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你內心真陰暗
葉晗還需要靜養，蘇知月和楚靈在她的房間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當蘇知月端著午飯去找姬無雪的時候，發現飯團已經醒了，正在有一下沒一下地蹭姬無雪的手。
蘇知月把她的神器小桌子又擺在了床上，把碗筷擱好，打算伸手去摸摸飯團。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飯團居然躲開了她，衝她呲了呲牙。
“飯團，你怎麽了？”蘇知月有些疑惑地問它，然而飯團並沒有回答她，依舊衝她呲了呲牙，仿佛根本不認識她。
“它這次傷得不輕，雖然醒了過來，但靈智並沒有恢複，現在根本不記得人了，就是一隻普通的小狐狸。”姬無雪解釋道。
“對不起……我不應該帶它下山的。”飯團衝她生氣，她一點兒都不怪它，隻覺得挺心疼的。
“不用擔心，它修養一陣子會恢複的，何況以它的性子，你若是不帶它出去恐怕你自己也別想走。”姬無雪笑著說，他的笑容中帶著安撫，一下子就讓蘇知月還有些煩亂的心平靜了下來。
“嗯，師兄，吃飯吧。”蘇知月不知道該怎麽照顧他，就用上了最笨拙的辦法，打算在他修養的這段時間一天做三頓飯給他送過來。
她還不能辟穀，以她煉氣中期的修為就算吃辟穀丹也是不管餓的，於是這頓飯就變成了兩個人一起吃，一人靠著床頭，一人坐在床沿。
“飯團是你給它起的名字？”姬無雪笑著問。
“啊？對哦，我都差點忘了這是我起的，我好像有點越俎代庖了，畢竟你才是它的主人。”蘇知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姬無雪順著飯團的毛，低頭看了看它，“沒關係，我覺得這個名字很適合它。”
“師兄，飯團它是怎麽成為你的靈寵的？”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了起來。
“有一次在山下，我見一個金丹期修士想要獵殺它，就出手把它救了，之後原本想放它離開，但它說什麽也不肯走，一直跟著我。其實我並沒有用靈符控製它。”
修士們大多會收服妖獸成為自己的戰力，但妖獸天性不屈，又仇視人類，通常情況下不會為人所用，這時候修士們就需要用靈符來控製他們聽令於自己。像飯團這樣不用靈符控製卻死心塌地認主的妖獸是很罕見的。
“之前在山下的時候，鄭家的人看上了飯團想要收它作靈寵，它不同意，才重傷了它，這些人都一樣可惡！”蘇知月放下碗筷氣憤地說。
姬無雪看她氣哼哼的模樣，有些無奈地感慨道：“利益麵前，人心險惡啊。”
蘇知月看著飯團腦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之前問它話的情景，師兄到底是不是狐狸呢？她有心想問問姬無雪，可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一頓飯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小丫頭，你是不是傷還沒好，我看你有些精神恍惚的。”姬無雪放下碗筷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我沒事，你才是病人，好好休息，就別操心我了。”蘇知月微微側過頭躲開了他的手，笑著說。
“沒事就好，手藝不錯，你做的飯很好吃。”姬無雪誇獎道。
“真的嗎？”蘇知月其實之前一直不會做飯，跟著石不讓學了兩個多月，做得飯都是兩個人自己吃，姬無雪算第一個正經品嚐她手藝的人。
“嗯，真的。”姬無雪點了點頭。
午飯過後，她先把碗筷收拾到一邊，打算在這裏坐著陪他一會兒再去洗碗。
姬無雪問她：“莫非你還想下棋？”
蘇知月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她可沒有被虐的嗜好，“師兄，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啊。”
蘇知月緩緩道來：“從前有一隻白狐，它修煉到兩百歲終於可以化為人形，化身成了一個嬌俏可人的姑娘，她給自己起名叫芸娘。芸娘帶著斂息符到凡間遊曆，就像一個普通的凡人少女。一天，芸娘在街上遇到了專門調戲和霸占良家女子的惡霸，芸娘武功不弱，可是沒想到那惡霸居然是個修士，而且已經達到了煉氣後期修為。”
她一邊講一邊偷偷打量姬無雪的神情，她思想想去覺得師父肯定是人，那師父的表哥，也就是師兄的父親多半也是人，剩下可能性最高的就是他的母親是狐妖了，於是就編出了一個故事打算看看他的反應。
姬無雪含笑聽著她講故事，神色很平靜，蘇知月鬱悶地想：我這個推測應該不會錯啊，他是根本就不知情還是隱藏得太好？
“嗯？小丫頭你怎麽不講了？”
“你應該問然後呢，知不知道？不然講故事的人哪有動力繼續講下去。”蘇知月隻得扯了個理由來掩飾自己剛剛的失神。
“然後呢？”
“芸娘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根本不敢使用妖術，僅憑武力她自然不是那惡霸的對手，很快就被惡霸製服了。正當芸娘就要被惡霸欺辱的時候——”蘇知月忽然頓了頓，她發現姬無雪對這個故事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自己實在是白白編了個故事，真真是浪費感情。
“然後呢？”
“你猜？”這會兒她已經完全沒有講故事的興致了。
“一個年輕英俊的修士救了她，芸娘愛上了這個修士。”姬無雪說。
“修士一心以為她是個平凡的少女，也愛上了美麗善良的芸娘，不久芸娘就有了身孕。”蘇知月順著姬無雪的話繼續往下接。
“可是後來修士的師門找到了他，他們發現他竟然和一隻狐妖在一起，逼他除魔衛道殺了芸娘，否則就要將他逐出師門。”姬無雪又順著蘇知月的故事往下接。
“師兄，你內心真陰暗啊，就不能讓他們好好地在一起嗎？”蘇知月有些不滿地說。
姬無雪無奈地看著她：“師妹，我說的才符合事情發展吧？”
“年輕的修士假裝順眾師門的意願重傷了芸娘，因為他知道若是自己動手芸娘還有一線生機，若是自己不動手師門的人動手那麽芸娘就一定會死。”蘇知月眨了眨眼睛示意姬無雪到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