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歡迎你們,垃圾們
半晌,李泉見眾人都站在那裏紋絲不動,才笑了笑,說道:“歡迎你們,垃圾們,現在我們來場有趣的遊戲,十公裏越野,最後一名到場的滾蛋,倒數第二扣三十分,倒數第三扣二十分,現在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眾人大吼。
“出發!”李泉咆哮著,如一頭看著獵物的野獸一般,熱血沸騰地吼叫著。
二十九人此時聽到他那如狼般地嘶吼聲,背上自己的行李,瘋狂地向前衝著。李泉站在改裝好的迷彩裝甲車上,看著二十九人爭先恐後地向著目的地衝刺著,嚴峻地臉上看不到一絲柔情。他卡著自己手裏的秒表,站著拿著喇叭衝著人群狂喊:“垃圾們,沒吃飯嗎?快!快!”
虎娃和曹震在人群裏不緊不慢地緊跑著,時不時豆大的汗珠從他們臉頰上滾落下來,汗水不斷地打濕他們的衣衫。
在天蒙蒙亮的時候,也是距離終點一公裏之處,逐漸有人因體力不支半蹲在那裏,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先前那種如狼似吼般地怒吼聲也逐漸被無情地疲憊聲所替代。有的人緊跑幾步,就跌倒在了地上。有的人跌倒在地上,又艱難地爬起,剛走幾步,又重新倒在了地上。汗水不斷順著他們的臉頰滾落下來,此時明顯的體力不支。
二十九個人誰也沒有力氣回答著李泉那變態的吼叫聲,其中不斷有人由於虛脫倒在地上,之後我們看到他們又艱難的爬起,向著目的地艱難地走著。
在距離終點時,有一人狂吼著爬上了那座離自己不遠的山坡,衝著天際,怒吼一聲,然後倒在了地上。
虎娃和曹震也並不好受,他們二人彼此攙扶著對方,一人倒下,一人迅速幫對方一把。兩人就這樣在一人即將倒下,一人趕忙攙扶中艱難的走著。兩人艱難地調息自己心跳聲,望著不遠地終點,盡管汗水打濕了他們的雙眼,但是還是拚命地走著,後麵不斷有人倒下,也有人不顧韌帶的拉傷,拚命地衝刺著。
李泉手裏的秒表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地跳躍著,他拿著那一節帶著電池就可發出怪聲地破喇叭,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抽搐著。他望著不斷衝向終點的士兵,雙眼微眯著,有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柳嶽拄著沒有子彈的八一杠,氣喘籲籲地看著不遠處的終點,艱難的爬了上去,臉上逐漸發出如鬼魅般地笑聲。他爬上終點,倒在地上,對著天空大笑著,似乎在說:“他奶奶地,我終於到了。”
虎娃和曹震也隨著最後的衝刺,奔到了終點,二人相互看了對方,倒在了地上,露出如桃花般的笑容。
盡管臘月的地上,冰寒刺骨,可這些受訓的士兵們依舊能融化身邊的這方淨土。
接下來的時間,不斷有人衝到終點,接二連三之後,李泉看著在場累的如一灘泥的士兵們,上下打量著他們,露出其魔鬼般邪惡的笑容。
眾人此時緊緊站成幾排,看著變態李泉。李泉則笑著喊道:“最後一名出列!”
在這絲毫不留情麵的吼叫聲中,一個人懶散地走了出來,向其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走了下去。誰也沒有看清那雙明亮的眼球下噙著的淚水,而他抱著自己遺憾退出了自己的戰場,帶著男人的不甘,離開了這裏。
李泉的臉此時抽搐了一下,可他依舊冷冰冰地看著眾人:“28,扣三十分,12扣二十分,其餘人倒扣十分。現在我宣布,對於你們這幫垃圾,每人一次獎勵,三百個俯臥撐開始!”
剩下的二十八人個個麵麵相覷的看著對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沒有言語,眼神交流之後,爬在地上,艱難地做了起來。
而李泉卻如一個絮絮叨叨的農村女人一樣,對著眾人發著牢騷:“你們不要將你們當人,因為正常人不會像你們幹這種事情。他們不回來這裏主動找虐,而你們卻來了。很好,你們喜歡被虐,我無話可說。因為我會讓你們每一個人都含著恨離開這裏,讓你們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惡魔。”
就在這種讓人充滿怒火的開場白之中,一人怒氣衝衝地爬起,瞪著黑色貝雷帽下那雙邪惡的眼睛,緊緊咬著牙,不言語也不說話,隻是盯著李泉。
盡管他沒有言語,但是他的舉動已經證明了自己,他棄權了。
李泉這時笑眯眯地看了眼對方,好像一個老丈人審視姑爺一般打量著對方,隨著他笑著說道:“很有個性,恭喜你。”
剩下的二十七人,此時站著,不解地看著李泉,目光都聚在李泉身上。因為他們知道,這家夥的下文還沒有開場,一場遊戲不會如此收尾。
這時的李泉突然收斂了笑容,看了眼遠處那麵迎風飄揚的五星紅旗,似笑非笑地衝著那人吼道:“你他媽滾蛋!”
那人沒有言語,徑直地走向那輛隨時接送的車輛,站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看了眼在場的二十七人,敬了個男人屈辱的禮儀,上了車。
李泉這時看著在場的二十七個人,麵色陰冷地如一條冬眠的蛇。他盯著每一個人,帶著那股刺骨的嚴寒,大吼道:“如果有人想學他,我很歡迎。因為他選擇了自己的尊嚴。但是我想告訴你們的是他放棄了一個軍人的尊嚴。”
二十七個人看著李泉那張冰冷的麵孔,不敢有絲毫的抵觸,隻是靜靜地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李泉站在那裏,緩和了下自己:“現在全體都有每個人加十分。”說著他又道:“現在我們再來個十公裏越野,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二十七人哪還敢有狡辯,都大吼道。
“好,我喜歡你們這個樣子。因為你們真的像一群垃圾,好。現在聽我口令,出發!老規矩,最後一名走人,倒數第二扣三十分,倒數第三扣三十分。”李泉說著露出狡黠的笑容,然後走向了自己的裝甲車。
眾人似乎一下習慣了他的話語,並未從他的聲音中聽到僥幸二字,隻是大吼著,又開始邁出了自己艱難的步伐。這一次,眾人似乎從中得到了經驗,沒有人在做強烈的衝刺,由於體力等原因,他們不得不選擇調整自己節奏,開始重新麵對這一切。
李泉依舊拿著個破喇叭在那鼓搗著受訓的士兵。盡管沒有人出聲製止他的話,但他絲毫不感覺口渴。就好像一位淵博的老博士麵對著一群小孩子講著他們聽不懂的話語一般。而且從其話語裏充斥著強烈的戲劇性。