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嚴地摘下自己警帽
一幫人半蹲著,聽到遠處的警笛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都顫抖了起來。一旁的三鬼將雙手放在頭上,半蹲著看著遠處山坡,這時一顆心也跟著焦急起來。同時在他的內心嘀咕,魚兒在放水?
一旁同時蹲著的趙小輝這時麵露狠色,內心大罵著自己千算萬算沒算到他們會有這麽一招。他斜著眼瞪著前麵坐在車裏把玩著遙控器的張友亮,說不一句話來。可他依舊瞪著對方,如果眼睛此時可以殺人,對方恐怕死一萬次都不止。
夜靜悄悄地,但誰也不會知道在這個黑夜裏,金雞灘會發生這麽一幕。月亮的餘暉照射在波光粼粼的河麵上,此時河裏已經結起了一層薄薄地冰。四周的樹林已經光禿禿地,沒有一片葉子凋落。兩旁的山坡上,雜草叢生,在黑夜就像一道黑色的幽靈,給人一種從內而外的膽顫。
風此時如刀子一般衝擊著人們的眼球,讓他們膽顫的內心更加多了一分涼意。
山坡上的那人看著突如其來的一切,依舊鎮定地如一尊臥著的雄獅,手裏的半自動狙擊步槍,也隨著他的鎮定在搜索著自己的目標。
他透過瞄準鏡準確將車窗裏的那人鎖定,可是現在的他還沒有十足把我擊斃對方。所以他在等待著對方,等待著對手暴露自己。
就在警笛聲越來越近時,車子裏的那人突然打開車窗,露出自己半顆頭,笑著看著已經結束的這一切。
就在這時,在山上的那人果斷地扣動了手裏的扳機。
隻聽見一道尖銳的聲響,子彈劃破天際,穿梭了過去,如一道鎖魂的閃電一般,穩穩地鑽入那人的眉心。
在場上,那名叫張友亮的臥底警察,因為自己的一時自大,在即將完成任務的時候,一顆子彈要了他的命。隻見子彈鑽入眉心之際,他從車裏栽了出來,手裏的遙控器也隨著溜入到了車子底下。
三名手下在黑暗之中,談笑之際,卻聽到接連的四聲槍響,然後通通倒在地上。他們還沒顧及到恐懼,就這樣,隨著他們自大的老大奔赴到了他們的終點。
地上的其他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搞懵了頭,半晌他們才反應過來。然後拾起自己的武器如一群被驚了的羊群一般四散而開。緊接著,警車而至,七八輛警車呼嘯著停在了現場。車子裏的人如一道道閃電蜂擁而下,對著四散的人群,果斷出擊,隻聽見槍聲不斷地朝天怒吼,但是依舊無濟於事。玉林當局的局長看著地上的四具屍首,一顆心也落在了地上,他失神般地看著這一切,內心卻道完了。
警察一路追到山坡上,看到在地上丟著的狙擊步槍,都麵麵相覷地看著對方。
被抓的人這時又被脅迫地蹲在了地上,雙手抱頭。汗水不斷地順著他們的臉上滾落下來。
局長望了眼麵前抓獲的七八十號人,揮了揮手,示意全部抓回去。他來到四具屍體麵前,冷峻地臉上落下了晶瑩地淚珠。他衝著四具屍體,莊嚴地摘下自己警帽,衝著他們敬了一個最後的軍禮。
逃出來的三鬼此時氣喘籲籲地望著身後逐漸追逐而至的警察,汗水不斷順著他肥胖的臉頰上滾落下來。剛才的一切讓他失神了半天,他隔著黑夜一個人沒命的狂奔著。這時,一名在後追著的警察果斷地朝著他開槍射擊,隻見見“砰”地一聲,子彈飛馳而去。
三鬼聽到後麵呼嘯而來的彈頭,嚇得一咕嚕跌倒在了地上。就在這時,從黑暗中閃現出一個人影,一腳踢向那名掏出手銬地警察,警察猝不及防被一腳踹進了河裏。那人拉起如肥豬一般的三鬼向樹林裏急竄而去。
三鬼看著拉著自己的那人,受驚地臉上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後二人疾奔而去。
第二日,玉林警方展開了全城搜索,一場劃時代的戰役打響了。省公安廳局長一聽玉林發生的這一切,連夜坐車趕來。他看著銀幕上顯示出的犯罪分子,大怒地拍了下麵前的辦公桌:“給我展開全國通緝,不惜一切代價,抓獲犯罪嫌疑人。”
第二日中午,全國各地的新聞以及各方媒體應邀而至。玉林這塊陝北的風水寶地一下子就像炸了營一般,各街各巷到處都張貼著犯罪嫌疑人的照片。為首的一人,化名趙小輝,出生地不詳,約二十五歲左右,在一個人,人稱三鬼,曾因戒毒入獄,後被人救出,是陝西省玉林市人。
玉林當局的局長被限時破案,一切的一切如一顆顆定時炸彈向四處炸了開來。
這時候一名穿著黑色夾克,留著子彈頭的男子走到一台公用電話旁,撥通了一個電話,隻見他對著電話喊道:“鷹頭,鷹頭,我是老鷹。”
“老鷹什麽情況?”電話裏那人似乎並不知道發生的一切。
“事情有變,如何收網?”那叫“老鷹”的男子問。
“速度掩護。不行按你的方案。“電話裏傳出一聲聲響。
那人掛了電話,從自己兜裏抽出一顆中華點燃,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坐在電視機旁看著新聞聯播的雷子,一支煙抽了幾口,煩躁地扔進煙灰缸裏。他緊緊盯著電視屏幕上出現的照片,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時,在廚房做好飯的蓮兒出來看了眼電視,也呆了半晌。她看著屏幕,好奇的問:“這不是三鬼嗎?他犯啥事了?”
“不清楚,好像是跟昨天晚上的殺人案有關。據說這是一企黑幫火拚,二者之間發生了衝突,有四名男子被槍殺,而且都是眉心中彈。那裏有一百來號人,被抓獲的就有七八十號,最後被抓的人咬著咬著就咬出了頭領。我也沒想到,那個曾經一起喝過酒的兄弟,會涉嫌黑社會火拚。”雷子歎著氣說。
“唉,你也別瞎想哩,三鬼從小就這樣。他有這麽一天,也不奇怪。我現在擔心的是虎娃哥,他最近又消失了。你看葉芬追問了我好幾次,我現在都不知道拿什麽來說服她了?”蓮兒將飯擺好,一個人又到廚房忙活去了。
雷子從凳子上站起走了出去,他看到院子玩的小虎,就說:“小虎,去叫你芬芬阿姨吃飯。”
“哦。”小虎聽到之後,乖巧地將自己手裏的遙控車拿起來,然後淘氣地來到虎娃那間房前,探著小腦袋伸進窗裏,卻見葉芬這時抱著畫板正全身心地畫著照片上那個帶著黑色貝雷帽,穿著迷彩,臉上塗著油彩的“大老虎”叔叔,就小聲地躡手躡腳地拍了下葉芬的肩膀,然後淘氣地掩著小嘴藏在另一邊。
正在聚精會神地畫著畫的葉芬,被人一拍,不由一顫,手裏的2B鉛筆輕輕地掉落在了地上。等她轉過身卻發現沒有人,失落的重新撿起地上的鉛筆。此時她看著那張通體素描,由黑色的曲線勾勒出的人形,也隨著她的思緒飛向了那個綠色軍營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