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一手婚姻一手愛> 第一百八十二章 真是活見鬼

第一百八十二章 真是活見鬼

  蔣逸琳和許佳琪跟她父母會合,又領著他們到處轉了一陣,才找到一家飯店吃晚飯,到了晚上十點多才慢慢走回去,領略了臨南市獨有的夜景和夜市,回到酒店已是十一點多了。


  許佳琪剛進房間沒多久,負責值夜班的經理悄悄叫她出去,麵色沉重地說:“許小姐,你到底怎麽回事?今晚你和你的家人可以住在這裏,明晚你們必須退房離開這裏,我們店小容納不了你們這樣的貴客。請你們理解支持我們的工作。”


  許佳琪猜到許鳳靈已經來過這裏,可能說了一些難聽不好的話,連忙賠禮道歉說:“對不起,這是我的不對,我也不想這樣,但有些情況比較特殊,你們放心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其實我們不管你們是為了什麽而打鬧,就是不想因為你們而耽誤我們的生意,這樣吧,今晚的費用我們不收了,會明天一塊兒退還給你們,但請明天中午之前一定辦理退房手續,我們領導都知道了,而且親自開會交代的,我們也是做事的,請你一定要支持配合我們的工作。”


  許佳琪越聽越不對勁,總感覺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樣簡單,隻是許鳳靈來找過沒見到隨便罵了幾句就這樣簡單,猜測可能還發生了別的事,應該很嚴重,不然不會把他們的領導層都驚動了,急忙追問:“你能詳細告訴我今晚這裏發生了什麽嗎?我感覺你說的很嚴重,不是我想象的這樣簡單。”


  “你別裝了,當時你也在場,哎,你不是受傷了嗎?看起來你卻一點事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許佳琪越聽越糊塗了,誰受傷了?誰在場了?難道這裏有人打架鬧事了?該不會是許鳳靈找人來打群架了吧?可董得龍怎麽什麽都沒說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麻煩你說清楚一些,誰來了,誰受傷了,把整件事的全過程原原本本說一遍。我不知道這裏發生過什麽啊?”


  那位經理圍著她上下打量一番,又是搖頭又是感歎,“難道還有一個像你一樣的人來過這裏嗎?你還有孿生姐妹嗎?我們明明看到你被人打了,而且還暈倒了,之後還是自己去的醫院啊!這怎麽可能?真是活見鬼了!太難以置信了!”


  “啊?我八點多離開的酒店,中途沒有回來過,剛才你也看到了,到十一點多才回來的,怎麽可能會在場、會受傷呢?我沒有什麽孿生姐妹,我是獨生女,你們是不是看錯記錯了,我好端端的,哪裏受傷了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許佳琪越聽越糊塗,從小到大就是一個人,就算不記得以前的事,像有孿生姐妹這樣重大的事父親肯定會第一時間說出來,怎麽會隱瞞不說呢?這裏麵肯定有誤會,而且誤會不小。


  那位經理也覺得奇怪,匆匆帶她去了監控室,找出八點到十一點的監控,快速查看起來。


  畫麵中確實有個女孩跟她長得非常相像,不僅長得像,個頭也差不多,隻是衣服差別很大,如果不仔細分辨,單從長相和身高上分辨是很難辨別清楚的,怪不得前台服務員都沒分清楚黃敏敏和許佳琪來,以為許佳琪走了又中途回來取東西,加上是在夜裏,粗略看了一眼,隻是衣服變了其他都一樣,所以沒有在意,為了表示熱情還主動提供幫助。


  黃敏敏剛進去沒多久,許鳳靈緊追上去,接著又披頭散發出來,見到下車走過來的董得龍,又是兩個耳光,之後一起開車離開,等他們走後,黃敏敏一瘸一拐下樓走進了對麵私人醫院,一直沒有出來過。這是酒店所有監控拍攝到的畫麵。


  許佳琪看清楚了,有個和她長相相似的姑娘替她挨了打,因為那個電話,也連累董得龍挨了一頓好打,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挨的打,作為許多人熟知認識的公眾人物,在酒店被許鳳靈兩耳光,可以說顏麵盡失、臉麵掃地,怪不得這事驚動到了酒店領導層,竟然不收房費主動請勸退房,真是闖了大禍了。這事要怎麽解釋,董得龍怎麽麵對這樣大的壓力,以後還能不能做領導了,有沒有掩蓋這些醜聞的辦法,他們回去之後會怎麽樣,董得龍為什麽還沒有打電話過來,難道真和她翻臉成仇了……等等,一係列問題頓時縈繞在許佳琪腦海,久久不肯散去。“這是誤會,是那個女人不講道理,我們不會為難你們,請放心,明天中午之前我們就退房離開這裏,但請你一定替我保密,這裏麵有誤會,我會想辦法解決問題的,你們可能也知道董得龍的身份,所以千萬不要以訛傳訛,這事的真相自會見分曉,絕對是場誤會、天大的誤會。”


  那經理也感覺許鳳靈認錯了人,看上去像潑婦一樣,不講道理,不問青紅皂白就連打了兩個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山野村婦,當即答應許佳琪不會向外散播,肯定會保守秘密,因為市委市政府那邊已經有了明確指示,對酒店發生的一切不接受采訪報道,更不許向外傳播議論。


  許佳琪離開酒店去了惠民醫院,經過打聽,終於找到了躺在病床上正接受輸液消炎的黃敏敏,“你不礙事吧?”


  黃敏敏見到許佳琪,瞬間明白酒店方麵已經告訴她事情的整個過程了。仔細一看,兩人長得很相像,不細看,簡直和孿生姐妹一樣,隻是許佳琪稍高一些、稍成熟一些,其他倒沒什麽大的分別。這人就是董得龍口中的佳琪妹妹了,那女人應該就是來找她理論的。隨即也明白整件事是個誤會,而吃虧受傷害的就是她自己,被人誤認為是這個佳琪而挨了一頓無辜的責打。這個出手狠毒的女人應該就是董得龍的妻子,但為什麽要找佳琪算賬這是謎團,應該說他們是一家人不應該出手這樣狠毒。但隨即想到下午董得龍和佳琪的一段對話,她似乎明白了,董得龍妻子懷疑這個佳琪不正經聽到風聲前來查探究竟卻被自己撞上挨打受過了,應該就是這樣的邏輯和事實。“你就是董得龍的妹妹,佳琪麽?”


  “嗯,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知道我的名字呢?”許佳琪也有很多疑問等待她的解答澄清。


  “我和董得龍下午剛認識,他認我作幹妹妹了。你們打電話的時候我在場,才聽說你在易行酒店,還跟他妻子說過一些不合適的話。他打完電話我偷偷打車跟蹤去了豐澤園小區。我在樓下等了一陣,聽說你跟我長得很像,所以想跟過來瞧瞧。剛到酒店,被服務員誤會領到了603房間,房間裏沒人,我想離開回去,但被他妻子堵截,沒問什麽就開始亂踢亂打,之後我昏迷了,她當時就走了。我醒來自己走出酒店來到了這裏。我是替你挨了一頓好打啊!”黃敏敏回憶著說。


  許佳琪見她這樣,坐在床邊安慰:“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可我們不是最慘的,哥才最慘呢!她打完你之後,哥就追來了,但沒說一句話就被她打了兩個耳光,當時很多人在圍著看,指手畫腳,議論紛紛,以他現在的身份,怎麽可以忍受這樣大的侮辱和打擊呢?唉,但他還是忍住了,都忍下去了!這一切都怪我,是我連累到了你和他啊!我是罪人,我跑了,你卻為我挨了一頓好打,這個女人太可惡了,到現在還不放過我,還在記恨懷疑我,我一定會讓她後悔好看的!”


  “你跟她到底怎麽回事,按理說你們應該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怎麽會鬧成這個樣子呢?”黃敏敏聽她開始責罵咒罵許鳳靈,心裏充滿疑問和懷疑,不由得追問起來。


  “她配不上我哥,是她使了陰謀詭計懷了我哥的孩子,這是陰謀和道德綁架,因為這件事生生把我哥逼上了絕路。四年前,在她的詭計下,我哥和深愛的女人產生誤會不得已含恨分開了,是在他們即將結婚成親的前一晚,就這樣被她破壞趕走了。我一直不同意我哥靠近和接受她,因此也惹惱了她,到如今還在記恨和怨恨我當年阻撓和破壞他們。你可能也聽到了,我今天才從景海回來,一起來的還有我哥深愛的女人,是我好不容易勸說她回來的。她不知道我哥已經結婚,也不知道我已經把她回來的消息悄悄告知給了我哥,所以,我想安排他們見麵消除當年誤會,就算撮合不到一塊也不要產生誤會而一直敵視仇恨下去。中午我哥去機場偷偷迎接,但被我發現,之後他跑回家了,而我帶他們回到了易行酒店,等安頓下來,我再打電話過去,我哥就是不接電話,一連打了幾次,最後直接關機了。下午一個陌生電話打到我手機上,我以為是哥換了手機號打進來,由於著急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由此也埋下了隱患。我哥的手機不是丟了,是被她偷走了,找到我的號碼來試探我,這才引起一係列誤會。因為我常州的號碼在臨南隻有我哥和蔣姐姐知道,所以一定是她偷走查看懷疑我哥的,你說這樣的女人是不是很可惡和很可恥?”許佳琪撒謊的膽子越來越大,已經到了歪曲事實借力打力的地步了,把常芷紅的事全賴到許鳳靈頭上,想攛掇不了解情況的黃敏敏一起對付許鳳靈,一個懷有六個月身孕、還要麵對丈夫背叛出軌危險和企圖與幹妹妹做不倫之事的女人,現在所有人都不理解她,沒人為她說話叫屈,都知道她在公眾場合打了丈夫兩個耳光,一個潑婦在酒店捉**奸未遂反打了副縣長丈夫兩個耳光,這件事已經引起不小轟動,大小圈子裏都在討論評說,但不管怎麽說世俗的真理永遠站在權貴和金錢後麵,誰會在意一個曾經氣死母親現在又大著肚子蠻不講理的家庭主婦呢?


  黃敏敏聽出來了,許佳琪以前不同意董得龍和許鳳靈在一起,現在想撮合他與舊情人重歸於好,而許鳳靈誤以為在她的主使和攛掇下,兩個人就要在酒店幽會暗合,沒找到蔣逸琳,便把氣全部撒在了“許佳琪”身上。這件事很複雜,對於她一個還未戀愛更未結婚的人來說,是非常難以理解和體會的,更不用說評論了。一方麵是家庭婚姻,一方麵是封存愛情,到底選擇哪一個,要不要選擇,能不能選擇,選得對不對,哪個重要哪個次要,什麽是婚姻,什麽是愛情,等等這些問題,對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小姑娘來說確實太複雜和晦澀難懂了。但基本的道理她還是知道一些的,“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而許佳琪正在做的就是毀壞別人的家庭婚姻,尤其是懷有身孕的女人的婚姻幸福,董得龍之所以拒接關機,肯定也在猶豫和掙紮,而她一個勁地攛掇和攪和,這樣的做法本身就是錯的有待商榷的,可她竟不為所動,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撮合舊情人,有些東西失去了不一定能撿得回來,即使勉強撿到抓住,可能已經變化不是原來的樣子了。對於這樣的情況,維持現狀可能就是最好的抉擇,愛情不能當飯吃,如果真有感情,這分開的四年怎麽沒有聯係爭取,遇到四年未見的老情人回來為什麽不能當麵迎接,偏要逃跑離開,最後還要關機引起這樣多的問題和遺憾,就從這一係列問題和表現可以看出,兩人的關係已經今非昔比,早就不是原來那樣熾烈和熱烈了,有的隻是遺憾和悸動罷了,完全沒到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隻是熟悉的陌生人、陌生的舊情人而已,除此以外可能再也產生不了別的任何感情。而現在她這種行為可以說就是在執迷不悟和倒行逆施,把破壞別人家庭硬說成是在成全一對舊情人,這是多美好多偉大的借口,她知道什麽是婚姻什麽是愛情嗎?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和體會隻有結過婚的人才有評說議論的資格,而她是和自己一樣的黃毛丫頭,隻是憑著個人好惡而做著一件荒誕滑稽的蠢事。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