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你們繼續,我是夢遊的
林外,汗血寶馬已在那裏等候著主人。
回到客棧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美琪知道自己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尤其是侍衛們。
她沒吱聲,本想安靜的與大家一起吃飯,但是西門逸堅持要為她重新包紮傷口。
飯菜也移到了房裏,看著桌上的飯菜,美琪卻沒有胃口。
明明很餓,可是卻不想吃。
“琪琪,多少吃點,要是不吃,朕就當你還在生氣。”
西門逸親手端著飯至美琪麵前。
“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吃,很累了,我想休息。”
美琪露出倦色道,從昨天到現在,她都沒合眼,真的好困,好累。
“那喝杯酒暖暖身子,你昨晚在山洞裏待了一晚上,肯定沾上寒氣了,喝杯酒驅寒。”
西門逸改為美琪斟滿了酒,送至美琪唇邊道。
“喝了這杯酒,你能讓我休息嗎?”
看西門逸那表情,美琪無奈道。
“嗯,朕讓雲打些水,你洗洗再睡,會舒服些。”
西門逸今晚的溫柔與善解人意,讓美琪很詫異,很感動。
“謝謝,我今天晚上想一個人睡。”
美琪接過酒,明白的告訴西門逸,晚上別騷擾她。
“朕知道,沒有你的邀請,朕晚上絕不騷擾你。”
西門逸邪氣的笑道。
接過酒一口飲下,比那天白錦堂的酒味道差了很多,有點嗆人,不過為了晚上的安寧,她喝下了。
“來人,將飯菜撤下。”
西門逸接過杯子,向侍衛命令道。
美琪疑惑的看著送來的浴桶,很不解。
她昨天一早才洗澡的,這麽冷的天,還要洗嗎?
難道她身上有味道?
伸出胳膊到鼻前聞了聞,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味道啊?
“西門逸,我想不用這麽大的桶吧,我手不方便沐浴。”
美琪晃了晃包紮起來的兩手,雖然活動沒問題,但是不能碰到水的。
“是哦,瞧朕糊塗的,不過沒關係,雲與虹都在,就讓他們侍候你吧?”
西門逸傻了下,之前想到這計劃的時候,他並不知道美琪的手受傷了,這下隻怕有點難了。
都是那個混蛋侍衛風,說什麽有一種誘情的藥,放在酒裏,再洗個熱水澡,藥力就會散發,琪琪就會投懷送抱,這下隻怕難實施了。
“哦,不必麻煩他們了,我……”
“你手不能碰水,就算洗臉也不行,琪兒,要不朕服侍你如何?”
西門逸曖昧的笑著走近。
這個時候,這種曖昧的語言,或許管用。
“不,不用了,我……那就麻煩雲侍衛了。”
美琪紅著臉後退數步。
上次虹打得她吐血她可沒忘記,今天她可不敢勞駕她。
“嗯,琪兒,那你沐浴後,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便起程回京城。”
西門逸看著美琪漸染紅暈的臉,很是期待。
“嗯,晚安。”
美琪點首,幸好西門逸沒說回宮。
雖然明天回去,但是她並不打算再進宮,或許在宮外找間客棧,也或許租間房子,等東方晟睿到了,商議後再決定去向。
當冒著熱氣的水上撒了淡紅色的花瓣,美琪已經完全被誘惑了。
花瓣浴,她還真沒享受過,而且這淡淡的花香,好像前晚喝過的酒,應該是梅花吧。
美琪自己退下了衣服,伸手想拿下麵具,這才發現麵具早已不見了,想必是先前睡著的時候西門逸拿下的。
“唉,算了,反正也起不了什麽作用了。”
美琪跨進浴桶,這才喚雲侍衛進來幫忙。
“雲姑娘,麻煩您了。”
美琪入水後,將身子掩入水中,轉過身向門外道。
“姑娘不必客氣,這是我們做奴才的應該的。”
雲侍衛還好,光是聽她說話就很舒服,美琪在心底對這個雲侍衛的好感多了幾份。
“雲姑娘,你怎麽想著做侍衛呢?在他身邊當差,承受力得比別人強很多才行吧。”
美琪覺得室內過於安靜,勉強扯了個話題。
“還好,爺雖然嚴肅,但是對奴才們很好。”
雲侍衛一邊給美琪擦背一邊輕緩道。
“我到覺得他很凶,做朋友或許不錯,但是……”
美琪的聲音哽住了,她怎麽覺得水越來越燙了,難道雲侍衛也在用內力為水加熱。
“皇上對各位娘娘也很好,是女人,都會希望有那樣一個男人的。”
雲侍衛的手停下了,帶點幽怨似的聲音道。
“雲侍衛,這水已經夠熱的了,真得不用你費內力在加溫了。”
美琪覺得這水燙得難受,尤其是露在外麵的臉,感覺在火堆邊烤一樣。
“我沒……”
雲侍衛看到美琪紅裏透著粉的臉龐時,僵住了。
皇上對江姑娘下藥的事,他們侍衛都知道的,看來藥性已經開始發揮了。
“我去給姑娘打些冷水。”
雲站起身,她是時候離開了,爺還在外麵等著呢。
走的時候,她看著美琪那粉嘟嘟,盡是嫵媚風情的嬌態,在心裏輕輕歎息。
爺何曾如此費盡心機的對一個女子。
在外的時候,時常有女子引誘爺,但是爺從不留情,唯獨這個女子。
爺從見她的第一眼就像著了魔似的,現在……
她低首退出了客房,客房外,西門逸正在回廊走來走去,似是很擔心。
“雲,琪琪怎麽樣了?”
見雲侍衛出來了,西門逸趕緊上前問。
“江姑娘說很熱,臣去打些涼水。”
雲掩上門道。
“你去吧。”
西門逸向雲侍衛點首,但是心裏卻像有蟲子在爬,既渴望,又擔心。
雖然白錦堂在屋裏休息,但是聽到西門逸在回廊走來走去的腳步聲,他就覺得疑惑。
尤其是西門逸與雲侍衛的對話,他覺得很奇怪。
美琪沐浴有一段時間了,別說冬天,就算是夏天水也會越洗越涼,怎麽會越洗越熱呢?
即使心有疑惑,白錦堂也沒有走出去,他是傾耳細聽,在猜測著。
縱然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西門逸對美琪用藥了吧。
下藥可是下三濫的招數,更何況以皇帝之尊對女人下藥,未免太失身份與尊嚴了。
“風呢,讓他過來。”
西門逸在門外躊躇了好久,還是沒有勇氣踏進門。
“影,雨,你們在這守著,不準任何人靠近。”
西門逸沉著臉,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客房。
“爺,有何吩咐?”
風侍衛低首道。
“朕之前忘記問了,這藥會不會讓人迷失心性?”
“爺,奴才這藥隻會讓人說真話,誘發心底最真的感情,不會讓人迷失心性。”
風異常肯定道。
“你做過試驗了?”
西門逸還是不太相信,聲音有些顫抖。
“用過。”
風侍衛輕聲道。
正因為用過,他才能確定藥性,隻是人再清楚,也控製不了身體的渴望。
即使是清醒,明白的,若是有男人在身邊,隻怕還是會控製不住的。
“你確定,琪琪能認識朕,能意識到她身邊的男人是朕?”
西門逸心又蠢蠢欲動,如果是這樣,那應該沒有關係吧,更何況他想聽聽琪琪的心裏話。
“是,江姑娘應該很清醒,不會產生幻覺。”
風很肯定道。
若不是皇上之前那麽逼他們想辦法,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隻是現在藥都已經用了,開弓沒有回頭箭的,他還沒有配出解藥呢。
“好,朕且信你一次,如果有意外,朕會摘了你腦袋。”
西門逸狠厲道。
“是,奴才明白。”
風的冷汗自心裏往外冒,這藥他也隻用過一次,萬一出意外,他豈不是就成了無頭屍?
“最好如此,朕現在進去看琪琪。”
西門逸說著拉開門,像上刑場一樣,站到了美琪的門前。
“你們都退下吧。”
在門前站了好一會,西門逸很是猶豫,不知要侍衛們守著還是退下。
想了想,如果琪琪是清醒的,多半他另一隻眼睛也會有同樣的待遇,還是免得讓人看笑話,將他們都遣退了。
“雲侍衛,這水怎麽像是燒開了似的?西門逸?……怎麽是你?”
美琪聽到有人推門,糾結的問,可是轉首看到西門逸,她傻住了。
聽到美琪喚西門逸,西門逸竟然鬆了口氣。
她能清楚的喚他的名,知道是他,就說明這藥真的像風說的,不會讓人迷失本性。
“琪琪,你是不是病了,臉怎麽那麽紅?”
看著美琪那紅豔豔的臉,西門逸再次心虛,感覺自己像是采花賊似的。
“我也不知道,你試試這水燙不燙?”
美琪也覺得不正常,雲侍衛走了半天了,按說這水也涼了,不可能越洗越燙啊。
“水都涼了,要朕喚人進來幫你更衣嗎?”
西門逸手探進水中,冰冷的水讓他有點擔心。
這可是冬天,這麽冷的水,泡著會生病的。
“水不燙嗎?”
美琪將指尖探入水中,似乎真的沒有想象的那麽熱,難道是她病了,發燒了?
“嗯,琪琪,你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
西門逸試探的問。
“還好,隻是覺得熱,身體有些怪。”
美琪背過身,不敢看西門逸。
她覺得自己好邪惡,竟然想吻西門逸。
“要找大夫嗎?”
西門逸心虛的問。
“不,不用了吧,捂身汗就好了。”
美琪小聲道。
她感覺自己像是到發請似的,怎麽腦中一直想著西門逸那薄唇。
甚至在回憶之前的吻,她瘋了,一定是瘋了。
“那我出去讓雲進來為你更衣。”
西門逸假意道。
聽著自己的話,西門逸都想扇自己兩個耳刮子。
他幾時變得如此虛偽了,他其實想自己去做的,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鄙視自己,他很矛盾,矛盾自己變得如此下流。
“不必麻煩雲侍衛了,你將浴巾遞給我就行了。”
在西門逸要走的時候,美琪突然出言道。
說出來的話,連美琪自己都不相信。
那聲音聽在耳裏,更是感覺特別的別扭,她從來不曾像這般嬌滴滴過。
西門逸更是驚得眼都凸出來了,這是琪琪第一次以如此柔和的語氣說話。
“琪琪,你……你真的那麽討厭我嗎?”
西門逸拿著浴貼,親自為美琪擦拭,美琪原本要拒絕的。
可是碰到西門逸的手時,一陣沁涼的感覺,好舒服。
“討厭,沒有,隻是……”
美琪覺得自己有點無法呼吸,心跳的好快,尤其是西門逸那溫柔的動作,感覺好舒服。
“隻是我太狂妄,太霸道了,你不喜歡?”
西門逸有點小小的竊喜,琪琪竟然沒有推開他。
“嗯,可能接觸這類型的比較多,比較反感吧,不過剛才雲侍衛說你很不錯的,沒有我,會有更多的女人。”
美琪側首,嫵媚的笑看著西門逸。
“但是朕想要的卻隻有你,琪琪,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西門逸的手停下了,頭慢慢的靠向美琪。
兩人的呼吸都很急促,房裏很靜,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感情不是牌,不可能重新開始的,因為我們有記憶。”
美琪差點就要說好,但就在此時,在現代世界,最後的畫麵在她腦中閃過。
眼睛有些刺痛,好像是黑鷹那時的淚。
美琪腦中有片刻的停頓,她與黑鷹雖然是同學,但同時也是敵對的。
她與西門逸,雖然不是敵對的,但是兩人的觀念相差太多。
“琪琪,你是喜歡我的,對嗎?”
西門逸有些受不了似的握著美琪的肩道。
“喜歡,但喜歡不是愛,兩個人在一起光是喜歡不夠的。”
美琪眼裏帶著誘惑的笑,是那樣的扣人心弦。
西門逸想親吻那媚惑的眼,可是美琪眸子深處,卻清靈如水。
讓他欲親又不敢。
“那你可以愛我,隻要我們在一起了,有了孩子,我們的愛情就成熟了。”
西門逸舔了舔唇,真想不顧一切的咬下去。
“孩子……”
美琪有片刻的閃神,孩子很可愛,是愛的結晶,但是她與西門逸,他們之間還不可能有結晶。
“是,流著你我血液的孩子,是我們的延續,琪琪,給朕一個孩子吧。”
西門逸再也控製不住,放在美琪肩上的手,按在她的腦後,兩人的唇貼在一起。
冰與火的碰撞。
美琪的唇像火一樣燙,但西門逸的唇卻很冰。
身體裏的溫度好像降了點,美琪的手有自主意識的攬上了西門逸的脖子。
西門逸一手至美琪腰間,將她自浴桶中抱起。
“琪琪,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現在就是好的開端。”
西門逸親吻著美琪,一手扯著浴巾擦拭她身上的水珠。
美琪有點犯暈,她想繼續下去,聽起來似乎很誘人。
“西門逸,好像有些不對,我們不應該是這樣的,之前……”
美琪腦中有些迷糊,之前她好像說過今晚各睡各的。
可是她的身體卻想有自主意識,竟然貼向西門逸。
不對,有些東西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
現在的她怎麽感覺像是蕩……婦,這中間是不是出了什麽差錯。
“咳……”
就在美琪被西門逸抱上床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咳嗽聲,美琪混沌的腦子劃過一道興。
“咳……”
這聲咳嗽說響吧,又不是特別,但是在這樣的夜晚,這個時候,卻特別的破壞氣氛。
正是這聲咳嗽,讓美琪清楚的意識到自己今晚反常。
“寶貝,別理會,我們重新開始。”
感覺到美琪的異常,西門逸試圖用吻去喚起她的熱情。
身體像是炎在燒,但是腦中卻是異常的清醒,就像火山口的那汪清泉。
大大小小的案子,經曆了幾百件,美琪終於察覺了今晚的異常。
她屬於很冷靜,很冷情的女人,不會突然像某些動物突然這樣的。
昨晚在山洞裏很暖和,她不會受涼感冒了,要是受涼感冒,早就頭暈,發燒了,不會等到現在。
今晚,她沒有像前晚一樣喝酒,喝到意識不清,她很清醒,難道自己被人下了傳說中的某種藥?
“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麽?”
美琪用極大的自製力抵抗著心中的渴望,用雙手推開西門逸的臉。
“琪琪,你怎麽了?”
西門逸試圖以最平靜的聲音來偽裝。
他沒想到風這個藥,這麽有特效,不但讓人保持清醒,而且還比平時更清醒。
“我身體很燙。”
“嗯,你可能昨晚受涼了。”
西門逸看美琪那似水的眸子,裝作很擔憂的道。
“我腦子裏很怪,在想男人。”
美琪看著西門逸,希望他能誠實點,如果真是他做了什麽,現在坦白,她還能原諒他,否則連朋友都沒得做。
“啊,那……那是不是說明你對我並不像你說的那樣,其實比喜歡要多一點呢?”
西門逸艱難的咽著口水,琪琪此時的表情好恐怖啊。
“西門逸,你不是傻瓜,我也不是笨蛋,你覺得我會糊塗到不了解自己嗎?”
美琪的臉上罩上了寒霜。
很顯然,今晚是有預謀的,隻是外麵的咳嗽聲是個意外。
她應該去感謝門外的人。
“琪琪,其實……”
西門逸看著琪琪,想著外麵的咳嗽聲。
猶豫了那麽一會,雖然他不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但是他知道如果讓琪琪自己查出真相,他們就永遠不可能了。
琪琪隻怕死也不會再讓他靠近。
“琪琪,我知道是我不對,但是……”
“我不想聽但是,我隻想知道你做了什麽?”
美琪臉紅的像朝霞,她發現自己要瘋了,怒火將她完全的點燃。
從身體裏那一股股陌生的感覺來看,她隱約猜到自己應該是中了傳說中的藥。
“風最近發明了一種藥,可以讓人說實話,我隻是想知道你對我的真實的感覺,所以……”
西門逸還是有所隱瞞道。
“隻是讓人說實話的藥,沒有別的?”
美琪揍得他滿地找牙,說實話的藥,說實話的藥,會讓人想入非非嗎?
那種東西,現代也有,但是絕不可能是這個樣子的。
“風是這麽說的,說這藥會引發人身體裏最深的渴望,將你平時想而不敢做的……”
“身體最深的渴望,西門逸你最好如實的說,這藥還有什麽副作用?”
美琪覺得自己像是吞了十萬噸的TNT,平時想而不敢做的,這個落後的鬼朝代,會有那麽先進的醫術,狗S。
“這個,朕需要再問問風侍衛,其實……”
“你給我閉嘴,最好,立即,馬上讓他將解藥交出來。”
美琪不停的顫抖,身體的火熱越來越熾烈,如果再這樣下去,她肯定會犯下出生以來的第一宗罪。
不再看西門逸,美琪扯開浴巾,撲到了房中已冰涼的浴水中。
她發誓,等她正常了,他一定會扭斷風的脖子。
西門逸也火大,本來已經情不自禁了,可是那該死的咳嗽聲。
他一掌擊向門,隻聽‘砰’與‘啊’聲同時傳來。
“白錦堂,你怎麽會在這?”
西門逸看著跌進來的白錦堂,怒吼道。
“真奇怪,我怎麽睡到地上來了。”
白錦堂咕弄了一句,朝著床的方向去,直接倒在床上。
美琪驚愕的看著睡到床上的白錦堂,腦中立即明白。
剛才是他故意用咳嗽聲提醒她,他應該知道是怎麽回事的。
“白錦堂,你給我站起來。”
西門逸發狂的上前將白錦堂從床上拎起。
“咦,西門逸,你怎麽在我房裏?”
白錦堂揉了揉眼,爾後拉過被子驚聲尖叫。
“啊……你……你又想上我床?”
“噗哧……”
本來很生氣的美琪,聽到白錦堂的話也忍不住笑了。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她也知道他是在幫她,但是西門逸應該也知道。
“姓白的,你同我裝……”
西門逸一拳,打在白錦堂的腹部。
白錦堂悶哼一聲,跪在地上。
美琪趴在桶沿,想製止卻看到白錦堂在向他眨眼。
她忍住了,她想知道自己到底被下的是什麽藥,她也知道西門逸這個時候肯定是火冒三丈。
如果她說話,白錦堂可能會被揍得更慘,畢竟他現在人單勢薄。
她如果不說話,或許西門逸打幾拳就好了,他們畢竟是‘朋友’。
“西門兄,我是病人,你出手也忒狠了吧?”
白錦堂站起身,向西門逸囧笑。
“為什麽你會在這?”
一拳打下去後,西門逸的火氣少了許多,主要是他看向美琪的時候,美琪臉上沒有了冰霜。
“我好像有夢遊的怪癖,經常睡著了會亂跑,難道我又做了什麽?”
白錦堂睜大眼,在屋裏轉了轉,而後驚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洗鴛鴦浴,對不起,對不起,你們繼續,我隻是夢遊,我什麽都沒看到。”
白錦堂不停的向西門逸道歉,而後按著肚子欲逃命。
“白錦堂,那我今天就替你治治夢遊症。”
西門逸一手扯住了白錦堂的胳膊,冷笑道。
“白公子,請你先出去,我有話與西門逸說。”
美琪見西門逸要動真格,還是有些不放心。
白天的時候,白錦堂與風打鬥的時候已經受傷了,現在他又不還手,豈不是隻有吃虧的份?
好在,她現在身體好過多了,勉強能控製自己的身體。
在西門逸要怪罪白錦堂之前,她一定要先與西門逸清算一下。
“好,好,我不打擾兩位,西門兄,你們好好聊。”
白錦堂暗籲了口氣,好險,這要是西門逸真的動手,隻怕他至少要躺十天半個月。
“琪琪,我這就讓他們送解藥來。”
西門逸表情一窒,慘了,琪琪八成是要與他算總帳了。
“白公子,麻煩您請風侍衛將解藥送來。”
美琪知道西門逸是想借機遁逃,但是她不會讓他如願的。
“琪琪,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的,你能不能……”
“不能,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要承擔責任,這件事,我不會輕易算了的。”
美琪坐在水中,隻有兩隻粉嫩的胳膊在外。
西門逸真是太讓她失望了,身為一國之君,竟然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琪琪,我對於發誓,我……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隻是……”
“隻是想知道我的真心話,西門逸,我不是三歲的稚童,也不是這裏的傻姑娘,你覺得這話我能信嗎?”
美琪臉上是冷冷的嘲諷。
或許他後宮的女人,都不敢對他大聲說話,但是她絕對不會。
她從沒忘記自己曾經是執法者,她最受不了就是這種違法行為。
“琪琪,為什麽我們不能像正常的情侶,夫妻那樣相處?為什麽,你非要與我針鋒相對?”
西門逸很挫敗,他是做錯了,但是人總有犯錯的時候,更何況這件事任何後果都沒有發生,難道她就非要揪著他不放嗎?
“我們不是情侶,更不是夫妻,所以你的行為,足以夠成了犯罪。”
看著西門逸,美琪很痛心道。
“朕不甘心。”
西門逸聽到美琪提到犯罪二字,咬著牙道。
從來沒有女人敢這樣對他,從來沒有女人可以如此無視他。
可是他就是犯賤似的,他就是狠不了心,下不了手。
他應該不顧一切的將她囚禁在身邊,他應該很用力,很殘忍的折斷她的羽翼。
可是看著這樣倔強,而又冷漠的美琪,他就做不到。
他要的不是這種借助外力的征服,他要從心裏征服她。
就像美琪說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真的很難放下帝王的架子去遷就她。
“愛情上沒有什麽甘心不甘心的,你何必這樣強人所難呢?”
美琪看西門逸如此神情,心裏隱隱的痛。
“琪琪,你告訴我,你真的對我沒一點感覺嗎?”
西門逸衝至浴桶邊,扣著美琪的肩大吼。
美琪感覺到房子都在顫,她要這個時候承認嗎?如果她承認對他有好感,有些喜歡,他會不會沾沾自喜?
“你說啊,你說啊,朕要你看著我。”
西門逸怒吼著抬起美琪的下巴。
很痛,西門逸從來沒有這麽凶,美琪知道他是真的在乎她,如果不在乎,今天他不必如此費盡心意。
他早已得到她的人了,沒必要再對她放藥了。
可是這次又是為什麽?難道真的非要敞開心來談嗎?
西門逸見美琪猶豫不決,狂怒的捧著美琪的臉,霸道的親吻著。
“不,不要這樣,西門逸,現在大敵當前,我們能不能先不談這些?不要浪費時間……”
嘴唇的疼痛,讓美琪萬般糾結,身體的渴望,心裏的折磨,但她還是用盡所有的意誌力,將他推開了。
“可是你要離開了?朕有一種預感,你如果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除非,除非你答應我,給我一個確切的時間,答應我,會回到赤焰國,會回到我的身邊。”
西門逸狂怒的眼神慢慢平複,雙手輕柔的撫上了美琪的臉。
聽著西門逸的話,美琪其實很想說,憑什麽她要給他承諾。
他對她也沒有任何承諾,憑什麽要他給承諾呢?
可是西門逸以帝王之尊,能‘委屈’退讓到這一步,說不感動,是騙自己的。
“琪琪,說話啊,給朕一句話。”
西門逸從美琪這嚐到了等待是何等的煎熬。
如果是在宮中,他一定會霸道的命令來結束這場對話。
但是這次的事,是他有錯,他不應該動了歪念想。
“西門逸,你給我一點時間思考行嗎?你才對我做了這種事,我真的辦不到。”
美琪也做出了最大的讓步,現在她的心很矛盾,很糾結,還很痛苦,從來不曾被人這樣逼過,若是在現代,不繼續是領導也沒有商量的餘地。
因為這裏是古代,是男權社會,所以她在做著讓步,她在試著讓自己去適應這個世界。
“多久?”
西門逸的手鬆開了,他知道這是美琪的最後底線了。
“你不是說東方要來嗎,待你們幾人商談之後,我要離開前,我會給你答複。”
美琪閉上眼不敢看西門逸的臉,
在東方晟睿到開的之前,在離開赤焰國之前,她會好好的想想,感情,將來的生活,她都會做個規劃,不會再這樣漫無目的流浪。
“好,我等,但是明天回京城,你必須住在宮裏?”
西門逸將浴巾遞給美琪,眼神很是挫敗道。
“我盡量,我答應你,不會離開皇宮,但是請你給我相對的自由,我要在京城看看,了解一些這裏不同的風土人情。”
美琪接過浴巾,感覺身體裏的異樣好多了,隻要有解藥,應該不會對身體有任何操作吧。
“可以,但是你一定要帶著侍衛,如果男侍衛你不喜歡,雲與虹都可以。”
雖然西門逸嘴上說可以,但他的行為還是在說明他怕她跑了。
“算了,同性相斥,如果可以,我請白錦堂或者西門誌陪我吧?”
美琪搖首,虹與雲顯然對他有想法,她又怎麽會那麽傻。
“王弟?”
西門逸的臉抽了下,王弟還年幼,而且琪琪與他並不熟,為什麽琪琪要他陪。
“是啊,他看來很可愛,而且他是王爺,從小生活在京城,對京城的環境應該很熟悉。”
美琪大方的走至床上,拉被子將自己掩住。
“王妃有喜了,王弟做丈夫的,如果與另外的女人在一起隻怕王妃會吃醋的。”
西門逸凝視著美琪紅撲撲的臉蛋,心裏又開始癢癢。
“我會親自與王妃說,我隻是覺得他像弟弟,很親切,很可愛。”
美琪解釋道。
“朕沒有意見,但是要征得王弟與王妃的意見。”
西門逸坐在床上,態度無比溫和道。
“好,那我們就這麽說定的,今晚的事,你讓風拿出解藥,我就當什麽都不曾發生過。”
美琪向西門逸伸出手道。
“朕喚風過來,你自己問,免得你又說朕有意。”
西門逸臉上終於重新有了微笑。
“這次的事,至少記一過,按照警隊的製度,犯三次大過就會被開除。”
美琪也放鬆語氣道。
“哦,那麽看來朕要格外小心了。”
西門逸站起身回複了往日的詼諧。
“是,如果有三次,我們就連朋友都不是了,隻能是陌生人。”
美琪真的怕下次他又出什麽怪招。
“唉,朕現在覺得生活在這個時代是很幸福的事,你們那個時代的男人,隻怕活得很悲慘。”
西門逸拉開門,喚來了侍衛風。
風的胳膊依然掛在胸前,今天與白錦堂比試的時候他傷的可比白錦堂重。
“風侍衛,解藥呢?”
硬著頭皮的風,走至了美琪的房內。
他沒想到皇上這麽遜,竟然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而且看到美琪那帶著笑意的臉,他知道這次一定會死得很慘。
同樣是女人,怎麽差這麽多呢,當初用在虹身上,她可是熱情如火呀,為什麽江姑娘像沒事人一樣?
“解……解藥在宮中。”
風有些顫抖道。
他那有解藥啊,像江姑娘這樣,應該沒什麽事的。
細看江姑娘,除了臉比平時紅一些,並沒有任務異常,皇上的衣服還是很整齊。
“在宮中?你會不帶解藥?”
美琪質疑道,這話很可疑,既然帶了這種危險的藥,解藥不可不一同帶的,除非……
除非根本沒有解藥。
“風,這藥有沒有什麽毒性?”
西門逸傻傻的問,他根本沒想過解藥。
“沒,皇上,這藥,過了十二個時辰後,便完全失效了。”
風不敢看美琪,他感覺美琪好像知道了,而且他看過美琪迎來的樣子。
“這藥除了讓人說‘實話’外,還有什麽副作用?”
美琪很嚴肅的問風。
“沒……沒有了。”
風頭幾乎垂到胸前了,現在這狀況他那敢說呀。
“你確定嗎?為何我身體裏有一股異常的熱量,而且……而且我就像瘋了似的想男人,這難道不是副作用?還是說,你在拿我當小白鼠?”
西門逸瞪大眼,眼裏有各種各樣的情緒。
他沒聽錯吧,琪琪說她瘋了似的想男人,是真的嗎?
“這……江姑娘,對不起,奴才當初……當初為了得到心上人,在裏麵……”
風侍衛跪在床前,將所有的過錯一肩擔下。
“加了什麽?”
美琪的唇在顫抖,這裏麵真的加了一些不該加的東西。
“加了一些合……合歡花的粉……”
美琪像是被閃電劈中,一下由裏燒到外。
合歡花的粉,一聽這個名字,就讓人往那方麵想。
“那個花粉會讓人怎麽樣?”
西門逸帶著竊喜的心情輕問風。
“會……會想著那些事情。”
風的聲音如蚊,但是西門逸與美琪都聽得很清楚。
也不知道是藥效遲持在發生效率,還是美琪的心理作用,她感覺身體又起了變化。
“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
美琪捂著臉朝兩人大吼。
“琪琪,是朕的錯,朕應該先問清藥性的,請你給朕一個彌補的機會。”
西門逸走過去,單膝跪在床前,抱著美琪的頭輕聲道。
“滾開,西門逸,你不準碰我。”
當西門逸一碰美琪,她身體裏的那股渴望更強烈,她怕自己會失控,怕自己會做出丟人的事。
“琪琪,是朕的錯,朕願意擔起這個責任。”
被琪琪推倒在地的西門逸以最低的姿態道,而風早已悄悄的退去了。
不管這屋裏發生什麽,他相信皇上能解決吧。
那畢竟是皇上,不像他,當初差點被虹殺掉。
“西門逸,趁著我還沒有想殺你之前,你最好立即在我麵前消失。”
風剛想著,屋裏就傳出了美琪的嘶吼,他顫了下,他是不是應該站在這裏為皇上護衛?
唉,傷口隱隱作痛,不過這件事,他也有責任。
算了,還是站在這裏忠於職守吧,免得白錦堂再來壞事。
風靠著牆,緩緩的滑至地麵,坐下,聽著裏麵皇上的哀求,與江姑娘的怒吼。
沒錯,皇上的聲音幾近哀求,十六歲就跟在皇上身邊,至今十年了,可他從來沒見過皇上像現在這樣。
皇上不曾對那個姑娘心動,更不曾花如此多的精力去討一個女人的歡心。
他真心希望今晚的皇上能夠抱著美人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