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其實是裝病
遠在皇宮中的北昭麟格外的關心蘇眠,他無暇看書無暇批作者整日心不在焉,想盡辦法急吼吼地往宮外闖。
可每一次不是被攝政王攔下,就是被太後攔下。
二人的話頭基本都一致,他作為一國之主理應以國事為重,不應因兒女情長而壞了宮中的規矩。
另一方麵攝政王又因為北昭麟對自己選的人這樣情深意重,而心中暗喜,想來借此便能夠徹徹底底的控製住北昭麟。
但太後並不是這麽想,太後的心中則是想讓蘇眠徹徹底底的病死才好,攝政王選的人又怎麽能夠配當皇後呢?
北昭麟夾在兩端,進退不得,隻能每日惆悵。
…
這天蘇眠與北辰羽行至一客棧處,店小二替他們將馬車處理妥當,又殷勤的招呼著,上上下下地跑。
北辰羽直接上了一定銀子,叮囑道“晚飯要親自送到樓上的客房中,要有營養,要用你們店裏最好的食材來做。”
看到白花花的銀子店小兒兩眼立刻放光,討好道“公子你放心,小店保證您與夫人住的舒舒服服的,吃得營養又豐盛。”
聽到店小二說夫人這兩個字北辰羽頗為受用,心滿意足的挑了挑眉。
而旁邊的蘇眠一記白眼差點把眼球翻過去。
北辰羽貼心的扶著蘇眠上樓,將她安頓在一間上房中,還不忘關心著“你先好好在這休息,我先出去看看情況,等一下就回來。”
蘇眠嬌柔做作般的點點頭。
屋內隻剩下她一人之時,蘇眠便放飛了自我,在床上滾來滾去,好不自在。
講實話,這些天她生活的太好了,有北辰羽無微不至的照顧還能遊山玩水,簡直不要太美好。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蘇眠被北辰羽照顧著,安然入睡,房間中隻點著一盞暗黃色的燈,飄飄然然,將這寂靜的夜照得影影綽綽。
北辰羽並未立刻離開,他反而是搬了一凳子坐在床邊,定睛看著床上的人,不知不覺間心中竟有些黯然神傷。
這種傷感來的莫名其妙又真實無比,北辰羽伸手輕輕拂過蘇眠的臉頰,輕飄飄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進宮了,不會讓你在那冷冷清清毫無人性的皇宮中孤獨離去。”
蘇眠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輕輕的關門聲響起,躺在床上的蘇眠緩緩睜開了眼睛,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腦海中全是方才北辰羽同她講的話。
心中竟然還有些糾結。
難道是自己錯了嗎?
實際上北辰羽真的是在關心她,要不然又怎麽會趁她睡著之際說這樣的話呢?
天微微亮時,蘇眠早早的就起床。
昨夜她睡得有些不太好,心中思緒萬千,輾轉反側之間,後半夜幾乎未曾入睡,眼底一片青黛,臉色有些不太好。
北辰羽誤以為她又不舒服了,忙問“要不我去幫你請大夫吧?是不是又哪裏不舒服了?”
蘇眠深吸了一口氣,一本正經的將北辰羽拉到自己的房間中,將他按在了凳子上,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北辰羽茫然問“怎麽了?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跟我講?”
蘇眠實在是熬不過內心中的自責了,要知道她雖然心裏很歪,但也不是那種特別壞的人呀。
雖然說這兩天特別享受這種感覺,也覺得北辰羽肯定這麽對自己是另有目的的,但誰讓她昨晚犯賤的突然醒了過來呢,還好巧不巧的聽到了北辰羽講的那一份心裏話。
給她感動的喲。
恩,太狗了!怎麽能這麽對待一個真心實意對她的人呢?
蘇眠在內心中自我譴責的一番,小臉上揚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如實道“我給你承認錯誤吧,實際上我沒有生病,裝病都是騙你的,不,裝病是為了騙所有人,也包括你在內,但由於你的表現實在是讓我覺得有些愧疚,我就覺得我這麽做有點不太對,別人我不管,但鑒於你最近帶我玩的還可以,我覺得作為普通朋友之間我也應該跟你坦誠一下。”
一口氣說完蘇眠如釋重負,她已經做好了,被北辰羽罵的準備了。
北辰羽愣了片刻,隨即又驚又喜“真的?你真的沒生病,那那江河說你得的是絕症呀?”
“哎呀!人是活的嘛,嘴就長在那兒,想說什麽還不是上下嘴皮一碰的事兒。” 蘇眠站在北辰羽麵前,雙手放在胸前,很乖巧的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兒。
北辰羽不但沒生氣,反而是長虛了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淡淡道“沒事就好。”
蘇眠抬起眼睛來,歪了歪頭,盯了盯北辰羽的小表情,忽然被逗笑了,一本正經的模樣煙消雲散,眯起了眼睛戲謔道“你是真擔心我呀,難不成你真的喜歡我?所以才會這般情深意重的帶我遊山玩水,聽到我是在裝病以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鬆了一口氣,是這樣嗎?”
心裏的小九九被看穿,北辰羽的臉色有些紅,仍舊裝作正經的模樣,正色道“我那是同情你。”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蘇眠差點兒笑翻過去,看來這年頭學點說謊話也是不錯的選擇,不然很容易被人看出來的。
蘇眠捂著肚子,“行行行,你說的都對,那就是你說的那樣嘍。”
哼,這個女人竟然敢肆無忌憚的嘲笑他。
北辰羽戳了一把她的腰,蘇眠哎喲一聲,笑聲更甚了,他道“你若是再笑的話,信不信我這就叫你扔進皇宮裏,並告訴皇帝你是在裝病!”
“你敢嗎?你試試看啊!”蘇眠有恃無恐。
這天兩個人的氣氛格外融洽,仿佛陰了好久的天氣突然晴了,撥雲見日,晴空萬裏。
……
由於上一次北辰赫被聯合欺負丟盡了人,這口氣他遲遲未能咽下去,但對方一個是皇帝,一個是蘇眠,皇帝在深宮之中位高權重,那麽他就隻有將這筆賬算在蘇眠的頭上。
蘇眠回到蘇府以後,北辰赫便格外注意蘇眠的動向,近些天來聽說蘇眠病重了。
一向生性多疑的北辰赫心中總覺得這肯定是蘇眠又搞的一出什麽戲,便對蘇眠的動向更加格外注意起來。
沒想到在偷偷注意蘇眠的時候,他竟然看到了北辰羽帶著江河去給蘇眠治病,緊接著沒多久,北辰羽便駕著一輛馬車出城去了。
這讓北辰赫有些懷疑這其中的貓膩。
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派人前去醫館中,將江河綁了來。
江河被綁在凳子上,嘴裏塞著抹布,他麵前擺放著數十種不同酷刑的刑具,北辰赫隨意挑起了一樣,在他眼前展示著威脅道“若是你乖乖的告訴我蘇眠跟北辰羽之間有什麽秘密的話,或許本公子還能放你一馬,不然,你就等著受苦吧。”
江河不過就是一介柔弱大夫,哪能受得了嚴峻的酷刑,可他也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堅決反抗,他不能說話,便搖著頭。
北辰赫見他敬酒不吃吃罰酒便直接來了狠的,一根鋼釘猛然紮在腿上,江河忍不住,大叫一聲,緊緊咬著嘴裏的抹布,脖子上的青筋突起,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疼的渾身都在顫抖。
“怎麽樣?你說還是不說?”
這才是第一種,若是繼續下去這非人的折磨,他非得丟掉這條命不可。
江河為了自己的小命,隻好妥協的點點頭。
北辰赫將一切前因後果了解了個差不多,勾勒勾唇,陰謀乍現。
哼,蘇眠這一次讓我抓到你的把柄了吧,你敢讓老子丟人,看我這次不弄死你!
從江河口中得到了蘇眠與北辰羽的去向,北辰赫便帶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他們的方向追去了。
一路上打聽馬不停蹄的,不過兩日的時間便追到了蘇眠與北辰羽的客棧。
彼時的蘇眠與北辰羽剛要繼續往下一個目的地前行。
北辰羽率先去前方探路,獨留蘇眠一人在客棧中。
蘇眠正喝茶等人,北辰赫等一群人公然的闖了進來,環顧四周,視線最終落定在蘇眠身上。
北辰赫上前去,啪的一聲猛然一拍桌子,響聲震耳,蘇眠被驚的渾身一顫,她剛要發作,轉過頭來便看到了北辰赫那張黑了的臉。
喝進嘴裏的茶也噴了出來,噴了北辰赫一臉。
北辰赫抹了一把臉,甩了甩手,氣的扭曲了臉,怒氣衝衝“蘇眠!”
蘇眠一見情況不好,她動作迅速拔腿就往外麵跑,可她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沒跑出去兩步便被北辰赫的人給攔住,接著她就被拖上了二樓關進了房間中。
“北辰赫,你放了老子!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麽啊!”蘇眠氣的踢了兩下門,她以為北辰赫是因為上次的事情過來找她算賬的。
隔著一層門板是北辰赫可惡的聲音“蘇眠你安生點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裝病,想來你肯定是為了拖延婚期吧,你跟北辰羽你們兩個人的風流韻事我還不知道嗎?你們這是想私奔呀!我這就抓你回皇宮,獻給當今的陛下,看看他知道你是在騙他後,你之後會是什麽樣的下場!”
蘇眠氣極反笑“你他媽眼瞎呀,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北辰羽是私奔來了!我倆沒關係,你他媽趕緊放了我!”
“休想!”
“你到底想幹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