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陸勝男慢條斯理咽著飯菜,聽了趙墨寒的話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趙墨寒卻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麽回事,忍不住追到廚房裏問在洗碗的陸勝男:“喂,我猜得好像很有道理的哦?難道說你是簫睿舊時的戀人?那你們是因為什麽分開的呢?簫睿現在主動找你肯定是他對不起你的,你今天就是因為他哭的吧?”
麵對著他一連串如連珠炮發出的問題,陸勝男淡淡一笑:“你們做明星的都這麽有想象力嗎?還是你們自己的生活就這麽複雜?我隻能說,是你想多了。”
趙墨寒聳聳肩走回客廳躺在沙發上,陸勝男從廚房端出來兩杯果汁,放在白色印花托盤裏;將一杯紫紅色的放到趙墨寒麵前說:“你的葡萄汁,我加了點蜂蜜,有助補充你身體裏的糖分。”自己則端著一杯蘋果汁慢慢啜著。
喝了葡萄汁放下杯子趙墨寒看著她說:“陸勝男,你真的很會照顧人的。為什麽到現在還單身呢?”
陸勝男皺了皺眉頭看著他:“趙墨寒,我有和你說過我比你大四歲吧?我就不期望你將我當姐姐了,但最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吧?就這麽直來直去叫我的名字不覺得很沒禮貌嗎?”
“切!就大了四歲而已,你看著這麽年輕,又不是老太太,我為什麽不能叫你的名字?”趙墨寒不以為然說著。
陸勝男也懶得與他再爭什麽,反正也就是這半天的情誼,等他的朋友回來他離開自己的家他們便會如陌生人一般,她大概還是知道娛樂圈明星的生存法則的。
陸勝男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她從茶幾上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仔細搜索著印象中接近的號碼,隨手接了起來:“喂?請問哪位?”
電話是簫睿打來的,他好不容易從王宇揚那裏拿到陸勝男的電話,就找了個借口從包廂出來撥了過去;心裏忐忑著等待她接起電話,腦子裏又快速組織著電話接通後該怎麽說話。
陸勝男聽著電話裏傳來陌生卻又熟悉的嗓音,怔怔呆在那裏;趙墨寒見狀湊到她麵前,聽見電話裏一個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撇了撇嘴角伸手在陸勝男麵前晃晃:“陸勝男,醒醒!誰的電話啊,你就這個樣子了?”
電話那頭的簫睿聽到電話裏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眉頭皺了下拿起手機再看了下,確認是陸勝男的電話後問:“陸勝男,你在哪裏?我能不能見你一麵?”
陸勝男回過神來看著電話說:“啊,您好,我現在正和男朋友在一起,不方便與您見麵,也不方便接您的電話,不好意思。”說完就急著掛了電話,設置了黑名單,完全不管簫睿在電話裏說什麽。
簫睿拿著手機,再撥過去卻怎麽也不通了,站在當地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折回包廂,他實在想弄清楚怎麽陸勝男怎麽莫名其妙就蹦出來個男朋友,而且現在兩個人正在一起!王宇揚可一再強調她從沒有男朋友的。
趙墨寒圍著毛毯看著還在發呆的陸勝男又露出了熟悉的痞笑:“喂!陸勝男,是你前男友打來的電話吧?看你那點出息,至於嗎?就呆成了這個樣子!”
陸勝男端起茶幾上的空杯子往廚房走去,隔了一會兒又端著兩杯白開水過來坐下;看了看時間問他:“趙墨寒,這都快九點了,你的朋友到底是走哪兒了?你問問吧,他要是回不來我送你回酒店吧?你這會兒看著好多了。”
趙墨寒一聽她又提起送自己回酒店就生氣,糾結著眉毛說:“喂!陸勝男,你這是典型的過河拆橋啊!剛剛還在電話裏和別人說我是你男朋友來著,我都沒找你算賬,你到好意思又趕我?”
嘴上這麽說著趙墨寒自己也著急起來,拿起手機撥了過去,說了幾句後恨恨對陸勝男說:“你說你是不是烏鴉嘴啊?高速還在封路,我朋友早找酒店住下了,明天早上才能回來。陸勝男,我先告訴你,說什麽我也不回酒店住!你這裏不是有客房嗎?我就住你這裏,萬一我晚上又不舒服了還有你照顧我。”
陸勝男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今天到底是走了哪路黴運,怎麽莫名其妙的事情一茬接一茬?深吸一口氣她緩緩開口:“你看,你是大明星,住在我家裏,萬一被人發現了你得費多少人力物力公關?對你的影響有多不好你自己也能想的到吧?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嗎?實在不放心,我準備好藥品給你帶著去酒店好不好?”
趙墨寒揮手攔住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對她痞笑著說:“不要浪費口舌了,快去準備我要用的被子什麽的,帶我去客房;我可是一天一夜沒睡了,需要好好休息。另外,明天早上我還想吃麵,如果是炸醬麵的話就更好不過了。”
說完躺回沙發上等著她,陸勝男極力控製著不讓自己發怒,站了幾分鍾轉身向更衣室走去;出來時抱著封在塑料袋裏的白色被品,手裏還拿著一件白色浴袍一起抱到客房,收拾好後出來問他:“大明星,可以去睡了嗎?”
趙墨寒悠然抱起雙臂躺在沙發上回答:“不急,陸勝男,你這樣會讓人浮想聯翩的。”說完看她神色就要發怒忙坐起來又輕笑著對她說:“陸勝男,我平時很討厭和陌生人說話的;可你不同,你有同情心也不濫施於人;而且你很會照顧人,做得飯菜我超喜歡吃,好像有我媽媽做菜的味道,我很久沒有吃到了。你今天肯定是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了,總憋在心裏會想歪的,那我就轉移下你的注意力嘍。”
聽他說完陸勝男平靜下來,靜靜窩在單人沙發裏抱著膝默默出神。
“陸勝男,剛剛給你打電話的人就是簫睿吧?”
“嗯”
“你們有多久沒有聯係了?”
“十二年”
“這麽久啊?那你知不知道簫睿現在的情況呢?”
陸勝男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說:“我們已經隔了十二年,這十二年中各自都經曆過多少人和事,早已是時過境遷,又何必自尋煩惱呢?”說完長長歎息一聲,回蕩在空蕩的客廳裏忽然變得格外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