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唯一的機會
孫舜清的意思很明白,常芷紅也不是懵懂的小女孩,說加把勁就是在暗示和慫恿,隻要達到目的就能在董得龍和蔣逸琳中間設置障礙,從而有機會形成同一起點爭搶的態勢,古代後宮當中用爛了的計謀到現在還有效,應該能起到很大的作用,這也是現在唯一能抓住董得龍身心的捷徑和利器,其他都跟不上節奏,也施展不開。
第二天,常芷紅跟學校領導請了一月事假,由於平時工作出色,也很少請假,領導沒怎麽盤問就簽字答應了。這讓常芷紅安慰和激動不少。
請這樣長做什麽?當然是要留在董得龍身邊,“照看”著他,這是唯一的機會,也是所剩不多的期限,不能浪費一絲一毫。
孫舜清聽到常芷紅請了一月假,就看出她的決心和堅持來,雖然替她擔心,但更多的是彷徨和迷茫,跟她一起拆散深愛著的兩口子,究竟是對還是錯,值得還是不值得,等等,這類問題整整糾纏了她好幾天,但最後還是被常芷紅的哭哭啼啼所稀釋和淡化了。
董得龍有意躲著常芷紅,也盡可能慫恿和暗示她回家去睡,不想在這重要關頭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事,也不想讓她再有可乘之機,如果稍有疏忽而發生什麽對他和蔣逸琳的感情將是滅頂之災。
常芷紅死皮賴臉找著各種借口留在董家,不管董得龍和餘翠竹怎麽暗示和誘導,她就是假裝聽不見和聽不懂,幾乎每次都能找到很好的托辭和借口而住下來,伺機上董得龍的床,但一直沒有得逞,因為董得龍對她防備得緊,一點機會都不留給她,要麽喝得稀裏糊塗不省人事,要麽借故跟許佳琪睡在一起,要麽幹脆回單位或者住酒店,就是不能讓常芷紅進他的房間上他的床。
臨近月尾假期結束的時候,常芷紅想出了一個計策,有些狠,但很管用。
話說,那是董得龍和蔣逸琳婚期倒數第三天,兩家人都沉浸在幸福的喜悅當中,完全沒顧得上常芷紅已經下定了破釜沉舟的決定。她想的是,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成功與否就在這一次,萬一不成功也沒有活下去的打算了,做下了生死抉擇,之前跟董得龍說甘願做他地下情人那都是緩兵之計,真正想要的不隻是他的人還有他的一切,包括財產還有名利地位。這一點早被董得龍看破,盡管被她賴上難以擺脫,但心裏跟明鏡似的,隻是不想節外生枝引來麻煩,所以一直好意解勸和躲閃,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要說有也是想盡辦法應付和穩住她的想法,根本和感情沾不上邊,在他眼中,常芷紅不是簡單單純的女人,而是工於心計一心追求名利地位的陰險女人,對於這樣頗有心計的女人,他不敢馬虎和大意,隻能小心應對和周旋,想著各種法子婉拒和謝絕,不敢跟她有更深層次的交流和接觸。
當晚,常芷紅義無反顧走到市郊後山,讓孫舜清把她綁在一顆老榆樹下,還故意弄得衣衫不整、露出大片身體來,提前把現場偽裝成被人綁架欺負的樣子,等待董得龍過來施救。孫舜清請人模仿歹徒強調,給董得龍打去電話,叫他帶一百萬現金過來,不然就對常芷紅下狠手,當然聲明不能報警,否則會立刻撕票。董得龍非常懷疑這是劉吉文的報複行為,一邊悄悄報警,一邊快速驅車趕過去。
剛到現場,就被躲在暗處觀察望風的孫舜清陷害了,拿著早已吸有春*藥夾雜迷*藥的針管注射進去。董得龍頓時頭暈目眩恍惚、渾身燥熱難耐,不等解開常芷紅,就像餓虎瘋狗一樣,把人壓在胯下,一陣搗鼓,讓在場親眼目睹的孫舜清老眼明亮閃爍起來,想看又不敢看,想接近又嫌害臊,和《水滸傳》中王婆成全西門慶好事聽到動靜後的假意責怪同出一轍。
但事情遠非這樣簡單和粗鄙,孫舜清剛逃離現場不久,一輛出租車顛簸著開過來,車裏麵坐著四個人,蔣逸琳,餘翠竹,蔣玉全,許舒萍。
等車停穩,四個人快速跳下車,急忙分頭尋找董得龍的身影,在一束刺眼的手電亮光下,蔣玉全發現了異狀,走近一看,現場淩亂不堪:董得龍累趴在常芷紅身上,兩人衣衫不整,都在大口喘息,常芷紅好像有些吃不消了,董得龍也是昏昏沉沉,佝僂著身軀一上一下,重複著長達半小時的動作,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身後的三個女人發覺蔣玉全這邊有了動靜,見他一動不動,站在土丘上顫抖愣怔,迅速圍攏上來,不看還好,一看幾個人吃不消了。麵對活生生的春*宮*圖,蔣逸琳首先暈倒在地了,許舒萍和餘翠竹更是氣憤難當、咬牙切齒,迅速掩麵辱罵起來。蔣玉全心灰意冷,抱起暈厥過去的蔣逸琳拖著沉重的步伐慢慢向出租車走去,許舒萍朝土坑裏麵扔了幾塊土圪塔不管砸著沒有,扔完就跟著蔣玉全走了,而餘翠竹站在原地,沒有臉麵跟他們回去,也沒有勇氣叫醒罵醒董得龍,猶豫了一陣,迅速向山溝跑去,一縱身不見了身影,隨之響起沉重的悶響,但誰也沒有聽到。出租車消失在重重的迷霧之間,隻留下越來越模糊的燈光,漸行漸遠,慢慢也看不到了。
夜又恢複到往日的寧靜當中,空曠的山坳裏,隻有兩個還在喘息、汗水濕透全身的男女。男在上,女在下,傳統的姿勢,但透著些許的悲哀。董得龍藥性未過,身體透支,但還是不斷重複原來的動作,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也根本意識不到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沒有意識,隻有欲望,無窮無盡的本能驅使。常芷紅沒想到藥效這樣好,麵對一次次的衝擊她瘦弱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突然的狂風疾雨,很快精疲力竭,陷入半醒半睡的狀態當中了。
接近淩晨三點的時候,董得龍藥性減退,昏睡在上麵。常芷紅被嗖嗖涼風凍醒過來,慢慢推開董得龍,艱難翻轉,用雙手支撐起快要散架的身體,撿拾附近可以穿戴的衣物,勉強抵禦住不斷侵襲而來的寒風。
挨到天亮,董得龍也醒了,好像是被凍醒過來的,不停打著冷顫,渾身不由得蜷縮成一團,勉強睜開眼睛,才發現身處荒涼地帶,不遠處常芷紅蜷縮成一團,依靠在山崖底下,麵容憔悴,傷痕累累,衣不遮體,昏睡過去。
這種陌生的環境和場景,馬上使董得龍驚恐不安起來,但仔細回想,卻什麽也記不起來,隻隱約記得昨天中午在影樓和蔣逸琳一塊取婚紗照的隻言片語和粗略畫麵,至於昨天到現在的事情一點都想不起來,根本記不起為什麽要來這荒郊野外,想起這裏還有常芷紅,急忙光著身子跑到土崖地下,用力把她搖醒過來,不停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弄成這副模樣,這裏是什麽地方,為什麽會來這種地方而且還是這個樣子。
常芷紅哭得撕心裂肺,說她被人綁架到了這裏,在緊要關頭幸虧遇到董得龍,但後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說話的時候捂著臉指著董得龍身體說,意思是說趕走了色*鬼又遇上了色*魔,真是太不幸了。
董得龍急忙打量了下自己,現在真有自殺的念頭,這那裏是救人分明就是趁火打劫,趕走別人方便了自己,再看常芷紅衣衫不整、血跡斑斑的樣子,胳膊腰間都有深深的勒痕,有些地方已經深深陷進去勒到肉裏麵了,再看看後麵被身體按壓造成的“土炕”形狀,這一切不由得他不信服,但為什麽要這樣,明明是來救人的,為什麽還要作踐糟蹋呢?常芷紅是誰綁架帶過來的?自己如何得到消息的?為什麽會不記得昨天的事?這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突然會變成這樣?
迅速站立走動,四處查探動靜,但周圍沒有人煙,隻有幾聲狗叫,再有就是一輛車和兩個孤零零的人。車子被人砸壞了,四條輪胎都被紮破,已經深深陷進泥土裏,開走那是不可能的了。車門是開著的,裏麵的手機和錢包都不見了,亂糟糟被人一陣狂翻搜尋,是遭了賊了。
思考一陣,董得龍慢慢平靜和鎮定下來,現在這樣的情況,必須趕快找地方躲起來,不能被路過的村民發現,否則就沒臉做人了。看到常芷紅的衣服被人撕成幾片,渾身上下沒一處完整的衣物,手機錢包被人搶走,披蓋在身上的都已經被血染紅,這些東西勉強能遮擋住身體最私密的部位,但穿這樣的衣物走出去,恐怕會嚇死一群人的。董得龍迅速脫下自己外衣,抖落掉身上沾染的塵土,快速披蓋在常芷紅身上,攙扶著她一步步向隱秘地帶走去。
常芷紅身體原本瘦弱,昨晚又被董得龍幾番瘋狂糟蹋作踐,加上從昨晚到現在沒吃任何東西,困乏饑餓,沒走幾步就已經累癱了。
董得龍也是一樣的感覺,但這裏不是久待的地方,隻有慢慢走出山坳,哪怕走出村子,隻要能碰到一輛車,不管花多少錢都要返回市區,如果被人發現,一來說不清楚,二來不能以這樣的麵目示人,三來確實太餓了,看看昨晚的“傑作”,應該是過度耗費體力了。
常芷紅沒力氣再走,董得龍隻得攬抱著她繼續艱難行進,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快回去調查清楚,如果真是劉吉文搞的鬼,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從來沒受過這樣大的欺辱。但常芷紅想的是如何彌補和掩蓋,正在排查計劃的疏漏和疑點之處,隻有很快想到,才能先在董得龍之前就能彌補和挽救,如果被他懷疑盯上,這件事也就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