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你他媽才鈍了
在玉林一街的街道上，一身秋裝，打扮的如一朵鮮紅色玫瑰一般的劉柔此時和虎娃並肩走著，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逛著這條無聊的大街。
隻見柔兒提著自己的小包，緊緊的跟著虎娃，幾次欲欲而拭，卻見他隻顧走在前麵抽著自己手裏的香煙，又將自己將要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兩個人彼此沉默了許久，行至玉溪橋時，她才壯著膽子，說：“我明天就打算走了。”
“嗯。”虎娃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柔兒見虎娃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你這人怎麽這樣，當初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這次好不容易見麵了，又老是躲避我。難道我就那麽不招你待見嗎？”
虎娃沒有說話，搖了搖頭。他此時真不知道該怎麽說。
柔兒見他半天不說一句話，便試著問：“難道她在你心裏真就那麽重要嗎？”
“嗯。”虎娃點了點頭，思忖了半天，才看著柔兒說：“你知道戀魂嗎？戀魂其實很簡單，它就是當一個人的心死時，它還會一直在為她孤獨著，甚至在黑夜到來之際，為她流淚到天亮。柔兒，我的心已經為一個女孩子死了，你要明白，當一段感情超脫了靈魂，那這個活著的人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你應該選擇一個屬於你自己的歸宿，我想曹震的心思你也明白，他和我一樣，是個執著的男人，你該理解他，而不是傷害他。”
“可我不是一件東西呀，更不是你們男人的附庸。我也有自己的理想，愛情。我厚著臉皮來到這裏，難道你就不明白我對你的心嗎？我愛你，當你救我的那時，我就愛上了你，可是你卻不理我，我……”柔兒看著虎娃流著淚衝她嘶吼道，說著她的心軟了下來：“你也許知道愛一個人的痛苦，可是你知道一個女人為了自己的愛情放棄自己的理想，追尋他到部隊，而那男人卻從沒正眼瞧過她一眼，你感受她的感受嗎？我是不理解你所謂的愛情，她死了，難道你就不能重新選擇自己的愛情嗎？你看你現在頹廢的樣子，哪還像那個從前在部隊雷厲風行，敢作敢當的劉虎。”
虎娃被柔兒的話擊得沒有一絲抵抗的力量。
柔兒衝著虎娃數落了半天，心裏的氣也順了，才對著他說：“虎娃，你應該做回原來的你自己。你不是為了別人而活，應該為你自己。說實話，在我來到這裏的這段時間，我也想明白了。其實我這次找你就是打算告訴你我打算接受曹震，因為我到現在才發現我愛他。他是個優秀的男人，更是個優秀的軍人。你知道嗎？當你離開部隊時，我幾次曾想過離開部隊來陝北找你，來看一下你的那個她，我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能讓你離開自己喜歡的事業。可是最後他出現了，要不是曹震我想……”
“柔兒別說了，謝謝你。有你和曹震這兩個朋友，我已經知足了。”虎娃摸了摸自己眼眶裏滾動著的淚水，強忍著沒有讓他滾落出來。
“嗯，你明白就好了。嗬嗬，其實在我來這的時候，我還真不想放棄你，包括剛才，可是等我數落你時，我才想起了曹震，當我想起她對我的好時，才知道我需要這個男人。虎娃，你也是，我祝你能早日找到屬於你自己的真愛。”柔兒擦著淚水，露出了微笑：“不過，虎娃，我到想看看你以後能找到怎樣一個女孩。”
虎娃聽到柔兒的話，腦海裏迅速閃過一個身影，他不知道她是誰？但他還是衷心的說道：“謝謝你，柔兒。”
“嗬嗬，你都說了兩遍了，這可不像那個嘎的沒邊的大頭兵啊。”柔兒笑著調侃著他。過了半天她才低下頭：“虎娃，你能抱我一下嗎？”
虎娃沒想到柔兒會說出這麽一句話，有點猶豫起來。因為他首先想到了自己的好兄弟曹震，所以他才吞吞吐吐地說道：“這不好吧，曹震……”
“我現在還屬於我自己。”柔兒看著他，然後感受著玉溪橋下奔流的溪水，也說不出清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究竟是喜還是悲。
虎娃看著柔兒，上前，緊緊抱住了這個嬌小的身影。
柔兒被虎娃擁抱著，內心卻翻滾不定。她曾經是多麽依戀這個肩膀啊，可他終究是別人的。不過事情到了今天這個結局也許才是兩個人最好的結果。此時她幸福地依偎在他寬大的肩膀上，然後留戀的分開。
她笑著看著他那張重新煥發著朝氣的臉，笑著對虎娃說：“走吧，我也知足了。”
虎娃順著她輕微的步伐，兩個人一起回到了店裏。在門市裏的蓮兒看著柔兒眼角的淚痕，沒有說什麽，隻是招呼她讓她坐下。
虎娃見這種氛圍不適合自己，就走了出來，一個人回到了後院，這時見雷子和曹震兩個喝著悶酒，就笑了笑，上前拍了拍曹震的肩：“短刀，怎麽現在鈍了？”
“你他媽才鈍了，別開玩笑，來，喝。”曹震笑著扔給他一瓶啤酒。
“你他媽想廢我啊，這酒還能開嗎？”虎娃看著酒裏翻滾的白沫，笑了笑，雙手一扣，隻見“砰”的一聲，氣浪順著瓶口飛了出來，化為點點滴滴的碎沫，而瓶口依舊冒著白沫在翻滾著。
虎娃見這瓶酒一下少了一半，笑著踮起酒瓶子，將剩餘的酒一飲而盡。
虎娃將瓶中的酒喝光，坐了下來，重新拿起一瓶啤酒對著曹震說：“小震子，來，幹了，兄弟祝你早日晉將。”
“我他媽現在連個校都沒，還晉將。唉，不說了，咱們兄弟不知道還能在什麽時候見麵，你們兩個奸商以後混大發了，別忘了我就行。”曹震笑著和二人碰著瓶子。
“那哪成啊，你說你小子以後成了將軍，我們兩個奸商和你一攪和，你不成了貪汙受賄的貪將了嗎？這可不行，我們可不能讓你被我們這兩口大染缸汙染了。現在貪汙的那麽多，你說連你他媽這將軍都貪，那軍委主席不他媽成光杆司令了嗎？我們兩就為了兄弟你以後不蹲窯子，就不陷害忠良了，是不是雷子？”虎娃一本正經地笑著說著。
“對，不能讓這孫子和咱們攪和，現在最怕的就是官商勾結。”雷子儼然酒有點大了，口齒此時也不靈驗了。
“有你們他媽的說的那麽邪乎嗎？好像老子從生下來就是個貪汙犯。”曹震笑著罵著二人。
“你看不打自招了，兄弟我看你別在部隊幹了，你說哪天仗一開，你小子被人一俘虜，保準叛國。”虎娃喝了口酒，繼續調侃道。
“對，尤其是別對這孫子施美人計，一施保準叛國。我介意最好給他來個滿清十大酷刑，在他媽來個宮刑，一輩子太監，讓他去服侍總統夫人什麽的達官顯貴，讓這小子活活燒死。”雷子添油加醋的加著火。
“我他媽算服了你們兩了，這還他媽像人嗎？我看真個一個暴君。”曹震大罵著雷子。
虎娃見兄弟們鬧也鬧夠了，就笑著點燃一支煙，對著曹震說：“短刀，我可探見口風了，你小子可要好好把握，不然別怪我哪天回心轉意，直接當個小三。”
“就你他媽那鈍樣，老子一刀閹了你。”曹震似懂非懂的大罵著虎娃：“不過，斧頭，請你記住我們的宗旨。”
“嗯，不說了，替我向柳嶽和小軍他們問個好。”虎娃笑著擺著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