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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薑某的女朋友

  “往後退什麽?我要是能吃了你,如今,你還能這麽蹦躂?過來!”沁涼的聲調,泛著一絲些許的寵溺。


  “咱們好好商量不行嗎?”桑晚企圖改變策略。


  “商量什麽?”薑遲伸手,就將玉蘭葉塞到桑晚的懷裏,然後又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你看咱們現在還什麽關係都沒有,這突然結婚,不合適。”桑晚默默的蹭了蹭薑遲胸膛,即使她的動作很輕,抱著她的薑遲,也感受到了。


  “你明明已經承認,我們是青梅竹馬了,男女朋友的關係,不重要。”薑遲把桑晚往懷裏攬了攬,柔軟的身體,糯糯的粘著與她接觸的任何身體部位。


  “怎麽不重要了?青梅竹馬和男女朋友的關係,不一樣。”桑晚早已忘記,起初打算安撫住對方就撤的計劃了,一個勁的帶著自己,往薑遲也不知道的另一個坑裏鑽去。


  “我知道,所以男女朋友的關係才不重要。”薑遲不解的趁著桑晚的不注意,親了她額頭一口。


  “青梅竹馬是形容兩小無猜,跟象征愛情的男女朋友的關係,怎麽比?”桑晚縮著腦袋,在薑遲的懷裏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後,認認真真的把玩著玉蘭花葉,回答道。


  “嗯,那你做我女朋友吧。”薑遲並不想反駁他的晚晚,她是用來寵的,不是用來證明對錯,如果可以,這輩子,她在他這裏,都將隻是對的一方。


  其實,青梅竹梅這個成語,最早是出自李白的《長幹行》,且形容的也不是,純粹男女之間,兩小無猜的感情,那兩個主人公,是從小認識的少年夫妻,所以,他才會一再聲明她是文科生,這些典故該懂的,而在她每次的肯定,確信下,他一直以為,他的晚晚,想的就是他所想的那個意思。


  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都是自己弄錯了,想來那麽別扭的她,如何會坦然承認?但是,沒有關係,他不是還有另一條退路嗎?


  “太……會不會太草率了?”桑晚有些同情,她手裏碎成兩瓣的玉蘭葉,苦淒淒的將它們湊到一起後,不一直拿著,就又碎了開來。


  “晚晚,我對你從不草率,要是你怕,我們可以先登記。”薑遲又湊近親了桑晚一小口。


  桑晚隻覺得臉頰一燙,隨後慢吞吞的將自己的臉,徹底埋進,薑遲的胸膛。


  “聲音太小,聽不到,晚晚。”


  因她的呼吸,而微有濕意的襯衫,將她的嘴唇,完美的勾勒出紋路,透過襯衫的唇紋,不自知的,有一下,沒一下的觸碰到他胸前的肌膚,將某人的感官,完全集中至胸膛與腹部,透過灼熱與滾燙的雙倍煎熬,讓他不自持的立馬放下桑晚。


  桑晚還沒來得及感知到地麵給她帶來的踏實感,就被薑遲緊緊的抱到了懷裏,神經末梢泛著的癢意,順著尾椎骨直達腹部的騷動,帶著他的血液沸騰的奔湧至皮膚表層,讓他不受控製,若有若無的摩蹭著桑晚微涼的肌膚。


  她同意了,即使聲音是那麽的小,可他就是聽到了,而且現在的他,沒有絲毫的自控能力。


  桑晚被薑遲黏的慢慢的熱了起來,不舒服的抱住薑遲的腰,以期望能阻止他的摸索,不要再帶著她一起熱了。


  薑遲當然也知道適可而止,在被桑晚抱住的那刻起,靜靜的暗自勸說他本人收手。


  夜色下,桑晚裸露在外的白嫩皮膚,散發著瑩瑩的潤澤,看的薑遲入了迷,幸好這時,一陣晚風吹過,樹葉下的嘩嘩聲,伴著他心髒的跳動聲,讓這寂靜的夜裏,增添了一抹樂趣,同時也將他的神誌,立刻喚了回來。


  “你抱我做什麽?”沙啞而性感的低沉嗓音,在一暖一熱的交織氣息夾擊下,將還處於迷糊狀態中的桑晚,弄的暈叨叨的。


  抱他做什麽?她也忘了最初的原因。


  “就抱了一下,瞧把你小氣的。”桑晚嘀咕了一小聲,稀裏糊塗的放開了抱住對方的手,想往後退退。


  “我要是不小氣,怕現在就已經被你拐進了家中。”薑遲強迫自己的指尖放開某人的脖頸,可結果似乎有些難,它根本不聽自己的。


  “明明是你先抱的我。”被脖頸的癢意,拉回意識的桑晚,自然不肯背那莫須有的主動鍋。


  “嗯。”桑晚從未遇到過,誣賴別人,還能這麽理直氣壯的人。


  “別這麽看我,我怕到時候,你會後悔。”她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的眼睛是有多麽的吸引他,手下的頸部,太過纖細的觸感以及永遠不自知的引誘,無不難受的困擾著那個一直對她圖謀不軌的自己。


  桑晚急忙錯開了自己的視線,以期望那明暗交替的,湧動不明目的的眼睛,能不再攝取她身上所剩不多的力氣。


  “我要走了。”桑晚攥了攥手心裏碎的差不多的玉蘭葉。


  “去哪?”薑遲收回手,將桑晚的掌心打開,替她拍掉了細碎了的葉子。


  桑晚也不扭捏,站正了身體,任由薑遲動作,他長得還真合她心意,怎麽看都覺得是個值得帶回家的模樣。


  “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想知道也便問了出來,沒有其他理由,至於矜持,陳媽媽曾經說過,一旦確定對方的心意與自己一樣後,就不能心慈手軟的讓對方有後悔的機會,這也是當年她能吊到桑爸爸的原因,對於陳媽媽這成功人士總結出的經驗,她向來是深信不疑的。


  薑遲哪裏會想到,她會這麽一本正經的問出,那麽甜蜜而又有點讓他覺得不好意思的話來,但是出於本能,他的腦袋,立即先於他本人做出了反應。


  “很早,在你還不認識我之前,要去拿甜點?”薑遲拉著桑晚往車上走。


  “嗯,要去,是推我的那次?”桑晚乖巧的被薑遲牽著。


  “不是,更早,還有那次我沒推倒你。”薑遲不看桑晚,隻是腳下的步速,不知不覺中有些淩亂。


  桑晚覺得薑遲握的太緊了,不舒服的動了動手指頭,抬頭想要提醒他走慢點,隻是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那黑色頭發下的紅耳朵尖,鬧了個大紅臉,連忙低下頭,裝作什麽都沒看見,磕磕絆絆的跟了上去。


  “我倒了……”桑晚發誓,她從沒想過自己,可以這麽壞心的想要去戲弄一個人,抬頭見那人不止耳朵紅了,就連靠近她的右臉頰也染上了一層羞惱的紅後,更加得意的小跑湊上前去。


  “別惱啊,薑遲。”桑晚撓了撓前麵人的掌心。


  “我故意的。”桑晚絲毫不在意火上澆油會是什麽結果,反正她現在終於鹹魚大翻身了,這嘚瑟起來也不是一般的飄。


  想借著快走擺脫羞惱的薑遲,在此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停下了腳步,怔愣的看著眼前不自知,一臉懵懂的桑晚。


  桑晚當然不知道對方為何會冷不丁的停下來,逮著她一個勁的瞅,不自在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薑遲哪裏會讓眼前這個小混蛋,不對,該是個小惡魔才對,想要在這種情況下,抽回手?怕不是在做夢。


  “目的?”薑遲轉身繼續拉著她往前走。


  “目的?”桑晚哆嗦的跟了一句。


  “對。”咬牙切齒的凜冽,讓桑晚縮了縮脖子。


  這個對字說的,也不怕將自己的舌頭咬了?不情不願的嘀咕完以後,腆著臉再次撓了撓對方的掌心。


  “坐前麵去,往後麵跑什麽?係好安全帶,對了,你好像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被陡然嫌棄了的桑晚,氣不打一處來,這女朋友的頭銜,她還沒坐熱呢,他就開始拿她不當一回事了,陳媽媽果然說的都是對的,這男人每一個好東西,吃著碗裏的還要看著鍋裏的,你看這粉粉的掛件多好看,還讓她坐在前麵去欣賞。


  “能有什麽目的,就是看你不順眼。”桑晚扭了扭,見絲毫沒有效果後,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癱坐在前座,不動聲色的踢了薑遲一腳。


  “看我不順眼?”俯身想要為桑晚扣上安全帶的薑遲,在這句話的刺激下,硬生生的停頓了數秒。


  “對。”桑晚討厭她前方那個晃動來晃動去的粉紅掛件,一巴掌拍開薑遲的手後,自給自足的扣上了安全帶。


  “理由!”他就算再不濟,也不該讓自己第一眼看上的姑娘,覺得自己不順眼吧!可要不是那樣的話,對方顯然沒有理由,一直對自己愛搭不理的,可要讓他承認這點,似乎也很困難。


  生.……生氣了?桑晚隻覺得對方太不經氣了點,要說她當時什麽心理,自己也說不清,就是覺得那時的他,長的太好看了點,唇紅齒白的像個姑娘,尤其是那初露雛形的玫瑰色的唇瓣,在雨天更是好看到不可思議,她是一時著了迷,在他還未看到自己的時候,早已將他渾身上下,打量了個遍,可能站久了,腿有些發麻,而他又是個完全白瞎了那張臉的人,上來就推自己,麻麻的雙腿,哪裏允許自己去及時躲開,隻能眼睜睜的摔髒了她的小白裙,所以,要讓桑晚承認自己是看對方看呆了,才被輕易一碰就倒了的事實,那是不可能的,樹還知道要皮呢,更何況她桑晚。


  “你長的太磕磣了,我……我被嚇到了,還不允許我稍微報複你一下?”桑晚不敢看著薑遲眼睛說話,索性低頭擺弄自己的手指,她那時是很氣憤的,不理睬對方,也是因為正惱恨著他。


  “嗯?”薑遲猛然靠近身邊那位扒在車窗前的桑晚。


  低啞哼出的不解音調,如同大提琴奏響般的醉人,讓桑晚耳朵上的小毛絨,顫了又顫:“不許你這樣單音詞說話。”身體不由自主的往旁邊的車窗,貼了貼,她的氣勢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弱了下來。


  “桑晚,你說,你自己撒沒撒謊,以前怎麽說的,不許在我麵前說謊,因為那樣我會當真,你又是怎麽答應我來著,如今這樣做,你說對不對?”讓薑遲相信自己在她眼裏長得醜,比相信現在的她,不喜歡他,還要艱難,也不想想,曾經他利用自己這張臉,哄騙了她多少次?

  她討厭他叫她的名字桑晚,因為他每次這樣叫的時候,準沒什麽好事,而且,他不提那年夏秋開學之際的事情還好,這一提,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當年是他有錯在先,她才撒的慌,況且她還什麽都沒做,頂著一身的傷,還被這人強硬的瞧了去,大概,怕不是心裏有啥障礙,自己不知道吧。


  “都從你那學的。”桑晚扯了扯身下的衣服,她坐的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前人的緣故,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是嗎?那你,你怎麽不從我身上學點好的?”


  “你不要臉.……”桑晚著急的拉住身下的裙擺,薑遲不以為意的強行給她撫平了。


  “我可沒有說人不要臉的習慣。”薑遲睨了座位上,低垂著腦袋瓜子的某人一眼,驅車離開,向著今天手機上收到的那條短信的所在地開去。


  “因為你喜歡做。”桑晚見自己的裙擺整齊了,心裏的不舒坦,漸漸歸於平靜,不過嘴上還是,不甘示弱的頂了回去。


  “這話我希望你以後,也能同樣這麽中氣十足的說出口。”薑遲對於這小孩子般的鬥嘴,興趣著實不太大,可能是這時間地點不對,他的興致勉強能陪桑晚到這兒。


  “我要去哪,你知道?”


  “就那麽喜歡吃甜點,每天吃,也不怕把牙給甜掉了?”薑遲並不打算回答桑晚的傻問題。


  “你怎麽知道的?我這幾天是一直吃甜點來著。”


  “哦,對了,我用的是你的卡,謝謝啊。”桑晚在薑遲瞥了一眼後,恍然大悟。


  “希望你以後也能一直這樣感謝我。”薑遲從沒忘記過那個,她背著他,和別的男人,去吃的草莓布丁。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一直吃?”桑晚顯然沒有明白問題的嚴重性。


  “當然,可以,一直,吃。”


  桑晚對於薑遲的咬字習慣,不說全部能免疫,但至少在女朋友身份的加持下,不會那麽輕易害怕,所以也就造就了她今後,飄啊飄的“好習慣”,要不怎麽能讓某人收拾的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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