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搬出大房子

  竇子萍和竇誌堅搬出了那個宮殿一樣的大房子。 沒有任何猶豫，竇子萍仍然選擇和爸爸住在一起。爸爸的新住址離報社更遠，也就是更靠近郊區，上班應該是很不方便，地鐵還沒修到那裏，公共汽車隻有一兩趟，打車也算去郊區了，司機不是講價就是直接要雙倍路費。 不過社區和房子還都不錯，盡管房子麵積隻有130多平米，兩房兩廳兩衛，精裝修，家具也齊全，足夠他們爺倆住的。竇子萍沒問爸爸這房子是租的還是借的，或者是爸爸沒告訴王怡涵偷偷買的，總之跟著走就是了。竇子萍最知道爸爸是個要麵子的人，就算現在第二個老婆又要離了，自己還欠著一屁股債，他還是很要麵子，而且或許會要得更加厲害，因為除了麵子他也沒有別的什麽了。 竇子萍和竇誌堅各自準備幾個大旅行箱，把自己的東西全部裝進去。竇子萍還另外準備了一個旅行箱，把擺在客廳裏的她和竇誌堅出差和從國外買回來的一些擺設也包好帶走，她特意到廚房，把自己喜歡的杯子、碗，包括幾把勺子也拿走。反正就剩王怡涵他們娘倆，也用不了這麽多東西。 爸爸選擇在早晨5點多搬家，理由是路上車少，可竇子萍怎麽都覺得他們像是在潛逃。因為很少這個時候出門上路，迎著初升的太陽，遠離鬧市，向有綠樹多氧氣的地方進發，心情還真不錯。路上車確實很少，沒用多少時間他們就到達目的地。 搬家公司的人把幾個大旅行箱扔在一進門的客廳邊上就走了。 “先扔著吧，咱們去吃早茶。”連新家的門都沒有進，竇誌堅就帶著女兒出來了。 空氣很新鮮，竇子萍用力喘了兩口氣。這裏是沈陽嗎？空氣這麽好啊！可是早茶就沒這麽容易吃到，附近的飯館全都不開業。竇誌堅開著車，他們一路返回城邊兒才找到一家賣吊爐餅和豆腐腦的小店。 “就這個吧。”竇誌堅把他的合資寶馬車停在小店前麵。 這店也太小了，牌子髒兮兮的，門前停這麽一台“寶馬”太不協調了。“能好吃嗎？”竇子萍磨蹭著。 “走吧，吃不死。”竇誌堅已經大步走進小店。 “這也叫早茶嗎？” “餓了，先吃一口，明天爸爸帶你去吃粵式早茶，正宗的，好不？” “早飯就早飯，說什麽早茶。”竇子萍不大情願地跟著爸爸。也不知道他是真講究還是假講究，這個小破店一定是用地溝油烙的餅，他也不嫌棄！ 吃過20塊錢的早茶，他們又坐著寶馬回到新家。竇誌堅要找鍾點工來收拾，竇子萍堅決不同意。 “都是自己用的東西，讓生人拿來拿去還得再洗一遍，不如自己收拾了。” 竇子萍先打開竇誌堅的旅行箱，把他的西裝、大衣什麽的都掛在衣櫃裏，衣櫃還是不錯的，夠寬夠高，也挺大。爸爸的衣服很多，要麵子的人嗎，穿戴上怎麽可以不講究？掛完外衣然後是襯衣，原本都是疊好的，這麽一折騰全亂了，需要重新疊，竇子萍把爸爸的幾十上百件襯衫、T恤抱到床上，盤腿大坐，一件一件疊。竇誌堅插不上手，就到廚房去，拿出電水壺燒了一壺水。 “想喝茶還是咖啡？” “咖啡吧。” 一會兒，竇誌堅端著兩杯咖啡走進屋子，把竇子萍的那杯放在床頭櫃上涼著，自己坐進沙發，慢慢喝著滾熱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