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糾纏不休
李麗質手上拿著藥，愣在了那裏。
張雲澤從東門出城，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正想搭一輛順風車去洛陽玩玩，後麵一人追了上來。
“張公子，別跑……等等我……”李麗質氣喘籲籲追上了張雲澤，將手中的藥還給我張雲澤，道：“張公子，你不能走。”
張雲澤都快哭了：“公主娘娘，求放過，好不好？”
“呼呼……”李麗質喘了兩口大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方才我父皇派我跟我說，你不能離開長安，你得幫麗質練好丹藥，確保我這輩子的份量才可以。”
張雲澤歎了口氣：“公主，我在吹牛，我不會煉藥，藥是我師傅練的，我貪玩，沒跟師傅好好學，對不起……”
“嗚嗚……”李麗質聽了，眼淚簌簌往下掉，就這麽蹲在官道上，惹得一眾人圍成一個圈看戲，指指點點。
“看看這個小白臉，肯定是把人家小道姑始亂終棄了，真不要臉。”
“呸！”
“我們報官吧，讓官府教訓這個小白臉，真不要臉，這麽好看的小道姑到哪裏找。”
“就是，報官！”
眼看事情要鬧大，張雲澤急忙一把拉住李麗質的胳膊，將她拉起來，說：“算了，我給你練，我雖然沒有學過，但大概還記得師傅放了哪些材料，等我摸索摸索，應該能練出來。”
李麗質立馬破涕為笑。
“身份再尊貴，到底還是個小姑娘啊。”張雲澤搖了搖頭，心裏在歎氣。
一幫圍觀的人見兩人和好了，老大無趣，垂頭喪氣地散了。
“公主，煉藥的材料有些城裏沒有，我要到城外的田地裏找一找，這不算出長安城吧？”
李麗質道：“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問問徐公公。”
說完，她也不等張雲澤回話，一陣風一樣轉身小跑往城裏跑去。
張雲澤無奈，隻好像個癩蛤蟆一樣蹲在路邊等她。
過了一刻鍾，李麗質又邁著小跑跑了過來，那寬大的道袍在風中一擺一擺，時不時地擺正吹散的秀發，讓人看得想笑。
“呼呼……徐公公說了，他拿不住主意，要回宮向父皇請示，讓我們兩個原地等他，不要亂跑。”李麗質說，她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氣息不穩，怨氣頗重，活像一個像老板匯報完工作卻沒有得到應有鼓勵的職場小白。
於是兩個人像呆頭鳥一樣蹲在路邊，看著行人來去匆匆。
“張公子，你說那瓶藥是你妻子去世前送給你的，是騙我的吧。”李麗質忽然問。
張雲澤愕然：“何以見得？”
李麗質掩嘴微笑：“女人的直覺，你壓根兒沒有過妻子。我說的對吧？”
“哼！何以見得？”張雲澤自尊心受到暴擊，他可不想讓一個古人都看出來自己是個萬年小處男。
李麗質微笑說：“都說了是直覺，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覺，我的直覺很準的。”
張雲澤“哼”了一聲，道：“那你的直覺可把你騙你，我以前在大清國的時候，可是出了名的采花大盜，禍害良家婦女千千萬萬，怎麽樣，害怕了吧？”
“你就吹吧，我一個字都不信。”李麗質掩嘴“咯咯”直笑，道：“我小的時候，父皇也喜歡假扮壞蛋嚇唬我，前幾次我還怕，到了後來，我一點都不怕他了。”
張雲澤看著她天性盡顯的樣子，有些看呆了，悠悠道：“我有些明白陛下那麽多女兒，卻最寵愛你了。”
李麗質臉一紅，問：“為什麽？”
張雲澤道：“第一，你跟皇後娘娘長得像；第二，你漂亮，天生麗質；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直率，天真，你溫文爾雅，雍容溫柔，不像有些女人，斤斤計較，鋒芒畢露，嬌縱任性。”
李麗質被誇得甚是不好意思，臉一直從耳根子紅到脖子，心裏卻甚是歡喜。於是兩人天南地北的聊，無話不談，越聊越投機，就差沒擦出愛的火花了，張雲澤決定，不管如何，都要給她把硝酸甘油做出來，甚至找
尋其他方式給她治療。
無論未來怎樣，他都不會眼睜睜看著這位美女紅顏薄命。
時光苦短，徐公公從城門口的身影越來越近，兩人相視一笑，李麗質站起身來，迎了過去，張雲澤轉過身去，選擇回避。
李麗質和徐公公談了許久才分開，徐公公又回去複命了。
李麗質來到張雲澤身邊，說道：“走吧，父皇說了，你可以離開長安城，但不能超過方圓三十裏，我必須跟著你寸步不離，心疾發作了你要救我。對了，身後還有會十名百騎在三十步之外跟著我們……”
張雲澤摸了摸額頭，一陣瀑汗。
李麗質又掩嘴笑道：“父皇還說了，百騎一旦發現你有做出逾矩之事，可以先斬後奏，將你就地正法，然後把我的腿打斷。”
張雲澤搖了搖頭，打趣道：“逾矩是什麽標準，拉手算不算？”
李麗質一怔，“咯咯”笑道：“這個父皇沒說，不過你可以試試？”
說完，她亮出了她右邊的纖纖玉手。
張雲澤自然不敢，天知道百騎腦子裏的標準是什麽，笑了笑指著路邊一塊泛黃的石頭，道：“那個，硫磺，煉丹的原料之一，快撿起來。”
李麗質“噗嗤”一笑：“你當我白癡啊，硫磺又不是寶貝，城裏要多少有多少，幹嘛要撿。”
硝酸甘油這種東西是危險的爆炸物，一點晃動就會爆炸，如果是後世製備起來不難，但在唐朝，那就費事了。
首先，顧名思義，硝酸甘油是甘油與硝酸酯化反應，甘油容易得到，先用純堿加熟石灰製成燒堿，也就是碳酸鈉加氫氧化鈣製成氫氧化鈉，氫氧化鈉和豬油煮一下就能得到甘油，順帶送穿越者最喜歡做的香皂一塊。
硝酸就麻煩了，有兩種思路，第一種先製作氨水，別小看氨水，很難得到，需要氮氣和氫氣在高溫高壓下合成，氮氣好說，氫氣怎麽來？需要硫酸和金屬反應？硫酸呢？需要從硫磺開始一步步氧化，在唐朝要控製這麽多氣體顯然不現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