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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會那樣傻

  齊正奎帶隊找到劉吉文,是在一家酒店。


  劉吉文作為這家四星級酒店的後勤部主管,接到前台服務員呼叫,迅速下樓觀察動靜,但怎麽也想不到這幾人是來找他的。


  “齊隊長,你怎麽來了?快請進!”劉吉文熱情招呼,往樓上接引。


  齊正奎不露聲色,眼神冷峻,快步跟他上樓,進了一間辦公室,等服務員倒好茶水關上門,才對他說:“有件事想要問你,請據實回答。”說完,向身邊一個民警使了個眼色,那人反鎖上門,四處探查一陣,感覺一切正常,才向他點頭回應過去。


  劉吉文看到這種架勢,心裏一驚,知道這事與他有關,肯定有事懷疑到他身上了,但故作鎮定,試探著問:“齊隊長,究竟發生了什麽?”


  齊正奎嚴厲地問:“昨天中午到今天早上六點,你在哪裏,幹了什麽,有什麽證據,請詳細告訴我。”


  劉吉文不敢嬉皮笑臉,也認真起來,仔細回想一陣,才說:“昨天中午我在外麵應酬,結束是在晚上九點,之後去了過江龍會所,跟幾個朋友玩了一陣,今天淩晨兩點回的家,早上八點到的酒店,這些情況都有證人在場,要不要我叫他們過來問問情況?”


  齊正奎想了一陣,淡淡地說:“你現在打電話叫他們都過來一下,隻說地點,其他什麽都不要說,對了,要一個不落都叫到這裏來。”


  劉吉文沒做虧心事不怕叫人來,也想盡早排除嫌疑,萬一糾纏深入對工作不利,迅速掏出手機聯係起來,每打通一個電話,隻說立即到酒店來一趟,不管別人聽沒聽清楚直接掛斷電話,引起大家的一陣猜測和議論。


  齊正奎一邊坐等,一邊開始了解其他外圍情況,“你跟常芷紅認識?”


  “齊隊長,她怎麽了?是不是出啥事了?”劉吉文聽他提起常芷紅,立刻懷疑出事了,顯得緊張和不安。


  “你隻做回答就好了,其他情況不要打聽!”齊正奎馬上糾正。


  “認識。”劉吉文斷定是常芷紅出了事,這次就是查到和她有些關係來的。


  “你倆關係怎麽樣?最近有沒有什麽聯係?”齊正奎又問。


  “之前是我女朋友,後來鬧矛盾分手了,最近沒有聯係過,她到底怎麽了?她的事我一點都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懷疑到我身上?可以明確告訴你們,我跟她再沒任何關係了。”劉吉文情緒激動,急於撇清所有關係。


  齊正奎見他情緒激動、語無倫次,立刻警覺嚴肅起來,“劉吉文,你怕什麽?到底還想知道什麽?”


  劉吉文馬上意識到剛才過於激動了,連忙道歉:“對不起,齊隊長,我確實太緊張忘了這是在調查筆錄了!”


  “你為什麽要緊張?難道對我隱瞞了什麽真實情況或者剛才對我撒了謊?”齊正奎忍不住斥責追問。


  “沒,沒有,齊隊長,剛才對你說的都是真的,等我朋友過來會做出說明的,我是清白了,沒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你們不要誤會,我隻是太關心常芷紅才這樣緊張不安的!”劉吉文支支吾吾澄清。


  “你關心她?你們不是分手了嗎?難道你又在撒謊?你說的到底哪一句是真的?趕快從實招來!告訴你對我撒謊耽誤了大事會告你妨礙辦案活動的!想清楚了再說話,現在先回答我這三個問題。”齊正奎越來越懷疑他有重大嫌疑了,既然分手為什麽還要這樣驚恐萬狀?既然與他沒關為什麽還要這樣急於撇清責任呢?既然有朋友作證為什麽還要這樣誠惶誠恐如坐針氈呢?

  劉吉文停頓一陣,整理了下紛亂不堪的思緒,好久才說:“我們相識兩年多,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也快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隻是中間產生誤會才分的手,其實到現在我很後悔,一直找機會跟她和好,但事與願違,機會已經沒有了!”


  齊正奎見他恢複正常,思路還算清楚,頓時又對剛才的懷疑產生了懷疑,又問:“你們之間能有什麽誤會?”


  “那天是她的生日,原本打算我們好好慶祝一番的,但中間被人叫走了,說是要去醫院救什麽人,我當時氣憤難當,一下之下提出分手,她居然同意了,之後我後悔當時太草率和魯莽了,但不管怎麽解釋和道歉,她好像早已準備離開我似的,根本不聽我解釋,斷然離我而去了,就這樣我們之間的感情化為烏有一筆勾銷了。”劉吉文有些傷感和自責地回憶。


  齊正奎驗證了董得龍和常芷紅兩人的說法非虛,又問:“那天之後你們還有聯係嗎?又說過些什麽?”


  劉吉文馬上懷疑到常芷紅出事了,不出意外就是自殺或者被人殺害了,現在正在尋找殺人凶手,一下緊張惶恐起來,“沒,沒聯係過,那晚她把話說絕了,之後好像故意躲著我,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不回,根本找不到她的人,不知躲到什麽地方去了,從那次見麵到現在很長時間沒見過她了,快告訴我她是不是出大事了,難道她真的死了?”


  齊正奎聽出謊言,看到了破綻,但不露聲色,慢慢斷定這事跟他有非常大的關係,猜測不錯就是他幹的。威脅動不了聲名鵲起的董得龍,就在他朋友身上動心思,想借機敗壞他的名聲,進而達到摧毀他的目的。“你真的沒聯係或者見過她?”


  劉吉文見他默認了這種情況,嚇得魂飛魄散,哪敢再和她扯上什麽關係,使勁搖頭說沒聯係也沒見過她,已經快兩月了。


  齊正奎還想再確認一些別的情況,突然岔開話題,又問:“你認識董得龍嗎?”


  劉吉文的思緒全亂了,心裏隻想到常芷紅死了,現在警察已經懷疑到自己身上,把心思用在怎麽跟她撇清關係擺脫嫌疑的事情上,對其他方麵的事根本兼顧不到,“認識,他就是搶走我女朋友的人,憑著手中權力生生奪走了我心愛的女人,我已經實名舉報過他了,但人家權勢滔天,根本不是我能撼動的主,你或許不知道,他不知搶走我的女人常芷紅,還跟其他兩個女人糾纏不清,這樣的人怎麽能做官為禍人間呢?官官相護啊,這樣橫行霸道的人你們不去調查騙來調查我一個普通打工者,這又是什麽套路和想法啊?現在常芷紅死了,你們應該去問問他,問問他這個虛偽卑鄙的色魔惡鬼啊?我也是受害者,被他奪取心頭之愛,但卻無力討回公道,這樣的人你們怎麽不去調查抓捕呢?”


  齊正奎心裏輕鬆不少,他越激動越能暴露出破綻,更能暴露他心虛,所以,又追問:“後來你怎麽做的?難道就這樣咽下這口惡氣了?不會吧?他可搶了你的女人啊!”


  劉吉文現在對董得龍咬牙切齒恨之入骨,沒意識到他這是在套問他的話,義憤填膺,滿腹牢騷,突然站起來說:“他是大名鼎鼎的局長,是市縣領導麵前的大紅人,我怎麽能動的了他?我一個打工者的心聲誰又能當作正事來辦?我說過了這是典型的官官相護,他作風腐化墮落的事情全縣人民都知道,甚至傳到了省裏麵,但就是沒人出來管管他,就拿跳樓釀成一屍兩命的那件事來說,董得龍何止有過痛心和悔悟?還有救他的許鳳靈,也是被他趕出了門,再說他現在的未婚妻蔣逸琳,一個之前的老師,年齡差距近十歲,敗壞社會風氣擾亂綱常倫理,但沒人肯站出來管管他,這還不算,現在又強行奪走了我的女人,快要結婚的女人啊,也被他慫恿變心離開了,你們都來說說,他怎麽有這樣大的魅力和本事呢?還不是憑著權力和地位才一一得逞逃脫法律和紀律製裁的?這樣沒有德行和良心的人憑什麽橫行霸道欺男霸女?你們應該去問問他的良心,這樣奪走我的女人是不是心安理得?一次次傷害這麽多女人是不是心安理得?憑手中的權力和積攢的人脈打壓排擠舉報他的人是不是心安理得?你們現在來問一個真正的受害者,算什麽本事,奈何不了他,就來欺負我這樣的弱小人物,也算你們的水平和本事?”


  劉吉文的瘋狂咆哮引起身邊兩個民警的不滿,摩拳擦掌想要教訓一下,但見他們兩個的頭沒有動靜,隻得按兵不動心裏像貓抓一樣難受,從來沒聽過罵他們無能和卑微了,這口氣怎麽能咽的下?


  齊正奎也很氣憤,但有錄像和記錄,也怕違反紀律和規定,忍氣吞聲,又說:“劉吉文,你是不是很記恨董得龍?他到底怎麽你了,除了搶女人?或者說還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一塊說出來我們幫你討回公道。”


  劉吉文想了想,才說:“就搶女人這件事還不夠嗎?還有私通紀委領導消極對待舉報事項,就這兩件事難道不足以調查處置他嗎?我是恨他,做夢都恨,但能有什麽辦法呢?正常的舉報渠道都被他堵塞和封死了,還能拿他怎麽樣呢?總不能去行刺或者暗害他吧?”


  齊正奎聽到這話,故意誘導,“那你就這樣不管不問了?就由著他橫行霸道啦?你的女人被他搶走了,而你卻在這裏發牢騷,難道不打算搶回來嗎?”


  劉吉文受到慫恿和鼓動,心裏更加氣憤了,簡直快被一席話氣炸了,惡狠狠地說:“我是想殺了他,但也不會犯傻去做那樣的事,殺人償命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所以才不會那樣傻。你們也看到了,我對他毫無辦法可言,他是官,我是民,我鬥不過他,這是很明顯的事,所以,隻能忍氣吞聲了,對他確實沒有辦法,殺人越貨的事情我不敢做,也沒膽量去做,隻盼領導開明和公道一些,把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收了去,我才能心安一些!”


  齊正奎聽明白了,他恨董得龍搶走了常芷紅,但沒辦法跟他硬來,說不定采取了陰暗的報複行為,但總歸是懷疑,據他說法,昨晚有朋友作證沒離開過臨南市區,如果查證屬實,也就排除了他的作案時間,但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就是他沒有出麵,而是找人替他做了這樣的事,這點倒是有些可能。正想著怎麽問接下來的問題,劉吉文的手機響了,是樓下前台服務員打過來的,說是他的那幾個朋友來了,要不要領上來。


  齊正奎聽到話頭,就示意身邊兩人出去招呼,想單獨問問他們,不想讓他們見到劉吉文而有所顧慮和準備。


  六個人被民警帶到別處,一人守住,一人過來匯報齊正奎。


  齊正奎安排他看守劉吉文,自己按著房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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