想要爭取這個角色,王夢猶豫再三,還是被蘇意蕊說服了。


  劇本的名字叫做《最後的月亮》,由十幾年前發生的真實故事改編。


  蘇意蕊拿到劇本的時候原本隻是想睡覺前看一點點,誰知道看了個五頁,就完全停不下來了,熬夜將整個劇本看完,她整個人像是被書裏人物的情緒感染,整個人變得陰沉低落起來。


  不得不說,這是個讓人唏噓的故事。


  最讓蘇意蕊印象深刻的其中的反派——聶雙兒。


  她自幼喪父,母親再婚之後,又生了個兒子,她在家裏的地位變得很尷尬,而且繼父對她也不好,從小就經常被欺負,性格越發地陰沉,可她長大後卻出落得十分漂亮,繼父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在學校裏她也被霸淩,總之生活過得很慘。


  後來她喜歡上同校的男主,又因為女主無意間做的一件事受到了傷害,看到男女主在一起後,她便恨上了女主。


  十年後,聶雙兒成了一家跨國企業的高管,而女主也從國外留學回來應聘到她的公司成為她的下屬。


  男女主當初一畢業就分手了,這時候又再次相遇,舊情複燃了。


  而一直喜歡這男主的聶雙兒,對女主的恨到了極點,便起了殺心。


  劇本是用倒敘,插敘的手法寫的這個故事,雖然名字文藝,但卻是個懸疑犯罪片。


  聶雙兒這個角色著實不討喜,但是蘇意蕊對於女主的好閨蜜這個角色沒有一點興趣,隻是個促進男女主感情的工具人罷了,而聶雙兒給她的心理衝擊更大。


  她想要挑戰一下。


  幾天後,王夢告訴她,導演對於聶雙兒這個角色已經有看好的演員了,她的希望並不大,而且導演還說不覺得她適合這個角色。


  《最月》的導演是個新銳導演,很年輕,才三十歲,去年拍了一部口碑極佳的文藝片,大受好評,用特立獨行的手法,大膽揭露了人性善惡,今年他準備拍《最月》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女主角早就定下來了,是導演親自從電影學院選的新人演員。


  很多導演都喜歡選新人演員,是因為他們更喜歡一張白紙的素人,不會自成一套“表演方法”,適合雕琢而且他們往往充滿了靈氣,沒有被條條框框束縛,經常能夠給人驚喜。


  而這位新銳導演便是出了名的喜歡用新人。


  他甚至在采訪中親口說:之所以喜歡用新人,是因為新人聽話,也沒有那麽多的要求,絕對不會耍大牌,價錢低,能夠節約成本,而且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這番話,當時還上了熱搜,網友們說他真實敢說。


  得知自己被拒,蘇意蕊有些不服,她想了兩天,又看了幾個別的劇本,但都沒有像看到《最月》那樣深刻的感覺,所以她還是決定爭取一下。


  得知這位導演最喜歡收集某位大師的字畫,蘇意蕊托人去尋了一幅來,給他送了過去。


  結果字畫被退了回來,但是卻給了蘇意蕊一個見麵的機會。


  見麵約在三天後,在導演的家裏。


  蘇意蕊是帶著夏小晨去的。


  導演的名字叫許則,住在a市。


  到了機場,就有人過來接她們,一路開車送她們去了許則現在的住所。


  原本蘇意蕊說可以自己去,結果許則說她們肯定找不到地方,當時蘇意蕊還覺得奇怪,等她看到許則的房子時,才知道許則的意思。


  房子是一個宅院,很偏僻,如果是第一次來,是絕對找不到地方的,那地方簡直是在郊外的城中村裏,旁邊甚至還有田地種著菜,簡直是回歸田野。


  蘇意蕊和夏小晨跟著司機下車,走過田間小道,才到了許則的住所。


  許則三十多歲還是單身,之前被曝有個女兒,但是本人一直沒出麵澄清。


  但是蘇意蕊這次卻見到了他的女兒,是個三歲的小女孩,蘇意蕊進院子的時候,她正在院子裏玩泥巴。


  見到蘇意蕊,許則仔細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像是在打量一座藝術品。


  “許導,初次見麵,帶了點小禮物。”


  蘇意蕊從夏小晨手裏拿過她提前準備的禮物。


  許則看了眼,見是一些吃的,便不客氣地收下了。


  “進來吧。”


  幾人進了院子,看到院子旁邊種了一排竹子,竹子下麵有許多不知名的野花,看著很有情致。


  蘇意蕊對許則的印象有很大的改變,原以為是個不修邊幅,性格古怪的人,沒想到還挺有情調。


  難怪他拍的文藝片都很有感覺。


  來之前蘇意蕊看了一些關於他的資料,上麵寫他曾經留學日本,在日本學了幾年導演,所以拍攝風格有點日係。


  “先坐,喝點什麽?”許則指著一個木椅讓蘇意蕊和夏小晨坐。


  “隨意就行。”


  許則想了想,說:“沒有隨意,隻有菊花茶,普洱茶,大麥茶,你選一個。”


  蘇意蕊愣了下,看向夏小晨,“你想喝什麽?”


  夏小晨也對許則這出人意料的回答有些驚訝,想了想,說:“那我喝菊花茶。”


  蘇意蕊:“那就麻煩許導了,都和菊花茶。”


  許則這才點頭,“那你們等幾分鍾。”


  許則走後,蘇意蕊和夏小晨麵麵相覷。


  “意蕊姐,這位許導還真是有點特別,是不是導演都不是一般人。”


  蘇意蕊想到了張雪意,“嗯,好像是。”


  這時候在外麵玩泥巴的小女孩突然跑了進來,站在蘇意蕊麵前,皺著眉看著她。


  “怎麽了?小朋友?”蘇意蕊看她小臉皺成一團,有些想笑,輕聲問她。


  “你是電視裏的小姐姐嗎?”小女孩長得很可愛,頭發被紮成麻花辮,但是看著很淩亂,不知道是沒紮好,還是被自己弄亂了,“你長得好像我媽媽。”


  蘇意蕊驚訝地說:“是嗎?”


  夏小晨也嚇了一跳:“小妹妹,你媽媽是誰呀?”


  小女孩偏著頭,想了想,“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媽媽是誰嗎?”


  “嗯。”小女孩點點頭。


  蘇意蕊笑了,“那你見過你媽媽嗎?”


  小女孩搖頭,“沒有。”


  夏小晨鬆了口氣,和蘇意蕊小聲說:“她都沒見過,就說你像她媽媽。”


  蘇意蕊也摸不著頭腦。


  “那你怎麽知道我很像你媽媽呢?”蘇意蕊好脾氣地問。


  “因為你很漂亮,我媽媽肯定也很漂亮。”


  蘇意蕊:“……”


  這邏輯,好像挑不出什麽毛病來,可是又好像哪裏有點奇怪。


  這時候許則走了出來,聽到了小女孩最後那句話。


  他的臉色變得有點奇怪,扯了扯嘴角,說:“你們不用把她的話當真,她已經對好幾個來家裏的人說過了。”


  說完,他看向小女孩:“甜甜,去把泥巴洗了,好髒。”


  小女孩瞪他一眼,“我不髒,我玩的是種著花的泥巴,花是香的,泥巴也是香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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