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張筱佳的婚禮
離開的一路上我的心都是一直不停的在跳,跳,還是跳。喝了口酒努力平複了下自己的情緒,感覺沒那麽多感覺了。
無名看我這幅死樣子連忙栽栽歪歪的樓主我的肩膀:“你小子,這死出呢。失戀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還沒戀愛呢就失戀了。”
無名笑了笑沒有管我拿著酒瓶搖搖晃晃就走了。
我正納悶呢,就聽見後麵傳來張筱佳的聲音:“這麽多年了,你還是躲著我對嗎?”
我轉頭笑了笑:“你變了啊,你變得勇敢了,這要是以前的你碰見我肯定就算想和我說話都沒那個勇氣,怎麽這6年變的這麽快。”
“你還不原諒我對嗎?”
我平靜的回答道:“你錯了,其實。原不原諒你無所謂,那都是高中的小孩事,重要的事我不想再和你發生什麽關係,因為隻要和你發生關係你就會無形之中的傷害我,所以我永遠都要和你保持距離。”
“行了!”張筱佳大聲的對我喊道。
我轉身就走不願意過多和她說話。
“我今年22了!”她忽然大聲喊一句。
我沒有理她。
我又大聲喊了一句:“我22歲了!”
我忍不住的笑了笑道:“你就算活1000歲也永遠是個小孩,根本不懂得什麽叫做愛。”
之後我們那次見麵後就再也沒聯係過,無名的婚禮那天,空姐特意給我買了一身上的了排麵的西裝。
我臉差點掉地上:“臥槽,姐,3500!我自己有西服啊!再說我也沒讓你給我買啊!”
空姐泯然一笑:“別傻了,快穿吧,逗你的,不用你還。”
無名那天婚禮萌萌也去了,我不知道她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情。看見她的時候人也剪了短發,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最近挺好的?”我禮貌的問了一句。
萌萌點了點頭:“嗯,還好。”
不知道為什麽曾經友誼那麽好的我們現在竟然變的這麽陌生,連打招呼都這麽小心,除此之外我也就在沒有別的話題可說了。
萌萌也沒有過多的理會我,就像剛剛認識的兩個人一樣,這時候我才感受到了從心裏散發出來的由內到外的空虛寂寞孤獨。
仿佛昨天聽我講心事,和我還有無名在小樹林裏喝酒,和無名要在北京三環買一套房子的她已經變了。萌萌臉上畫著濃妝,就像個女網紅一樣,目的就是為了不讓無名認出她來吧。
空姐擰了擰我的胳膊在我耳邊輕輕的問著:“她誰啊?看她那表情肯定有事。”
我簡單的和空姐介紹了下,空姐“嗯”了一聲表情也非常沉重:“你們男人就這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是吧。”
我沉默著不想說話,因為在我眼裏隻有萌萌能和無名在一起。不過萌萌雖然做錯了但不至於這麽對她,安冉冉也是個好女孩,這麽一來就更亂套了。我記得無名好像和我說過一句話。是說假如她變的讓我不認識她了我就和冉冉結婚。
也許這個結果是戲劇性的吧,後來多年後我才知道,原來無名選擇的是萌萌,可萌萌卻拒絕了無名。因為萌萌說本來自己的出現就給無名帶來了困惑和選擇問題的難處。就更不能禍害無名的幸福了。很多時候我們都是這樣,隻考慮別人不考慮自己。
婚禮舉行的特別隆重,當安冉冉一身婚紗和無名手挽著手出現在大家麵前的時候全場都鼓起了熱烈的掌聲。隨著音樂的響起就更加入環境了。
當主持人問安冉冉問無名是否願意嫁給無名的時候卻無意間聽見萌萌偷偷的喊著“我願意!”“我願意!”
也許這個聲音隻能她自己聽見,但我不知道為什麽就聽見了。其實假如沒有安冉冉的出現今天和無名結婚的就是萌萌了,可安冉冉的出現並沒有什麽過錯。所以就出現了這個結果。
當問無名願不願意的時候,無名猶豫了下才答應。然後往人群裏環視了一周,我知道他在找萌萌,而此時萌萌早就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裏偷偷的哭呢。
我在台下不知道心裏什麽感受,心酸,心酸。仿佛比自己失戀了還難受。
忽然自己也偷偷的流淚,因為看見這幅情景想到心願了,結果更傷心。命運就是折磨人,它不讓你往前走,也不讓你往後退。
空姐這時候給我擦了擦眼淚,空姐就是這樣,我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所有的的一切都是空姐置辦的。就連家裏衛生間馬桶空姐也收拾的幹幹淨淨,外表這麽冰冷的女人現實生活中竟然這麽賢惠,每次我回到家裏原本胡亂不堪的豬窩總會莫名其妙的被空姐打掃的一塵不染。這種突如其來的溫暖有時候讓人難以捉摸。
“我出去透透風,這裏太熱了。”
“這裏是露天婚禮,你哪裏熱啊?”
我一臉尷尬的看著空姐:“你不補刀行嗎?”
空姐對我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出門看見萌萌一身白裙正在看著遠處天邊的夕陽。我我輕輕的問道:“在幹嘛?”
萌萌沒有回頭也沒理我,我笑了笑站在萌萌麵前:“怎麽了?心裏不舒服?”
萌萌流著淚水的臉笑了笑:“沒有,挺開心的。”
我拍了拍萌萌的肩膀:“得了吧,開心啥啊,我能看出來。”
“忘記一個人需要多長時間啊?”萌萌問道。
我沒有回答萌萌的問題靜靜的掏出煙來給自己點上。
“我也難受,可我不知道怎麽說,一直以來你都像個大姐頭一樣給我解決問題聽我講心事,可現在你這幅樣子我更慌了。”
萌萌看著我平靜的問著:“我變了對不對?”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但是我覺得我變了,變的你們不認識了對不對。”
“當年你忽然走,又忽然回來。放在誰那誰都接受不了。”
萌萌點了點頭:“我知道,可是我當時沒有辦法。”
“其實生活就像是一部小說,主角是我們,配角是我們。作者還是我們。隻是啊,看我們自己究竟怎麽寫。有的人把自己從主角寫成了配角。但有的人吧,他什麽都沒做他就變成主角了。所以啊,這都是自己選的路,既然選了就得一直走下去。”
萌萌忽然哭了出來,捂著嘴一直哭。
“我想喝酒,你陪我好嗎?”
我打了個哈欠:“走吧。”
來著空姐的車和萌萌到老朋友開的一家酒吧。
“車不錯,你過得不錯嘛。”
我自嘲的笑了笑:“是不錯,一個月交完房租就不剩啥了。這車不是我的,是我一個朋友的,今天開來借借排麵。”
萌萌笑了笑:“是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女孩的吧。”
我點了點頭:“對,那個母……老虎。”
到了酒吧我們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裏萌萌點了好多好多的啤酒。那天晚上我們倆似乎把這些年裏所有的情緒全都喝出來了。
關於張筱佳的那句“我今年22歲了”那句話在萌萌拿出張筱佳婚禮邀請函的時候我就徹底明白什麽意思了。原來張筱佳在告訴我她等不起了,心裏飄過的一絲絲悲傷不知道什麽意思。明明已經對她的事情不聞不問了,可聽到這個消息我還是心裏難過。也許人就是這麽一個東西吧,總給自己找罪受。
後來是空姐把我送回家的,我不知道空姐是怎麽找到我的,估計是她的車有定位吧。還有自從那天起我就在也沒看見萌萌了,她留下了一封信說不想破壞我們的生活所以自己要找一個新的城市生活去了。
此時我看著電腦桌上的請柬我一直猶豫,不知道去好,還是不去好。空姐看出了我的心事,對我指點道:“你還是應該麵對比較好,不然你老逃避會給自己增加壓力的。”
我歎了口氣:“那我去?”
空姐點了點頭:“如果你去我就陪你,你應該在婚禮上跟她證明沒有她你一樣過得很好。”
“然後你裝我女朋友對嗎?”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空姐點了點頭。
“那算了。”
“為特麽啥!”空姐咬牙切齒的說出口拿著菜刀對著我凶狠的說道。
我嚇得連忙躲到沙發後麵:“你別這樣,咱們有話好好說。你看你一點都不淑女沒有女人的樣子。”
空姐看了看手裏的菜刀連忙放到菜板上和我說了句對不起。
我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歎了口氣:“唉……我說您啊,好好照顧自己就好了。”
雖然我嘴上這麽說但婚禮那天我還是帶空姐去了,一是我怕到時候太傷心找不到家。二是我很容易有強大的失落感。
張筱佳嫁給了一個本地的有錢人,她媽幫她安排的相親,一想起這個我就特麽來氣。當年我跟她說的話都白說了。自己真的是一點主意,一點主見都沒有,全都是別人幫她安排。就連結婚這麽大的終身大事都是她父母安排的。我真的是醉了,不知道說她什麽好。也許這就是她的悲哀吧,一輩子永遠活在別人的指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