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戰與逃的區別
這一日,夙夜大搖大擺的披頭散發的來了。他這身穿著行為讓江景言覺得他很浮誇,簡直想上去把他弄死。
這是為什麽呢,原來夙夜來了就直奔淺七兒的屋裏直徑走去,而這時淺七兒也沒有醒過來,還在午睡呢。
夙夜就大搖大擺的推門走了進去,江景言一看,這怎麽行,他的姑娘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就算不在乎名聲,可也不能這麽幹吧。
於是他沉著臉,大步走了進去,就看見夙夜正在對著熟睡的淺七兒動手動腳,這怎麽行,二話不說直接一陣威壓直接讓夙夜變了臉色,戒備的盯著寒著臉色的江景言。
夙夜站了起來,把淺七兒護在身後,拿出他的佩劍,龍淵劍,蓄勢待發的看著幾步之遙的江景言,戰意一處而發。
夙夜拿的是神器龍淵劍,專門為斬殺邪祟而鑄造的,一直都是戰神的佩劍。
江景言什麽武器都沒有拿,在他眼裏夙夜還是個小娃娃呢。
兩人彼此無聲的在較量著,很顯然夙夜不是江景言的對手,隻見夙夜白了臉色,深紅的衣服都被汗水所浸濕,散落的頭發也有些濕了。
哪怕是在覺得難受,覺得不是對手,他也不認輸的在堅持,這讓江景言覺得很詫異。
畢竟很少有人能在他的威壓之下苦苦堅持,看起來他很不錯,至少是不服輸的男人,江景言很滿意的看了眼他,不過依舊是看不上他。
一個男人可以沒有實力,沒有本是,可是至少不能衣不整齊,披頭散發的算什麽樣子。
這禮儀,儀表上就不如別人了,著實丟了戰神的臉,曆任戰神哪一位不是四麵威風,堂堂正正的戰神。
在看他,一頭銀白色的頭發就隨意的披散著,鬆鬆垮垮的紅色衣服,一臉不正經的模樣,近來也不知道說句話,直接奔著屋裏而去,也不知道敲門。
女人的閨房都隨便進,看來這裏要給差評一分,江景言看著還在硬生生挺著的夙夜。
眉頭緊蹙了一下。
夙夜覺得十分難受,這就是遠古諸神的威壓嗎?怎麽會這麽強,他居然承受不了,連他的威壓他都是強忍著承受,那本人的實力該多強,夙夜不知道。
故而防備著江景言,戒備的盯著他,也不忘厲聲對著江景言警告道,“你最好快點走,離七兒遠點,不然你可以試試。”
夙夜如同凶狠的獅子一般,惡狠狠的盯著江景言,下意識的防備著他生怕他傷害到還在熟睡的淺七兒。
他的這一舉動,讓江景言眯了雙眼,冰冷的雙眸內閃過一絲懷疑,是什麽情感能讓一個人奮不顧身的保護一個女人。
不過他從心裏又給夙夜加了一分,真不錯,懂得保護他的女兒。看來是真朋友。
“我不會傷害她。”江景言好笑的看著依然戒備他的夙夜,看來這是一隻不服輸的獅子。不過路還長著呢。
且看以後的變化吧。
他的解釋並沒有讓夙夜放下戒心,主要是他夙夜可不是淺七兒那麽隨和,他到是不怕江景言對他怎麽樣,終究不過一個死或者活。
可是他害怕江景言害淺七兒,畢竟淺七兒那麽天真,那麽不懂得提高警惕,著實也令夙夜頭痛。
他都不知道告誡她多少次了,不要隨意相信陌生人,可是她沒有聽過。
夙夜的小心思,心裏所想,江景言一猜就猜透,倒也不是他有多厲害,而是他夙夜總是下意識的保護身後床上的淺七兒。
這還用猜嗎?隻要不傻的,都能看出來。
兩人無聲的對峙著。
一個臉色發白,依然不肯服軟。
一個麵色發沉,暗暗收拾著他。
時間越來越長,夙夜承受不了了,直接被威壓傷到了,他扶著胸口,把要吐出的鮮血咽了下去,絕對不可以丟人。
要堅強,不可以服輸。
江景言很佩服夙夜的忍耐力,可以一直堅持,不錯,心下又有點滿意了。
“咳咳。”
原來安靜的屋裏隻能聽到微弱的呼吸聲,卻被一聲咳嗽聲所打斷。
江景言收了威壓,放過了夙夜,讓原本難受如同一隻手狠狠掐著他脖子的至悶感消失不見之後,他覺得他自己又活了。
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剛睡醒淺七兒不知道。
她茫然的坐在床上,好奇的盯著一臉色不好,一個臉色發寒的兩人,心中有個大大的問號,這是怎麽了?
她就是睡一覺,怎麽醒來後,全是她不懂的了世界呢。淺七兒揉揉眼睛,很自然的把衣服整理好,下床,剛要自己伸手去拿鞋,就被一雙大手搶先了,夙夜蹲下身體。
動作快速的給淺七兒穿了鞋,又站起來給她讓道。
“怎麽了,臉色不好。”
淺七兒蹦躂下來了,抬起頭就看見夙夜這蒼白的臉色,心中雖然有疑惑,不過也不用過多解釋。
該說的時候總會說,急不來的。
她到是好心態。
她的不問,不提,讓屋裏的兩個男人覺得這就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了,太危險了。
兩人都看著淺七兒忙來忙去,這期間詭異的氣氛就如同死刑犯臨被處決之前,那段惶恐不安,折磨你的心靈一樣,讓人覺得太恐怖。
就算是淺七兒她在迷糊,在神經大條,這屋裏的詭異氣氛,身後追隨她的視線,都讓她覺得一陣惡寒,這可真讓她受不了。
淺七兒直接把手裏的刺繡放在一邊,桃花眼瞅著兩人一瞪,厲聲喝道,“你們怎麽了,幹嘛這麽看著我,很嚇人滴。”
江景言麵癱著臉,沉默的舉動告訴了淺七兒他這樣做很正常,淺七兒一看簡直了,真是還沒有喝酒就被氣醉了的感覺。
她的視線一轉看到旁邊事不關己,淡定自若的夙夜,氣的頭突突的,碰的一聲,讓坐的穩如泰山的江景言連眉頭都沒有皺,反而很平和。
反倒是一直跟她打打鬧鬧的夙夜嚇到了,這是怎麽了,發這麽的火。
心中不論怎麽想,他都不會傻到隨意氣開口呢。
許是都受不了了,夙夜硬著頭皮哈哈一笑,轉移著淺七兒的注意力,“這不是最近沒啥意思,正好有點事,咱們一起去玩吧。”
夙夜並不是這麽想的。
江景言從頭到尾又變得沉默了,他的無聲沉默讓夙夜覺得尷尬極了。
不過兩人很慶幸現在的淺七兒心中隻想著去哪裏玩,沒有細追究他們為什麽在這個房間裏著實讓兩人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江景言跟夙夜都清楚淺七兒的獨占領域特別強。
從來她都不喜歡陌生人隨意出入她住的地方。
這一點很少有人知道,就連夙夜都是知道幾句話。
“你怎麽來了?”
淺七兒走到桌子旁邊,坐了下去,看著一臉衝著她邪魅笑了的夙夜,仿佛剛才臉色發白的男人不是他。
夙夜把鬆鬆垮垮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直接忽視了剛才還你死我活的江景言,對著喝水的淺七兒眯了雙眸,呲牙一樂,“這幾日天族有招待,宴請眾人,舉杯歡慶。”
淺七兒不可思議的抬起頭,想也不想直接開口脫出,“你們天族不怕丟臉嗎?還宴請呢…”
她的話,讓夙夜無力的轉過腦袋不做理會,裝作沒有聽到淺七兒後麵的話一樣,而江景言直接不給麵子的又笑了。
“嘖嘖,有什麽好躲得,又有什麽好笑的。”
淺七兒看的特別開,反正她認為這丟臉的事情一次就可以,太多次可真的受不了。
江景言看著淺七兒狐疑的模樣,就知曉她又誤會了,於是笑著解圍,順便給什麽都不知道的淺七兒科普一下,“這場宴會是天族每二十萬來必定舉辦的。”
聽了江景言的話,淺七兒直接無聊的聳聳肩膀,真夠無聊的,這也需要舉辦宴會的。
“你們都要去?”
淺七兒突然想起什麽了,話鋒一轉問著臉色央央的兩人。
怎麽了,淺七兒看著江景言,哎,算了。
“我們都會去,你呢~”
淺七兒看著問她話的夙夜,微微的歎了氣,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悶悶不樂的講道,“我也想去的,不過哥哥是不會來了。”
夙夜讚同的點點頭,這淺澈可不會有時間陪天族浪費時間。
“大叔會坐哪裏?”
“……”江景言。
“……”夙夜。
兩人彼此一看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耐煩。
淺七兒聳聳肩膀,端起茶水就一飲而盡。全然不知道她的模樣對夙夜打擊多大。
神族若是不來人,該怎麽介紹她,夙夜也為難了,不過他可以讓她跟著去玩,別惹事就行,有時候你打算的再好也敵不過命運的眷顧,拆台。
“大叔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淺七兒也想去湊個熱鬧。
沒有跟夙夜一起的原因是他太顯眼,那樣都不好玩了,完全忘記了她比夙夜顏值還好得多。
“說說吧,來我這裏做什麽。”淺七兒淺笑瞄了眼夙夜。
夙夜搖頭表示沒事,“走吧送送我,”
“好噠~”
淺七兒抱起小狐狸,對著江景言,“大叔我先去送送他,一會就回來的?”
夙夜對著江景言點點頭,兩人往外麵走去。
沒有察覺江景言眯著意味不明的看著夙夜的事情。
兩人一邊走一邊閑聊。
“估計那天會很忙吧?”
“嗯,彩排時候我都看了一遍。”
“?”
兩人邊走邊聊,默契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